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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侦探学院]二队立志推前浪-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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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车吧,”潘宥诚对着愣在窗外的邵明明微微一笑,“都说了要跟上潘老师的脚步啦,迷糊蛋。”邵明明那时真的哭了,边哭边爬进了副驾座。他一坐稳,车子绝尘而去。
  在车上,邵明明一路哭着,几乎什么都坦白了。从自己真的很喜欢二队、很喜欢九洲这个朋友,到蝴蝶西饼的事情。下车后两个人直奔百货大门,那时邵明明才讲到了重点,虽然他也不知道潘宥诚有没有在听,但是他有一种……今天再不说出来,就再也没有机会的感觉。
  他说自己是因为小时候看见了有黑衣人绑架村民上面包车,被那人发现了,所以才被以家人威胁,要自己监视唐九洲。但他一开始并不知道很多,以为真的只是跟九洲做朋友顺带监视一下他。可是后来,那个人需要他做的事越来越多,他要求他发出赤链蛇基地的具体位置,要求他了解到实验室保险柜的密码,还要求他……
  “杀了我,对吗?”这时潘宥诚已经找到被藏好的定时炸弹了,他手臂撑在墙上,喘着气笑,“明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没有,你就记住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
  06
  潘宥诚想,这会儿绝对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猪队友了。他隐藏多年,终于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的高光时刻。
  蝴蝶西饼是他送的,他不仅仅是在试探郭文韬他们对蝶的态度,也是在试探邵明明到底想做什么。骷髅信纸是他送的,写“按兵不动”是怕背后的人知道周峻纬的孤注一掷掀起太大的动静,但是最后他发现这根本阻止不了他们,命运在推着所有人前进。而让周峻纬换宿舍的那封信,也是他自己发的。
  邵明明听到这里,还完全不知道潘宥诚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他想通了,那人为什么说,自己这招替蝶发信,把周峻纬的注意力转到蝶身上的招数简直高明。潘宥诚拆了定时炸弹的外壳,持着蝴蝶刀,静静地看着一团乱七八糟的线。
  如今黑方已经认为是邵明明为了干掉蝶,发了张迷惑敌人的险牌。尽管周峻纬不可能被长时间迷惑,但是瞒着他直到今天的事故发生,还是有一定可能性的。潘宥诚替邵明明发了这张牌,而黑方却一直以为是邵明明在为了弑蝶做准备。
  为什么要这么做?
  潘宥诚舒了口气,突然笑眯眯地把刀放在了炸弹旁边,笑道:“因为,你就是要成为蝶。”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今天必须死,而你必须活着。你对你背后的人来说,完成了任务,从今以后你就是蝶。而他们一定也会相信你的说辞,因为他们必然会猜,峻纬是相信了蝶的暗示,所以伺机除掉了队内的鬼,也就是,我。”
  “蝶鬼同根生,你应该想到的。如果我还活着,不仅你会陷入险境,而且赤链蛇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更多自己该面对的是什么,”潘宥诚说,“只有当蝶鬼是同一个人时,他所接收的信息才是双面的,才能更好地保护该保护的人。”
  邵明明听得头脑发胀,几乎是五雷轰顶般震惊。他似乎有点明白潘宥诚的意思了,于是他的手止不住颤抖:“那……那就应该是我去死!我一点用都没有!……我、我……我根本做不到你说的这些!我没有你这么聪明,你活着……”
  “明明,明明,你听我说,”潘宥诚按住他的手,直视他左右躲闪、惶恐不安的眼睛,温声道,“你明白吗?我从来都是一枚死棋,我活着的价值,就是为了找到你,然后尽全力策反你,启动你。你替我省去了第二个步骤,因为你是好孩子。所以,你更不能让我白死,你一定要让阿蒲他们明白,他们究竟是要面对什么。”
  “为什么是你而不是我,因为,你去取得二队的信任,远比我去取得黑方的信任要简单得多。”
  “因为,他们永远爱你,他们永远……愿意去信任你,接纳你。这是你不需要经过任何努力就可以获得的财富,遇到他们是上天赐予你的礼物。”
  “而除了他们,你绝对不能相信任何人。我是说,任何人。你们很快会明白的,为什么我今天非死不可。替我给九洲带一句话吧,要努力地,往高处飞啊。”
  潘宥诚一字一句地说着。
  定时装置一直闪烁,邵明明不再哭泣,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他即将迎来的命运。他最后深深看了潘宥诚一眼,就跟随着惊慌的人群向着大楼门口奔去。而穿白大褂的潘医生,和他的蝴蝶刀坐在一起,弯着大眼睛在冲他笑。
  周峻纬错了,其实这根本不是邵明明玩鬼牌太拙劣,是因为蝶牌打得太好、太聪明,可惜这一点,周峻纬永远也不会听到潘宥诚走到他面前来炫耀了。
  ——蝶永远不死,因为永远有人,替他向花香处飞去。
  07
  潘宥诚想,自己已经替邵明明铺好了路,百货里的人已经疏散得差不多,而此时何炅的交接信已经差不多写好了。一切都很圆满。
  他坐在闪着红光的炸弹旁边,静静地看着那最后一分钟的倒计时。现在想想自己这辈子,在一群厉害的人眼皮底下演过戏却没暴露,诈过仙子却没被反杀,救过很多人……却救不了自己。但无论如何,做过表演艺术家,也做过英雄。
  圆满而残缺,浪漫而伟大。
  他突然想起了何炅曾经和他说过的话。
  ——蝶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现身?
  ——是当他已经做好了牺牲准备的时候。
  蝶的现身,即为献身。
  潘宥诚慢悠悠地拆着手中的炸弹,想着自己这一科的成绩明明很优秀,偏偏体测上从没有记录,而最后一次,本来可以完美拆掉,可他却不能这样做。挑断了所有干扰线路,只剩下那两条红蓝线在他眼前晃着。事实上,现在的炸弹哪里还能是玩这种电影桥段的套路?做炸弹的这个人,不是个土包,就是想玩他,让他在极致的惊恐中死去。
  潘宥诚嗤笑了一声。
  “潘老师偏不如你愿。”
  他抓住蝴蝶刀一转,干净利落,红蓝线被他一并切断。
  火光冲天中,他歪着头脑想,嗯,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呢。
  ——只是,我还是想和你们一起回家哦。
  FIN
  我将永远爱他。
  —補充—
  我突然想到,洲洲啊,你的第二只蝴蝶,也洠в谢钸^冬天。


第23章 狂风之后
  Summary:蝶被狂风撕碎了翅膀,而人仍要负重前行。
  00
  一个无趣且无关紧要的设想:棋盘置于凉亭下,被无端闯入者骤然掀翻。最先落地的是棋子是哪一颗?几经周折才安然平息的棋子是哪一颗?而最后仍然留在棋盘上的棋子又是哪一颗?
  善弈者善谋,有人精通于暗潮汹涌中的博弈,乘胜追击却不明白黄雀在后的道理。有人在光与暗的较量中节节败退,却谨记以退为进也是策略之一。弈者比棋子孤独,弈者独自操控棋盘,孑然一身,如履薄冰,与险境擦身而过。而棋子虽弱却有前程,处处留有自己人相互保驾护航。
  胆大或是懦弱,主动攻击或是被动防守,只要他的人生被放在了棋盘上,又怎么可能真的撇清关系?棋子无辜,弈者可恨。狂风骤起时,最先被撕碎的生物,不一定是最脆弱的,也可能是最华丽显眼的诱饵。蝶鬼本同根生,蝶翼粉碎后,鬼从卑微匍匐到换上新翅膀,一枚棋子抵一枚棋子,看似无用功,实则扭转局势,获得先手权力。
  但是,如果他们能够从更深的层次去思索,就会发现,这个棋局的存在根本就是个错误。他们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善弈者来让每一枚棋子走到结局,而是一个可以从棋局中跳出来,闯入凉亭,掀翻棋盘,杀死弈者的人。
  而这个人,他们称之为,破局者。
  01
  当枪声响起打破只有浅浅呼吸声的寂静时,周峻纬全身一僵。他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张开手臂撑在地上,护住了刚被他从废墟底下拖出来的、奄奄一息的行动组同事。死死咬住的嘴唇仍在不断颤抖,周峻纬忽然感觉脖子一凉,紧接着就看见猩红的血逐滴落在了同事皮开肉绽、已然看不清的面容上。
  躲啊,躲……那被砸烂到只能勉强认出是嘴唇的两瓣东西在费劲开合,声带像被人剪成了碎片,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同事瞪着眼睛,黑糊糊的脸上,惊恐的眼白很是吓人。他竭力提醒敌人将近,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穿西装的男人却覆在自己上方,纹丝不动。
  枪声。砰!——黑衣的歹徒,发黄的牙齿,疯癫的笑容。金色的卷发,惊慌的哭泣,被勒住脖子用枪抵住的女孩。加拿大,天使孤儿院,骤然落地的扩音器,枪声……爱丽丝。爱丽丝、爱丽丝……
  周峻纬直愣愣地睁着眼睛,失神地慢慢摸上冰凉的脖颈,而后摊开在他眼前的掌心温热潮湿,一片血红。他如梦初醒地转过头,就被脸色苍白的唐九洲推了一下肩膀,周峻纬甚至来不及反应过来唐九洲想做什么,重心不稳,向后摔去。两个人一起滚进了废墟中搭出的隐蔽三角区域。
  有人接近!
  唐九洲做了个口型,示意周峻纬不要说话。他煞白的脸色和肩头慢慢染开的血红色让周峻纬大脑轰鸣一声,心凉了半截,咬紧后槽牙努力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富贵人家的小少爷几时吃过这种被子弹打穿肩膀的苦痛,唐九洲颤抖着重新举起手枪,一边将周峻纬挡在身后,一边瞄准了缓慢接近他们的红骷髅。
  在周峻纬的位置,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只能看见唐九洲肩膀前后的衣物被血染开越来越大的面积,听见他忍痛的呼吸,闻见空气中越发强烈的血腥味。眼前骤然闪现的画面,一会儿是废弃娃娃般扑倒在地的金发女孩,一会儿是那晚齐思钧把唐九洲接走的场景。这一切让他的血在冰冷中沸腾,冲撞着脆弱的血管,鼓动着越来越快的心跳。
  周峻纬的心跳越快,眼前就越发清晰。他能感知自己每一次呼吸颤抖的次数,他忽然觉得自己在冷静与崩溃中徘徊,像一个绝望之人攀在悬崖上任狂风肆虐,等待潜伏在精神世界中的凶兽出现。
  可是唐九洲不敢分心。蒲熠星还在外面躺着,没有枪,几乎没有战斗力,如今这种情况他只能选择装死。他的手枪在自己手上,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就被敌方偷袭打穿了肩膀负伤。而周峻纬是开不了枪的,蒲熠星说过,这是他的心病。无论这个哥哥从前有多么保护他,如今只能是自己来保护他。
  可是该怎么办……蒲熠星的枪里还有三发子弹,从脚步声听起来外面有超过三个人,就算唐九洲能做到百发百中,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何况他的枪法根本没有一击毙命的水平。不对,不对,还有一个办法……如果自己能出去引开他们,周峻纬这么聪明,他肯定明白之后要怎么做的。唐九洲几乎是头脑一热,提了口气,然后转头看了周峻纬一眼,笑笑。
  周峻纬果然是聪明,他怔了怔,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而且第一次觉得被唐九洲的笑容震得全身发麻。他一把按住唐九洲没有受伤的那边肩膀,用力卡住他,恶狠狠地咬了两个字,——不、准。
  唐九洲摇摇头,嘴一扁,看起来还有些委屈地红了眼睛。他挣扎了一下想往外走,牵扯到了伤口还皱了皱眉。周峻纬自然是不肯放他出去的,手下纹丝不动,没有人知道他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你、不、准、比、我、先、死。
  唐九洲瞳孔一颤,也不知道是被哪个字击中。他举着枪,忽然不动了。
  “九洲?——”
  谁?!石凯?!是石凯吧?!唐九洲听见石凯的声音,心中一喜,刚要冲出去会师,一站起身就被周峻纬拦腰抱住,按了下来。紧接着,外面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凌乱枪响。唐九洲捂着耳朵匍匐,只觉得眼前硝烟四起,难受得让人窒息。待平息过后,石凯把冲锋枪往肩上一扛,把他们两个从废墟下接了出来。
  “你们没事吧?”石凯的眼神在唐九洲的伤口和周峻纬咬出血的下唇之间徘徊了一会儿,气还没喘匀,“……阿蒲呢?”“在那边,”唐九洲有气无力地拖着受伤的身体,引着石凯往蒲熠星的方向走,“怎么就你自己?文韬呢?”
  “在外面打着,让我进来接伤员走,”石凯跑过去,一看见蒲熠星这躺在地上像具死尸一样几乎没有生气,吓得都哽住了,“……哥,你这还撑得住吧?”周峻纬皱眉蹲下身,把蒲熠星扶到石凯的背上。虽然伤口看上去非常骇人,但蒲熠星倒是疼得没什么知觉了,甚至还懒洋洋地一笑:“还行,回去涮个火锅,绝对精神。”
  “那就幸好,”石凯舒了口气,哽了好久才能把话完整地说出来,“……幸好你们没有让我,一天之内失去两个哥哥。”
  “……什么意思?”
  02
  潘宥诚死了。
  在H市百货的爆炸案中,因为没有来得及拆卸定时炸弹,在爆炸中永远失去了生命。他的牺牲换来了当时在百货中的所有市民的幸存,其中也包括邵明明的。有人说,其实他当时是可以逃出来的,只不过是执着于拆弹,错失了逃跑良机。可只有邵明明知道,潘宥诚根本没有逃跑。从头到尾,他坐在那个炸弹旁边,没有过逃跑的念头。
  唐九洲张着嘴倒退了两步,撞在齐思钧身上。周峻纬猛地闭上双眼,倒抽了口凉气。他握拳站了一会儿,身体微不可见地发抖,然后忽然抬起手,往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啪”一声脆响,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他白净的脸上霎时间红肿一片,出现了一个清晰掌印。
  “峻纬……”齐思钧心疼得要命,怕他还要再打自己,忙握住他的手腕,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只得哽咽着再喊了一遍他的名字,“峻纬……”
  周峻纬从未感到如此苍凉,一把刀子直捣心窝,仿佛置身冰窟,全身上下凉得仿佛从未活过。他知道自己想错了。他想错了,彻头彻尾都想错了。
  在听到潘宥诚牺牲这个消息之后,周峻纬马上就明白,自己所倾向于正确的那个猜测,究竟错得有多离谱。他猜到今日混乱中绝对会发生大事,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本以为今天蝶会除鬼,活下来的必定是棋高一着的蝶,但是听到石凯说,郭文韬现在拼命给上头发申请要见眼镜王蛇却始终被拒的时候,他好像明白了。
  郭文韬一定知道,潘宥诚是枯叶蝶,而作为与蝶情感羁绊最深的蛇,他现在的痛苦不亚于被人一刀斩了七寸,只堪堪吊着半条命,不肯妥协死去。蛇与蝶本应该相互依存,无奈蝶的使命太过沉重,他的羽翼虽轻,却承载万千希望。它太伟大,也太神秘,等蛇终于反应过来该保护它的时候,它已经被狂风撕碎。
  郭文韬固执地一定要见老王,是因为他要保邵明明。蝶死了,而被怀疑的鬼活了下来。他一定知道潘宥诚最后的希望是什么,知道这双看似不堪一击却替他们当下所有灾难的翅膀应当何去何从,所以他说什么不能让邵明明也折掉。
  郭文韬二度为蛇,因此也见过两只蝴蝶。属于前辈们的那只被他们用全力保存了下来,奇迹般幸免于难,而属于他的那只蝴蝶,却在短暂地相认过后,投入万丈火海,一去不回。没有人能想象郭文韬现在有多自责。他焦急地踱步于抢救室门口,却还在一遍遍地问自己,——为什么竹叶青能保护好何老师,自己却不能保护好潘宥诚?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蝶把生命托付给他,他却没有能珍惜他,保护他?
  蒲熠星呆呆地坐在担架上愣了好久,直到石凯强忍泪意安慰他时,他突然面色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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