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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公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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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启岳望望清尘道长,霍从云、年嵩昌三人,说道:“三位可曾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一个女人么?”

霍从云道:“此人一手组成这么一个神秘门派,年龄约不可能只有四十左右,依兄弟的看法,一个人武功到了某种境界,就可能不着皮相,因此她可能已有六十以上,也很难说。”

清尘道长道:“就算她六十以上,这几十年中,江湖上也不曾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

霍从云道:“小师妹,你再说下去。”

柳飞燕就把逢姑婆如何传授两队人五招剑法……

公孙干在旁道:“盟主,咱们虽然识不透白衣女子来历,但柳姑娘学会了他们五招剑法,可否使出来瞧瞧,也许从剑法路数上可以看如她们的来历,亦末可知。”

霍从云道:“公孙总管说得不错,小师妹,你把这五招剑法使出来给大家瞧瞧也许可以看出一点端倪。”

大厅上地方相当宽敞,柳飞燕答应一声,站起身,走到中间,锵的一声掣出了长剑,就把学会的五招“五云剑法”从第一招“朵云出岫”一直练到第五招“五云探日”才行收剑。

这下直看得盟主万启岳、武当名宿清尘道长,和素以剑术自许的崆峒飞云霍从云等人心头惊凛,作声不得!

公孙干惊异的道:“这就是五云剑法么?”

柳飞燕看出大家神色有异,忍不住问道:“大师哥,你看出来了么?”

舀从云微微摇头道:“这紫脸坛主率领的两队人,差幸只练了十天剑法,又被迷失神志,功力尚浅,无法发挥,更幸亏有小师妹潜进其中,事前告诉愚兄弟,咱们占得先机,如若稍假时日,大家把这五招剑法练纯熟了,今晚之势,就完全改观了。”

柳飞燕道:“大师哥也看不出这五招剑法的来在历吗?”

霍从云看了几人一眼,才苦笑道:“万盟主、清尘道长,都是使剑名家,黄山剑法,纵横开阖,发剑如长江大河,武当剑法以静制动,深合先天太极之理,就是以咱们崆峒剑法来说,也占得一个奇字,发剑如奇兵突出,但愚兄看了这五招五云剑法不但看不出剑法的路数,如果正式交起来手,如果此人功力,和愚兄相等,那么愚兄最多可以破解前面三招,后面的两招根本无从封架……”

清尘道长颔首道:“霍施主说的正是剑术大行家的话,贫道练剑数十年,也确有同感,这五招剑法,自然仅是开首的五招而已,威力已有如此之盛,整套剑法,想必更峻险无伦,奇怪的怎会从未听人说过?”

年耸昌心急的独子安危,急道:“盟主,五云门来历,他们既然已有行动,日后总会知道,目下最重要的还是被咱们拿下的这些人,因神志被迷,只熊制住他们穴道,但也不能永远把他们点着穴着,咱们应该想个办法才好。”

清尘道长道:“年师弟说的不错,穴道不能久制,但要解开他们穴道之前,必先解除他们被迷失的神志,这解药又何处去求呢?”

公孙乾道:“盟主,属下倒想起一个人来了,不知他能不能解……”

年嵩昌不待他说完,急着问道:“公孙总管说的是哪一位?”

公孙乾道:“此人复姓仲孙,单名一个萱字……”

霍从云矍然道:“不错,他外号夺命郎中,是药王门的人,用的都是偏方,可能能解迷药,只是此人已不在江湖走动。”

药王门的人,都是江湖走方郎中。

公孙干笑道:“是的,他就隐居在北峡山白石谷,离这里不远。”

第八章 历尽艰难见真情

年嵩昌道:“如此就好,咱们明日就去找他。”

公孙乾道:“仲孙萱杜门谢客,已有多年,在下只是听一个武林朋友说过,好像隐姓埋名,不肯再替人家治病,可能连他是仲孙萱都不肯承认。”

年嵩昌道:“那该怎么办?”

公孙乾道:“只怕非要盟主新自去一趟才行。”

万启岳一怔道:“我并不认识他,他既然隐姓埋名,我去了,他会承认么?”

公孙笑了笑道:“盟主还记得七年前山西快刀门派的数十名弟子,在江湖上看到走方郎中就杀那件事么?是属下衔盟主之命去替双方调停的,那时药王门的掌门人就是仲孙萱,所以如果盟主亲去,他一定会竭尽全力相助。”

万启岳听得点点头道:“好,明日一早,我就亲上白石谷去。”接着沉吟道:“你七年前既然和他见过面,明日可随老夫同去。”

公孙干应了声“是”接着为难的道:“这里……”

万启岳笑道:“不要紧,这里有清尘道兄、霍、年二位老哥坐镇,要少岳小心一些,不会有事的。”

再说紫脸坛主拼着受伤,运集全身功力,趁着霍从云一记劈空掌力,加速划空飞腾,越过围墙,泻落数丈之外,但觉眼前一黑,几乎摔倒下去,但他是个意志坚强的人,身上虽负了重伤,心头清楚,此刻未离险地,不能这样倒下去,咬紧牙根,缓缓吸了口气又纵身跃起,朝前飞奔而去。

说他“飞奔”,当然也可以,但他左肩剑伤,还在血流不止,一件紫袍几乎已染红了一半,尤其最后运集功力,硬接了霍从云一掌,内腑也伤得不轻,因此虽在提气疾奔,脚下也显得有些踉踉跄跄。

这一口气奔出了这五六里路,只见大路中间,站着一瘦高身形的黑衣人,拦住了去路,冷冷的道:“站住!”

紫脸坛主脚下一停,注目看去,这人脸上蒙着一方黑布,只有两个眼孔,闪着精光,不觉冷然道:“阁下是什么人?”

瘦高黑衣人道:“你就是那个江南分坛的坛主了?”

紫脸坛主道:“你呢?”

瘦高黑衣人大笑道:“老夫十天前就要你们退出江南,你们不听忠告,终于全军尽没,哈哈,老夫特地在这里等侯,我看你伤得不轻,还是乖乖随老夫走吧!”

紫脸坛主怒哼一声道:“阁下口气不小,但却蒙了脸见不得人,还敢在本座面前发狂?”

瘦高黑衣人冷冷一笑道:“难道弥还想和老夫动手么?”

紫脸坛主平日不可一世,此刻不但身负重伤,而且手无寸铁(他长剑是被霍从云踢飞的)闻言不禁大怒,口中沉嘿一声,身形疾然欺进,右手推出,刹那时问,幻出五只手掌,闪电般朝瘦高黑衣人脸前一处大穴按去。

这一招他含怒出手,快速无伦,那瘦高黑衣人武功原也不弱,但若和紫脸坛主相较,还是逊了一筹,何况一时大意,紫脸坛主又身发如风,身到掌到,那里还想闪避得开?急忙举掌封架,但听啪啪两声,五掌之中他只接住了两掌,紧接着又是扑扑扑三声,紫脸坛主另外的三掌,却全击在对方身上。

也差幸他先接了两掌,紫脸坛主究是身负重伤的人,他接下前面两掌,后面的三掌已成了强弩之末,但饶是如此,他还是被掌为硬得后退出去了三步。

紫脸坛主击出五掌,真力他几乎用尽,一时血气翻腾,胸口起伏,张口喘息不止。

瘦高黑衣人几乎吃了亏,心头又惊又怒,探于入怀取出一枚竹哨,轻轻吹了三声。

这三声竹哨甫起,路旁一片松林间,突然跃出五条人影一声不作地,朝紫脸坛主包围上来。

这五人同样一身黑衣,面蒙黑布,只露出两个眼孔,手中兵刃,也同样是一支精钢禅杖,从兵刃上看,这五人分明是和尚改扮。

紫脸坛主暗暗叹息一声,今晚来极难脱身了,他迅速伸手入怀,掏出一颗小小蜡丸,随手捏碎,里面是一颗梅干大小的朱衣药丸一下纳入口中,突然目一抬冷然道:“你们是什么人?”

五个黑衣人中为首的一个洪喝道:“不知道。”呼的一杖直劈过来。

这一杖来势极为沉猛,紫脸坛主手中没有兵刃,只得身形一晃,朝左闪出。

哪知五个黑衣人为首的人率先出手,其他四人也跟着挥起禅杖攻了过来。

紫脸坛主服了那颗药丸,目中精光陡然转盛,本来流血甚多,内力业已不继的人,此时突然强盛起来,身形霍地一转,双手开阖,在五人中间闪招出招,身法异常灵活,但总因对方使的是又长又重的精钢禅杖,你和他们徒手相搏,也只能避重就轻,乘隙进招,无法尽情施展心头不由暗暗焦急,忖道:“降龙伏虎杖法,这五个人会是少林寺的高手?

就在此时,突听大喝—声,一道人影随着一片剑光猛然冲了进来。

紫脸坛主目光何等敏锐?一眼看出来人使的剑光,正是“五云剑法”,还当有后援赶来,不由精神一振,呼呼两掌,把当前黑衣人逼退了一步,再凝目看去,只见冲进来的是一个紫脸汉子,剑光如轮,凌厉得有如是掣风卷,一招“五云捧日”,把另外三个黑衣人逼得往后连退,一下已经冲到了自己面前。

紫脸坛主才知此人可能是跟随自己从万松山庄逃出来的。

双方目光一接,那紫脸人敢情看到坛主手无寸铁,立即把手中长剑递了过来。

紫脸坛主有剑在手,就如虎添翼,口中沉嘿—声,右腕一振,剑法快得惊人,倏忽之间,已经攻出了五剑。

这五创势沉力猛,剑风激荡,奇险无伦,几乎向每个人都攻了一剑。

那五个黑衣人使的乃是又长又重的禅杖,利于远攻,被人家欺近身去,禅杖就发挥不出威力来了。

紫脸坛主现在好像体力尽复,五剑出手,又是五剑,人随剑走,剑随人发,把五个黑衣人逼得像走马灯—般,连连退让。

那紫脸汉子把长剑递给了坛主,他也没有闲着,伸手从腰间摸出一柄尺八长的乌木折扇,豁的打开,身形游走,卷起一片扇形,缀绕全身,—下就敌住了两个黑衣人。

紫脸坛主展开了“五云剑法”剑光越来越盛,上下飞腾,使得真如寒涛卷地,银光腾霄,任你三个黑衣人使的少林镇山杖法“‘降龙伏虎杖”还是被逼落了下风,好像置身在黄山一片云海之中,使人有迷失方向之感。

陡闻一片如山剑影之中响起两声闷哼,两个黑衣人中剑倒地,剑光乍敛,紫脸坛主右手仗剑,双目尽赤,宛如一头负了创的凶狼,从剑影中掠出,一声不作,飞步朝东首疾奔而去。

紫脸汉子跟着大吼一声,乌木扇一招“峰回路转”把两个黑衣人逼开,冲身而出,跟着紫脸坛主身后奔去。

紫脸坛主主已伤得不轻,他为了对讨五个黑衣人,才从身边取出那颗提聚真力的药丸,才能转弱为强,他自己知道这颗药丸再多只能支持半个时辰,一旦药力消失,就再也支持不住,因此要在药方尚未消失之前.务必逃出敌人的范围之内。

黄山,自然无法存身,那只有一路朝东奔去,越隐僻越好,自己绝不能落人人手,他有这一意念支持着他,这一路上当真奔行得有如天马行空风驰电卷,由零星村落、而旷野、而山岭,他还是咬紧牙关,没命的飞奔。

半个时辰,自然极快的过去,体内药力,正在逐斯消失,他依然支撑着一味的朝山林深处走去。

现在当然谈不上飞奔,但还是竭尽全力,艰辛的走着,眼看走到一处山溪,他发现自己体力越来越不济事了,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衫,整条左臂已经麻木若废,可能还在流着血,气喘如牛,如干欲裂,他用长剑支撑着地,想去喝一口水,突然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两眼—黑,终于支持不住,一下摔倒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光,才悠悠醒转,流动了几上眼睛,沉重的眼皮才算睁开来了,只觉阳光十分刺目,天色已经大亮,再仔细一看,自己已煽在一棵大树之下。

他想起自己想去喝水,后来吐出一口鲜血,不支倒地,就昏了过去,那么自己应该倒卧在溪边才对,怎么会躺在大树底下的呢?要想翻身坐起,只觉浑身骨节就像散了一般,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再偏头看去,只见离自己不远的大石上,坐首一个紫脸汉子,那正是昨晚递长剑给自己的那人。

看他楞楞的坐在那里有摸样,自然是心志被迷的人了。心头不觉稍宽,他还是支撑着坐了起来。冷冷的道:“你过来。”

紫脸汉子果然闻声走了过来,拱找手道:“属下见过坛主。”

紫脸坛主问道:“你是几号?”

紫脸汉子恭敬的答道:“属下十五号。”

紫脸坛主问道:“是你把本座从溪边扶过来的么?”

十五号道:“属下赶来,坛主已经昏倒在溪边,属下看到这里有一棵大树,才把坛主抱过来的。”

“你抱……”紫脸上坛主心头一怒,忽然想起左肩剑伤,回头看去,不但已经敷了药,还用布条包扎好了,这下不由心头一颤,厉声喝道:“本座左肩伤处,也是你给我敷的药么?”

十五号道:“是的,坛主剑伤一直流血不止,坛主身上有刀创药,属下就给你敷上。”

“你……”紫脸坛主身躯一阵颤动,气得几乎要昏过去,颤声道:“你居然敢在本座怀里取药……”

十五号望着他,茫然道:“坛主杯里既然有刀创药,自然该敷上的好。”

紫脸坛主看他似傻非傻,宜楞楞的样子,心头一股怒气不觉消了一半.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想:“他是一个神志被迷的人,自己何用跟他计较,一面说着:“只有你一个人跟我冲出来么?”

紫脸坛主心中想着:“自己伤得不轻,幸亏有他跟了出来,不然,只有自己—个人手足无力躺在荒山野岭之间,不被猛兽咬死才怪!”

心里这—想,倒觉得这十五号跟着自己,大有用处,不觉又抬眼朝他看去,只见十五号依然站在面前,楞楞的望着自己,不觉脸上一热,沉声道:“你怎么不会坐下来?”

十五号道:“坛主的没有叫属下坐下来。”

紫脸坛主柔声道:“好,你去坐下来吧!”

十五号答应一声,果然又回到原来的大石上坐下来。

紫脸坛主探手入怀,取出一颗龙眼大的蜡丸,捏碎外壳,纳入口中,这是五云门救伤丹药,他嚼烂了缓缓嘲下,只觉十分口干,达就叫道:“十五号。”

十五号慌忙站起,应道:“属下在。”

紫脸坛主道:“本座口干得很,你给我到溪边弄些水来喝。”

“是”,十五号立即大步朝溪边奔去,但却空着双手回来,说道:“启禀坛主。属卞没有东西可以舀水的?”

紫脸坛主看着他微微一笑道:“你想想办法看,有什么求西可以舀水的?”

十五号不假思索的道:“属下想不出来。”

紫脸坛主把身边长剑递丫过去,伸手一指道:“那边有一丛竹林,你去砍一段竹来。”

十五号接过长剑,飞奔过去,果然砍了一段竹子回来。

紫脸坛主要他把枝叶削去,砍去了上面一截,就成了一个竹筒,然后道:“你现在可以拿去舀水了。”

十五号傻笑道:“坛主这办法真好。”说完,果然拿着竹筒,欣然往溪边行去,舀了一竹筒清水,双手递上,说道:坛主请喝水。”

紫脸坛主接过竹筒,喝了几口,就把竹筒递过去,说道:“好了。”

十五号奔波了一个晚上,自然也口渴了,接过竹筒,就一口气把水喝完。

紫脸坛主看他把自己喝过的水都喝了下去,脸上不禁感到一热,说道:“十五号,本座要坐息一回,你要替本座好好护法,不可以走开。”

十五号道:“属下一辈子都跟随坛主,不会离开的。”

紫脸坛主看了他一眼,也没有作声,就盘膝坐好,缓缓闭上的眼睛,运起功来。

十五号因坛主盼咐过,替他护法,就一手执着长剑站在坛主边上,守护着他。

紫脸坛主左肩只不过是外伤,已经经十五号替他上了刀创药,包扎好了,已不碍事,但他昨晚久战疲乏之躯,借着霍从云一记劈空掌力腾空飞出,等于是用身子硬挨了一掌,内腑受到剧震,伤势不轻,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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