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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公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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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慕兰道:“方兄没有回来,他住的房间正好空着,嬷嬷到他房里安睡好了。”
当下薛慕兰领着于嬷嬷到方如苹房中去。
丁剑南也回房休息,心中兀自回味着方才和薛慕兰缠绵温馨的一刻,自己如何才能劝她弃邪归正,脱离迷仙岩?这时那里睡得着觉?直到天色微明,才蒙胧睡去。
隔壁的于嬷嬷已经起来,尖着声音叫道:“伙计。”
店伙答应着送来脸水,看到于嬷嬷,不觉大大的一怔,明明是三位年轻公子住的房间,怎么变了一个又矮又小的老太婆?但他怔归怔,当店伙的人都习惯见怪不怪,他放下面盆,急忙退了出去。
丁剑南、薛慕兰也随着开启房门。
丁剑南朝她含笑道:“薛兄早。”
薛慕兰看到他,粉脸蓦地红了起来只轻嗯了声。
幸亏店伙打来脸水,含笑道:“两位公子爷洗脸了。”
薛慕兰赶紧回进房去。
一会工夫,店伙又送来了早点,三人匆匆吃毕,薛慕兰结清店帐,又赏了店伙一锭银子,才一齐出门。
店伙望着于嬷嬷的后形,只是搔着头皮,来住店的时候明明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如今却变成子一个丑老婆子,他虽然不敢多说,心里几是觉得奇怪。
于嬷嬷领着两人一路疾走,丁剑南故意四处张望,作出找人模样。
薛慕兰和他走成并肩,低声说道:“丁兄,你是想找方兄了,她已经失踪一天了,如果落入人手,可能已被运走,不会再在安庆了。你也不用着急,对方把她掳去,必有缘故,也许我们进去黄山,会有她的消息也不一定。”
“谢谢薛兄。”
丁剑南点着头道:“现在只好这样想了。”
出了西门,于嬷嬷依然一路往西疾行。
薛慕兰忍不住问道:“于嬷嬷,你老不是说要赶去黄山吗?”
于嬷嬷道:“咱们先去相公庙,谷主要老婆子把这里的人手一起带走,自然要找你大师兄去了。”
相公庙就在前面,庙貌宏伟,三人刚走近大门,只见从里面急步迎出两个身佩长剑的青衣汉子,朝于嬷嬷拱手道:“来的是于嬷嬷、薛二公子了,令主、副令主早就交代过,于嬷嬷来了,请里面奉茶。”
于嬷嬷干笑道:“你们令主的架子倒是不小!”
她迈开大脚,刚跨进山门,就见一个青衫少年迎了出来,老远就拱着手道:“于嬷嬷来了,晚辈查家荣见过嬷嬷。”
紧接着从走廊抢出来的是公孙龙,他风度翩翩,步履轻快,但一看就有一股傲气,也拱着双手说道:“晚辈今天一早就接到师尊飞鸽传谕,知道于嬷嬷今天一定会到,晚辈一直等着于嬷嬷的法驾。”
丁剑南目光朝公孙龙投去,公孙龙只作不见。
于嬷嬷尖笑道:“老婆子刚才还说你臭架子好大,这倒是错怪你了。”
公孙龙道:“晚辈在你于嬷嬷面前,那敢有半点架子?”
薛慕兰、丁剑南这时才朝公孙龙拱拱手道:“小弟见过大师兄。”
公孙龙傲然一笑,抬手道:“于嬷嬷、二师弟、丁兄请。”
他和查家荣二人陪同于嬷嬷、薛慕兰、丁剑南由长廊折入西首一进院子,让于嬷嬷坐下。
公孙龙拱手道:“师尊指示,晚辈等人悉听于嬷嬷调度,请嬷嬷指示。”
一名青衣汉子给向众人端上茶来。
于嬷嬷喝了口茶,才道:“令主不用客气,谷主要老婆子前来,是带你们一起去黄山增援淮扬派,你令下人数较多,走在一起,容易若人注意,我看这样,咱们不妨分头上路,查家荣先率六个人午前出发,赶到黄山西首栗丘坦(地名)待命,饭后,令主可率六人相继上路,我和他们两个随后赶来,明晚黄昏前,在栗丘坦合齐,你看如何?”
公孙龙道:“嬷嬷吩咐,自当遵办。”
回身就朝查家荣道:“九师弟,你听到了,你们早些吃饭,午前出发。”
查家荣躬身道:“小弟遵命。”说着就回身退出。
午餐之后,公孙龙也率同六名剑手,相继上路。
丁剑南依然潇洒自如,对于嬷嬷不但极为恭敬,言词之间,也着实恭维。
于嬷嬷上了年纪的人,就是喜欢有人恭维,因此对丁剑南不觉生出相当好感,她不时的看着丁剑南,又看看薛慕兰,心中暗自点着头,觉得谷主要薛慕兰和丁南强同行,很可能已经心有默许,这一对年轻人,委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薛慕兰反而显得沉默,她心里最担心的就是丁剑南了,此去黄山,和于嬷嬷同行,大师兄公孙龙又和他积不相容,只要稍露破绽,就会招惹杀身之祸,自己该怎么办呢?
于嬷嬷休息了一回,茶也喝足了,才站起身,尖声道:“二丫头,咱们也该走了。”
薛慕兰道:“大师兄临走之际,已经给你老雇了一辆马车,就在庙前伺侯。”
于嬷嬷呷呷笑道:“你大师兄把老婆子看作七老八十,连路都走不动了。”
丁剑南道:“公孙兄实是一番好意,你老走在路上,容易引人注目,自然是坐车好了。”
“好吧!”于嬷嬷点着头道:“坐车有牲口跑着,总比走路省点力气,也舒适多了,路中老婆子还可以打个盹儿呢!”
三人走出庙门,果见门前停着一辆马车,一个头戴毡帽的小老头蹲在石阶上,看到三人走出,立即站了起来,哈着腰道:“老夫人出来了?”
三人走近车厢,那车把式巴结的打起车帘,让三人上车之后,放下帘子,就坐到车前,长鞭一扬,半空中响起“劈啪”一声,牲口听惯了这一声起程的讯号,就驮着车子开始上路。
车轮辗在石子路上,车子颠簸得就象摇篮一样,于嬷嬷眯着的眼睛渐渐阖起,一颗头歪向一旁,当真打起盹来。
薛慕兰以“传音入密”说道:“丁郎,到了黄山,你还是找个机会走的好。”
丁剑南也以“传音入密”说道:“你下午一直锁着眉头,是不是在替我担心?”
薛慕兰道:“还要说呢!你别以为于嬷嬷很好说话,她是师尊最亲信的人,武功之高,不在几位长老之下,若是让她知道一点风声,你还有命?”
丁剑南笑道:“她的白骨掌,我已经领教了。”
薛慕兰嗔道:“那是于嬷嬷及时收手,你才没有负伤,于嬷嬷的白骨掌,师尊说她已有十二成火候,就是和她武功相等的人,也未必接得下来。”
“好,好!”丁剑南道:“就算我接不下好了。”
薛慕兰道:“所以我希望你到了黄山,找个机会走的好。”
丁剑南道:“那么你呢?”
薛慕兰道:“我能走吗?我如果跟着你走,你就永远不得安宁,老实说,只怕天下虽大,也没有存身之地。”
丁剑南道:“那也不见得。”
薛慕兰道:“你还不知道,师尊……唉,反正没有地方可以躲得过,你差幸易了容,只要把易容药物洗去,就没有人会认识你了。”
丁剑南道:“不,你不走,我也不走。”
薛慕兰急道:“我……是为你好,你……真急死人……”
话声甫落,突听耳边有人嘻嘻一笑,细声说道:“小姑娘,你只管跟他走,一切都有老夫呢!”
他们两人—直以“传音入密”交谈,外人自然无法听得到,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岂不叫薛慕兰一惊,喝道:“是什么人?”
于嬷嬷倏地睁开眼来,目光闪动,问道:“是什么人?”
薛慕兰脸上一红,说道:“晚辈好象听到有人说话!”
于嬷嬷尖笑道:“这车上只有咱们三个人,老婆子都没听到,你怎么听到的?”
薛慕兰道:“那是晚辈听错了。”
于嬷嬷又缓缓阖上眼皮,口中说道:“老婆子虽在打盹,车前车后只要有人接近,一样瞒不过老婆子的耳朵。”
丁剑南觉得奇怪,急忙以“传音入密”问道:“你方才听到什么人说话了?”
薛慕兰道:“方才有人在我耳边细声说话。”
丁剑南问道:“他怎么说呢?”
薛慕兰只得说道:“他说:小姑娘只管跟他走,一切有老夫呢,好象我们传音入密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你说这人会是谁呢?”
丁剑南道:“你没听错?”
薛慕兰道:“这人明明在我耳边说话,我怎么会听错呢?”
丁剑南喜道:“那一定是一位前辈高人了,他既然要你走,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薛慕兰微微摇头道:“这不可能,就算有前辈高人相助,也不可能。”
丁剑南道:“为什么?”
薛慕兰道:“你不知道师尊有多厉害,她老人家的一阕迷仙曲,天下无人能挡得住……”
只听那细小声音又在耳边嘻嘻的笑道:“你师父的迷仙曲,连你丁郎都不怕,不信,你问问他就知道了。”
这回薛慕兰没有再叫出声来,她确定果然有一位前辈高人正以“千里传音”和自己说话,她抬目望望丁剑南,问道:“这位前辈高人说你不怕师尊的迷仙曲,可是真的?”
丁剑南沉吟道:“说我不怕迷仙曲?迷仙曲是怎么样的曲子呢?”
薛慕兰道:“那是一首曲子,可以用箫吹奏,也可以用琴弹奏,就算武功最高的人,听了也会六神无主,失去抵抗力,迷仙曲,连神仙听了都会迷失,你怎么会不怕的呢?”
丁剑南想起那晚在黑石渡听到的箫声,连万启岳、清尘道长、霍从云等人都仰首向天,悠然出神,只有自己和方如苹两人一无所觉。这就点头道:“是的,那天晚上在黑石渡,确曾听到一缕箫声,当时只有我和方如苹一点感觉也没有,那箫声如果是迷仙曲,那我们确实不怕被迷仙曲迷失了。”
“那天晚上?”薛慕兰问道:“你们也去了?”丁剑南道:“我们是好奇,跟着你和卓姑娘身后去的,一直躲在树林之中。”
薛慕兰问道:“奇怪?你们怎么会不怕迷仙曲的呢?”
丁剑南道:“当时有一位老前辈隐身在我们头上,好象听他咦了一声,说我们怎么会没有被迷失?后来我和方如苹研讨,认为可能是我们练了洗髓经,就不会受到箫声的干扰了。”
薛慕兰道:“大概如此了。”
丁剑南乘机问道:“那么你们怎么不会被箫声迷失的呢?”
薛慕兰道:“谷中有两种人,一种是……”
她略为迟疑了一下,终于说道:“你既然问出来了,我也只有告诉你了,一种是各门各派投效到本谷的人,他们都已服过一种药丸,神志已被迷失,所以不受箫声干扰,一种就是本谷的人,都有特制的耳塞,一听到迷仙曲,立时把耳孔塞住,就听不到曲子丁。现在我都告诉你了,你是不是听我劝告,及早离开呢?”
丁剑南道:“你不跟我一起走,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薛慕兰心中甜甜的,但她还是说道:“我不会走的。”
丁剑南笑道:“那我也不会离开的。”
薛慕兰幽幽一叹道:“你真是缠死人了!”
只听于嬷嬷尖笑道:“瞧你们谈了这许多时间,好象谈不完似的!”
薛慕兰脸上一红,说道:“原来嬷嬷没睡熟?”
于嬷嬷道:“老婆子夹在你们中间,又没什么好说的,还是打个盹的好,也好让你们多谈谈。”
丁剑南说道:“我们就是怕惊醒了嬷嬷,才用传音入密交谈的,可不是怕嬷嬷听到了。”
于嬷嬷神秘一笑,说道:“二丫头是老婆子一手拉扯大的,她一向眼高于顶,平日很少和师兄弟说话,公孙龙是她大师兄,她都对他冷冰冰的,对你小子,可是投机得很,一路上有说有笑的,老婆子看了也高兴,所以一坐上车,就闭上眼睛打盹了。”
这话听得两人都脸红了,薛慕兰道:“嬷嬷,我不来啦!”
于嬷嬷拍着她肩膀,尖笑道:“当时谷主也觉得公孙龙和你两个,一个是男弟子之首,一个是女弟子之首,也颇有促成之意,还是老婆子说的,你对他好象一点意思也没有,硬撮合成了,反而不好,不如听其自然。凭良心说,老婆子对那大小子,可没有一点好感,你二丫头眼光还真不错,这姓丁的小子,将来成就,远比那小子高,老婆子看来也顺眼多了,所以你只管放心,老婆子一定会支持你的。”
薛慕兰绯红双颊,说道:“嬷嬷你说到那里去了?我……不要听……”
她迅快用两手把耳朵掩了起来。
于嬷嬷笑道:“好,好,我不说,那我老婆子还是打盹好了。”
说着果然又阖上了眼睛。
这回大家都没有再说话,但所蹄声得得和车轮转动,发出有节拍的声音。
一回工夫,马车已经赶到安庆渡头,车中人并不需要下车,由车把式跳下车牵着牲口,上了渡船。
等抵达对江的大渡口,差不多已是傍晚时光。上岸之后,车把式把车子停到大路边上,一面叩着窗子道:“二位公子,要不要在这里打个尖?今晚至少要赶到羊湖坡,才能休息,不然,明天日落以前就赶不到栗丘坦了。”
薛慕兰问道:“嬷嬷要不要下去打个尖,休息—回?”
于嬷嬷道:“不用了,你要他只管去给牲口上料,不用管我们,老婆子不想下去。你和丁小子下去好了,回来给老婆子买一包卤味,几个馒头就好。”
薛慕兰道:“那我也不下去了,丁兄下去买些卤菜,馒头回来就是了。”
于嬷嬷提起一个水壶,说道:“还有,别忘了要茶馆里给老婆子沏一壶上好的六安茶来。”
丁剑南答应一声,接过水壶,跳下车去,也把话交代了车把式,便自往街上行去。
这大渡口,和安庆隔江相对,南来北往的旅客货物,都得在这里上下,热闹不输安庆城里,一条直街上车马行人。熙攘往来,两边商店和摊贩,以茶馆酒楼和面食摊最多。
丁剑南正在行走之时,忽听身后有人低声叫道:“丁少爷。”
丁剑南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青衣少女走了过来,低声说道:“逢总管请你带给二姑娘。”迅快塞过一个纸团。
丁剑南方自一怔,那少女嫣然一笑道:“我叫阿花。”
说完,急匆匆的闪入人丛中去。
丁剑南暗哦一声,她口中的二姑娘自然是方如苹了,当下就把纸团塞人怀中,在街上一家面馆,买了一大包卤味,和馒头、包子,又在一家茶馆要伙计沏了一壶六安茶,才回到车上。
薛慕兰道:“丁兄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在面馆里吃了再回来呢?”
丁剑南道:“我买回来了,大家在车上吃不好吗?”
于嬷嬷呷呷笑道:“二丫头是体贴你,让你一个人好好的去吃一顿,你一个人大概吃不下,所以要赶着回来要和咱们一起吃。”
丁剑南脸上一红,连忙把水壶递了过去,说道:“晚辈知道喝茶的人都喜欢喝热茶,怕茶水凉了,所以急着给嬷嬷送来的。”
于嬷嬷尖笑道:“好小子,一张嘴真还甜得很,难怪……”
薛慕兰急忙拦着道:“嬷嬷,别说了,快喝茶吧!”
一手从丁剑南手中接过纸包,打了开来。
于嬷嬷倒出一盅,喝了口茶,三人就在车上吃着包子、馒头和卤菜。
不多一回,车把式牵着牲口回来套好了车,就继续上路。一直赶到二更光景。才赶到羊湖坡,车子在一棵大树底下停了下来。
车把式放下牲口,让它在附近草地上去啃草,他自己把毡帽压低了些,蜷着身子靠在树根旁睡了。
丁剑南也下了车,就在树下坐下。
薛慕兰本来想要他一起在车中坐就好,但碍着于嬷嬷,不好开口,也就算了。
好在三人都是练武的人,只要坐下来,就可以运气调息。
一宵过去,天色才吐鱼白,车把式已经套好了车,赶着牲口上路。薛慕兰取出昨晚吃剩的馒头、卤菜,三人就在车中吃了早餐。
中午在古楼墩尖,仍由丁剑南下车去买一包卤味、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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