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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学院]二队立志推前浪-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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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我有事?”看着蒲熠星欲言又止的表情,周峻纬心里跟明镜似的。“瞒不过你,”蒲熠星挠挠头发,其实他们也没想瞒,“走吧,去外面找个空旷的地方谈。”
  04
  郭文韬捡起一块石头,手腕用力将它投掷出去。石头射速惊人,斜斜插入水面,溅起皇冠状的水花。初夏天气正好,暖洋洋的,他们三个人并肩坐在湖边的石堆旁。黑色兜帽衫,领口半开的白衬衫制服,还有衣摆躺在草地上的棕色大衣。
  蒲熠星伸了个懒腰,托腮望着平静的湖面:“怎么又是我们三个?”“这叫不忘初心,”周峻纬笑了笑,笔下不停,在那勾勾画画,“我们咸鱼联盟,就要从一而终。”在旁边拔草玩的郭文韬搭话:“要是我们现在都躺下了,就真的很像晒咸鱼。”周峻纬隔着蒲熠星,向郭文韬投去嫌弃的一瞥:“还真是怪傻的。不像你,文韬。”
  郭文韬笑笑,转移话题:“听齐法医说,你现在在学枪了?而且还是找凯凯亲自教你?”这件事蒲熠星也刚想提起,结果被郭文韬抢了先。他听到齐思钧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惊喜地“哇”了一下,有种自己念叨了这么久终于把周峻纬说动了的欣慰感。
  “我偏科,枪这种东西只会折磨我,”周峻纬撇撇嘴,“我学了也没、用,拿不起,拿起来也会一直发抖。”他语气轻松随意,似乎真的是对持枪的事情满不在乎。可是郭文韬和蒲熠星对视了一眼,从彼此复杂的神色中确认,他们都听出其中用力掩盖的自厌。
  周峻纬没抬头,不知道身边的两个哥哥在想什么。他歪着脖子端详着画上的人,又加上两笔。眼睫毛轻颤着,面不改色地狠狠咬出“没用”二字,也不知道是用力刺在郭蒲二人身上,还是扎进自己心间。蒲熠星看他这样子,心脏钝痛,却无可奈何。他忽然清晰地认识到,抓住了唐先生,也不是什么能让人大松口气的事情。
  初识之时,蒲熠星以为周峻纬天仙下凡,心高气傲,讨厌所有的人类。但是事到如今,他觉得周峻纬最讨厌的,其实是他自己。众人称他天上仙,可偏偏是他自己最渴望平凡。周峻纬从摊牌过去,到判断蝶鬼,一直走在队伍的最前端,为了他在乎的人披荆斩棘。他太果敢,也太聪明,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从而在一开始就千算万算地算着所有人。身上的某处优点被放大之后,勇敢对于周峻纬来说,已经沦落为并不起眼的“基本”。很多人忘记了,他从来都是带头把自己划得遍体鳞伤,才推着这个队伍不断前进的。
  可是一次次“意外”,一次次挫折,让周峻纬对自己陷入了怀疑。那些早已死去的自卑,好像在午夜的彷徨梦中,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对自己思维能力的自信,和对判断能力的自我怀疑,让他在巨大的矛盾中四处碰壁,患得患失。
  “你们体会过握住沙子的感觉吗?”周峻纬放下画本,眼神有些呆滞地抛向遥远的湖对岸。他的声音和那湾湖一样,恬静,温柔,没有波澜,就算上面躺着一轮巨大的明月,也宽容地承载着毫无重量的冰冷寒色。
  “原本以为抓住满满一抔沙,就能一直保护好,带回家。可是不久之后你就会发现,沙子是会从你的指缝流走的。这几个月来我都努力把沙子拢在掌心,可是它还是在一点一点流走。捂不住,握不牢,又绝不可能甘心就此扬了。”
  “你们俩都不在,老齐又要在实验室帮忙,我想的什么破事也不好打扰到他。我每天看着九洲,都觉得太难受了。你们知不知道,眼睁睁看着指缝中流沙坠落却无能为力,到底是什么感觉?真的就,太难受了。”周峻纬还是淡淡说着,如果不是看见他泛红的眼眶,蒲熠星会觉得这跟他平时分析材料时无异。
  可事实上,周峻纬的拳头握得很紧,仿佛真的在握住那一点仅剩的流沙,或者是唐九洲即将凋零的生命。
  05
  听到唐先生死讯的时候,周峻纬的眼底才终于泛起了一点波澜。
  “死了?”他诧异,先看了蒲熠星,又看了看郭文韬,肯定地说,“不是你们俩干的。是谁?”蒲熠星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
  在郭文韬回二队洗澡的时候,蒲熠星坐在办公室里,久违地接起了铃铃作响的座机。那时候距他们离开没过多久,甚至邵明明的前脚才刚踏出门。蒲熠星感到疑惑,没想通这个时候有谁会往本应该空着的办公室打电话,但还是接起来了。
  对方自称经侦,说有事情报告。蒲熠星瞄了瞄座机上的号码,确实是经侦那边打来的,便礼貌地说了声“您说”。对方虽然不太客气,但是胜在语句简短,在蒲熠星犹自震惊中,对方已经汇报完毕,挂断了电话。
  郭文韬洗完澡,打开门进了蒲熠星的办公室找吹风筒吹头发,却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蒲熠星的手还放在座机上,愣愣地抬起眼,看向郭文韬:“死了。”郭文韬耳膜轰鸣,一开始还以为蒲熠星在说哪位队友。他刚要开口问,蒲熠星又接着说:“是唐先生死了。没有指纹,没有挣扎痕迹,暂时找不到凶杀证据。他胸口上插着一支钢笔。”
  “什么?钢笔?”“我追捕他的时候捡到的那支,临走的时候,已经给经侦了。”
  06
  “那也是他活该了,”周峻纬冷笑道,“只是这个死法太便宜他了。”
  听闻蒲熠星追捕唐先生的经过,又知道了最后他以唐九洲为条件要跟赤链蛇合作的时候,周峻纬有一段时间根本开不了声。喉咙间都是苦味,逼得他有干呕的冲动。隐隐约约的怀疑得到了证实,周峻纬似乎能听见心里有“咔嚓”一声,像是透明的冰块被人用皮鞋底碾碎的声音,伴随着阵阵抽痛。
  这几个月来,蒲熠星、郭文韬、邵明明在分析、踩点、布局、找证据,石凯在不同的学校间了解情况,齐思钧几乎摸清了整个红宁坊的结构和运作,而自己抱着画本和自动铅笔,站在明处拔除着隐藏在赤链蛇中的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动,唐九洲当然也不例外。
  “我知道,他从我们进了B市开始就在帮我们维持生存。后来收网的时候又帮我抓了人,他肯定什么都知道,但是没有告诉我们。”蒲熠星推了推眼镜,想起打在门上的灯光摩斯电码,忍不住叹了口气。不仅如此,在那个监控里,唐九洲一定也知道了让自己命不久矣的是他的父亲。——他的亲生父亲,身上流着和他同一血脉的亲人。
  “我在总公司拿账本,刚打开了保险柜就被突然涌出的水困在了房间里。”郭文韬轻描淡写,略去了自己快要被溺死的经过,“后来室内断电,门被开了,水又流了出去,我才终于逃了出来。再后来才看到九洲在通讯里问我‘没事吧’。”所以,是一手控制着宴会厅的监控救蒲熠星,一边又黑掉了公司的电力系统救郭文韬吗?
  蒲熠星的额角忽然跳出青筋,伸手去捏郭文韬的手指,讷讷地说,我没法想象,我听了那消息,当时就气到把他爸给揍了,可是九洲他忍了这么久,到底是怎么忍住的。周峻纬没接话,抱着膝盖蜷缩起来,在风里静静地闭上眼睛。
  太不甘心了,越说越不甘心。就这样无能为力,看着他离死亡越来越近,谁又甘心呢?
  07
  “你们知道这几个月来他在做什么吗?”
  实验室的红骨解毒剂配置目前都是由人工负责的。唐九洲被下毒以后,他就不再相信自己实验室里的大部分人。凡事亲力亲为,无奈身体越来越弱,在药物作用下,醒着的时间越来越短。
  “他在写一个程序,能让配置过程自动化。”
  他找各种各样的借口遣散了实验室的许多员工,宁愿用他这辈子所有的能力去做一个系统来配制解药,也不愿意让有心人在这里做文章了。他必须保障,他的药能救人,能平安无事地送出去。
  “我和老齐背着他整理出了有关红宁坊的证据,想要找机会给经侦送出去,他却背着我们做了这件事。准确地踩了慈善晚宴的点,还加上了这么多他破译他父亲电脑后的内容。”
  他早就知道了,早就在行动了。他早就在生死兄弟和除去血缘外就是陌路的人中,做出选择了。周峻纬无数次想告诉他,那个实验室的自动程序别写了。你肯定会好好活着的,这个东西一定不会派上用场的。可是他心里绝望而清楚地知道着结果,他的劝阻不会生效,唐九洲那种一根筋的孩子,说什么都会做完他必须做的事情。
  想到最坏的结果就是最真实的结果,死亡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到来,残忍地夺走这个孩子的生命。周峻纬觉得疼。唐九洲皱眉睡着时他觉得疼,醒来写程序时他觉得疼,半梦半醒抓着他的手说“我太怕死了”他也觉得疼。
  周峻纬虚虚握拳,从手指围成的小细孔中看落日。平常缓缓移动,可今日那团蓬勃的炽热却飞速坠入沉寂的湖中,怎么抓也抓不住,怎么留也不曾留住。
  那个一辈子都在吵吵闹闹的男孩没有说过一句话,可处处都像在书写遗言。


第42章 火海欲堕(前篇)
  Summary:不光是他,这也是郭文韬的选择,是整个二队的选择。
  01
  邵明明回到宿舍以后,倒头就睡,一直到晚饭的时候才昏昏沉沉醒来。他嘟嘟囔囔着翻了个身:“干嘛啊队长……都不让人休息一下……”蒲熠星可没打算放过他:“快起,去吃饭,文韬和峻纬都在门外等我们。”
  他家队长话已至此,邵明明一口起床气都给憋回肚子里了。他揉着一头睡乱的头发坐起身,就着暗橘色的灯光,看见蒲熠星坐在对面的床上换鞋。侧脸有一半藏在暗处,被光线切割出来的部分映着镜片的寒意,看上去比平日多了几分清冷,倒和郭文韬越来越像了。
  半掩着的门缝中,隐约传来郭文韬和周峻纬在外面交谈的声音。邵明明抓了抓被角,唤道:“阿蒲。”“干嘛?”蒲熠星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在认真听他说话。他已经换上了基地的黑色常服,胸前佩戴红黑相间的赤链蛇蛇徽,头也不抬地系着鞋带。邵明明咬咬下唇,压低声音:“……你们跟峻纬说了吗?”
  闻言,蒲熠星的动作顿了顿。“你睡觉的时候我们和他聊了一会儿,剩下没说的等吃完饭再说吧,”他面色不改,用手拍拍落灰的鞋面,站起身,“大家已经很久没有坐在一起吃过一顿好的了,不着急说那些坏心情的事情。”
  “哦……”邵明明点头,想想也是。要是刚回来就让周峻纬知道眼镜王蛇打来的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以他的性格绝对会把自己丢进新一轮的暴风思考中,根本不会好好吃饭。他翻身下床,去卫生间洗脸。蒲熠星双手叉着腰,用舌头顶起一边腮帮,凝视着他的背影,眼神却放空。
  虽然在这几个月中一直担心着惨遭割喉的周峻纬,但真正见到他以后,蒲熠星才意识到这个人的状态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他依然会平静地生活,温柔地说话,思维缜密地思考,甚至“斗志昂扬”地学习用枪。可蒲熠星却觉得,周峻纬的灵魂越来越淡薄,连那具清瘦的躯体都填不满了,眉眼间越来越不见神采。他仿佛也跟着唐九洲一起,慢慢抹去了自己在人间的痕迹。
  “什么都很好,只有他很不好。”
  如果说让他在这几个月里,眼睁睁地看着唐九洲从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变成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蒲熠星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让自己有精神、有心情去面对日复一日的明争暗斗。周峻纬消耗掉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精力,更是“希望”,是骨灰钻戒戴在手指上以后,他的生命中就极少出现的东西。
  周峻纬没说,但是从他的平静神情中,蒲熠星感觉到他大抵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可能在春天万物生长之时,他们也曾经为解毒而努力过。可是后来彼此相见时微笑如故,只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楚,总会有那么一天,唐九洲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笑着说想要睡一会儿,却再也没有醒过来。
  所有的温柔照料都已经是江心补漏,为时已晚。如果这是一个电影世界,那他们必定不是主角。没有光环,没有运气,没有遇上好骗的反派。他们腹背受敌,内忧外患,一不留神就粉身碎骨。在这场战役中,红色的骷髅头暂且少见踪影,下令让他们出征的人,却正做着伤害人民的事情。人心最是险恶,偏偏至亲难躲。斩不断的血缘关系,拎得清的善恶是非,曾经在众人眼中生于光明的孩子,仍然在燃烧最后生命,发光发热。
  作为超级英雄电影的发烧友,蒲熠星心中大抵是有些英雄情结的。英雄梦有破碎时,从潘宥诚去世,到唐九洲中毒,太多的人间险恶让他也清楚自己绝非能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的英雄。但是蒲熠星是谁?无论如何,不甘平庸,也绝不认输。在迷茫的时候他问过自己,就连上司都没有打算让他活下来,那事到如今,到底还在坚持什么。可转念一想,就算没有眼镜王蛇的死亡威胁,他应该也会走上成为赤链蛇这条路吧。
  不光是他,这也是郭文韬的选择,是整个二队的选择。他们要保护的不是疯狂而没有底线的科学家,不是阴险狡诈的眼镜王蛇,不是红宁坊慈善晚宴上那些丑恶嘴脸,不是将捐款物资当作笑谈挥斥的社会寄生虫……而是,他们自己的家,他们的人民,他们的万里山河。
  或许赤链蛇的黑色代表破晓前的极寒,可是红色未必代表着那个罄竹难书的恐怖组织。它也可以是每个人心头飞舞的旗帜,和愿意付诸脚下热土的丹心碧血。
  02
  出门时看见周峻纬,邵明明下意识地先去瞄他的脖颈。“别担心,已经好了,”毫无意外地又被察觉了心里的念头,邵明明抬头,周峻纬摸了摸喉咙的位置冲他温柔笑笑,“倒是明明,回B市玩得开心吗?”
  邵明明翻了个白眼,故意装作生气地鼓起腮帮道:“我也是帮了大忙的好不好!什么玩不玩的,这能叫玩吗?”周峻纬闻言,马上就笑得眼睛都弯了。郭文韬则握拳凑在唇边打了个哈欠,摸了摸暗中咕咕叫的肚子,没开口打断久别重逢的两位队友。
  蒲熠星注意到了,憋着笑,伸手牵过郭文韬,另一只手按着周峻纬的肩膀边推边走,暗中催促他加快步伐。周峻纬纳闷,但还是回过头和落在后面的邵明明说话:“听说你刚刚一出门,那个姓唐的就死在审讯室里了?”
  邵明明的眉尖微不可见地动了动,下意识地瞄向蒲熠星。后者没回头,倒是郭文韬淡淡地给了自己一个眼神。“是啊,刚出去呢,后边的人就嚷起来了,说审讯室出事,”邵明明道,“我跑进去一问,才知道是我走了以后,刘哥本来想进去接着问,结果有资料忘拿了,就出来了一会儿。”
  再进去的时候,刚刚还一脸嘲讽冷笑毫无配合之意的唐先生伏倒在桌面上,一动不动,身下有一滩血。室内根本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可见唐先生甚至没有过挣扎。而原本放在证物袋中的钢笔直直插在他的心口。唐先生死不瞑目,瞳孔放大,表情悚然,像是在惊惧中骤然离世,或许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不敢相信的东西。当邵明明匆匆闯入案发现场时,发现唐先生最后看着的,是门口的方向。他又赶回二队与蒲熠星说了这件事,却被告知经侦那边已经第一时间来过电话了。
  唐先生入了警局属实不安全,但蒲熠星那时也无所谓他安不安全了。证据已经慢慢浮出水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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