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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的暖心小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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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阶之下,站着三个朝炎国的人,居中的着朝炎正六品官服,手中捧着一只四四方方、雕工精美的红木盒子,想必定是使节了。

两侧女官与公公们各司其责,因为侍奉的是圣驾,脸貌看上去都谨慎些。

无忧和风曜来后,先默声行了礼,但见夏城壁半合的眸完全睁开,对二人挥手示意起身,小太监也将那震动夏国的休战约念完了。

片刻……

偌大的宝宣殿,静若无声,连无忧都不由将呼吸压下。

大夏开国近七百年,朝炎之初不过为其北面边境的少数民族,之后通商,与诸国皆有通婚,两百多年前建国,还是在当时夏皇的辅佐下而立,每年进贡数宝,是毋庸置疑的附属之国。

元菖初年,夏城壁龙椅尚未坐稳,苗域、西逻,以及沐州皆虎视眈眈,终是在元菖二年深秋,战事一触即发。

这一场旷世之战,持续二十三年之久,以沐皇朝的覆灭为终曲。

苗域蛮子退到翡翠山脉之南,联合碧渊海海皇自保。

夏与西逻瓜分沐州,是最后的赢家,夏国更因此成为中土最大强国,唯一的代价,是周边附属小国,几乎全部脱离,这其中便包括了北堂氏统治下的朝炎。

贺礼

朝炎地处夏国与蚩尤高原其中,左通西逻,右连北毛子诸国,特殊的地理位置,造就了一条极其繁荣的商路,每年向夏国上贡黄金都比其他附属国多出三倍!

最关键在于当时之乱,唯此国地底下有丰富的铁矿,是夏国锻造兵器铠甲的重要来源,就是失了所有的附属,这朝炎,断不能丢!

平昭地,嗜昭帝,本是件大喜之事,谁也没有想到,夏国的太子,明谦君子夏之谦,竟然独断独行,在西卫关与朝炎的威武大将军,将休战书一锤定音!

连无忧都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太子哥哥刚到城外便被关入宝相寺,父皇一定很生气吧……

入得宝宣大殿中,见夏城壁一脸沉色,她又有些后悔,不该跟着来。

她小气的往身后站的朝炎使节丢去个不满的眼色,休战书已出,恐是再难收回,这时候他们还来做什么呢?扬威耀武?

况且风曜才立大功,难不成是来认亲?

唉……

她真是着急上火,好想干脆把身边的男子拉走了事。

胡思乱想中,殿上稳坐于金銮宝座的上帝王,缓缓开口,“既然朕的太子已经与你们威武将军立下‘休战之约’,那么,朕便不会再发兵。”

略显浑厚的声线,在冰冷的大殿飘散开,帝王之气尽显无疑。

得君圣言,朝炎国使节当即露出喜色,弯腰拜了一拜,再直起身来,嘴上说着漂亮的话,可再望那人的眼睛,无忧黛眉微蹙,总觉得他对此事是早就有了把握的,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夏皇君心宽广,乃中土之福。”那使节悠悠的说道,“吾朝炎之国君亦让下官代为转达,今后两国通商,铁矿之价绝不会高于其他国家。”

言毕,换来的是夏城壁不加掩饰的一声冷哼。

没有炼铁术,他们朝炎地下全是铁矿都无用!

朝炎使节含笑,转而,再看向站于一侧的风曜。

感受到那就着目的的眼光扫了来,无忧顿时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他捧着的那只盒子上。

方才冬顺来请人时就说了,朝炎有礼物要送风曜……?

“这位便是‘铁蹄踏过昭夷地,得尽天下惊鸿语’的凤曜公子吧?”使节佯作恭敬,实则那望住风曜的眸光里,满是戏谑。

惊鸿不过一瞥,如何他都改变不了他是朝炎人的事实!

男子微微勾首,“正是。”

单两个字,不高亢,不谦卑,甚至有着丝丝漠然和无所谓,他是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高傲得比那宝座上的天子更甚!

能在十七岁领兵五万,夺取昭国的人,绝非简单角色,使节并未对他的打发回应感到任何诧异,反而脸上诡谪笑意却更浓了……

人头

许是风曜的缘故,自来无忧对朝炎映像是极好的,连那苛刻守旧的太傅都不时在授课的时候同她说,朝炎人绝顶聪明,以其狡诈与灭国之后的沐州商人开辟商路,在沙场上,更有不输蚩尤勇士的刚烈与强悍。

每次说完,定要忧国忧民一番,倘若有一日朝炎羽翼丰满,定是夏国最大的威胁。

然而每次听太傅说完,无忧便更为好奇,甚至有些憧憬,那毕竟是风曜的故里,她好想去亲眼看一次,到底给了他生命的国家是什么样子。

可是彼时宝宣大殿上,来自朝炎的使节却让无忧感到一丝难以名状的慌张。

他那双直勾勾盯着风曜的眸中,充满了阴谋。

“其实此次下官不远前来,更是奉了吾皇圣意。”使节轻松的说着。

“昭帝生性暴虐,非但自己的国土民不聊生,更暗通碧渊海皇,欲引战祸涂炭中土,多得风将军为天下将其除之,吾皇欣赏风将军英武机智,得知将军乃为上任夜都郡守之子,所以,特此机会,命下官送上见面薄礼,望将军笑纳。”

说完,他不缓不慢的打开了手中那四方的红木盒子。

只见那盒子才掀起一狭缝隙,一股浓郁的异香,伴着某种腥腐的气息,飘散了出来……

那难以形容的味道立刻让嗅入的人面上渗出墨云般的无解,这味儿太奇怪,太容易让人想起血腥,沙场,绝望,还有死亡……

隐约间,无忧好似看到人的头发,难道那是……脑海里不自觉飘出来的想法让她当下骇然!心已悬起,瞳眸也骤然放大,待那盒子完全打开,一颗完整的头颅,静静的置于其中,四周难以克制的引起连串惊悚的低呼!!

“啊……”

无忧颤了一声,身侧的男子已拉过她转身,不让她再看。

仅一眼,她却看得清楚真切!

那是一个真正的人头!!

他安静的躺在盒子里,束得平整的发已有些花白了,大抵四十上下的年纪,纵使那表情看上去颇为安详,可苍白如死灰的脸色却透着一股狰狞之气,尤其他未合眼的眸子,低垂着视线,露出一半无光的眼眸,不似在看你,更似他随时会睁大双眼来看你!!

窸窣喧哗之后,大殿上恢复死一般的沉寂。

人人屏息自危,等待已经探身显出怒容的夏城壁发威。

朝炎的使节,毫无惧色,反而笑意依旧,对挡在那瑟瑟发抖的小公主身前的风曜,从从容容的道,“不知凤曜公子,对此薄礼,可欣喜?”

一身银甲的男子,盯着盒中的人头不语,隐忍不发的脸庞内里,哀恸,狂怒,齐齐涌起,风卷残云般,将他席卷,拖入无底的深渊之中……

奉还

死寂——

所有人都提着胆子在猜测,或者在那头颅出现在眼前时便有了预料,这脑袋,这躺在其中已经下了黄泉的中年男子,便是夜都一战后,因失职而被关押在朝炎天牢的夜都郡守,风曜的生父!!

“凤曜公子如何不说话了?”使节步步紧逼,轻巧的激怒,“这件珍品,做工繁复,首先要取活人,在其头颅后侧开数个芝麻小孔,一面注入水银,一面放干血液,之后以腊固面,在用七十二种珍奇香料封存,如此,便可存放百年不朽,便于公子妥善保管。”

来人面不改色的说完,风曜双肩两侧的手,已经死死握成拳。

盯着那颗头颅移不开视线,最后眼睛里,诸多情绪只化成一种……

恨!

深深的恨!

龙椅上,夏城壁只在半刻惊诧后,恢复了常色,依旧坐在他权利的顶点,沉暗着君王的脸容,平静望着高阶下发生的一切。

国与家之间,那个男子会做怎样的选择?

站在风曜身后,无忧已经感觉到那躁动难安的杀伐之气,她再看向高阶上,她的父皇却未出一语,神色无澜的注视着这里。

忽然之间她就明白了,父皇在等,若风曜此刻将来使斩杀,两国休战之约即刻破灭,更甚!!他朝炎的家,大之余国!连他自己在夏国都有性命之忧!

她的父皇怎能……

又怎会不能?

连太子哥哥都已被关入大牢!

“曜……”紧抓他背后的衣袍,如同提醒,更像是某种恳求。

千万不要做出染血大殿的事啊……

她正担心得不知这残局要如何收拾,蓦地,男子轻声而笑,“这件礼物,我很喜欢。”

风曜接过那只乘了他父亲头颅的盒子,俊美的脸上,恢复了往常没有任何意义的笑容。

显然那使节没有料到他会如此淡然,这会儿反倒是面露不可思议,他也在等啊……等这位身上留着朝炎国血液,却为夏国立下汗马功劳的男子,将他杀死在这里,那么此行,他就不负皇后之托了!

“请带风曜转告朝炎皇上。”继而,他再道,“弑父之痛,有朝一日,定十倍奉还。”

“哦?”使节扬眉,焦急之色稍稍缓和,“曜公子之意是?”

那是他自己做的选择,而今,风曜是真真正正的夏国人,这世上再没有苏璟晨。

“休战之约,还请你的皇帝珍惜,若不小心毁此约定,风曜必亲自领兵,铁蹄踏平朝炎国土,屠尽每座城池。”

那是无忧听过的最阴森最嗜血最冷冽的语气。

寒意登时充满整个宝宣大殿,比他手中的头颅可怖千万倍。

美言

走出宝宣大殿,无忧跟在那男子身后,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

方才在殿中,那朝炎的使节着实被风曜最后那袭话骇然,震惊的脸孔被惧怕侵占,就连无忧都相信,若没有休战之约,他定会嗜杀每一个朝炎人!

恍然,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那日在山洞中,他极尽所能却又轻松自得的将那两个荒民变成废人的画面。

这两个月来,偶时午夜梦回,无忧也曾怀着害怕想过,那二人,必定已经死了吧……

于是之后,终于在父皇那张深谙稳沉,又带着考量等待的脸上,看到了一抹满意的神色。

好残忍!

彼时,男子手中捧着那只乘着头颅的盒子,打算去哪里呢?

灼眼的阳光,晃得人眼晕,无忧只好一路碎步跟着,心若捣鼓。

“无忧……无忧留步啊……”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唤她,无忧停下步子,气喘咻咻的回首一看,一身锦罗华袍的皇后娘娘,正心急火燎的提着裙摆,快步向她走来,后面的奴才们几乎被她拉出一大截距离。

“母后?”她还从未见过皇后这样慌张,顾不得多想,低膝便道,“忧儿给母后请安。”

“快快起来,不必多礼,无忧,你这次一定要帮本宫啊……”还未跪下作礼,皇后忙不迭的伸手将她扶住,哭腔颤颤的说,眼泪已是呼之欲出。

“母后,是谁惹您伤心了?”

无忧的母妃去得尚早,她由皇后一手抚养,视如己出,二人之间的感情是极好的。

得她关心的问罢,皇后轻垂美目,两滴硕大的眼泪滚落了出来,“本宫知道,此事定会为难你,可是本宫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了!”

她欲言又止,说到此处,掩面嘤嘤的哭起来。

无忧只好反手去扶她,看向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婢,用眼睛询问因果。

那侍婢便上前一步回道,“公主,皇上一怒之下要废太子,您可一定要帮帮皇后啊!”

“我?”她一愣,看看伤心欲绝的皇后,“可是我要如何帮吖?”

废太子乃国家大事,必会引朝中大臣几派相争,她只是个小小的公主,能说上什么话?

“皇后娘娘觉得公主尽得皇上宠爱,若有公主肯殿下美言,或许能帮上这个忙。”先走在前面的风曜,鬼使神差的又折了回来,话说完,恭敬的跪在皇后跟前,“给皇后娘娘请安。”

收了那抹伤感之色,皇后抬手拭泪,才去看风曜。

许是他话说得太直白,引得凤颜有些不悦,未让他起身,她道,“宁远将军才为夏国立功,皇上又赐封‘凤曜公子’,正是得宠时,连让主子为本宫说句话都不肯了么?”

身份

这宫里谁不知道,无忧公主得皇上宠爱多年,曜公子最讨公主的欢心,主仆二人,一荣俱荣,瞧风曜不是踏平了昭国,官拜正五品,飞上枝头,做了真正的人中龙凤吗?

昨昔他还是朝炎奴隶,而今封了‘公子’,与当今太子殿下的‘君子’比肩,他怎当得起?!

皇后冷声讽刺,风曜毫不在意,勾首跪着,轻描淡写回道,“臣下不敢,不过太子殿下触怒圣颜,若公主三言两语便能平息,岂不儿戏?皇后娘娘救殿下心切,也要为公主想想才是,毕竟公主为娘娘带大,不是吗?”

听他一言,无忧自己悟出些所以。

她求的不过是父皇的宠,这点由始至终不可改变更不能改变!让她为太子哥哥求情,若非不巧,恐怕她也要受殃及。

风曜在暗中提醒她。

她了然于心,这的确……

“母后……”无忧不会撒谎,只得讪讪望着皇后,小心翼翼的诚然道,“父皇在气头上,忧儿……忧儿不敢说……”

说完,她迅速低下头,不敢与之相视。

皇后猛地窒息,凤眸里,悲伤丝丝渗出。

一时间,这方无声哀恸。

自来后宫之争,无非与这些有关,废太子的消息才传出半个时辰,立刻有大臣觐见,求立四皇子!

刘贵妃虎视眈眈,又有做宰相的爹爹撑腰,否则,她哪里会放下身段来求无忧?

皇上专宠年轻貌美的汐夫人,都有半年未踏进过她的寝宫,倘若堂太子真的被废,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后宫,本就是个落井下石、不问嘘寒的无情塚!

就是不想不情愿,她也斗了半生,断不能输在此!

迅速收敛了萧瑟之意,皇后抬起下巴,深吸了口气,一双恢复锐色的眼,只盯着还跪在身前的风曜。

扬声,那话语里已是充满了威仪,“你们先退下,本宫,有话要单独与曜公子讲。”



夜色如魅。

月光洒在暖玉阁的房檐之巅,拉长了两道立在上面的身影。

“皇后派来的使节已经返回朝炎,未曾对殿下起疑。璟晨公子传书来告,其父为国捐躯死得其所,殿下勿念之。”

风曜负手背对,俊容微仰对月,听着身后汐的汇报,而后吩咐道,“将郡守大人的头颅送还故里,妥善安葬,转告璟晨,本太子向他起誓,他朝大业一成,定为他诛伐妖后,为郡守大人讨回公道。”

言毕,他默然。

自己的身份终是被妖后怀疑上了吗?

低首间,便见脚下殿门里闪出个小巧的人影来。

已是夜半三更,那小人儿却还不安置,站在殿外东张西望,寻不得他,最后干脆气馁的走到台阶边坐下,又是无眠。

他眉间轻阔,淡淡把头摇了摇。

等待

子时的深宫,月色幽幽,静得不可思议。

偶尔能听到侍卫寻过,那整齐沉重的步伐声,由远及近,再随风飘散了去,始终不见身影。

不管这日有多风起暗涌,各宫的主子们都安寝了,养足精神,明日再去争斗!

“唉……”

坐在暖玉阁外的石阶上,双手撑着下巴,忽然感慨起世间莫测变化来。

便是在行宫遇袭,风曜出征昭国,好似一夜之间,无忧看透许多东西,又悟出许多道理。

那些各色眼光,再笼在她身,说不出的叫人不舒服。

她本就是夏国的公主,得父亲的宠爱有何稀奇?她的姐姐妹妹们不得,是她造成的吗?

再言,父皇始终对风曜的身份介怀,否则哪里会派他去打昭国,今日在大殿上那个试探,她竟然轻而易举的看懂了其中真正的意图,就这样明白了啊……

那么父皇相信曜了吗?

难得的好日子,她本该开心才是,却不想三更半夜坐在此吹风思虑,愁眉不解。

玉阁最高处,上面的人挑了个稀僻刁钻的角落,既可看清四周,又可免于被巡夜的禁卫军发现,所以自然而然,风曜将无忧的愁容纳入了眼底。

这傻子竟也会一本正经的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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