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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学院]二队立志推前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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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B大的其中一个实验室,当年有做过竹叶青的顾问。”郭文韬若有所思。在竹叶青工作过的B大实验室、著名的B大唐教授、唐九洲必须要回到实验室的理由、那个保密的大项目、“安插在唐九洲身边的间谍”教授助理齐思钧、似乎在与齐思钧暗中较劲的周峻纬……
  蒲熠星疑惑:“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在想,”郭文韬仰躺在蒲熠星办公室的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上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进来趴在灯饰上的巨大黑色蜘蛛,“是不是毒蛇过早回家了……还是说,害虫又复活了。”
  是死灰复燃吗?总有种不安的预感。
  郭文韬在蒲熠星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沉默着摸出手机。
  他决定今晚要邀请王鸥共进晚餐。
  03
  2015年的春天,郭文韬在竹叶青的基地里度过了自己的21岁生日。
  没有蜡烛,没有蛋糕,和在这里两年来的每一天都无甚变化。除了……他们在封锁的无人区边缘发现了一具尸体。事实上,在边境与恐怖主义对抗的这段时间里,竹叶青捡到一两具附近村民的尸体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那晚不一样,下达的命令中明确要求,所有出勤的特警要换上了专门的防护服及面具。
  月色阴冷寡淡,天空墨色浓重,团团乌云压在郭文韬的心头。他平静的外表下,实际上充满不安。整个竹叶青基地已经换上一级警戒,狭窄而崎岖的走道里,特警、武警、医生迅速穿梭着,没有人在尖锐的警报声中有心情说上一句闲话。
  郭文韬本不是今天执勤,却被临时分在了魏大勋小组。从命令下达到换上装备出发,他们所用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而他们的任务是,接替白敬亭小组,把尸体从竹叶青营地的门外运回来。上车之前,郭文韬把王鸥送给他的画像放在掌心亲了一下,然后藏在了贴心口的位置。不知为何,今晚不断的警报声让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这张画像的陪伴,可以让他得到些许心安。
  蒲熠星,蒲熠星……你今晚可有替我许下一个愿望?
  尸体被巨大严实的黑色防护袋装了起来,孤零零地躺在基地外的草丛中央。白敬亭脱了警服,穿着单薄的白衬衫,衣袖挽上去了半截,歪着身子靠在树干上抽烟。其他的队员三三两两地坐在附近,眼神呆滞,面色苍白,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郭文韬随前辈们跳下车,跟在魏大勋身后向白敬亭接近。
  “站住!”白敬亭突然把烟掐灭了,眉尖一挑,厉声断喝,“谁让你们过来的!带上尸体先进去!”
  魏大勋的脚步顿了顿,又稳稳地向他走去:“小白……你、你怎么样?”“说了不要靠近!”白敬亭往后退了一步,尖锐的嗓音甚至有些沙哑,“你们的任务是把尸体带回去!我跟你们的任务没有关系!”
  他很少急成这样,魏大勋站住了。郭文韬被此时的气氛唬得有些紧张,只得先去收拾尸体,搬运上车。
  “是生化武器对不对?”魏大勋的声音闷在防毒面具里,颤抖着,听不真切,“他们那帮恐怖分子在研究生化武器,对不对……”白敬亭在夜风中忍不住哆嗦了几下,唇色苍白,说道:“B市的专家到了吗?”
  “他们在用无辜的村民做活体实验对不对!那具尸体是生化武器的活体实验品对不对!这是国际禁令啊他们怎么敢……”魏大勋再也受不了白敬亭这样在危险面前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突然失控般大吼出声。白敬亭沉默了,郭文韬他们也沉默了。夜色中,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响声。
  月亮从天上跳入河中,可它不会死。从无人区接回一具溃烂而布满黄绿色浓汁的尸体,却没有谁能说自己可以百分之百活着。白敬亭深吸了口气,躲开了魏大勋想要来拉他的手。
  “……我会等着医疗组和生化组过来接我们,进隔离间,体检,——然后,好好活着。”
  04
  其实郭文韬心里非常清楚。
  从戴上防毒面具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绝非小事。但是他也没有想到事态居然如此严峻。从1997年起,国际上就有明令禁止签约国使用、生产、购买、储存和转移各类生化武器,坚决反对这一反人类的存在。可是当郭文韬运送搬运防护袋中的尸体时,他心都凉了。
  他想到教科书上二战期间被生化武器毒害的一张张狰狞的脸,想到了深夜和蒲熠星窝在沙发上一起看过的战争电影,想到了与家人和爱人重逢的道路更加没法看到头了。郭文韬把手放在胸前用力按了一下,很用力很用力,——那里有他被折叠成硬币大小的爱人。
  白敬亭和队员们被B大生化实验室带去检查了,魏大勋却在回到营地后不知所踪。郭文韬把尸体运到法医室后,转身便在走廊上遇到了王鸥,——她那时正在用竹叶青的对外通讯打电话。郭文韬原本想点头示意便走过去的,可是当他靠近后才突然发现……王鸥在哭,无声地、平静地流着眼泪。郭文韬有些愣住了,停在原地,看着那张布满泪痕的脸,突然迈不动脚步。
  “姐姐都知道了,我知道的,人不是你杀的……”
  “乖,你没有杀人,你不可能杀人的,别害怕、别害怕……姐姐在这呢,不要害怕……”
  “你是不是快到了,等姐姐这边解决完马上就去接你,你在那边坐一会儿,乖、乖、没事的……”
  她开始温声细语,说着说着却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强装镇定的声线逐渐颤抖。王鸥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呜咽着,另一只手撑在墙上,几乎崩溃地抖动着肩膀,却仍然不愿让自己发出一点哭声让对面听见。她像一枝在狂风中凋败的玫瑰,痛苦挣扎着,抖落了几片枯红的花瓣,膝盖一软就要倒下去。
  “前辈!”郭文韬一步向前,手稳稳地托住王鸥的肘部。
  “文韬。”王鸥看见他了,轻轻拭去眼泪,低声唤道。她喊郭文韬的语气总是比对别人温柔些,更有感情些,这一点郭文韬隐隐约约能感受到。“前辈,我……”郭文韬有些为难,似乎想松开手却又怕王鸥站不稳,“我、还没有去做体检,不能……”
  王鸥忍着眼泪笑笑,在原地站定,将郭文韬的手拿开。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畏惧、惊恐,甚至是介意。“生日快乐。”她深呼吸了几下,突然说。郭文韬一怔,没想到王鸥记得他的生日,也没想到她不知因何情绪崩溃后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他脸红了红:“……谢谢前辈。”
  “没事的。”她摇摇头,幽幽地叹了口气,很凉薄,像是被夜风吹到地上后就会迸溅粉碎。那天王鸥说了很多话,比她认识郭文韬以来说过的所有话还要多。
  她说,你们这些孩子,都太辛苦了,太可怜了。原本都可以过上在学校的荫林小道上,牵着喜欢的女孩子漫步,或是坐在图书馆里头碰头看一本诗集的日子。原本可以平安健康地长大,偏偏这么小,就要承受这些沉重的压力和责任。
  她说,虽然你们都那样厉害,但为什么呢……为什么还是个初长成的少年郎,来不及在这个缤纷的世界肆意闯荡,就要被卷进这种黑暗深渊呢?我们当时的决定是真的正确吗?这难道不是一场注定的败仗吗?明知道会输却还是由得你们去面对,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她说,如果他不愿意,他就可以不用治好自己的病,他一样可以快快乐乐地活下去……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逼他呢?为什么一定要让他痛苦地度过19岁以后的所有时光呢?
  她说,文韬,你能不能许个生日愿望,祝你们永远平安喜乐。
  “我们?”郭文韬愣了愣。
  “是啊,你们。”
  就和从前的每一次对话一样,郭文韬没听懂,却又好像听懂了。
  他莫名觉得很难受,嘴里阵阵发苦。
  他突然很想吐。
  05
  郭文韬和王鸥匆匆告了别,冲去了卫生间。他撑在洗手台上干呕了半晌,才听见隔间里有人在边哭边吐。
  隔间的门没有关上,防毒面具被甩在门口,还有半截白大褂落在地上。那个人似乎难受得要把胃都吐出来,哭得断断续续,撕心裂肺。郭文韬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冷静了些,他犹豫着是否要询问对方情况,慢慢向隔间走去。
  “小齐!……小齐!”
  郭文韬一转头,竟是个女孩跑了进男厕所。面容有几分眼熟,她好像是医疗组的外科医生。女孩似乎根本没有看见郭文韬,白大褂挟着风向隔间冲了过去。郭文韬深吸了口气,舔舔下唇,平静地走了出去。他隐约听见身后的女孩难过地说了一句,“天啊小齐,从认识你到现在,我从来没见过你这副模样。”
  是啊,郭文韬脚步虚浮,感到恍惚。他想,谁也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而更可怕的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未来会发生什么。
  今晚的风越来越凉了。
  郭文韬走出二号楼时,听见王鸥在走廊的尽头喊了谁的名字。他下意识地回头,与一个面容清秀却嘴唇干裂惨白、头发凌乱的少年擦肩而过。对方穿着揉皱的黑色西装,与周遭一片军服警服白大褂格格不入。
  郭文韬忍不住又看了他两眼,却只能看到那个僵硬的、毫无灵魂的背影。他仿佛是一个提线的木偶,或是荒野上的孤魂野鬼,毫无意识地向王鸥的方向接近着。
  他好像是死了,却又还活着。
  06
  十天后,蒲熠星在自己的生日宴上许下愿望。
  一愿平安喜乐。
  二愿美玉无瑕。
  三愿我们终将再次相遇。
  而他们,终将再次相遇。


第10章 而我们终将相遇
  01
  “报纸拿反了。”
  王鸥的声音从副驾传来,周峻纬如梦初醒,干咳了两声后干脆一脸坦然地把报纸放到旁边:“我没有在看。”
  “我知道,你今天吃早餐的时候已经用平板看过新闻了。大大小小的都浏览了,还用蓝色笔做了标记。你最感兴趣的是血图腾连环杀人案的告破,大约把视线停留在上面一分半钟。最不感兴趣的是女大学生杀人案,因为你已经猜到谁是凶手了……”王鸥边对着镜子拨弄头发,边平静地说着,“顺便,你用报纸挡住自己只是不想让我猜到你在想什么。但我要说你,也仅仅是因为看不下去你糟糕的演技。”
  乔振宇在驾驶座挑挑眉,发出“呜哇”一声惊叹。和王鸥恋爱的时间也不短了,每次亲眼目睹姐弟神仙打架,他还是会有所震惊。特别是当乔振宇知道弟弟在二队越来越火、明知他有家室还天天给他塞情书的小女警越来越多以后,每天都在钦佩王鸥是怎样四两拨千斤,专治她弟一百年的。
  周峻纬在后座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松了松领带:“好吧,你说得没错。但不要因为这样就能得到我的一句夸奖。我是说,你今天的口红颜色确实不好看。”
  “我不相信你的眼光,亲爱的弟弟,”王鸥并不生气,她当然知道自己已经大获全胜,“说吧,你到底有什么想问我?”周峻纬怔了怔,没想到王鸥竟然这么直接地问了出来。他摸摸下巴,想到今早的新闻,和满屋子烤面包、温牛奶的香昧。
  “我没想到,我作为王鸥老师的弟弟,竟然要从网络新闻上才知道你们一队把那个杀人案告破的消息。”他说道。
  乔振宇眉心一跳,下意识地看了王鸥一眼,后者却不动声色:“你没有问过我案子的进展啊,我以为你不关心。怎么,原来很在意吗小周老师?〃“本来不太觉得,但现在是了,”周峻纬突然身子前倾,眉眼乖顺地趴在了王鸥的椅背上,“那,姐姐认识唐九洲吗?〃
  “弟弟最近记性不太好吧,这孩子不是刚帮我们破译了血图案才回二队吗?我都听到你和小蒲他们过来接他了,整个走廊吵吵嚷嚷的。”王鸥说道,顺便还吐槽了一下二队的行事风格。
  “我不是说这起案子,我是说当初组建二队的时候,”周峻纬却问,“你作为一队队员,应该听到过不少风声吧?当时有听说过九洲吗?〃
  王鸥已经猜到他想套什么话了,笑道:“好啊,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应该在……九洲16。7岁的时候就知道他了。”“是你在竹叶青的时候?”周峻纬很快算出了时间线。
  “是啊,他是我们顾问的孙子。虽然没有见过九洲本人,但是他爷爷总是给我看照片。”王鸥笑道,“我记得他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子,特别像那种毛茸茸的小白兔。……就是这样,还有什么要l句的?〃
  周峻纬沉默了。他眉心浅皱,大脑在快速运转,一条条错综复杂、五颜六色的线条也正在接合。王鸥从镜子里看他,面如冠玉,眉眼如画,静如雕像,既浓艳又清俊,既温柔又冷冽。―这孩子还是像妈妈,王鸥想,像我们的妈妈,地府的艳鬼,偏偏沾染天仙的气质。
  “姐,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说。”
  “当年的竹叶青……”周峻纬犹犹豫豫,似乎是在斟酌用词,“研究过生化或者反生化武器口马?〃
  乔振宇突然“眶当”一脚猛踩刹车,差点把姐弟撞着。
  “峻纬!〃“没事,我没事……”
  王鸥松了口气。
  “对了,”她轻巧地避开了周峻纬抛出的问题,“昨天文韬约我吃晚饭,但是我加班到很晚才看见他发的短信,所以改了今天。”周峻纬疑惑:“今天?可是你今晚不是要去给叔叔庆祝生日吗?”他说的是王鸥的生父,今天是他老人家生辰,特地在酒楼摆了几席庆祝。“对啊,”公安大楼已经近在眼前,王鸥最后拨弄了几下头发,“所以你替我去跟文韬吃饭啊。”
  周峻纬:“……这么草率也可以?〃
  “他找我谈公事,又不谈感情,所以你去还是我去都一样,”王鸥说道,“晚一点我会给你发邮件,你今晚见了他,直接按照邮件上的资料跟他谈就可以了。”周峻纬“噢”了一声,又忍不住问:“文韬……找你谈什么啊?〃
  “你今晚见了不就知道了吗?”王鸥笑笑,“预祝你们用餐愉快。”
  02
  “所以,你怀疑恐怖势力有所复苏?〃
  “嘘,”郭文韬伸出手指,点住了蒲熠星还欲开合的柔软嘴唇,“这只是一种猜测,我们需要得到鸥前辈的证实。”
  蒲熠星乖乖闭嘴,陷入沉思,全然不觉郭文韬继续用手指在他嘴唇上像小孩子似的挤压玩弄。听郭文韬隐晦地提到过几年前的生化危机之后,蒲熠星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本来以为影视作品中或是历史书上的那些事离自己相当遥远,但细思极恐的是,被封锁的消息背后似乎已经潜伏着一只他们无法降服的巨兽。
  二队不是常规的刑警队,是不同警种混合的重案机构,在刑警的内部属于边缘团体,因此情报的来源广泛。可饶是如此,如果不是郭文韬主动透露,蒲熠星对什么蛇啊蝶啊统统一概不知,更别说是那场被盖得严严实实的生化危机了。
  茶水间外,唐九洲还在对石凯收到的情书“口我哦哇哇”羡慕不停,不用出去看也能猜到他会笑成怎样阳光明媚的模样。蒲熠星却满心都是他坐在尸体旁边,把自己缩成小小团的场景。―这么高挑,这么意气风发,这么英勇无畏的少年,究竟是怎么做到把自己缩成这么小一团的呢?
  现在蒲熠星没法不正视的一个问题是,唐九洲的辞职绝非偶然,他一定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才被迫从公安暂时离开。唐家说的什么“维持学术发展”,蒲熠星是不相信的,―至少他会深深,}不疑其不合理性。作为一名日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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