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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娉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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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本。”许真希说到这里,停下了,他看了看林君劢的颜色。
  林君劢双眉一扬:“听说一个叫朱麻子的偷走了玉含蝉?”
  许真希抖了抖,原来他的一切尽在林君劢的掌握中。
  “是的,司令,小的挖这么多年坟了,那么好的东西只见过这一次,可是上来之后,朱麻子竟然说被拉在下面了。当时小的也没多想,没想到第二天,他就不见了踪影。”他垂头丧气地说。
  后面的事儿林君劢早得到情报了,朱麻子回家后吃了泻药,把吞进腹中的玉含蝉拉了出来,结果感染了细菌,幸好遇上了辜骏,把他从阎王手里拉了回来。
  许真希的人知道朱麻子生性好赌,进医院的时候身无分文,所以怀疑他把玉含蝉送给辜骏抵医院的费用,他的人还找过辜骏的麻烦,想要弄清楚这件事,可惜被魏同生给搅黄了。
  摄于林君劢的淫威,许真希没再让手下找辜骏的麻烦。
  “你后来在医院装鬼,没翻找出来吗?”林君劢明知道他没找到东西,故意问。
  他想确认一下当时医院的事儿是不是许真希干的。
  “小的只是翻找了两日,谁知道后来方家老爷子介入了,小的哪敢跟他碰。”许真希脸色霎间变了。
  林君劢见许真希提起方平山吓得面色黑黄,很奇怪,方平山这个人,他查了许多遍了,暂时没发现方家有势力在活动。
  “方家威胁你了?”他有点意外。
  许真希矢口否认:“小的哪够方老爷子的眼!”
  “你想让我帮你找玉含蝉?”林君劢不想扯远了。
  “不,司令,朱麻子已经带着玉含蝉跑到上海,投了青帮的门下,追不回来了。”许真希痛心疾首。
  “那我帮你个球啊!”他怒吼。
  精敏如林君劢,也不知道他来求自己干什么了。
  他今天心情不好,对许真希的拐弯抹角,也没了耐心。
  “求您帮我杀了朱麻子,他跟着小人挖了十来年的墓了,他不死,小人不安心啊。”许真希鼓足了勇气说。
  “你是怕他把你挖墓的道道泄露出去吧?”林君劢算是听懂了。
  许真希蔫蔫的,像一只被阉割了的雄鸡那样点点头。
  按照许真希说的,朱麻子带着玉含蝉投靠了青帮的门下,这么重的礼物献上去,他不可能不寻求青帮为他阻挡许真希这个仇家。
  素闻青帮老大杜月笙在上海的名气,谁动了他的人,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林君劢手握数十万雄兵,还不至于怕区区一个青帮流氓,只是,如今为一个小小的盗墓贼和青帮动手,他怕脏了自己的手。
  “哎呀,许老哥啊,我的手再长,也伸不到上海去。这个忙,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林君劢玩起了辞令。
  这么几年交道打下来,别人不知道,他许真希可是清楚林君劢的本事。
  别说青帮的一个小瘪三了,浙江前都督,当年闽浙的风云军阀吴术成,还不是被他轻易给干掉了。
  林君劢这么说,完全是不想管他的事儿了。
  这些年,他给他送了多少值钱的东西,不知道够买多少条朱麻子的命了。
  如今他来求他帮这么点小忙,林君劢都不肯。
  许真希当下心中就生了愤恨,不过当着林君劢的面,他没表现出来罢了。
  从林君劢那里告辞出来,他对司机说:“去一趟徐处长府上。”
  “徐鸿声府上?”他的手下问。
  “没错,现在就去。”他掏出了大烟袋。
  妈的,死了张屠户,还吃带毛猪了,不识抬举。我就不信我拿着东西找不到个可靠的主儿。


第八十三章 一拍即合
  他自言自语又骂了一句。
  这次,他真的恨上林君劢了。
  他的两个手下挺纳闷的,他们一向是和林君劢走的近的,而林君劢和徐鸿声,明着和和气气的,实际上暗地里都想搞死对方,根本不是一路的人。
  到了徐家公馆,许真希递了话进去,徐鸿声很意外。
  他用肥胖的手摸了摸斑秃的脑门,蹀躞踱步几分钟,对佣人说:“请进来。”
  许真希一进去,就上天入地把徐鸿声吹捧了一遍,并流着眼泪痛陈吴术成死的多么冤枉,谋害他的人如何可恶等等。
  徐鸿声见他獐头鼠目的,一看就是个见不得光的人,就知他在做戏。
  “许老弟,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呢,肯定是找我有事,不妨直说吧。”徐鸿声也不看他,来回摇动躺椅。
  “想同徐处长谋一番大事。不知道徐处长有没有兴趣。”许真希盘连忙奉上一尊水头绝佳五寸来长的翡翠笑佛。
  这本是打算送给林君劢铲除朱麻子的酬劳。
  他来之前就打听好了,徐鸿声平时也爱个文物古董啥的充个文雅人,如今到处收集玉器字画呢。
  徐鸿声眯起贼目细细欣赏了一遍他送过来的笑佛,满意地收下了。
  “不知许兄看上了哪里的大买卖啊?”他以为许真希在哪儿探到一个大穴,要找他弄架大炮轰开呢。
  许真希短粗的脖子一梗:“徐处长还不知道?”
  徐鸿声嘎巴了几下嘴,斜眼看着他说:“知道什么?”
  往他面前凑了凑,徐鸿声闻到一股恶臭味,连忙往躺椅上靠了靠,拉开了点距离。
  弄得许真希无比的尴尬。
  “徐处长难道还没听说乔家的事儿?”他溜了一圈浑浊的眼珠。
  “乔家?一个小商人,能有什么事儿?不就生了个漂亮女儿吗?”乔家他是知道的。
  当年他的老上司吴术成想娶他家的女儿做姨太太呢,被乔青崖给拒绝了。
  后来他的老朋友辜甫芳的儿子又看上了这家的女子,闹了一阵子,现在两家都订亲了。
  “哎呀徐处长,您可真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呐。难得难得。”许真希竖起大拇指道。
  “许兄啊,我这半年来,忙着保命了。有劳直说。”
  徐鸿声一贯待人表面上都是谦和有礼的,他的手段全藏在心窝里。
  “我这辈子没别的爱好,就想知道老祖宗在地下埋了点什么稀罕东西,尤其是皇帝老爷们带进棺材里去的,啧啧,要是有机会开它一个陵,见识见识,死在里面也情愿了。”他摇摆着蛙疖般的脑袋贪婪地说。
  “呵呵,许兄的心太大了。也想像孙殿英那样弄个东陵玩玩啊?咱们在南方久了,去了北方道都摸不着,更莫要说皇陵啦。”徐鸿声不以为意。
  许真希浑浊怕光的眼珠急急转了圈:“徐处长,若咱们手里有皇陵的建造图呢?”
  他的话音刚落,徐鸿声腾地坐了起来。
  他要是能从皇陵里弄件宝贝走走南京的门路,早飞黄腾达了,何至于现如今还在他沈儒南的地盘上把脑袋提溜在裤腰带上过日子呢。
  哼哼,要是他官升几级,第一件事就是要捏死沈儒南和林君劢,为死去的吴术成报仇。
  这大半年来,他早就查明了,什么大芒山的土匪复仇,全是假的,都是沈儒南和林君劢二人联手搞的把戏,根本目的就是为了夺取吴兵权和地盘。
  “你手里果真有图?”徐鸿声饶有兴趣。
  要是许真希真能弄到清陵的施工建造图,他出几个丘八北上肯定只赚不赔,没准儿弄上个什么蒋夫人看得上眼的物什回来,他平步青云的机会就指日可待了。
  “我手中没有,可是相城乔家手中有。”许真希终于倒出了葫芦里的药。
  徐鸿声心里又炸了一个惊雷。
  眼皮子底下藏着这么一块唐僧肉,他竟然不知道。
  他不动声色地问:“这事儿靠谱吗?不会是市井传言吧?”
  “绝对不是。我早就嗅到了他家东西的味道,而且,这件事情,有人十几年前就听乔青崖亲口说过。”许真希说的极有把握。
  徐鸿声闭上眼皮耷拉的三角眼想了一会儿,摇头说:“既然是他家祖上的东西,硬抢肯定是不行的。”
  “您说的是,乔家女子勾搭上了林君劢,如今他的手下日夜看着乔家呢,生怕出一点差错。可是这样拖下去,什么时候有机会得手呢?”许真希为这事已经苦恼了不短时间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打乔家的主意了。”徐鸿声故意刺激他。
  “这,您看您说的。我就不信您徐大处长没有主意。您快指点一下小的吧。”许真希看他意思,已经有主意了,只是端着不说而已。
  他赶紧又奉上前几日刚刚得手的郑板桥的一幅扇面。
  徐鸿声捻起来看了一遍,见这东西拿在手上显身份,马上笑纳了。
  “有时候啊,脑筋不能太死板,你办不到的事儿,找你的女人帮忙嘛。太太们天天聚在一起莫个牌抽个福寿膏什么的,有的是机会嘛。”徐鸿声半开玩笑地给他支了个招。
  女人,对,让女人去办事。
  许真希一拍脑门,他怎么从来没想到。
  真是不得不佩服这官场上混的老爷们啊。
  “今日初次登门,许某不知道能不能开口求您一件事儿?”许真希送了厚礼,他也想从徐鸿声那里得到实打实的帮忙。
  俗话说拿人手短。
  徐鸿声要听听要求的事儿他能不能办:“但说无妨。”
  “许某的手下败类朱麻子,独吞了价值千万的玉含蝉,跑到上海投了青帮的门下。”许真希满口恨恨。
  冷场片刻,徐鸿声咳嗽一声:“嗯嗯,青帮门下的人,事情不能明着做。”
  许真希听着他的意思,是答应帮他了。
  差点磕头谢恩,他更加极尽奉承了一番,满意地告辞了。
  虽然送出去的东西实在让他肉疼,但是一想到日后能撬开一座皇陵,不知道能见到多少希世奇珍,他脚下忽然生了风,到了家里还是哼着曲儿的。
  “老爷这是发了什么横财了啊?”施曼曼顶着发卷,穿着睡衣,晃着两个大奶子出来蹭到他身上。


第八十四章 陈年旧债
  他一把抓紧女人,摁在沙发上把她弄得颤声浪叫了一番才翻身下来。
  “曼曼,替我办件事儿。会会乔家的姨太太。”爽完了他开始盘算乔家的事儿。
  “老爷,你可真会使唤人。不过,倒被你使唤着了,我呀,打听了一圈,听说乔老爷的岳父还是我的堂伯呢。”施曼曼的不安地乱摸着。
  许真希烂泥坑一样的眼贼光一收:“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老爷去打听完了再回来说话。”施曼曼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大腿上抚弄。
  “骚货,弄死你。”许真希手口发力,把施曼曼又一次送到将死未死的仙境。
  “照你这么说,乔家姨太太和你说不定能扯上点关系?”许真希惦记着他的正事。
  “老爷,人家看上一件新式旗袍,要好几百块钱呢。”施曼曼把她的手伸了出来。
  “贱女人,就知道要钱,行,只要办事,不会少你的。”他奸笑了一声,站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千块钱,扔在她手里。
  施曼曼赶紧揣了起来。
  “老爷的事儿,准备怎么办?”她满足地笑了笑。
  “你先跟乔家的女人上混上了再说。”许真希还不知道施曼曼有没有这个本事呢。
  次日,她便到百货大楼买了一件旗袍,逛完后去了神医葛慕川的家里。
  她前年死了丈夫,在乡下日子过的艰难,就到城里来串堂子招揽客人,正好碰上了许真希,二人不知怎么地就投了眼缘,恰好许真希在本地也没有婆娘,她就跟他住到了一起。
  许真希大把的钱供着她花,她没事的时候就出去摸牌打麻将,玩着玩着就认识了神医葛慕川的太太张氏。
  听说葛慕川对他太太没什么感情,据说打娶过来就在家里晾着,连一儿一女都是抱养的。
  这位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整天耗在麻将桌上,近年又抽上了福寿膏,十足足的败家范。
  葛慕川拿她也没办法,反正家里有的是钱,由着她烧,图个息事宁人罢了。
  一来二去的,施曼曼就成了葛家的常客了,和葛太太打的那叫一个火热。
  她也跟着张氏,染上了抽大烟的恶心。
  有次两人躺在一起抽福寿膏的时候,张氏说她丈夫十几年没碰过她了,娶在家里就是个摆设,感叹她这辈子,就只有喷云吐雾这点乐趣了。
  施曼曼觉得不可思议,见张氏长的虽然不是绝色美女,但胸部肥硕,腰肢骚细,脱光了对男人来说也是一顿美餐,难道葛慕川不是凡人。
  “葛大哥难道不是个男人?”她问。
  张氏绝望地叹了口气:“还不是被乔家的死鬼太太勾的。”
  她絮絮叨叨地说自从他丈夫十多年前给乔家太太看病开始,就想被勾了魂魄似的,整日在家里念叨着乔家太太的名字,治病那叫一个认真专心啊。
  后来乔家太太死了,他比人家男人还伤心,常常背着人跑到她的墓地去缅怀,真把张氏快给气死了。
  施曼曼听懂了,原来葛慕川在给乔青崖的太太施世妍看病的时候爱上了她,她死了,他还是拔不出来。
  “说起来,这位乔家太太还是我的堂姐呢。”施曼曼悠悠地说。
  “看不出来啊。你竟然同她是本家呢。”张氏看着她那张苦命脸,不太相信。
  “哎呀,我也是命苦啊,一出生就被人说克爹娘,我娘不信邪,谁知道到了五岁上,我爹真就死了。族里的人就把我带到了乡下,后来我娘常接我偷偷回去住,我那个堂姐,确实生的好看,我现在都记得她。”施曼曼倒了倒自己的苦水。
  张氏有问她怎么不去乔家认个亲,好歹还有个外甥女呢,以后实在没路了也是个依靠。
  她又说很快就清明节了,施家的人都埋在一起,如果施曼曼那一天去墓园里等着,肯定能碰上乔家的人,这样一来,相认也就顺利成章了。
  施曼曼很奇怪她怎么连施家的墓园在哪里都很清楚,就问了原因。
  “唉,妹子,你是不知道,我家那老东西真够可以的。乔家太太都死这么多年了,他还经常到人家的坟头上去。你说,是不是她做了鬼还在勾引我家老东西呢?”张氏一肚子怨气。
  被她这么一提点,施曼曼连忙问了她乔家的坟在哪里,施家的墓园又在哪里。
  施曼曼十来岁上,她的母亲就悬梁了,后事是族里人操办的,都没让她去,所以至今她都不知道施家的墓园在哪里。
  张氏就把她如何跟踪葛慕川的事儿说了一遍,她不停地说是施世妍的鬼魂在夜里缠着她丈夫,所以她丈夫逢年过节都要背着人往施世妍的坟头上跑。
  正愁着没办法接近乔家呢,被张氏这么一说,她心下马上有主意了。
  “妹子,我还告诉你个秘密,这乔家不简单啊。”张氏卖弄起来。
  “怎么个不简单法?”施曼曼很好奇。
  话到了嘴巴,张氏又反悔了。
  “算了,瞧我这张破嘴,又痒痒了。不说了,让我老头子知道了非断了我的烟不可。”她伸手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之后任凭施曼曼怎么拐弯抹角地问,她都打着马虎眼含混过去。
  “老爷,葛家太太说的,乔家有个大秘密呢。”回家之后,施曼曼迫不及待地邀功。
  妈的,才开窍,大爷让你去接近乔家,还不是为了他家的这个秘密。
  否则,他砸钱图个鸟蛋的。
  许真希摇头。
  这女人,蠢的不可开窍。
  “你要是有本事把这个秘密弄到手,保你下半辈子过得比皇后不差。”许真希附在她耳朵孔边说了乔家的事儿。
  施曼曼仿佛看到一车车的金条在眼前飞,贪婪让她的眼神变得狰狞起来,她红着眼睛对许真希说:“老娘一定把乔家太太拿下。”
  二人合谋好清明节去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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