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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迂腐书生 [金推]-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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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
  回到院子,其他几个侍卫都陆续回来,看见小侍卫满脸通红,打趣道:“这是教人射箭,还是做什么其他事情去了!?”
  “去去去!”小侍卫哄他们,他年纪小,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可谓是纯情得厉害。谁能想到那施大人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实际却做出搂着妻子射箭的事情来。
  还说帮忙,啧,当他没有娶妻是傻子呢!
  侍卫们闹了几句,正巧这时候窗户外有人经过,他们瞬间敛了笑意:“谁?!”
  几个侍卫对视一眼,打开窗户,发现是同个院子的女人,对方抱着一个孩子,这会儿已经走远。
  “没事。”探查的人回来,一屁股坐下来,他们这几天一直在搜查,恨不得将整座山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奇怪之处:“要我说,我看搜其他人,还不如咱们院子中这对夫妻奇怪呢。”
  “他们有什么奇怪?”
  小侍卫摸了摸下巴,突然道:“感觉不像是夫妻。”
  “哈哈哈哈哈,小九,你怕是毛都没长齐,瞎说个什么!”
  小九气得不行,他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他们这次的“主人家”,不就是一对夫妻嘛:“不仅如此,还有那孩子,哪有带着那么小的孩子出来游玩的,不怕出了什么意外嘛!”
  他说的大声,最后一个字落下,房间里鸦雀无声。
  片刻后,几人对视一眼,眼底划过严厉的光芒。
  另一边,邬颜正在开心地练习射箭。
  她站在靠前的位置,双手紧紧握住弓箭,这是一把更大的弓,原本属于施傅兴的,此刻被邬颜拿了用。
  “夫君,是握在这里吗?”
  邬颜仰头,纤细的脖颈露出衣领,在光下更加白皙。
  她这个动作,目光只能看到男人的下巴,隐隐带着些胡茬。
  想着古时候的男人都爱留胡子,邬颜不由得警惕起来:“夫君不能留胡子!”
  施傅兴鼻腔里发出一声疑惑,不知道话题怎么又跑到了其他地方,他握住女人的手,移动到合适的位置,带着她拉动弓弦:“男人蓄须很正常,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忍伤之。”
  “那你怎么还剪指甲。”邬颜呛他,“而且太丑了,你要是留,颜儿以后就不亲你了。”
  恐怕嘴都亲不到,只能亲到毛茸茸的胡子。
  想到那种画面,邬颜打了个寒颤。
  施傅兴太阳穴一跳,松开手,箭“嗖——”得飞出去,又脱靶了。
  “……”
  “啊,一点儿也不厉害,还不如让那小侍卫教我呢。”
  施傅兴牙疼,将人搂紧:“不留就不留,认真点,方才就是因为你乱动才会脱靶,为夫的技术岂会这么差!”
  第二天,下山访友的谢老回来了,院长特意为他举行了一场面对诸位学子的讲坛,谢老亲自讲授知识,同时学子们可以提问,促进学习交流。
  施傅兴起了一大早,精神奕奕,此行太子的任务已经完成,他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那便是拜访谢老。
  邬颜躺在床上,一只胳膊撑着床铺,露出光裸的半个身子,语气捻酸:“夫君打扮得这么好看,不知道还以为是去见红颜呢。”
  闻言,施傅兴侧头看她,哪怕听出女人话中的不满,也难免自己好心情。他对谢老仰慕已久,对方每一本著书都有读过,以前都是神交,如今终于有机会见面,当然激动。
  看到邬颜的样子,施傅兴上前把衣服给人披上,笑着关心:“颜娘小心着凉。”
  “……”邬颜哼了哼,实在高兴不起来,天知道别的妻子都是和一群女人吃醋,只有她吃的是一个老头子的醋。
  眼睛眨了眨,忽然道:“算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颜儿也去看看那老头的讲课,能讲出什么花样来。”


第129章   ……

  讲坛的位置摆在南山山院最大的一间学堂里; 施傅兴起得早,和邬颜一同到的时候,学堂里只有零星几个人。
  要是放在平常; 此刻的他定然已经往里走; 然后坐到最中间最靠前的位置,如此一来,便可以更为清晰地听到讲课内容。
  可是现在; 他不是独自一人。
  施傅兴走在前面; 长袍的下摆在高高的门槛上划过; 留下轻轻的摩擦声,邬颜紧随其后,她个头比施傅兴矮; 所以迈过门槛时长裙更是费劲。
  “夫君扶我一把。”
  女人拉住身前人的衣袖,撒娇地晃了晃。
  施傅兴回头; 手掺着邬颜的胳膊将人带进来。
  目光在房间里游荡一圈,几个偷看他们的学子自觉收回视线; 施傅兴皱了皱眉,拉着人走到最后面靠近墙角的位置。
  “在这吧。”
  邬颜点点头,听话地坐下,薄薄的蒲团有些硌,只能半跪在上面:“这里会不会听不清啊?”
  对于谢老头的讲学她是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但夫君心里惦念着,若是听不到就糟了。
  “没事; 听得清。”施傅兴也坐下了; 他的位置就在邬颜旁边,因为身材高大,正巧能将邬颜挡了个半身。
  之后陆陆续续有人进来; 没有让人等多久,南山山院的学子基本就都来了。
  此外也有些穿着便装的外来人,谢老名气大,为了能听讲学,有些离得远的人几天前就从家中出发,好巧不巧赶上。
  不过都是男子,女子……只有邬颜一人。
  邬颜没有在意,她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了“适应”这些古人,勉强戴上面纱,趴在桌子上,手指缠着施傅兴的衣袖玩。
  不一会儿,议论声大了起来,靠近门口的人激动道:“谢老来了!”
  “什么?谢老已经来了!”
  “快快快,赶快坐好!”
  闻言,施傅兴也不由得挺直腰背,邬颜趴在桌面上侧头瞧他,见男人紧张的样子,心中好笑又吃醋,这老头有什么好的?讲的东西太偏激,还瞧不起女人,难道他自己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伸手摸了摸男人挺直的腰,当事人浑身一僵,随后告诫地看了她一眼。
  邬颜才不害怕呢,不仅没有放开手,反而顺着腰慢慢往前,摸到绷紧的腹肌。
  唔,这是几块啊?
  施傅兴额头的筋一跳一跳,他咬牙切齿抓住邬颜的手,正巧谢老已经走到最前面的小高台上坐下,为防止女人再搞怪,施傅兴便没有松开。
  “诸位好,今日大家赏脸来听老夫,老夫感到很欣慰,不愧是大颂的年轻人啊……”
  台上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随着谢老开口,台下窸窸窣窣的议论声瞬间消失,邬颜被人“握”着手,没有办法直起身子,干脆整个人挪着屁。股。下的蒲团,往施傅兴那儿靠了靠。
  施傅兴听得认真,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邬颜这才抬头看向前面。
  和她想象中差不多,谢老是个头发花白的瘦削老人,表情严肃,大约年轻时候时常皱眉,导致年纪大了眉间留下一道深深的褶皱。他简单和学子们互动了几句,便开始讲他的学问。
  至于他的学问是什么,邬颜大概听了几句,无非是针对君臣及君子之道,比较唯心,总体还是守礼克欲,符合儒道。
  女人对这些不感兴趣,听了会儿便开始打瞌睡。
  今日她算是跟着施傅兴起了个大早,和往常的生物钟不同,所以困也是正常的,加上前面讲台那催眠似的声音,渐渐的,难免频繁磕头。
  施傅兴并没有注意。
  磕头。
  磕头。。
  磕……砰!
  邬颜一下子栽到桌子上,在安静的空间里,砸出了不小的动静。
  最前面,苍老的声音霎时停止。
  虽然年迈,但却如鹰的目光一下子投。射。过来,施傅兴绷着嘴角,心情非常不安地垂下眼帘。
  然后,他看到自己娇滴滴的妻子,正轻就轻倒吸着冷气,空着的另一只手还不停揉着发红的额头。
  完了……
  施傅兴无力扶额,他不应该带她来的。
  这会儿,邬颜也发现了自己闯祸了,本来她弄出来的声音不算很大,其他离得远的学子并未听到,偏而谢老耳力好,一下子就找到动静发出的方向。
  “哼!这里是讲学的地方,如果不想听可以出去!”
  谢老重重哼了一声,话语里透露着不满。
  其他学子纷纷低头议论,施傅兴抿了抿唇,动作间像是准备站起来赔礼道歉,见状,邬颜赶紧将人拉住,这件事情是她做的不对,理应由她道歉:“抱歉,不小心打断了您的讲学,给您带来麻烦,也影响了诸位学子们,是妾身的错,妾身保证接下来不会再出一点儿动静!”
  态度真挚,并没有说些什么挑衅的话,被按在座位上的施傅兴默默松了口气。
  “女人?”
  然而,事情并没有因此结束。
  谢老看见后方站起来的,居然是一个身材小巧的女人,脸上愤怒的表情更甚。
  他一向瞧不起女人,尤其对方居然混进这里,在他的讲坛上制造麻烦……这让他无法接受,只觉得这场讲坛都因为无知女人的踏入而变得不完美,当即呵斥:“女人来这里作何?!立刻出去!”
  邬颜一怔,施傅兴也一怔。
  “怎么?听不见吗?!”谢老嗤笑,对着自己的书童道,“司墨,还不去将其轰出去!”
  “……”
  讲学的老师生气了,学堂里诸位学子大气不敢喘,甚至心里隐隐有些责怪,女人来这里做什么,她们听得懂吗!
  邬颜深呼一口气,她知道,生气是必然的,毕竟在学校里,针对上课睡觉的学生,老师也会采取这种手段,她只是没想到对方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出去。
  邬颜面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点点头:“不用轰,我自己出去。”
  她没有看施傅兴,男人那般崇敬谢老,自己在讲坛上弄出这一遭麻烦,他肯定很生气。
  绵绵的鞋底踏着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她缓缓走到门口,正要抬脚跨过门槛,突然听到身后台上之人朗声道:“女人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没有求学之心,何必来此装模作样,做些肮脏之事,简直玷污学堂!”
  邬颜脚步一顿,心里升起无端怒火。
  这老头果然是因为她的性别,才赶她出去的吧?
  还有肮脏之事,她做什么肮脏之事了?
  本来不打算追究,结果听到这里,邬颜实在忍不住了,她转过头,目光冷漠地看向台上之人,“看在你是长者的份上,不与你一般计较,但莫要血口喷人毁人名声,不知妾身做了什么肮脏之事,让您这般看不惯呢?”
  “哼,你一女子,跑到男人堆里吸引别人目光,想做什么还用老夫亲自说出口嘛!”
  “哦!”邬颜恍然大悟,“您是说他们听课不认真,不是因为您讲的难听,也不是因为定力不足,而是因为妾身坐在最后排的问题?”
  闻言,谢老砰的一章拍到桌子上,脸色气得涨红:“尖牙利齿!”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咯。”邬颜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她终于能够有机会,把这个对女人有偏见的老头怼的这人说不上话来。
  轻轻拉起两边裙摆,邬颜跨过高高的门槛,果断离开。
  她要呼吸新鲜空气!
  人影逐渐远去,谢老深深喘了几口气,让书童把门关上,继续讲学。
  刚刚说了一句话,忽而最后面那个角落里又站起来一人,谢老皱眉:“有何事?”
  施傅兴垂着眼眸,看不清神色:“学生也做了肮脏之事,就不待在这里玷污学堂了。”
  说完不再看曾经最崇敬之人的反应,开门而出。
  谢老:“……”
  从讲坛出来,邬颜在山院里随意逛了逛,恰好经过昨日的花园。
  这次她没有在里面遇见昨日的夫妻,进去摘了一多白色的蔷薇花簪到发上,勉强把刚才的糟心事忘掉。
  一路哼着小调回院子,到了院门口,听见里面传出婴儿的哭声。
  邬颜下意识想,是同院中那对夫妻的孩子又哭了,听声音比前几次都要嘹亮。她推门进去,却发现原来那襁褓中的孩子是在院子里,怪不得声音那么清晰。
  更奇怪的是,护送他们来的几个侍卫,正围着孩子和其母亲,仿佛在“看守”她们。
  心思微动,邬颜走过去,好奇道:“怎么了?”
  “施夫人,不知施大人现在在何处?”
  “你们找他有急事吗?”邬颜询问,她猜想大概和“公事”有关,如果着急的话,就把施傅兴先叫回来。
  至于公事是什么……目光转了一圈,只看到女人和小孩,并没有见昨日的男人。
  邬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任她怎么想,也没想到会是人牙子拐走女人和小孩。
  几个侍卫商量一番,最后派年纪最小的那位去找施傅兴,不料刚到门口便遇上了:“施大人,您回来了!”
  小侍卫带着欣喜的话音打断邬颜的思绪,一抬头,果然看到了本应该在讲坛那儿的人站在门口,修长的身材仿佛青竹,玉树临风。
  怎么回来了呀?
  难道那老头被自己气得撂挑子不干了?
  邬颜心里好奇,想问一问,但她没有来得及开口,更重要的事情便占据了几人的心神:“施大人,属下发现了一些问题,此女人和孩子都是被拐来的!”
  闻言,原本满脸失望的施傅兴表情一凛,快步走近:“人牙子呢?”
  侍卫停顿了一瞬间,道:“被我们抓住后,立刻服毒自尽了。”


第130章   ……

  南山山院的确有问题; 施傅兴带来的几个侍卫搜了两天时间,好歹是在离开之前将人牙子抓住。
  可惜这里并不是什么据点,只有一个人牙子; 但救下女人和孩子; 也算是一件好事。
  马车带着几人回京,路上,邬颜询问施傅兴讲坛听得如何; 有没有获得什么新的感悟。
  她不提他还能假装忘记; 此刻乍然将事情揭开在表面; 施傅兴一下子就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于是再次露出失望的表情,同时他告诉邬颜:“我没有听完。”
  “嗯?夫君不是最喜欢谢老头……谢老的书吗?”邬颜打了个嗝; 差点儿把自己给人起的外号叫出来。
  “…”施傅兴沉默了会儿,摇摇头; “书能有选择的读,人不能有选择结交。”
  嗯?什么意思啊……邬颜撇撇嘴; 根本听不懂男人的话。
  索性她也累了,便懒得再问。白皙纤细的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然后歪头倚在施傅兴的肩膀上闭眼小憩。
  桃子的香味扑鼻而来,施傅兴浑身一僵,他感受着发丝轻轻蹭着自己脖间,有些痒,浇灌着胸膛变得滚烫; 过了会儿; 他慢慢放松身子,让自己的肩膀不至于硬的像石头。
  回到京城,施傅兴让马车夫先将邬颜带回家; 自己和几个侍卫,亲自去拜见太子。
  “南山山院没有人牙子的据点,但的确有一人牙子,下官猜想,可能他们会以南山山院为一个联络点,也可能只是恰好经过。”
  施傅兴站在下首,将自己的想法和太子托出。
  但太子并没有满意,他仿佛有些头疼,皱着眉,手指轻轻揉着一侧的太阳穴。
  见状,施傅兴眼帘轻轻颤动:“太子?”
  “这件事情,孤和你们都被骗了!”半晌,太子叹了口气。香盏炉飘出虚无缥缈的雾气,带着檀木的味儿,“施编修可知,你们不在的日子里,京城丢了五个女人,两个孩童?”
  随着太子话落,施傅兴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脑海中忽而闪过某个思绪:调虎离山之计!
  ……
  “又丢了?”
  小院里,邬颜离开多日,回来后,先去泡了个月季花瓣的澡,浑身都是月季的香气。
  而后她去后院马厩里看自己的小马儿,安儿一步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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