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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玷玉龙续-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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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跟郭家的怨函隙,一旦闹出事来,可绝不容易善了,然而此进此刻偏他又不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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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白回回那里正自为难,燕侠这里笑了:“白大爷,您放心,要是打算硬闯,我就不来找您了。”也是,要是打算硬闯,他白回回又能尽什么心力,帮多大忙,来找他不是反给他招灾惹祸么?

一听这话,白回回心里为之一松,忙道:“那您是打算……”

燕侠道:“我只打算找他,见他,所以才来找您,看您不能给想个什么法子?”

白回回沉吟了一下,道:“不瞒大少,官府的公人,我不能说没有结交,但是都是些小衙门的,还到不了纪刚那一层,不过您真要找纪刚,我倒想出一个办法。”

燕侠忙问:“什么办法?”

白回回道:“傅夫人,胡姑娘这条路最便捷……””

燕侠道:“不,我不愿意麻烦风姑姑。”

白回回道:“我就知道您不愿意,我说的是另一条。”

燕侠道:“另一条?”

白回回道:“您知道韩如兰韩姑娘?”

韩如兰,韩姑娘,昔年威远镖局总镖头韩振天的爱女,燕侠怎么会不知道?数遍京城,昔年老人家“无玷玉龙”只欠她的。他当即点头道:“知道,老人家唯独欠她的恩情,多年来一直念不忘,总想报答,却没有机会……”

白回回道:“这条路可以走,您也该去看看她。”

燕侠摇头道:“郭家恩情未报,我怎么好再劳动她老人?”

白回回道:“您要是再有这层顾虚,那我就没有别的法子了。”

燕侠自不愿,她不能强人所难,当即道:“那就再说吧,反正不急……”顿了顿,问道:

“韩姑姑还在‘威远镖局’?”

白回回轻轻一叹,道;“威远镖局自从主人当年离京后就关了,韩振天受良心谴责,也封刀退隐了,不过韩家父子还在那儿住,只有韩姑娘……”

燕侠目光一凝:“韩姑姑怎么了?”

白回回道:“韩姑娘很不谅解乃父的作为,加以情之一字上的打击,心灰意冷,独自一个人住进‘白云观’参道修行去了……”

燕侠心头一震,一颗心也为之一沉,忍不住脱口“哦!”了一声。

白回回接着道:“她现在跟家里很少来往,倒是韩家父子常去看她。胡姑娘跟韩家的来往也少了,只有把韩姑娘还当义妹,傅侯夫妇说得上话的,也只有韩姑娘了……”燕侠的心情为之更沉了。姑娘冷香端着刚沏好的茶进来了,香风满面,也两颊笑意,只是在笑意之外还多了两片红晕。

姑娘也刚换过衣裳,虽然仍是一套裤褂儿,可却是粉底白花儿,让人更不觉得冷了。

她沏了两杯,一杯先敬乃父,一杯再关燕侠,燕侠连忙欠身称谢。

白回回一掀碗盖,笑了:“丫头今儿个大方了,舍得把好茶叶拿出了。”

一句话使得姑娘两颊红晕更浓,她低下了头,雪白的耳根上都见了红意:“大少是稀客,又是头一回来嘛……”

燕侠忽道:“白大爷,另有客人来了。”

白回回,姑娘冷香微一怔。只听一个带笑话声传了进来:“我可不是头一回来了。”白回回皱了眉。

姑娘冷香脸上变了色。燕侠看在眼里,不免诧异,想问,可是这时候步履声已到堂门口,他忍了下去。堂屋里带笑进来个人,一个穿着挺不错的中年汉子,长得也挺体面,只可惜,一张脸过于白了些,白得有点“奸白脸”的味道。

他一见燕侠微一怔,继而倏然而笑:“哟!有客人在座呀……”

白回回,姑娘冷香似乎都不爱答理。

白回回不爱答理是不爱理,倒还没怎么样,可是姑娘冷香就不同了,脸色一沉,转身就要进耳房。来的这个白脸汉子似乎是练家手,手脚还不慢,一声:“哎,姑娘,别走哇!”

伸手就要去拉姑娘。

白回回那里轻咳一声:“金爷!”这声叫,使得白脸汉子手上顿了顿,就这么一顿工夫,姑娘冷香也带着一阵风进了耳房,所能看见的,只是门帘儿飘荡。

他有点尴尬地一笑:“这哪是侍客之道嘛。”

白回回脸上没一点表情:“小孩子不懂事,金爷多担待、多包涵。”

白脸汉子又一笑,笑得有点暖昧:“白老哥你好说,眼看就要嫁人姑娘了,还能小孩儿么?”

白回回双眉微耸,要说话。

白脸汉子一摆手,又笑了:“开玩笑了,白老哥别介意,玩笑是玩笑,正经归正经,兄弟我前些日子提的那档子事儿怎么样了,兄弟我今儿个就是来听个信儿的,白老哥你是怎么个说法呀?”敢情他根本没把别人放在眼里,这儿明明另坐着一个,他连问也没问,甚至连招呼也不打一个。

正好,白回回也因为他根本不配认识郭家大少,所以也没主动张罗引见,他真要是问起来,倒不好给他引见了。

他这里话声方落,白回回那里还没有说话。“呼!”地一声,布帘飞扬半天空,姑娘冷香带着一阵风又冲了出来,白着脸,冷意副人,话声就像冬天里刮的西北风,冷意能透进了骨头里去:“你问的是前些日子提的那档子事儿?”

白脸汉子绝想不到姑娘会又从耳房里出来,起先不知道姑娘要干什么,吓得退了一步,等弄清楚姑娘并没有怎么样时,他定过了神:“是啊!”

“你今儿个来听信的?”

“不错!”

“别问我爹,我告诉你,你把我的话带回去,叫他别做梦,趁早死了这条心。”

白脸汉子脸色一变:“这就算我听的信儿?”

姑娘点了头:

“不错!”“不后悔?”“姑娘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后悔。”白脸汉子笑了笑,笑得勉强:“或许那天我没把话清楚,在这座北京城里,人家不但是有头有脸,而且是大有来头,只要你们愿意,白老哥儿后半辈子就不用愁了,到那时侯吃香的、喝辣的,还用开这馆子么?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到的,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儿了……”姑娘冰冷一笑:“这些话上回你已经说过了,今天说得更清楚,他有头有脸有来头,是他祖上积德,是他的,我们姓白的福小命薄,消受不起,也还能不稀罕,让他给别人去吧!”

白脸汉子两眼盯上了姑娘,又笑了,笑得邪恶,还带着冷意:“不得了,了不得,瞧不出姑娘你不但有胆有识,还挺有志气,我说别是因为家里来个俊俏小白脸的客人吧?”

姑娘勃然色变,气得瞪圆了跟,鼓起腮帮子刚要说话。

燕侠站了起来,不理他不要紧,他可不愿意听这种话,他的话抢在了姑娘前头:“我既没招你也没惹你,你这么说话,是不是就不对了?”他不说话还好,他这一说话,白脸汉子从姑娘那儿受的,一股脑儿全发泄在他身上了,一阵冷怒之笑,神色凶恶狰狞:“少跟你金爷来这一套,光棍儿眼里揉不进一粒砂子,你金爷是个干什么的,什么没见过,跟你这么说话还算便宜,真恼了你金爷,今儿个就要揍人!”

一听这话,白回回按捺不住了,姑娘也既惊更气,父女俩就要双双上前。

燕侠一点儿了不在乎,他还会怕挨揍?抬手一拦白回回跟姑娘父女,笑吟吟的望着白脸汉子:“揍人?要不要试试,看咱们谁鼻青脸肿离开白家?”真是,应该看看。

白回回跟姑娘父女俩都不动了。

白脸汉子脸色大变,两眼凶光一闪点了头:“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能怪我不看主人的面子。”他挺性急,还是说来就来,话声一落,揉身跨步,一闪欺到,当胸就是一拳。身手不慢,这一拳也颇有几斤力道,足证是个不含糊的练家子,难怪他挺横,恼了就要揍人。可惜,他碰上的是郭家大少爷,燕侠!

燕侠很从容,也很轻松,很泰然,他上头一抬手,下面一伸腿,一抬手,轻易地抓住了白脸汉子的腕脉上,一伸腿,正扫在白脸汉子的膝弯上。只听白面汉子一声闷哼,随即砰然一声,他竟然跪下了,直挺挺的跪在燕侠面前。

燕侠道:“别客气,我不敢当,走好,不送了。”他抬了手,抬的是抓住白脸汉子手腕的那只手。白脸汉子真听话,可是不是走,是飞,整个人离地飞出了堂屋,砰然一声摔在了院子里,摔个四仰八叉。

姑娘忍不住脱口叫了一声“好”!

幸亏白脸汉子身子骨挺结实,不站得起来,接说,他翻身站起,应该冲进堂层想法子找回来。可是他没有,许是这一试,试出自己差人太多,既知道差人太多,他不挺要面子,恶狠狠地往堂屋里一指:好!小子,你敢打你金爷,我不怕你跑,跑得了和尚还不了庙,就是庙都搬了,金爷也不愁找不着!”他转身走了,身不歪,腿不瘸,疼不疼只有他自己知道。

姑娘乐了,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怒放的花儿,不直拍手:“好,大少打得好,为什么不狠狠揍他一顿?”

燕侠笑笑道:“姑娘别冤枉我,我可没打他。”还真是,燕侠打他了么?

姑娘更乐,笑得粉颊都泛了红,一双眼波就紧盯着燕侠了。

白回回也笑了,笑着哈腰抬手:“大少请坐,别让他扫了咱们的兴,凉了丫头给大少沏的好茶。”

落了座,燕侠头一件事就是捧起茶杯来喝一口,还好,不凉。

姑娘上前一步:“凉了?”

燕侠道:“没有。”

姑娘又上前半步:“我再给您换一杯。”

燕侠忙着:“不用,还好着呢,多可惜。”姑娘作了罢,脚下可没再退回去。

不知道燕侠有没有察察,他转望了白回回:“白大爷,我能不能知道一下,是怎么回事?”

白回回道:“瞧您说的,还有什么不能让您知道的?是这么回事儿……”白回回说了,他是这么说的,前些日子有几个爷们儿上他这儿来吃喝,本来他是一向不许姑娘往前头去的,可巧那天有事儿出去了一下,可巧也就让那几个爷们儿瞧见了姑娘。当时他们倒没怎么样,第二天,这个姓金的一个人来了,倒是开门见山,单刀直入,他说他一个朋友,也就是睡儿个那个里头的一个,瞧上了姑娘,想结这门亲,央他拉线说合,又说他那个朋友家大业大来头大,只结了这门亲,准保一辈子享不尽的福。按说,一家有女家求,这是好事。

这里有闺女,也不能不让人上门说亲,真要是没有来说,那才是糟。可是姑娘说了,“那天来的那几个,不管是哪一个,她都瞧不上眼,而且到现在也不知道姓金的指的是哪一个,只知道姓金的本人是京城地面儿的一个混混,人头很熟,交游颇广,平日靠这些人讨生活,混得挺不错。姑娘说得好,混混的朋友,跟混混为伍的,不能是什么好东西?不是纨绔子弟,就准是败家子儿……”

白回回说完了,燕侠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没说什么。姑娘一双眼紧盯着他,可就说了话:“大少头一回来,椅子还没坐热呢,就给大少惹了这麻烦……”按理,彼此渊源不浅,够这个份儿,姑娘用不着说这种客套话。

其实姑娘有心眼儿,她想试试燕侠心里怎么想,是为什么?

燕侠可是实话实说:“姑娘见外,这能叫麻烦?就是别人的事,碰上了我也要管,何况是自己人?”不知道姑娘听了这句话,心里是个什么感受?只知道姑娘一双水汪汪的美目里,有种光亮为之一闪,她瞅着燕侠又道:“怎么不是麻烦,他们不知道您是何许人,绝不会善罢干休……”

燕侠仍然不打一句诳语:“我也料准了他们不会就此罢手,不过不要紧,既然来了,我一时半会儿就不会走,我等着他们,自然要把这件事了了……”

似乎,姑娘还想再说。白回回那儿插了嘴:“好了,丫头,别操心了,大少还在乎这个麻烦?要怕他也不会管了,大少就在咱们这儿委屈将就了,你去张罗晚饭吧,今儿晚上我要跟大少好好喝两面盅。”也不知道姑娘听着了她想听的没有,满意不满意,只知道她娇靥红红的,脸上带着笑意,含嗔的看了乃父一眼“这还用您交待,待会儿我索性上板儿,今儿个不做生意了。”

她一拧身,甩着大辫子走了。

燕侠道:“白大爷,我住不是一天,别为我不做生意。”

白回回笑笑道:“大少,以您看,有了刚才的那么件事,今儿个不做生意,是不是好点儿?”

燕侠倏然而笑:“那么别上板儿,方便他们进来。”

白回回一怔,又笑了:“对,别让他们砸坏了我们的门板!”

燕侠笑道:“那倒不怕,就是断根钉子,他们也得照赔,只是这样可以大太惊扰街坊四邻。”

白回回大笑:“说得是,那就别上板儿,我去知会丫头一声去,您坐会儿。”他带着笑走了。

白脸汉子来得还真快,不过一盏热茶工夫,他就又来了,或许白回回真知会了姑娘冷香,店面没上板儿,所以他们能通行无阻的直了院子里。

所以说说“他们”,是因为这回来的不只白脸汉子一个,连白脸汉子在内,共是四个之多。另三个,一个挺年轻,长得挺体面,穿的也挺讲究,只是油头粉面一付纨绔像;两个三十上下,个头儿挺壮,一脸的骠悍色,腰里头鼓鼓的,一看就知道藏着家伙。

他们四个闯进来的时候,姑娘冷香正在厨房里忙着,白回回则陪着郭燕侠正堂屋里闲聊。

他们四个倒没登堂人室,闯进堂屋,但是姓金的白脸大汉子带来了这么三人,白回回跟燕侠还不能出去?两个人站起来出了堂屋,姓金的白脸汉子抬手一燕便,咬牙切齿:“就是他!”

那两个挺壮的跨步欲前,油头粉面纨绔像的抬拦住了他们俩,倒还挺客气,冲白回回一拱手,说了话:“白老,别见怪,我们都是‘北京城’的老根儿人家,您在这儿开馆子也不少年了,算起来都是老街坊、老邻居,我们是您的老主顾,老客人,算起来更是是熟人。我中意您的闺女,托我这个好朋友金三儿上门提亲,答不答应在您,也都没关系,您却让人把我这个朋友打了出去,我们是来问问,究竟什么道理。”敢情看上姑娘冷香的就是他。

白回回微微怔了怔:“原来瞧得起我们的,是公子爷您,您要是不说,我还知道。”

油头粉面纨褂像的道:“是我交待金三儿的,先探探您的口气,别提我。”

白回回道:“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容我请教?”

油头粉面纨绔像的倒也懂礼:“好说,不敢,我姓韩。”

白回回道:“原来韩少爷,韩少爷,恕白某人我在您面前放肆,您要是问起这件事,就该先问问您这位朋友金三爷,他是个什么态度,又是怎么说话的?”

姓金的白脸汉子突然冒出了声:“我是什么态度……”

那位韩少爷抬手拦住他,道:“瞧你,说着说着可不又来了,就冲你这种脾气不能办成什么事儿,当媒人那能不吹折冰斧?”

姓金的白脸大汉子似乎很在乎这位韩少爷,他硬没是再吭气儿。那位韩少爷转脸又身白回回:“白老,他随便惯了,不会说话,得罪之处,我代为赔礼!”说着,他可真哈了腰举手一揖。

白回回倒不好不还他一礼,道:“既然韩少爷您出了面,又这么抬举,我也就不便说什么了。”

那位韩少爷道:“对,这件事咱们就此算了,可是另一件事,白老您却不能不说什么!”

白回回道:“另一件事?”

那位韩少爷道:“就是这门亲事。”

白回回想笑,可是他没笑,轻咳一声道:“韩少爷,这我要说声抱歉了,您不过是店里的客人,我们对您不知根儿,不知底儿,又听这位金三爷说,您家大业大,我们小门小户人家个姑娘,实在不敢高攀。”

那位韩少爷似乎没介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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