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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相思-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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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扑进关雪羽怀里,紧紧地拥抱着他,再次的放声悲恸起来。

关雪羽一连叹了两口气,饶是肩上带伤,还不得不安慰她,却又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想想自己果然有负对方一片痴情,无奈造化弄人,谁又能了解到自己内心的苦楚?眼看凤姑娘的真情一片,偏偏不能以心相许,甚至于连几句动情的话儿也不敢出口,心里一急,竟自落下泪来。

凤姑娘正自抽泣着,倏地仰起了脸儿,乍见此情,呆了一呆。

关雪羽忙自偏过头去,却是闪避不及,凤姑娘都瞅见了。背过身子来,她由袖子里抽出了一方丝绢,递过去道:“一个大男人家……还哭,也不害臊,擦擦……”

关雪羽苦笑着摇摇头。

凤姑娘自己倒是好生擦了擦,斜过眼,发现到关雪羽正瞧着她。一时臊红了脸,却忍不住又笑了,只笑了一声,又绷住了脸孔。

“来,我瞧瞧你的伤……”

一面说,就执着关雪羽肩膀,细细瞧他肩上的伤,早就被血浸红了一大片。

瞧在凤姑娘眼里,可是由衷的心疼。

“你是傻子呀……不是本事大得很么?怎么就不知道闪一闪我,看看伤成了这个样子……”

说着说着眼睛可又红了。

关雪羽可真怕又勾起了她的伤心,摇摇头说:“一点小伤,不要紧……”

“小伤?你看看流了多少血吧!”

随即把他拉起坐下来,一面褪下了他的肩衣,现出了伤处,十个小小的血窟窿,显然是自己十只手指头抓的。

凤姑娘瞧在眼里,又痛又怜,带着三分责怪的眼神儿,狠狠地盯了关雪羽一眼。随即由身上拿出了急救药包,好在她七指雪山的灵药种类繁多,小小皮肉之伤,算不了什么。

虽说是这样,凤姑娘可是一点儿也不马虎,细心地为他上了药,又用一种薄如蝉翼的贴叶,为他贴上,外面缠上了一层细纱,这才住手。

“好了……”凤姑娘说,“大概三四天就能结疤,七天就全好了,这几天可不能沾水。”

忽然她“咦”了一声,注意到了他背后的那处伤:“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前两天伤的……”

“是我爹爹伤了你?”

“那倒不是……”

关雪羽摇头一叹,随即把金翅子过龙江寻仇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凤姑娘诧异地道:“他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到七指雪山来找你……总算你没吃亏,这么一来,他也该知道了你的厉害,下次就不会这么轻举妄动了。”

说着,她戚然地叹了口气道:“因为一个你,把我们家弄得七凌八乱,七婆婆竟然为了你跟我爹翻了脸,跟着你一块走了,真是让人想不透……”

一面说,她无限气馁地把背靠倚着身后的石头,抱着一双胳臂,颇是伤感地道:

“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了,干嘛要偷偷地走?是不是打算这一辈子都不见……我……了?”

关雪羽叹了一声,垂头不语。

凤姑娘冷笑了一声:“我只当你心里对我好呢……谁知你压根儿就没把我看在眼里……我……我要强了一辈子,现在,你叫我这个脸,可往哪里搁?”

说着说着,眼泪可就又汩汩地淌了出来。

关雪羽恨声道:“姑娘不要再说了……总之,都是我不好,我对不住你……”

“这可不是什么对不对得住的问题……你为我想想,今后我怎么做人……你……一走,往后的日子……我可又怎么活下去?”

关雪羽真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凤姑娘擦了一下眼泪,怪委屈地道:“我知道我太任性……脾气不好……可是我可以改……”

“姑娘你错会意了……”

关雪羽觉得气闷得很,站起来走了几步。

西边的老日头,早已沉了下去,就连那一抹子红,也已消失,无数山鸟成群地在暮色里飞着。

已经有了些寒意,只是胜不过失意人儿所郁积的那种透心的寒……

关雪羽在现场走了一圈,仍然回到了老地方,他发觉到风姑娘那一双痴情的眼睛,犹在注视着他,等着他的回话,剖明心迹。

“姑娘你不要自责过甚,其实你并无不是之处……”关雪羽咬了一下牙,讷讷地道,“只是我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再伤害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凤姑娘凄惨地笑着,“你是说麦小乔?”

关雪羽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原想直率地回答这个问题,可又想到这么回答之后的后果堪忧,以凤姑娘之娇宠任性,痛心失望之余,保不住会生出一些意外之事,那就不如还是暂时沉默的好。

凤姑娘见他不说话,自知必是麦小乔无疑,顿时只觉心里一阵子透骨的凉,忍不住偏过头去,顷刻间泪水流了满脸满腮,这口气她硬是咽不下去,不知是怎么回事,别人她都不在乎,就是麦小乔,她绝不甘心输在她手上……

一想到这里,只觉得全身上下冷嗖嗖地向外直冒着冷气,仿佛魂魄已离休,整个身子都为之软了——朦朦胧胧里,只觉得面前还有关雪羽这么个人,却是再也没有力量答理他一句。

“姑娘……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我明白了……你走吧……”抬起眼睛来,无力地看着关雪羽,“我要一个人在这里坐一会儿……你走吧!”

说着眼泪可就又籁籁淌了下来。

关雪羽重重地叹了一声道:“姑娘,你瘦多了。”

这句话的突如其来,并非偶然,那是他忽然发觉到对方消瘦的面颊,因而有感而发,只是听在凤姑娘耳朵里,颇觉有些“唐突”,“顾左右而言他”的意思,一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由不住悲从中来,眼泪更不禁淌个不已,赌气把身子转向一边,不再理他。

关雪羽倒是真心地关怀着她,因而他又说道:“姑娘你要好好保重身子……这都是……”

说着又自叹了一声,便不再说下去。

凤姑娘本来不想理他,偏偏对方话只说了一半,即行止住,既已听在耳中,总希望听个究竟,一时怪难受的,忍不住又转过头来。

当下微微嗔道:“都是什么,怎么不说下去了?”

关雪羽叹了一声,由不住苦笑道:“这都是我害了你,我真是罪人了……”

凤姑娘“哼”了一声,又把身子转了过去,小声嗔道:“知道就好。”

不过,这两句话总算还是知心之言,多少缓和了一下她伤感的情绪。

关雪羽见她止住了悲泣,心里稍安,遂道:“姑娘此行出来,令尊陆前辈可曾知道?”

凤姑娘冷冷地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关雪羽道:“令尊若是不知,保不住又要生气了,为姑娘着想,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你这是赶我回去?哼,我偏不回去。”

说着一跳站起来,双手叉在腰上道:“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你……”

说着眼圈儿可就禁不住又红了。

“唉!你又误会了……我只是为姑娘着想……”

“为我着想?”凤姑娘道,“真要是为我着想,你也不会走了。”

关雪羽苦笑不言,这一霎甚是愁苦。

二人相对无言,甚久,关雪羽道,“姑娘保重,我走了。”说了这句话,他随即掉身而去。

走了一半,他定下脚步,回过身来,凤姑娘仍在远远注视着他。他终于狠下心来,也不再多说,掉身而去。

一阵夜风,吹起了院子里萧萧落叶。

北丐帮的少帮主童云,悄悄地穿过院墙,来到了偏殿外门,站住了脚步,向着凄凉月色下的殿房里打量着。

今夜,他破例地喝了一些酒,带着三分醉来的,虽然如此,眼前就在他即将跨入这个院子的一霎,内心竟然有些怯虚,有些举棋不定了。

透过深垂的竹帘,在那一点昏暗的豆油灯光之下,他看见白长老果然睡着了。

可怜的老人。

似乎是除了睡觉以外,他再也没有第二件事好干,打坐、睡觉、打坐……如此而已。

若非是童云确切地知道,他真不免有所怀疑,眼前这样的一个“老废物”,岂能会如外传具有一身不可思议的武功。

外面的传言多了,非只是白长老不可思议的身手而已,而最令重云困惑的却是有关那一件失传武林的至宝——石马真胎。

传说这件失落几近三百年,人人都想得到的武林瑰宝,最后就落在了白长老的手里。

一想到这里,童云由不住为之热血沸腾,两只眼睛里立刻交织起无边欲火、贪婪的光……

更妙的传说是,任何人只要得到了这个石马真胎,取出内藏的石马真经阅读一遍,依法而练,不出三月,必能成就一身超凡人圣的盖世功力。

童云毋宁相信这是真的了。

过去年月里,他不知问过白长老多少次了,所得到的答案只是摇头,问到后来,甚至于白长老干脆连头也不摇了,只是用那种冷漠到无以复加的眼光,在他脸上看看而已。

那意思分明是说,你这个不长进,没出息的东西。

白长老一心想成就他这个弟子,认为他具有一般人所缺乏的那种质禀、根骨,如果他肯专心一致,来日实不可限量,偏偏童云就是没有这个耐心,他好高骛远,恨不能一步登天,这就与白长老的苦心大相径庭,白长老仍然抱持着万一的希望,希望有一天这块顽石能够点头……

白长老有足够的耐心,童云却没有。

今夜,他就是为此而来。

童云可不敢真地把白长老这个人视同废物,他可是存着十二万分的小心来的。

事先,在晚膳的汤里动了一番手脚,有理由让他相信白长老这一觉足能睡到明天过午才醒,要不然,童云就算是向老天爷借上一个胆子,他也不敢来。

虽然如此,童云仍然是不敢大意。

他足足地在院子里站立了有小半盏茶的时间,细细地向白长老观察着。

白长老确实是一动也不动地睡着了——垂着头,摊着两只手,拱着背,那样子活像是个大虾米一样。长久以来,他睡觉一直就保持着这个姿态,一看见他这个样子,毫无疑问地就可以断定他是睡着了。

童云一直观察着他,一直到认为他真的睡着了,这才轻起脚步,向前蹑进。

竹帘轻启,童云像是一阵风似的闪身飘入,身法确是够轻的,豆油灯的灯焰长长地吐了老高,又收了回去,童云却已站在了白长老座前。

他屏住呼吸,近近地打量了他一阵,轻轻地唤了一声:“长老。”

白长老兀自没有一些儿动静,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甚是均匀,由于他事先在汤里放的药量极重,料想着这会子即使是天上打雷,白长老也是无能听见。

童云遂不再犹豫,当下立刻动手,就在殿堂里大肆搜寻起来。

前文曾说,这里所置的无非是瓶瓶罐罐,装置着的尽是些丹药丸散,童云匆匆翻过,并无所获,发出的声音不小,竟然也没有把对方惊醒,可见白长老睡得如何之死了。

他的胆子可就大了。

这间厅房,原本就不大,摆设既少,一览无遗,很快地就翻了一遍,别说是石马了,连个泥马也没看见,童云真恨不能把白长老叫醒,拿剑指着问他,当然,他还没这个胆子。

一个人又发了半天愣,正是无计可施。忽然,他注意到白长老座下的蒲团,显然有些特别,坐垫的四周围,围着一圈蓝布,平常看起来,原无可疑之处,只是这时看起来,倒像是对方别有用心似的。

心里这么想着,随即弯下身来,用手揭开一角,向里面瞧瞧,这才发觉到果然像是有些名堂,用手轻轻叩了一下,证明其内中空。

童云由不住心里一喜,这才明白了。

怪不得白长老一天到晚都赖在这个蒲团上不动,敢情这里面大有文章。

童云脑子里这么一盘算,推测着必然有那么一个暗格藏在蒲团里面,而开启暗格的那扇门,当必就在白长老盘坐的股膝之下了。

问题来了,要想打开这个暗格,必得先把白长老移开不可,可是这一移动,可就保不了要把对方惊醒了,这可就大为不妙,可是不移开,东西又不能到手……这可怎么是好?

略一思忖之下,童云陡地恶向胆边生,起手自背后抽出了长剑,一不做,二不休,一剑把对方给杀了,可就一了百了,最是干脆。

剑光闪烁里,他的眸子可就不自禁地落在了白长老的那颗人头上。

细细的脖颈耷拉着,垂下来的那一颗老朽人头,只须宝剑一挥,必可两下分家。童云长剑已高高举起,却是缓缓地又放了下来,心一狠,又举起来,却又再一次地放了下来……无论如何,他竟是狠不下这个心来。

却听得白长老鼻中哼了两声,身子忽然直了起来,童云心里一急,忙将宝剑归鞘,待将转身离开,却见到白长老这边竟自转了个方向又睡着了。

童云心里一惊,暗忖道好险,转念一想,自己真是好傻,既然下不了毒手,何不施展点穴手法先点了对方穴道,叫他昏睡不醒,岂不更好?

这么一想,甚觉有理,当下不假思索,右手反转,中指微挺着,直向白长老背上拍去。

这种点穴手法,诚然算得上高明了,在点穴手法上来说,谓之“拍穴”,以掌上内劲瞬息之间贯之于指,一拍之下,力道十足,被拍者十之八九闪躲不开。

顺着他手掌之下,只听见“吧”的一声,白长老霍地身子向后一仰,“咕噜”的一下,倒下蒲团,顿时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童云见状,先是一惊,随即暗喜。

他却没有留意到白长老这猝然后翻的势子,透着古怪,按常情而论,白长老身子既是向前弯曲的,昏迷之下,理应顺势向前倒下才是正理,何以竟会反而向后面倒了下去?

岂非不合情理?

他如果再想得更深一点,以白长老这等功力之人全身气血早已能自闭自开,童云功力固然算是不错的了,要想能镇住对方,似乎是不可能之事,尽管白长老在睡梦之中,也是万难成功。

只是这些在猝然之间,童云竟然都没有想到,惊喜之下,顾不了倒在地上白长老的死活,慌不迭先忙着把蒲团上的团垫拿开。

垫子一经拿开,立刻发觉到内藏的暗门,只是灯光太暗看它不清。

童云把灯移近了,几经辨认之下,才发觉那扇暗门,十分小巧,不过只有海碗般大小,试着用手摸了几次,才发觉到内里还有暗锁。

气急之下,童云手起一掌,贯足了内力,直向着那小小暗门上拍了下去。

哪里知道,这看来举手可破的物件,偏偏韧道十足,童云手触之下,发出了“砰”

的一声。

这一掌简直就像是拍在了一面弹力十足的皮鼓上一般,童云的整只手掌都为之弹了起来。

童云猝惊之下,再运力道,一连又是两掌下去,依然状如前态,那扇设置蒲团上的小巧暗门,依然如故,未曾丝毫损坏。

心里一急,两只手抓着蒲团两沿,往上就搬,想到了把它弄到院子里,难道硬砸硬摔也不能把它弄开?

事情敢情是邪门儿得很。

以童云功力而论,不要说小小一个蒲团,就算是一块千斤巨石,也能把它给举了起来。

偏偏这一霎,一任他施展出全身的劲道,那具中空的蒲草之团,居然是纹丝也不曾移动一下。

童云猝然一惊之下,这才想到了事有蹊跷,紧接着才发现到,白长老的一只脚,原来踏在蒲团边上。

这一惊,由不住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抬头急看,可不是么,白长老好好地站在那里呢!

铁青着脸,双瞳炯炯有神,一扫昔日的温文儒雅,白长老的这副冷漠神态,简直是令童云不寒而栗。

“啊呀!”

叫声出口,童云再也顾不了这许多,随着他前进的脚步,“呼”地一掌直向着白长老当胸击了出去。

这一手只不过是以进为退而已。

掌势一经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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