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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迂腐书生 [金推]-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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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气地踢了他一脚,果不其然,对方连哼都没哼。
这人每次都是这样!有话不说,非要让别人猜测,可她又不是他肚中蛔虫,能猜到海底针般的少男心嘛!
女人深吸一口气,她瞥了一眼客栈门口,许多人还在那儿吃饭,透过大开的客栈门,偶尔有人看戏似的瞧一瞧他们。
而二楼也有人,安儿刚刚回去给她们整理床被。
邬颜突然握住施傅兴的衣袖,拉着他往旁边走。
灯笼的光亮被墙壁遮掩,夜色下,只剩皑皑白雪映衬着微弱的月光。
邬颜拉着施傅兴都到一处角落,一副绑。匪。绑。架人的样式,好在施傅兴没有挣扎,否则凭女人的力气,还真的拉不动。
这边没有人能够注意到,她松开手,语气严肃道:“夫君,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有什么好谈的。”施傅兴避开女人咄咄的眼睛,指腹轻轻摩擦着手心。
邬颜依然直视着他,就像她的决心一般,百折不回:“颜儿想了好多天,但实在想不明白,索性不如直接问夫君,夫君是厌恶我了吗?”
她本来觉得有误会解开便好,但问出口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涌上一阵委屈,声音有些哑:“我,不是那种纠缠的人,如果夫君不喜欢我,我们可以和离……”
女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哭腔,像冬日夜晚的月光,凉到让人心疼。
施傅兴手指动作顿住,心脏被人刺了一下,麻的厉害:“谁说的?你不要胡思乱想。”
忽而想到什么,脸色又跌下来:“是不是殷焱和你这般说?他什么时候来的?你不是要出门看花灯吗,难道……”
“夫君这是什么意思,在怀疑我红杏出墙?”邬颜不可置信,瞪着蕴满水汽的眼睛打断他。
“…没有,我只是,担心你。”
施傅兴有些手足无措,看着女人震惊的表情,下意识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那一刻他觉得,如果自己承认了,会
便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哼,”听到这个回答,邬颜低声说了一句“算你识相” 。
“殷公子是我在客栈附近遇见的,白天的时候,我和安儿曾经去过别院找过他,想要询问豆子的情况,殷公子不在,后面大概他听到管家的告知,所以找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
施傅兴松了口气,没有不相信。
好像就是这般,她说了他便相信,或许是潜意识里不敢去想不相信的后果……
冬日的风如同刀子似的,划在脸上,一道有又一道,他咳了咳:“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歇息吧。”
“等等,夫君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邬颜拉住他。
施傅兴停下步子,看着远处一片黑暗,半晌回过头:“颜娘,你放宽心,为夫并没有厌了你。”
他厌谁,也不会厌她。
“那你为什么不碰我!”
邬颜擦了擦眼睛,委屈道。
每次都推开她,连抱抱都不允许,搞的仿佛她。欲。求不满一样。
第104章 ……
施傅兴沉默了。
飘舞的雪花落到脸上; 冰的寒毛立起,他抬手将其擦掉。
过了会儿,才道:“为夫…近来忙于读书; 可能忽略了你的感受。”
这话不算假; 他最近的确从早读到晚,会试的压力对他来说并没有特别大,但这些日子心情却难得焦虑。
对面; 邬颜眸光闪了闪; 控诉道:“可是颜儿被夫君这样忽略; 很难过啊。”
他们一点儿也不像谈恋爱,以前的时候,施三郎虽然迂腐; 但还是一个纯情的少年,她稍微一撩拨便让对方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底下。
好不容易将人调。教出来; 结果对方翻脸不认人,又对她冷淡的很; 她觉得此行自己跟来就是当保姆的。
“抱歉。”施傅兴讪讪道,他,忽略了她的感受。
邬颜心里翻了个白眼,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官府做什么。
但官府不管他们小夫妻的事情,邬颜张开双臂,嘴唇微微嘟着:“夫君这抱歉也太没有诚意啦; 要是真的想道歉; 那你抱抱我!”
施傅兴:“……”
见他不动,邬颜冷哼:“原来夫君说的都是假的,你果然不喜欢我; 还是和离好了,正好颜儿也能趁着年轻赶快找个新欢!”
说完怒气冲冲转身就走,施傅兴脸一黑,模样比阎王罗都要可怖,如果有儿童在这儿,必定会吓得哇哇直哭。
他一把拉住女人纤细如玉的手腕,压着脾气:“你想找谁?”
找谁也不找你!
虽然古代和离后的女人要承受很大压力,但邬颜作为一个现代人,完全没有她们的心理负担,向来不会在意那些愚昧的话,她自信道:“妾身长得好看又会赚钱,夫君不喜欢,想必有的是男人喜欢,听说殷公子还未成亲?唔,他身材好,还是将军,要是我去找他……”
话未说完,就被施傅兴按住后脑勺,用嘴堵住后面的话。
刚才那句话在他耳中,无外于她真要和离。
他不想听她说这样的话。
施三郎一个瘦弱书生,平时穿着衣裳像根瘦瘦高高的竹竿,此刻抱住人后,才发现力气有多么大——至少邬颜是挣不开的。
她一边因为对方做出这么一个“霸总”的动作而惊讶,一边又分出心思想——蹴鞠没有白踢。
凤眼瞪成了圆圆的杏眼,睫毛眨动,像是一把小刷子,擦到男人的脸,有些痒痒。
她本是不经意,可这一下,倒像是打开了施傅兴的某个开关,他开始吻的急促起来,与其说吻,倒不如说是啃咬,邬颜被弄疼了,想躲,却被紧紧扣。住。
她拿手拍男人的背,一点儿也没有留力气:“…疼!”
闭着眼睛的施傅兴顿了顿,终于是听进去了,吻变得越来越温柔,像海里飘着的水,轻轻浮浮。女人的嘴唇柔软弹动,漂亮的粉嫩颜色,几次玩。弄。后变成血的嫣红。
邬颜拍打的手慢慢停下来,整个人被男。性。气息包围,不知不觉中,变成搂住脖子,她仰着头,细长的脖颈如同鹄般妩。媚,而她本人却是比鹄更美更。诱。人的存在。
施傅兴觉得自己快疯了。
哪怕碰到了口中上火长的小泡,他也没有停止,冥冥中,身体仿佛被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冷酷无情地抗拒着如今的自己。它不断地讲着书上的大道理,讲着存天理灭人欲。
一个却化作邬颜的模样,一颦一笑都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女人说:
“夫君,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娇俏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施傅兴的心上,仿佛点了一把火,将人推入火海……
……
两人吻的投入,没有注意到远处有人经过。
“咳!这这这…你们在做什么?!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某个经过此地的老头掩袖大骂,他穿着文人的装扮,看起来和施傅兴是同“行当”。
施傅兴动作一顿,邬颜喘着气低声道:“夫君放心,天色这么黑,他看不见你。”
施傅兴:“……”
他那点儿刚刚升起来的羞耻心,还没有来得及绽放,就让邬颜一棒子给打碎了。
放在以前,施三郎绝对不会相信自己会因为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改变决定。
大概是真的疯了,否则为何会觉得对呢?
火烧的更旺了。
两人视老头如无物,亲吻融化了雪夜的寒冷,最后还是那老头先一步离开,大概觉得自己再看就要气得驾鹤西去。
一吻终了,施傅兴抵着邬颜的额头,胸膛因为呼吸而起伏的厉害,声音恳切,带着几不可查的祈求:“颜娘,不要走。”
“哼,夫君不是当颜儿洪水猛兽,不愿意碰吗?”话里面的情谊怕是谁也能听出来,邬颜脸颊通红地推他,“亲也是你说了算,不亲也是你说了算,太霸道了,我才不要。”
那拳头打在身上,像是挠痒痒似的,一点儿也不疼,施傅兴握住比自己小了一圈的手:“……为夫想碰,可是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邬颜瞪他,“我们两个拜过堂,洞过房,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圣人还说,食色性也呢,夫君不是信奉圣人言论如圭臬吗,怎么这次却不相信了?”
施傅兴抿了抿唇,不知道要不要说出这句话:“圣人还说……过犹不及。”
邬颜:“……”
“哪里过了?!”他们上一次得追溯到两个月之前呢!
大概施傅兴也想到了这一点,越发羞愧:“是为夫的错,为夫…我每次看见颜娘,都会想一些不好的事情……”
以至于他有些害怕这样的自己,原以为回避便可以解决问题,但实际上却适得其反。
书读不进去,还差点儿误会和离。
男人难得坦诚,邬颜听到这个理由,气着气着忽然就有些想笑,寒冷的风,夹杂着几片雪花,始终吹不尽脸上的热度。她抬手扇了扇,心想原来施傅兴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她试图站在对方的角度,发现也能够理解。
古代的性。教。育几乎为零,一个从小以圣人标准归束自己的书生,遇到话本里妖精似的妻子,因为这种事情怀疑自己,怎么感觉还有点儿可爱呢?
邬颜觉得不止施傅兴疯了,她自己大概也疯了。
这绝对是她的审美第一次遭遇滑铁卢!
心里不想承认,但邬颜还是越看越觉得施傅兴可爱,她没忍住,踮起脚来亲了对方一口,而后安慰他:“这很正常,因为夫君现在还年轻啊,当然也是因为你娶了我这样迷人的妻子,如果是别的女人,你肯定就没有这些烦恼了。”
说完假模假样叹了口气。
施傅兴:“……”
男人伸手将人抱住:“颜娘说的对,为夫思索良久,觉得还是继续烦恼吧。”
“真的愿意?”
“嗯。”
邬颜狐疑:“不会过几天又变成乌龟吧,戳一戳,你就吓得缩进壳里藏着。”
施傅兴嘴角抽了抽:“不会了。”
“那就好。”邬颜语气变得欢快,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她提出要求:“那你得按时交公粮。”
“交公粮?”
“就是,就是那个呀……我们还年轻,一个月最少三次!”
闻言,施傅兴终于明白“公粮”和“交”是什么意思。
他忍不住将人抱的更紧了些,声音像微风划过石头,异常沙哑:“…今晚就能交。”
邬颜脸颊瞬间红得滴血,她娇嗔:“夫君如果早这般,颜儿哪里会说找别人。”
“我错了。”施傅兴乖乖认错。
也幸好,她给他机会,及时改正。
这一晚,二楼的灯亮了很久,直到后半夜才熄灭。
第二天,施傅兴早起看书,昨日翻了一半的书籍,这次只用了四分之一个时辰便翻看完毕。
他合上书,慢慢在脑中回忆,确保自己全部记住,然后默念出来,以此加深记忆。
一遍下来,基本全部记住,施傅兴便拿起另外的书读,累的时候,他会停下片刻,抬头去看床上睡觉的人,嘴角不自觉扬起。
邬颜醒来的时间已经是中午,刚一翻身,腰就酸涩得厉害,她在床上哼哼,施傅兴放下书走过来:“怎么了?”
邬颜将脸埋在被子里:“都怪你,腰好疼。”
完全不提昨晚自己尝试的好几个新姿。势,哼,她就是要这样怎么了,施傅兴有本事不听啊。
施傅兴心说他没有本事,在床边坐下,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邬颜被憋红的脸:“我给你揉揉。”
说着将手探进去,放到女人腰上。
“嘶,轻点儿。”
施傅兴便听话地放轻动作。
等按摩完,邬颜起床,肚子饿得咕咕叫,两人一同下楼用食,隔壁听到动静的安儿也跟着出来,一眼看到邬颜挎着施傅兴胳膊的场景。
小丫鬟脸红了,心里却很高兴,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得出来娘子最近心情不好,如今两人和好,娘子脸上终于露出真切的笑容。
不止是安儿,很快,宁邵和宁父也发现了夫妻俩的变化,甚至于饭桌上,在邬颜给施傅兴夹菜之后,施傅兴还会礼尚往来地夹回去。
不知怎的,看到这幅模样的施兄,宁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赶紧摸摸胳膊,算了算了,他这个未有妻子的人,还是少看为妙。
省得心里的酸水堵都堵不住。
正吃着饭,那边,陆家的小厮找了过来。
出乎意料的,陆家人退回了他们的拜帖。
“我们家主人最近身体不适,不方便接客,施公子还是改日再来吧。”
邬颜蹙起眉头,昨日她刚与陆南蓉见面,对方还说等她去陆家做客的时候,带着她参观自己的闺房,怎么突然把拜帖退了回来?
施傅兴倒是没有什么反应,他朝小厮点点头:“知道了,还请陆大人保重身体,等陆大人痊愈后,学生会上门看望。”
“公子放心,小的会将公子的话带给老爷。”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几人都未放在心上,毕竟此次来京城,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科举。
几日后,邬颜在殷焱的帮助下见了豆子一面,她没有宽慰他,也没有讲一大堆的毒鸡汤,只是请豆子吃了饱饱的一顿饭。
分别的时候,邬颜说了一句话:“豆子要把坏人打得落花流水哦。”
这是他们在船上,邬颜要把豆子送到殷焱那里时,曾经说过的话。
闻言,对面的豆子眼睛瞬间红了,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而后重重点头。
不能放弃,还有那么多坏人等着他打呢。
第105章 ……
时光荏苒; 远在千里外的金城,县令的女儿要出嫁,全城的百姓都跑到街上看热闹; 不过这热闹里面可是没有几个真心祝福的。
大家都在可惜。
可惜贾子宏; 一个金城有名的大才子,居然要娶刁蛮任性的县令女儿,也不知道是迫于无奈还是真正瞎了眼睛。
谁不知道; 县令女儿自从失踪后找回来; 简直是性情大变; 从当初的大家闺秀,变成一副疯疯癫癫,泼妇模样。
哎; 贾子宏娶了她,日子可不好过咯!
迎亲的队伍缓缓经过街道; 穿着大红喜服的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八台轿子; 最前面的轿子坐着新娘子,被大红帐遮掩,只隐约看见个人形。
不过百姓不用看也知道,县令的这位女儿长得一般,有些大娘心里暗自嘀咕,还不如自个儿的闺女呢。
人群中,两个风尘仆仆的大汉恰好遇上这场迎亲; 多嘴问了一句:“是哪家有钱门户嫁女儿; 居然舍得给女儿备这么多的嫁妆。”
“嗨,还能是哪家,”看热闹的大娘们热情地给他们解释; “那台轿子看见了吗,里面坐的是咱们县令的千金小姐,今日嫁给贾秀才。。。不对不对,现在已经是贾举人呢~”
大汉愣了愣,县令他们知道,此行就是为幕僚大人给金城县令送礼,只不过县令的女儿?
“金城县令又生了一个女儿?”
闻言,大娘看他的目光变得奇怪:“这是哪来的话,县令只有一个女儿,话说回来,县令女儿之前还走丢过,后来被找回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性子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后面的话大汉没有听清楚,他只听到前面的话,就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转头看向同伴,对方也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当初那小姑娘可是他们亲手杀死的,拿刀抹了脖子又从山上推了下去,居然没有死?
想到对方撞见的事情,八尺大汉也忍不住浑身颤抖,得赶快传给幕僚大人,让幕僚大人将消息告诉。。。。。。三皇子!
。
京城陆家。
陆南蓉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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