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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汉屠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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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越过了第二根钢管,已经嗅入足够的异样气体了。这种气体无色无味,唤入的人是不可能发觉的,等到发觉了,也就差不多了。

世间决无人鼻即香或死的毒物,所以路旁共布了八根钢管。

怎么一回事?头有点晕,眼有点眩,就是这么一回事,晕眩感而且来势汹汹。

身形一晃,脚下一乱。

经验与见识激起求生的本能,下达正确的应变举动,引发最佳的反应。

他向下坐倒,定下心神,伸手拉过腰间所佩的荷包。

他对自己的健康状况十分了解,对迷香毒物下过苦功研究,是此中的行家,五官有所异样,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啸声破空传来了,狂笑声续起。

岸上先抛下两根百链套索,兜头套落。

小径前后,都有人从岸上往下跳。

如果他是站立的,两根崖索必可将他套往勒牢。

已来不及取荷包里的解药,同时神智正迅速地进入昏迷境界。

双手向上一抄,居然被他抓住了先后套落的套索,在一声怒吼中,套索凶猛地被他拉下。

惊叫声中,两个手舞足蹈向下栽落。

是套素的主人,被他拉下来了。

两把钢刀疾落,赶到的两名大汉手下绝情。

“要活的!”叫声破空传到,但已晚了一步。

“砰扑……”被拉下来的两个人,与国华撞成一团,从三丈高处掉落,冲力十分猛烈。

国华在失去知觉的前一刹那,知道自己抖动的绳索,缠住摔倒撞中他的两个人身上,三个人都无法及时挣扎控制身躯,向外侧滚滑,向百尺下飞珠溅玉的深涧飞坠,两个家伙的狂号声惊心动魄。

“糟糕!”涌来的人向下面狂叫:“快派人去打捞,生见人死见尸,快!”

小天池的法海寺规模不大,有殿三楹,禅房数间,本地人也称之为小天池寺。

寺南的山坡下,建有茅屋数间,居民是种山的农户,夏日香客多,农户也兼卖一些食物接待香客。

其实,小天池地势荒僻,从九十九盘大道登山的人,哪有余暇前来天池寺礼佛?因此,显得特别清幽,时届隆冬,这里更是人迹罕至。

这处毫不引人注意的地方,今天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首先封锁了法海寺,然后包围了五座农舍。

那家姓孙的种山农户,两进茅屋共住了七男女。孙乾孙坤两双夫妇,加上三位七至十岁的两男一女,七个人生活相当清苦。

七男女瑟缩在堂右的墙根下,面对着高坐在长凳上的五个凶神恶煞。

大方桌上沏了一壶茶,但喝茶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坐在主位上的玉树公子陈秉忠。

大门是敞开的,门外有警卫,寒风从门外刮人,七个可怜虫抖得更厉害了。

“孙乾,你过来回话。”桌右坐着的冥河使者倒也和气,招手要农舍主人过来。

冥河使者章世鸣,是狂龙的口盟兄弟,玉树公子有时也会客气地称他一声章叔。

但今天,玉树公子是以朝庭密使官方人士身份办事,因此坐在上面发施号令,冥河使者只能打横相陪。

孙乾是一位四十来岁,长了一张朴实面孔,壮壮实实的汉子,正是标准的种山人才。

脸上黧黑的风霜,与长满老茧的一双粗大巨手,代表了他奋斗一生所特有的岁月遗痕,与平凡地生平凡地死,安于现实的拙朴农民性格。

“小的就是孙乾。”孙乾上前爬下叩头,惊恐的眼神令人侧然心动,浑身抖动,语难听清。

“你不要装成这种鬼样子。”玉树公子淡淡一笑:“我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你是个深藏不露的身怀绝技高手。本来,如无必要,我不打算来找你。”

“小……小的听不懂大……大人的话……”

“你听得十分懂,只是还不肯认输而已。”

“大人……”

“三只鹰在天下各地,布置了不少负责调查的高手眼线,只不过这些人只知直接指挥他的人,不知道真正的主子是谁。

“这些人除了调查之外,也从不参予任何活动。我也有许多人分布在各地,数量不少于你们的人。”

“大人的话……”

“我只是在要你明白,江湖上的重要秘密活动,多少会受到我的控制。我来庐山,并不是专为三只鹰而来,只希望他们能以地主身份,帮助我们办些小事而已。迄昨晚为止,我一直以诚意找他们一谈。”

“大人,庐山上有……有许多鹰……”

“蓝鹰死了,他不是庐山鹰,庐山只有三只鹰。昨晚,瞎鹰不该行凶,杀死了我派去请他的一位得力臂膀,做得太过份了。所以,我今天来找你。”

“找小的有……有何……”

“我早已知道,你是三只鹰庐山的联络人;与外面谈买卖的联络人。你一定知道三只鹰的住处在山区哪一处角落,希望你放明白些。”

“小的只是一个种……种山的……”

“可惜你不安份,种山种不出什么来。我指给你两条路走。两条都是活路。如果你不走,就死定了,你们七个人,都得死。”

“大人……”

“第一条路,告诉我,三只鹰在何处,他们把雷霆剑一家藏在什么地方。第二条路,带我们去找三只鹰。”玉树公子像在讲故事,根本不理会孙乾的反应:“两条都是活路,我们保证你的安全,然后你将得一笔大财富。远走高飞或者跟着当差,悉从尊便,条件够优厚吧?我这人办事十分公道,你可以绝对信任我。”

“大人,小的真不知道大人在说些什么。”孙乾一面喊叫,一面碰头崩角。

“不要激怒我,孙乾,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大人……”

“好吧,你既然两条活路都不走,我也不勉强你。”

“大人天恩……”

“我要把你们七个人吊起来,从现在起。每半个时辰处死一个。我想,你的主子三只鹰,不会眼看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逐个被吊死的,他们会挺身出来与我们谈善后问题,他们决不会对你们这些人漠不关心。来人哪!”

门外应声抢人十四个人,手中有吊人的麻绳。

“挂到外面的树上去。”

“遵命。”

一阵挣扎,一阵叫喊。

不久,屋前不远处的山坡一排大树下,悬挂了七个捆住双手,不住迎风晃动,不住哭喊的人。

大冷天,恐怕等不到半个时辰处死一个,至少那三个孩子女娃,决难支持半个时辰而不死。

树下仅派了一个人看守,其他的人都在寺里或农舍中歇息,吃自己人带来的酒食,烧旺火盆烤火取暖。

不久,两名大汉押着法海寺的知客了因大师,到了玉树公子留驻的孙家农舍,在大门口被挡住了。

堂屋里一切依旧,但多了一座侥树椿取暖的火盆,风从大门吹进,将烟欧向内进天井,因此堂屋烟并不浓。

“了因和尚请求公子接见。”一个警卫入室禀报。

“叫他进来。”玉树公子点头同意。

知客了国跟路面人,在堂下深深稽首。

“哺无阿弥陀佛!”了因稽首念佛号:“者抽斗胆,谢谢公子接见。”

“你来做什么?”玉树公子笑问。

“请求公子大发慈悲,饶恕……”

“哦!原来是替那些道犯求情的。”

“老袖出家人四大皆空,不知道何谓逆犯。只是,小儿女稚龄无知……”

“阴谋叛逆,罪及妻攀。和尚,你知道吗?”

“天寒地冻,童稚岂能抵受,万望公子……”

“出家人少管闲事为妙,你走!”

“公子……”

“叉他出去。”玉树公子挥手不耐地叫。

“我佛慈悲!”了因了下僧帽:“贫僧才是三只鹰的对外联络人,与任何人无关。孙施主一家,一年也进不了一次府城,更不知道什么是三只鹰。诸位这种天人共愤的作为,天地不容。”

“哈哈哈哈……”玉树公子仰天大笑。

“公子有何好笑?”了因沉声问。

“本公子的手段,事实证明极为成功。本公子派在儿江的眼线,以及九江名人五爪晚解兴隆,皆对三只鹰在小天池派有联络人的事略有风闻,可惜一直抓不住确证,因此安排了这次妙计,果然逼使你露出原形。

“三只鹰犯了最大的错误,他不该派一位讲慈悲的佛门弟子在此地……大胆!”

僧帽发出破风的锐啸,向玉树公子飞旋丽去。

桌右的冥河使者哼了一声,手一伸便抓住了帽缘。

帽内淡芒一闪,刀影划空。

“哎……呀!”冥河使者惊叫,一蹦丽起。

僧帽续向前飞,啪一声暴响,被玉树公子抖手甩出的茶杯击中,向上一升一沉,劲尽坠落在桌上了。

冥河使者抓帽的左手,伤了除拇指以外的四个指尖,鲜血淋漓,痛得额上青筋直跳,愤怒得像瘦狗,咬牙切齿向了因冲去。

闻警冲上擒提了了因的两名大汉,也是从寺内押送了固前来的人,刚一左一右扣住了国的双手反扭,却狂叫一声,抱位腹部向下栽。

两枚暗器分别贯入他们的腹腔内,都在扭转了因的双手时,手贴小腹,暗器轻而易举进入腹腔。

愤怒如狂的冥河使者到了,右手疾探而入。

“要活的,章叔。”玉树公子急叫。

了因身手十分了得,大喝一声,双手齐扬。

“得得得得……”六枚暗杀利器六寸双锋扁针,全部击中冥河使者的胸腹要害,刺破了衣衫,其声清脆如中金石,纷纷反弹落地。

冥河使者变爪为掌,要不是玉树公子的喝声先到,这只利爪必定爪人了固的胸腔。

“噗噗噗!”三劈掌快捷如电,分别劈在了因的双肩颈和右耳门上。

了因嗯了一声,仰面便倒。

门外,进来一名大汉大声禀告:

“启禀公子,行刑期已到,但三个小的都死了。”

了因也死了,口中流出紫色带谈灰的血液,显然是中毒而死的。

“他早已服了毒药。”冥河使者握住了四指受伤的手掌切齿叫:“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白忙一场。”玉树公子泄气损破茶壶:“咱们撤走,另找线索。”

“请问公子,那孙乾一家……”大汉再次裹报。

“埋了!”玉树公子沉喝。

山谷内一座水潭旁,有一座猎人作为宿处的小屋,垒木为墙,杉木作顶。

秋末冬初狞猎季节,这里可以容纳十几个人过夜,没有床,没有褥,三面倚壁铺了干草作床,中间堆了三块大石当炊。

平时,这时只有禽兽而没有人迹,也没有路可走,人只能利用山谷的山坡往来。

一个浑身湿淋浴的人,掠走如风恍若星跳丸掷,远远地,看到有轻烟随风飘散。

有烟必有人家,这种谈烟决不是山林失火。

他脚下一紧,穿林越莽飞奔。要不奔路的话,湿衣很可能会结冰,怎受得了?

终于,他看到猎人的小屋,相距已在卅步内,原来烟是从屋榴的缝隙中泄透出来的。

四野无人,层内的人也许在煮食物,妙极了。

推开门,他怔住了。

屋内有三个人,三个女人。

三个女人大概早就从门缝窗隙看到他接近,所以并没感意外。

“请进。”那位穿一身紫劲装,外罩紫色披风,艳美绝伦的少女,笑吟吟地肃客。

屋正中的石灶上,原有的一只铁锅已搁在灶旁,灶内干柴烧得正旺,满屋热流荡澜,火烟还不太浓,人在屋内还能忍受。

他不进不行,淡谈一笑,迈步入屋信手关上沉重的木门。

门坚牢,屋也坚牢。山中有虎豹出没,住屋必须坚牢得可以抵御猛兽。

灶旁摆了三块大石,当作石凳以供人烤火取暖。

紫衣美艳少女,就坐在中间的一块大石上。

另两位侍女打扮、佩剑挂囊的健美女郎,扼守在门两旁。显然如果他不进屋,两位侍女势将用强请手段逼他就范,所以他只好乖乖进去。

“谢谢。”他向火旁走,笑容可掬:“好在你们生了火,不然可就麻烦了。”

“怎么麻烦?”紫衣少女笑问。

“火招子的火媒湿了,成了废物。”他拍拍那精美的荷包,表示火摺子在里面:“大冷天,钻木取火几乎不可能,当然麻烦。”

“哦!你怎么落得这么狼狈?像落汤鸡。嘻嘻!也许像……像……”

“像落水狗。”他接口,走近火边向火。

“别说得那么难听。”

“本来就是你想说的,不是吗?姑娘。”

“我可没那么说。怎么一回事?”

“别提了。”他在石上坐下:“在上面十几里,一些无聊卑鄙的家伙,扮演天杀的劫路贼,设下什么返魂香阵,截住了我这头肥羊。”

“结果呢?”

“结果你不是看到了?瞧,成了落汤落水狗。”他笑笑:“两个家伙抱着我,失足掉下百尺深涧。我命不该绝,那两位仁兄壮得像两头大牯牛,落下时他们在下我在上,我受的撞击小得多。水一浸,反魂香失效。结果,我就跑到这里。”

“算你福大命大。”

“还不一定。喂!姑娘们,可否打个商量?”

“商量什么?”

“你瞧,我这一身水,再不烤干,不得伤寒也会得伤风感冒,对不对?”

“对,真可怜,好在你还受得了。”

“鬼才受得了,快冻成冰棒啦!所以要赶快烤干,所以要请诸位姑娘回避。”

“咦!你烤呀,我们并没有妨碍你烤呀!”

“没有妨碍?姑娘,你知道我这件狐裘,不是穿在身上就可以烤干的,衣裤也必须赶快些烤干,所以……”

“赶快烤干,别多话。”

“我要脱衣服。”

“什么?”

“脱光,你们没见过脱光的男人吧?”

“啐!你……”

“请到外面等一等,我要脱了。”

“到外面等?外面太冷。同时,在屋子里的人,会利用机会,钻后门溜之大吉。”

“人格保证,决不耍花招,决不溜之大吉不辞而别。”

“我从不信任保证,人格尤其靠不住。”

“什么话?我……”

“昨天晚上,就有人在那坏女人房中不辞而别,就有人溜之大吉。”

“我并没有保证和她上床,并没有保证等她杀人之后回来同衾共枕呀。”

“我不管。”美艳姑娘坚决地说。

“我也不管,我可要脱了。”他开始解玄狐外袄。

“哼!”姑娘冷然盯着他。

“不害臊,你还不转过脸去?”他的脸反而红了。

“你……”

“那你就看好了。”他解外衣:“我忘了,你们旗人根本不在乎裸体相见的。”

“啐!你也忘了,进关快一百年,风俗早就改了。”

“哈哈!改得离了谱,是吗?咱们汉人好的风俗固然很多,坏的也不少,似乎你们专检坏的学,满城里的年轻子弟,偷鸡摸狗的勾当学得特别快。”

“你……”

“仁义道德学不会,假仁假义假道学一见便晓……”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姑娘大发娇嗔,终于红着脸,避到门角去了,因为国华已经开始脱靴除裤。

第十八章

这时,应该是安全的,三个女人不会动手向他突袭。

“似乎这名震宇内的女剑客,并不怎么坏。”他心中嘀咕:“狂龙陈家威加宇内,成功不是偶然的,不但本身一门老小都是人才,而且也能用人才。”

“喂!姑娘。”他一面烤衣一面问:“你们到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有何贵干?搜冻僵了的死人吗?”

“搜活人。”紫衣少女说:“人一死百了,活的人才有用,才有麻烦。当然,有些人虽然死了……”

“死了还有麻烦。”他接口:“甚至麻烦更多。比方说,黄宗羲,吕晚村,他们都死了,留下的麻烦仍然汲完没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你懂不懂?”

“懂,所以要斩草除根。”

“可惜、你们除不了万里江山的根。”

“你到底是哪一种人呢?”姑娘的口气柔柔地:“你不像是雷霆剑的人,他没有你的超人气概和才华。也不像山东谋逆案柳家的朋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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