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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你不是好学生-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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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不主动要求介绍; 也不打断她们说的; 浑身都散发着一种随你们天花乱坠; 听进去一句算他输的气质; 自己挨个用试香纸在圈定的几款香水间走一圈; 闻完就决定了。
  说是挑,其实更像找。
  中调白牡丹、橙花,尾调丁香、柑橘,清冽纯净不失温婉,超出预料地识货。
  谢初鸿先是右手握上笔,很快想起什么般,递给周什一:“你来写。”
  周什一迟疑:“不合适吧,这是你送给你妈妈的生日礼物……”
  “有什么不合适。”谢初鸿态度强硬,一把将笔塞进他怀里,“买的时候你也在场,那就是你跟我一起挑的、我们两个一起送的。”
  周什一眼见这人又开始强词夺理,看在他右手还没好全的份上,还是照办了,乖乖巧巧把纸垫在展柜上,低头弯了腰:“写什么?”
  谢初鸿有点莫名其妙:“过生日不写‘生日快乐’,还能写什么?”
  周什一:“?”
  谢初鸿也:“?”
  “就这四个字也太随便了!”周什一惊觉这人原来也有比自己还直男的一面,“至少也得写一两句祝福吧,我妈最喜欢看什么‘永远十八’、‘芸姐又年轻一岁’。”
  结果谢初鸿:“我妈妈一直很年轻,不用继续年轻,你就写‘生日快乐’,然后署个名。”
  周什一无话可说,写一半问他:“署名署什么?”
  “还能署什么,肯定署‘11’。”
  大概谢初鸿口吻过于笃定,周什一手上两个小棍写完了才问他:“‘11’是什么?”
  谢初鸿又一阵莫名其妙:“你自己都把自己名字念出来了,你不知道?”
  周什一:“?”
  周什一瞳孔地震:“你送的东西为什么要署我的名字!”
  “刚不是就说了,我送的就是你送的,你名字笔画比我少,署你的有什么问题?”
  谢初鸿说着,柜姐那边已经帮他开好票:“一共三千两百五十,收银台前面直走左转。”
  周什一:“!”
  谢初鸿淡定接下,周什一一直管住自己的嘴跟到拐过弯才低吼出声:“一套身体乳加一瓶香水这么贵!”
  “已经八折后了,报我妈VIP买的。”
  谢初鸿从手机找出付款码,看人家拿扫码枪“抢”三千多大洋,面不改色的,周什一站在边上声也不敢吭,就怕显得自己土包子。
  两人回去,卡片已经放到套盒里用礼袋装好,送了不少试用装,谢初鸿随便听柜姐介绍两句,看都没往里看一眼具体,拎上东西就走了。
  那身段气质,跟一中土不拉几的校服搭在一起,视觉效果竟是只增不减,成几何倍拔高,一路大步流星出去。
  周什一感觉自己要是这时候挽上谢初鸿的胳膊,妥妥就是一被包养的小蜜,咧嘴:“傍大款感觉真好啊。”
  谢初鸿气笑:“神经。”
  两人从商场回家还是打的车,周什一坚持要帮大款付车钱。
  大款看着不贵,由他付了。
  周常德和秋芸的车在单元楼底下等着,两人从出租上一下来就被“逮”进去。
  “今天你妈妈过生日,喊我们一起去吃饭。”秋芸在前排提醒。
  谢初鸿顿了一下:“……我也去吗?”
  刚刚买好的东西,已经被塞进周什一书包里,双手空空就像完全没有过买礼物这回事。
  秋芸没给他婉拒的机会:“你妈妈过生你不去谁去,可别让带什么学习忙这种话,都知道你们刚调考完。”
  “看到我不高兴怎么办?”这句话谢初鸿是真心实意问的。
  虽然上次是过敏进的医院没错,但他始终觉得燕若若有被自己气倒的成分。
  秋芸话糙理不糙:“你去了,她顶多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不高兴一下,你不去,她至少得一直不高兴到下一次见到你,初鸿你说呢。”
  “我不……”谢初鸿把后面“想说”两个字咽回嗓子,被周什一折磨得条件反射都有了,及时改口,“我不知道。”
  但一定会很尴尬。
  去那个地方,与其说谢初鸿是回家,不如说他是作为周什一好朋友,跟他们一家出门串亲戚。
  除了忙碌在厨房的王叔叔对他客气,剩下几乎都拿他当空气。
  王妮不必说,起码今天看了回场合,没拿话刺他。
  弟弟年纪小,也不懂什么,没走两步就被秋芸抱去玩了。
  燕若若只在开门听见他打招呼喊“妈”的时候,稍稍朝他右手给了个正眼,后面全程陪着秋芸、周常德围绕弟弟聊天。
  周什一跟他并排坐在沙发上:“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你买的礼物拿出来?”
  他们今天买礼物,纯属出于谢初鸿的自发行为,根本不知道还有一起吃饭这出。
  “等等吧。”谢初鸿扫视屋内一圈,氛围不合适。
  再后来,周什一也被“抓”去弟弟那了。
  谢初鸿独自坐在沙发角落,慢吞吞地守着垃圾桶剥橘子。
  事实就是再多几个人来这个家里,局势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他还是多出来的那个。
  直到一双大掌从他手里拿过橘子:“能剥吗,听说手腕扭伤了。”
  男人略沉的声音平和好听,身上还穿着厨房出来没脱的花边围裙,握着橘子的手指节分明。
  谢初鸿愣了一下:“已经没事了,厨房不用管吗?”
  “没事,在炖高钙汤。”男人很快把剥好的橘子还给他,“若若说你爱喝猪脊骨炖的,但只喝汤,不吃脊骨。”
  谢初鸿:“……谢谢叔叔。”
  “最近在学校还好吗,手伤了会不会不方便?”
  “什一会帮我,就没什么。”谢初鸿能感觉出这个男人是努力想亲近他的,但有些事可能注定没有结果。
  男人见他握着橘子半天不动,问他怎么不吃。
  谢初鸿顿了一下:“我给什一剥的,我不太吃橘子……怕酸。”
  男人也顿:“你跟什一关系真的很好。”
  谢初鸿眉心一跳。
  男人紧跟着又笑:“不酸,是甜的。”
  谢初鸿还是没动,自从他不知道多少岁在哪吃了一口巨酸无比的橘子,就再没碰过这个东西。
  “真的不酸,你尝一口试试。”男人再次鼓励。
  谢初鸿这才犹犹豫豫掰下一半塞进嘴里,果肉开绽,甜丝丝的果香瞬间覆盖记忆里的酸涩。
  “我老家自己种的。”男人看着他的表情笑得温和。
  味蕾沉浸在橘肉皮薄汁满的香甜里,谢初鸿说不上自己什么心情,只能胡乱点头。
  上了餐桌,一桌饭菜是王叔叔做的,蛋糕、红酒是秋芸和周常德带来的,他们几个小的只要陪坐压桌。
  谢初鸿酒量不允许,弟弟、王妮年龄不允许,只有周什一的杯子里倒了点。
  看着大家纷纷开始举杯送祝福,周什一又小声问谢初鸿打算什么时候送。
  他怕燕若若误会谢初鸿不记得她生日,什么都没准备、是临时被叫来的。
  但谢初鸿还是那句话:“再等等吧。”
  这次也许是周叔叔周阿姨也在的缘故,几个大人聊着聊着就会聊到周什一身上,时常点着他碰碰杯。
  虽然也提谢初鸿,但大多话只需要他点点头,或者笑一下,捧好手里的碗专注左手用筷,又一顿局外人的聚餐,仿佛出席只是出于礼貌。
  他不知道燕若若心里怎么想的,事情到今天一直找不到解决方案,无声地僵持着。
  以前许多事他都无所谓,但这次,说再难听的话他也不想让步。
  他就是要谈恋爱的,就是要跟喜欢的人谈。
  后来谢初鸿借口上厕所,提前下了桌。
  他趁没人注意,不着痕迹把礼物从他哥包里拿了,绕到主卧开门进去。
  灯也不开,借着月光便笔直笔直走到燕若若床边,将手里的东西在床头柜放下。
  自从燕若若跟谢鹤城离婚,他就再没在她身上闻过香水味。
  谢初鸿想的是偷偷放好,回去继续当花瓶就好。
  哪知道一回身,女人不知何时跟来了,就迎着夜色站立在门口。
  谢初鸿指甲掐向手心,想喊“妈妈”却虚有一个空洞的口型,听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淌在月光里说。
  “我最开始想,你是我儿子,所有人都纵容你,我不可以。”
  “但我后来又想,你是我儿子,所有人都可以不接受你,只有我不可以。”


第86章 
  当天晚上回家; 周什一躺在床上问:“那这是什么意思,松口了吗?”
  谢初鸿:“也不是。”
  后来燕若若问他送的礼物是什么。
  谢初鸿答:“香水。”
  燕若若又问:“哪来的钱?”
  谢初鸿犹豫了一下,没说谎话:“……兼职挣的。”
  房间顿时静了。
  谢初鸿忍不住低头,仿佛挣钱是一件需要他愧疚的事。
  “他很想你。”燕若若忽然说; “多少去看他一眼。”
  谢初鸿心情复杂:“他也知道了吗……”
  “没有; 只知道你碰到了暂时解决不了的问题,很苦闷。”
  燕若若今天穿了一身墨绿; 雍容鲜亮; 是她近几年很少选的出挑颜色,谢初鸿看她倚着门站在那; 总错觉时间倒流回了过去。
  “其实我一直想问; 你每次去看他; 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自己。”
  一个共同的孩子似乎是探监绝佳的理由,谢鹤城是需要知道他近况的。
  燕若若却说:“不管为谁,都只剩四年了。”
  再四年,服刑期满,谢初鸿大学毕业,慢慢有了自己的生活; 不再需要父母过多干涉。
  那么谢鹤城出狱的那一天; 就是他们两个彻底放下的一天。
  燕若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我最近也开始着手一点简单的工作。”
  谢初鸿惊讶脱口而出:“做什么?”
  “你还记得我以前会画画吗。其实我很早就动了不再继续全职太太的念头; 但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是你王叔叔一直鼓励我。”她跟谢鹤城在一起的日子有多远; 画画这件事就有多远。
  原来离开一个人; 连闲散都可以是奢侈。
  “我也想跟别的妈妈一样; 教育自己孩子的时候严词厉声; 但你一直很乖,所以我直到那天看到你亲周什一才后知后觉。”
  “原来我连管教你的立场和底气都没有。”
  女人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柔和着,却带着几分悲伤。
  “跟谢鹤城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没考虑过这些,总觉得会一辈子。”
  “但你王叔叔告诉我,跟谁都不一定是一辈子,跟他也一样,起码在我的孩子还需要我的时候,我得有帮得上忙的能力。”
  谢初鸿定定地站在那,眼泪就在眼眶打转,巨大的哽咽堵在上颚顶,窒息,却不敢喘气。
  “妮妮讨厌你,其实是因为她觉得我根本不喜欢弟弟,对弟弟好,只是为没对你足够好做出的一种补偿。”
  “她觉得我温言细语都是装的,骗人又骗己,其实心根本不在这个家里,更不在她爸身上。”
  这些都是光凭谁的嘴没法解释的事。
  谢初鸿心里也知道,但他就是不服,很不服。
  “我妈还问我跟你在一起,有没有想过以后。我去北京,你留在港市异地恋,还是我为了你留在港市。”谢初鸿双手扣在肚子上。
  周什一始终在他身边安静地听:“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你很努力。”谢初鸿的声音像是回忆,也像是自言自语,“还有一个多学期,肯定来得及。”
  幽暗的房间里,两人并排躺在周十一的大床上,齐齐望着天花板。
  高考志愿是他们从未讨论过的话题,却在点头决定在一起的那一刻,就达成不宣之于口的共识。
  周什一冷不丁:“我这次要是稳住五百五,你别给我口了,我给你口。”
  谢初鸿慢吞吞:“其实也不必,你如果想,现在就可以。”
  话音落下,两人不约而同傻笑出声。
  然后很快再次静下。
  周什一两只手也乖巧地叠在自己小腹上:“还说什么没?”
  “说了,问以后如果你碰到喜欢的女生怎么办。”谢初鸿笑。
  周什一不平瘪了下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大家知道这事的第一反应,都觉得问题会出在我这,你帮我顶嘴没?”
  “顶啊,我说这个问题没有实际意义,以后跟谁在一起都会有。”谢初鸿乐呵呵,“但我是她儿子嘛,她说她知道这么揣度你很无耻,但还是忍不住为我多想一点。”
  周什一吧唧两下嘴:“那好吧,理由成立,所以最后结论是什么?”
  “结论就是不阻碍也不支持,直到我真正能说服她我可以跟你在一起。”谢初鸿心里是有数的。
  高三三班大家能容忍以前的他,他能大度原谅徐何绅,是少年人的善意。
  而燕若若,是为人母的本能。
  “但这要怎么证明。”除了一直在一起用时间证明,周什一想不出别的办法。
  谢初鸿:“把考上六百做第一步,宝宝你说呢。”
  “宝宝觉得还可以,所以考上六百奖励我什么?”
  “奖励你陪我去沿江大道吃一顿烧烤。”
  “……那我又要背你回来。”
  “强身健体,你有什么不满?”
  “不满不敢,疾病倒是多半有一些。”
  “一共就那么几篇文言文,你怎么还没背完?”
  每次这人说话奇奇怪怪,就是又开始了。
  周什一:“你懂屁,我这是为从烧烤摊把你背回家奋斗,定期温习。”
  谢初鸿赞同点头:“考六百也得奋斗,我是不懂。”
  周什一:“……我时常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把你捂死在被子里。”
  谢初鸿抱着被子边笑边作:“我分都帮你算好了,就算你语、数、英都考125,文综再来225也够六百了,多大的事啊,我哥这么聪明,应该不难吧。”
  周什一:“…………感觉还是把你捂死比较简单。”
  毕竟目前一门都没达线。
  第二天早上两人是被“闹钟”吵醒的。
  谢初鸿听见手机在他脑门边上震动就炸了,眼都没睁,摸着手机胡乱一通点,怪周什一周末还不关闹钟。
  周什一也迷糊着,昨天晚上他捂人捂着捂着,就把自己也一起捂到被子里去了,两人都光溜溜躺在床上。
  “我没定周末的闹钟……”
  “放屁,那是我定的?你别摸我。”
  “我找我手机嘛。”
  “找到我胸前来了,真行。”谢初鸿说着,反手把枕头底下的手机糊到他脸上。
  周什一迷迷瞪瞪,本意是想看一眼时间,哪想到一眼看到了自己睡得乱七八糟的脸。
  一起摆在上面的,还有一二三四,四个小方格。
  不对,是四张脸。
  四张脸上的嘴还都往两边咧开着,笑得东倒西歪。
  镜头里,周什一迟缓调动脑细胞思考了几秒现状,等下一秒“卧槽”出口,陡然被一双伸出来的手掐住了脖子。
  “别人睡觉的时候不要乱叫!”
  “不是!”周什一瞬间清醒了,一把扣下手机,“他们打了群视频,你刚把视频接了!”
  众人只听那黑了的小方格里又一声谢初鸿笃定的“放屁”。
  “群视频还能选择性只打你手机,不打我手机?”
  不等周什一解释他免打扰,谢初鸿已然不信邪拿起手机。
  群里四人只见那黑色的小方块重新漏进光亮,一阵晃动里,先是出现躺在床上光着身子的周什一,然后才是骑在身上同样光着的谢初鸿。
  周什一飞快抬手把两人裹进被子。
  谢初鸿这才回魂一声“操”,把手机扣回被子里的动作和周什一刚刚如出一辙,慌乱里一个不小心就把关上的静音打开了。
  手机里终于传出几人的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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