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尸变X尸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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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输。”

　　　　平淡的语言从布莱恩口中吐出。

　　　　所有人都惊讶了，无论从实力上，还是两人的关系上，众人以为，最后认输的一定是雷欧力。

　　　　“喂喂！等等，你在干什么皮耶多……”

　　　　“呐，雷欧力，你会答应我吧。”布莱恩认真的看着雷欧力的眼睛。

　　　　“我，我答应你。”雷欧力脸色微红，“但是……”

　　　　“我没关系。还有一场比赛。”布莱恩歪了歪脑袋。

　　　　“况且，我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少年像是想到了什么快乐的事，脸上不由自主绽放出一个温暖人心的笑容。

　　　　一瞬间的窒息，雷欧力呆立着，眼中只剩下少年那个明媚的，几乎温暖了世界的笑容。想永远沉溺下去，不要停止，不要结束，不要让任何人分享。

　　　　也许，不止他一个人，是这么想的。

　　　　“雷欧力，怎么了？”布莱恩早收起了笑容，恢复到面瘫状。疑惑地凑近雷欧力，为什么突然呆了？

　　　　“啊？啊？”轰——的一下，雷欧力觉得自己要被蒸熟了，“没，我没事！”

　　　　“……没事就好。”

　　　　第七场——奇犽对集塔喇苦

　　　　奇犽很有自信，自信到毅然放弃可以轻松得到的胜利，认为这个钉子怪人绝不是他的对手。

　　　　于是，考试到了这里，便出现了最戏剧化的一幕。

　　　　“奇犽，好久不见。”

　　　　“哥……哥哥！”


　10杀手X‘死’X警告

　　　　钉子一根根拔掉，集塔喇苦扭曲变幻的脑袋简直让人看得胃疼。

　　　　更令人惊讶的是最终变成了一个长发的美少年。

　　　　长发美少年细数了奇犽离家出走后他母亲的感动之后，表示虽然如此奇犽还是要回去受罚。

　　　　一直到这里还是正常家庭的叛逆少年离家出走的故事。

　　　　但是接下来话锋一偏就歪溇歪到了杀手是不该有朋友的讨论上去。

　　　　正在布莱恩感叹揍敌客家的话题内涵实在太有深度的时候，场上的形势又发生变化。奇犽似乎被催眠一样地乖乖认了输。

　　　　没有这么简单……布莱恩微敛双眉，在奇犽和伊尔迷的身上来回看了一遍。

　　　　杀气！

　　　　第八场——奇犽对布莱恩

　　　　布莱恩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一上场奇犽就以急速的攻势向布莱恩下了死手。

　　　　眼角瞟到那狰狞的长指甲，布莱恩险险地侧过这一攻击。

　　　　场外雷欧力焦急地跳着脚，大骂奇犽这小子抽什么风。奇犽仍像傀儡一般，对其没有反应，眼中似乎只有要杀死的对方——布莱恩。

　　　　奇犽的攻击如急雨般降落，仿佛瞬间就要将布莱恩置之死地。

　　　　但是，布莱恩像小舟飘摇，却始终不被风浪雨打去。

　　　　反击，布莱恩的反击瞬间展开。

　　　　没有锐利的指甲，但是布莱恩强硬的躯体就是最好的武器。

　　　　形式不再是一面倒……

　　　　奇犽似乎意识到自己和布莱恩正面对战没有意义，跳离了一段间距之后，以一个奇异的方式开始行走。

　　　　慢慢地，眼前的奇犽变成四个、八个、十六个，围绕着中间的布莱恩，没有丝毫差别。

　　　　曲肢！

　　　　没有任何区别，是吗？或许对其他人来说是这样的。

　　　　布莱恩勾起一边嘴角，虚影就是虚影，怎么也变不了活人！

　　　　布莱恩没有立即揭穿奇犽的实体，只是等待着奇犽的下一步动作。他想要知道，奇犽到底会做到什么地步。

　　　　飒！

　　　　绕圈的动作瞬间停止，十几个奇犽一起冲向中间的布莱恩。

　　　　啪！咔嚓！

　　　　一个是身体碰撞的声音，一个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场中，奇犽额头冒出一滴冷汗，右手以诡异的姿态弯曲着，断了。疼痛似乎让奇犽恢复一点意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明亮但又立即隐去。

　　　　布莱恩眼神一暗，心中感叹，厉害的手段。这感叹是给伊尔迷的。

　　　　看来，这场战斗，不能善了了。

　　　　“我是说过你很强。”布莱恩避开奇犽另一只手的攻击，“但是不表示，你能赢。”

　　　　“大话等你死了再说吧！”奇犽脸上仍是一片阴霾。

　　　　布莱恩动了动嘴，把‘我本来就是死了才说的’吞下喉咙。

　　　　下一秒布莱恩瞳孔放大，大意了！

　　　　噗！——

　　　　奇犽折断的右手倏忽向前送去。看来不该小看揍敌客家的杀手训练。

　　　　奇怪的是布莱恩眼中没有后悔和恐惧，只有一点无奈与纠结。

　　　　奇犽锋利尖长的指甲长驱直入，毫无阻力地破开布莱恩的胸膛，从布莱恩的背后穿出。

　　　　“不！！皮耶多！——”

　　　　时间似乎停滞了。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众人皆寂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苍白的少年垂着头，竖立在那里，身前是比他身体矮小的银发男孩，身体贴着，两个人就好像在拥抱一样。

　　　　假如忽视那只从少年后心穿出来的青筋暴起的手。

　　　　裁判似乎在犹豫，是否要判奇犽失格。毕竟那个少年已经没有气息了，虽然少年从一开始就一直‘隐藏’着气息。这也是他犹豫的原因。

　　　　裁判吸了口气准备宣判，却被出现在眼前的手阻拦了。

　　　　“等等，还没结束。”

　　　　说话的是尼特罗会长。

　　　　异变也在会长说完这话之后发生。

　　　　只有阴霾的奇犽的脸上，似乎出现一丝惊疑。

　　　　“怎么……可能。”

　　　　奇犽正惊疑着，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臂。

　　　　苍白的手，布莱恩的手。

　　　　只见被以为死亡的布莱恩动了。

　　　　布莱恩低着的头稍稍抬起，眼睛仍在一片阴影下，幽深空灵的声音响起。

　　　　“呐，可以把你的手，从我的胸腔拿开吗？”

　　　　众人齐齐打了一个冷颤。

　　　　奇犽的额上流下一滴汗水，从他4岁开始杀人，杀过这么多人，只有这一次是最令他惊悚的。

　　　　他早该注意到的！

　　　　手指触碰到皮肤的一瞬间，他就感觉到这个人的皮肤特别的冰冷

　　　　他没有在意，体温不同常人的不是没有。

　　　　深入体内时，异样的血液触感。奇犽仍不在意，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直到穿透布莱恩心脏……

　　　　奇犽的心瞬间如坠冰窖，没有跳动，从一开始就没有跳动。

　　　　这个家伙！——

　　　　奇犽咽了一口口水，汗水从脸颊流下。

　　　　根本就不是活人！！

　　　　下一秒，手臂被束缚住，布莱恩幽幽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可以把你的手，从我的胸腔拿开吗？＇

　　　　让他有一种，被地狱恶鬼拖住的感觉。

　　　　奇犽的目光慢慢与布莱恩对上。奇犽听到布莱恩的话。

　　　　“你杀不了我，奇犽。”平静的，仿佛胸口被开了一个大洞的不是他。

　　　　“你也没有能力让我认输，奇犽。”尖锐的话语直戳真相。

　　　　“所以，认输吧，你已经没有余地。”

　　　　‘没有余地’，是的，他没有余地，可他不能违背大哥的意愿，他要，杀死对手。

　　　　“可以了。”场边传来大哥的声音，“你做的足够了，奇犽。”

　　　　随着伊尔迷的话语，奇犽认了输，随后没有和任何人道别，离开了会场，回去了家里领罚。

　　　　一场风波似乎消于无形，布莱恩看了看胸口血肉模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粘在皮肤上的黑紫色的死血也神奇地融回了体内，这让布莱恩再次了解的自己的身体。

　　　　他还是头一次知道，流失的血还会再回去的，毕竟之前都没有这么大的失血量。

　　　　不过说的也是，布莱恩歪歪头，他又没有造血功能，血流光的话就没有了……虽然没有也没什么大不了……

　　　　会长宣布考试结束，剩下八人合格。之后大家可以各自活动休息，等待召集。

　　　　“皮耶多……”雷欧力欲言又止，复杂地看着布莱恩。

　　　　“你现在明白我的话了？”布莱恩淡淡地看着他。

　　　　“呃？”

　　　　“皮耶多已经死了，我现在是布莱恩。”布莱恩重复了一遍说过的话，“以后，不要再叫错了。”

　　　　“……我们是挚友吧。”雷欧力看着说，“不管怎么样，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死了也是！”

　　　　布莱恩看到雷欧力认真的眼神，淡淡笑了，“嗯，我也是。”

　　　　考场的一处角落——

　　　　鲜红发色的小丑和黑色长发的杀手。

　　　　“没有下次了~”西索刷着手中的扑克，眯起眼，“即使小伊也不行哦~那可是我的果实~”

　　　　“呀，抱歉抱歉！”伊尔迷呆滞着眼神却发出很是抱歉的语气，“我也没想到最后会是他嘛。”

　　　　顿了一顿，“没想到他会对那个雷欧力认输，感情真好。”

　　　　西索变脸，你是故意提起的吗，小伊！


　11执照X分别X变强

　　　　猎人考试已经全部结束，剩下八人都是准猎人，只差猎人证还没到手。

　　　　除了小杰因为伤势过重在医护病房休息一直看不到人以外，其他准猎人们都在休息区各自有一间房间。

　　　　布莱恩也感觉到了别人对他的疏远，异类总是让人心怀戒备，尽管他也曾是个活人。

　　　　当然，除了两个人。

　　　　雷欧力还是和原来一样，看见布莱恩就谄笑着凑上来。

　　　　西索也和原来一样，看见布莱恩就放杀气，笑得眼睛都看不见。

　　　　布莱恩考试一结束，就把那身破败的像乞丐装一样的风衣换了下来。伤口愈合后，很容易被人看见光洁的胸口，和中间一点……咳咳。

　　　　西索也突然热衷于找布莱恩‘切磋’，但每次结束，雷欧力都会急急忙忙拉着布莱恩去换衣服。其实没什么，我不怕冷，布莱恩这么想，不过看雷欧力很紧张的样子也就没有负了他的好意。

　　　　战斗总是最快的实力成长的方式，这句话对尸体来说一样有效。

　　　　布莱恩可以感觉到，越多地经受西索的攻击，越大地承受西索那种奇怪能力的威压，自己的身躯和力量就变得越强大，就好像进化了一样。

　　　　偶尔布莱恩也会在战斗中感觉到一丝拉扯力作用在自己身上，可是一转眼，这丝力量有不见了，好像滑掉了的感觉。这种时候，西索也总会露出兴致盎然又略带疑惑的表情。

　　　　两天之后，通过喇叭，准猎人们被通知到会议室集合。

　　　　终于，到了得到成果的时候。

　　　　布莱恩到达会议室时，发现受伤的小杰也到了，似乎正和恢复容貌的伊尔迷有什么争执，想来应该是和奇犽有关。

　　　　布莱恩没有探听的想法，走到一排空着的座位，坐了下来。会议室很大，一人一排座位都坐不满，准猎人们也都零零落落分散的很开。

　　　　前排的雷欧力向布莱恩招了招手叫他坐过来，布莱恩摇了摇头表示这样就好。

　　　　会长尼特罗制止了小杰和伊尔迷的争执之后，开始向大家讲解有关猎人的一些事情。其实主要都是他的助手，豆面人在讲。

　　　　猎人执照是一张外貌普通的卡片，但是功能却很强大。

　　　　＇凭卡可以进入90％一般被禁止进入的国家，以及75％的禁区。＇

　　　　＇免费使用95％的公用设施。＇

　　　　＇享有和一流企业一样的融资额度。＇

　　　　＇变卖的话，可以让你七辈子不愁吃穿。＇

　　　　但是，豆面人又补充道，“根据我们的统计，在合格者中，有五分之一的人会在一年内遗失它。”

　　　　会议室寂静了一会儿，想必大家都想到了那个‘遗失’的真相是什么。

　　　　之后，又是一通关于猎人协会的规定，冗长而无聊，但是大家都精神十足地听完了。布莱恩也一直保持着姿势坐在那里，仿佛很认真的听讲……

　　　　“以上就是所有说明，那么，还有人有什么疑问吗？”豆面人始终面带笑容。

　　　　仍是安静一片，布莱恩抬了抬头，清澈的声音问道。

　　　　“猎人执照，可以当作身份证吗？”

　　　　……

　　　　“诶？额，理论上，它是可以作为身份证明的。”豆面人看着布莱恩仍是执着地望着他，明白地说，“是的……你可以把它当作身份证用。”

　　　　“谢谢，我没有问题了。”布莱恩诚恳地道谢。

　　　　布莱恩默默地把心中‘用猎人执照去办一张身份证’的计划划掉，又暗暗赞叹猎人执照果然很好用。

　　　　会议结束后，小杰他们似乎从伊尔米那得知了什么，决定要去名为枯枯戮山的地方，也就是奇犽的家去找他。

　　　　雷欧力来找布莱恩和他们一起去，布莱恩想了下拒绝了。

　　　　自己和奇犽并不熟，况且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布莱恩觉得自己在出现在奇犽面前可能会给他留下心理阴影……小孩子的内心是很脆弱的。

　　　　结果反而是雷欧力挣扎纠结了很久，直到布莱恩向他保证一定会再见面的，雷欧力才三步一回头地和小杰他们走了。

　　　　剩下的其他人也一一离开，和西索擦肩而过时，布莱恩听到西索留下了一句话，“要好好成长哟~小果实~”

　　　　布莱恩点点头，果然很像是西索的告别。

　　　　——

　　　　空旷的会议室，座位上只剩下布莱恩，讲台边是会长尼特罗。

　　　　没有答应和雷欧力一起走的原因还有另一个，就是布莱恩之前得到了豆面人的话，要他在会议结束后一个人留下。

　　　　布莱恩觉得可能和他的身体有关，可是尼特罗一开口却没有谈到此事，而是又讲起了猎人这个职业。

　　　　“现在的你们，还不是真正的猎人。”

　　　　第一句话，就让布莱恩呆楞了一会儿，难道还有其他考试？

　　　　紧接着，布莱恩才终于明白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念能力！

　　　　每个猎人都会，也必将学会的一种超能力。在之后的几个月内，从这里走出去的猎人们都会得到教导，并学会这种能力。那时，他们才称得上是真正的猎人。

　　　　“那么，我是在念能力上有问题。”布莱恩很快得到结论，只有这样，他才会被特别地留下来。

　　　　“是的。”尼特罗睁开他懒散的眼睛，“所谓念，也就是生命能量……”

　　　　布莱恩恍然，死人是没有生命能量的。

　　　　那么，他也没有可能学会念。既如此，他究竟算不算是猎人？

　　　　“其实猎人们要学会念主要是因为猎人的工作都具有极大的危险，所以需要强大的力量。”尼特罗捋着他奇特的胡子，“所以，关键在于强大。”

　　　　“虽然像你这样体制的是第一次见到，但是以前也不是没有不能学习念的人考到猎人执照。协会会酌情安排其他的训练……当然~如果你不需要的话，也没有关系……”

　　　　“需要。”布莱恩打断尼特罗的话，“我要变强。”

　　　　“喔嚯嚯~年轻人就是有朝气~这样的话，我明白了，协会会给你安排的。”尼特罗笑得很是高兴。

　　　　“事实上，你的身体还有一些优势的。”

　　　　“我看过你和西索这几天的战斗……哦，不要惊讶~饭店里到处都有摄像头。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尼特罗停下来，似乎等着布莱恩问他。

　　　　布莱恩抽了下嘴角，问道：“是什么？”

　　　　“喔嚯嚯~你的身体无法产生念，同时，其他人的念也无法存留在你身体内或者体外。也就是说，某些念能力是对你无用的。多么神奇的身体啊~”

　　　　“你要把我解剖吗？”布莱恩瘫着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