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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白月光我不要了[重生] 完结+番外-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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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孙律也过来了,赵饮清提前两天回的家,孙律则昨天才到。
两人并排坐着吃了几口菜,又有认识的或不认识的路过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高中群有人在计划开同学会,你到时去吗?”赵饮清问他。
孙律说:“看工作安排,如果时间确定早,能排出来的话去一趟也可以。”
过了会,孙律说:“你呢?”
赵饮清高中三年关系较好的只有窦娜,跟其他同学都交情平平,其实去不去的意义都不大。
她说:“再看吧,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人的名字我都叫不出来了,见到了尴尬。”
手机传来震动,来电的是范阳旭。
赵饮清接通,范阳旭表示自己人也在这边,问她要地址给她送个东西。
这会给她送东西?
赵饮清一阵无语,但听着不像作假,又着急的样子,便不疑有他的把地址发了过去。
二十来分钟后,宴会厅门口出现两个人影。
赵饮清一眼扫过去,脸色突变。
她怎么忘了,范阳旭和德蒙是旧识,前者出轨,后者还加了把柴,狼狈为奸。
这边人多,她不愿意起争执,把两人带到别处,范阳旭努力陪着笑,赵饮清的脸色依旧没有缓和。
到了僻静处,范阳旭也找了个借口溜了,给两人留足了空间。
窗外是大片灿烂的阳光,赵饮清的心情却是雷雨将来的前兆。
德蒙看了她一会,然后上前试图去拥抱她。
被赵饮清一把给推开了,呵斥道:“滚!”
“这么久没见,你都不抱抱我吗?”
赵饮清转头看他,给了德蒙来了之后的第一个正眼。
这男人长得很周正,粗一看有种很严谨的气质,但性格完全相反。
德蒙是华裔,出生于英国,父母都是中国人。
赵饮清跟他是在一次影展上认识的,初步交流就觉得这个男人幽默风趣,十分会讨女孩子欢心。
那时候赵饮清已经在国外一年,时间不算短,也认识了一些朋友,但依旧有种从心底透出来的孤独感。
所以当德蒙能让她愉悦,可以有片刻温暖感的时候,便一点都没有排斥他的接近。
在相识几个月后正式交往,感情稳定,很少争吵,直到发现他出轨,然后选择回国。
出轨是不是男人的通病?
范阳旭,德蒙,包括赵正阳,到了一定的时间后,激情退去,所有情绪都回归平淡,然后开始用外界的 刺激来满足生理上的需求。
恶劣又恶心。
他们甚至觉得这不是错,这只是一种娱乐,一种调剂品,而真正爱的依旧是你,这不就够了?
这种爱实在太他妈廉价了。
在这件事上,赵饮清跟德蒙无法沟通,当然也已经懒得多说。
两人无法达成共识,难免争执有拉扯,孙律就是这时候出现的。
德蒙愣了一下,在两人身上看了一个来回,之后像明白了什么一样的点头,嘲讽的笑道:“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有了新欢,你也没有高尚到哪去。”
赵饮清眸光冷淡,懒得解释,孙律却上前一步似要讨个说法。
赵饮清伸手拽住他,说:“走,不用解释。”
然而这个动作却瞬间让德蒙炸了,男人出轨是一件事,自己心爱的女人跟着别人跑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没法打女人,但可以揍男人。
所以二话不说就朝着孙律揍了过去。
德蒙痴迷中国武术,练过散打,赵饮清知道这一击下去的结果,下意识过去挡了一下,男人的铁拳直接打在了她的脑袋上,疼痛感还没感受到,视线提前模糊了一下。
三个人都呆住了,孙律脸色大变,抡起墙边闲置的空啤酒瓶砸向德蒙,紧接着扛起塑料箱整个抡了上去,来势汹汹,德蒙又失了先机,理所当然的落了下风,并且一时被揍的爬不起来。
整箱啤酒瓶落在地上,砸到墙上,满地密密麻麻的碎玻璃,折射着窗外刺眼的光线,发出的巨大声响惊动了其他人,很快有脚步声传来。
刘思琪惊叫:“阿律!”
赵饮清晃了晃有点晕的脑袋看过去,德蒙侧躺在玻璃渣上,已经满头鲜血。
有人过来拉扯制止,孙律打红了眼,一时居然都拉不住。
直到有人叫了声:“饮清,你怎么了?”
孙律攻击的势头稍缓,迟钝的转头看向赵饮清,脸上的表情狰狞到有些可怖,但下一秒又被显见的慌乱所代替。
几个跨步到赵饮清面前,捧住她的脸,紧张道:“你怎么了?”
赵饮清茫然:“我怎么了?”
鼻子有点发痒,她抬手抹了一下,然后看到一手的血。
孙律一把抱起她,冲出人群,快步下了楼,将人放到副驾,直接开去了就近的医院。
车厢里静悄悄的,只有发动机轻微的轰鸣声。
赵饮清有点难受的靠在椅背上,缓了好一会才又看向身边的人,侧面看过去没什么表情,脸部线条冷硬。
她视线下移,落在握方向盘的手上。
孙律的手宽大,皮肤又白,十指修长,但骨节 不明显,是一双十分养眼好看的手。
此时上面有很多细小的伤口,破了皮,带着点点红色,有些伤口处还嵌着绿色的玻璃渣。
很快到了医院,孙律绕到副驾又要去抱她。
赵饮清抬手制止:“没关系,我自己可以。”
孙律没听,不由分说将人抱了起来,冲进医院,挂号检查做CT。
医生说:“头晕恶心有吗?”
“头晕有点,恶心没有。”
“有点脑震荡,但问题不大,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剧烈运动。”医生把片子递过来。
孙律说:“那她流鼻血这个……”
“鼻粘膜破裂,跟脑子没关系。”
两人从医生办公室退出来,赵饮清又看向他的手,说:“你也去处理一下,这么看你伤的还比我重了。”
孙律说 :“我回家自己上点药就好了”
到家后刘思琪和赵正阳还没回来,赵饮清先回了房,靠在床头休息了会,又起身走出去,上下走了一圈没找到孙律。
过了会赵正阳和刘思琪回来了,听他们说德蒙被范阳旭直接带走了,本来想交涉一下,谈一谈赔偿事宜,但对方似乎没有要赔偿的意思,现在就担心他会报警,这样处理起来就麻烦了。
赵饮清听完,问:“他走的时候状态怎么样?”
“还可以,能自己走,就看起来好像严重,实际应该问题不大。”
刘思琪问了句:“阿律没回来吗?”
“倒是一起回来的,但是我回了一趟房之后就没找到他。”
刘思琪似乎想说什么,最后没开口。
赵正阳说:“应该在三楼。”
赵饮清说:“三楼我也看过了。”
“他房间边上那个杂物间。”
杂物间长年不见光,赵饮清几乎没有涉足过,她愣了下,想不明白孙律为什么会去这里。
视线转向刘思琪,她的表情看过去有点奇怪,好像并不赞成赵正阳说出这话,但又有点想透露一点什么出来的欲望,到最后就仅仅是露了一丝无奈宽厚的笑容。
这叫个什么事?
赵饮清去了三楼,推开杂物间的门,里面没开灯,意外的是也没有长年不见光而特有的霉味,她摸索着去开灯。
“别开灯!”孙律的声音先一步传过来。
赵饮清站了会,借着外面的光线走进去,在最角落看到了靠坐在那的孙律,整个人躲在阴影处,只有一个浅浅的身体轮廓。
赵饮清说:“你怎么到这来了?”
“这里呆着比较踏实。”他说。
56。 57 赵饮清说:“不了,我们路线不同……
这里呆着比较踏实?
赵饮清感觉匪夷所思; 为什么孙律这个时 候需要寻求一种踏实感?一般会渴望踏实感的人,是因为长期都缺乏安全感。
孙律这几年经历了什么?
她站了会,又开始隐隐有点头晕; 便也跟着坐了下来; 难受的按了按太阳穴。
两人坐成了一个夹角,赵饮清在外侧; 孙律盯着近在咫尺的人,能看到她微微皱起的眉,还有略微痛苦的表情。
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人今天刚被诊断脑震荡。
“你怎么来了?”他说。
“来看下你的手处理的怎么样了,结果没找到你,我爸说你可能在这; 我就来看看。”赵饮清托着自己的额头看他的方向; “你手上药了吗?”
“还没。”
“玻璃渣也没清?”
“嗯。”
“那赶紧清一下吧; 时间久了更麻烦。”
孙律又应了声; 起身过来; 捞住赵饮清的手肘拎了一下,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这小小的杂物间。
到了明亮的地方,赵饮清才发现孙律的脸色确实不太好; 整个人的状态都不行; 一种特别沉郁的感觉,像独自落在深谷,并且没有求生的欲望。
进了他的卧室; 这里的布局还和多年前一样,像又回到了高中时,还是青春张扬的年纪,面前的少年虽然沉默但也充满生机。
“这边好像没有医药箱。”孙律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我那边有; 去我房里吧,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赵饮清说完,率先转身走出去。
她以前是长期备着医药箱的,张婶会定期给她更换常规药品,不知道出国这么多年,这一习惯有没有保留。
药箱在飘窗柜底下,翻找出来打开看,日期都在保质期内,显然已经更换过。
“没镊子,”停了一下,赵饮清说,“不过有眉夹,要吗?”
“可以。”
赵饮清从抽屉里找出来,递给他:“得用酒精擦一下。”
孙律接过后捞了块酒精棉出来擦拭了一下,随后坐在飘窗柜上清伤口,下手狠又稳,嵌在肉里的玻璃渣被夹了出来,大部分都沾着血迹,放到纸巾上时特别显眼。
应该是非常疼的,但是孙律的表情却没有一点变化,就像这些东西不是从自己手里取出来的。
赵饮清忍不住问了句:“不疼吗?”
“还好。”孙律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说。
赵饮清坐到床沿上,双手撑着膝盖,就那么安静的看他把伤口清完,然后眼都不眨一下的往伤口上擦了一遍酒精,随后把药箱给收拾了起来,重新推进柜子底下。
当天下午赵饮清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起来后身体舒服了很多,手机上有范阳旭的未接来电,她走到阳台回了一 个过去。
接通后对方张嘴就在那说对不住,赔不是,并表示德蒙的伤不严重,叫他们不用担心。
赵饮清冷笑了声,说:“那真是遗憾,我还巴不得他死了呢。”
范阳旭尴尬一笑:“这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我把他看牢了,找时间就给他塞飞机送英国去,咱们就当事过了行不行?”
“看心情吧。”
片刻后,赵饮清挂了电话,抬头看了看天,满目的火烧云,烧透了整片天空。
鉴于德蒙还在国内,赵饮清请了一个长假,范阳旭理亏,也不敢不放行。
行李一收,飞了趟四川。
赵饮清在大学宿舍群发了个自己的动向,然后群里就炸了。
丁芷琪已经是家庭主妇,结婚生子,现在每天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相夫教子,一般都没有自己的时间,别说旅游,有时候连看个电影的时间都没有。
陈妍歌因为正忙于扩展自己的事业,所以也不用想着出来玩了。
两人表示疯狂嫉妒,而蒋子凡则在那蹦跳着喊欢迎,她毕业后就回了自己家乡,为贫困地区做贡献,这么算来这位是她们当中活的最无私的了。
赵饮清先坐飞机到成都,随后转汽车到壤塘,坐的屁股都快裂开的时候终于到了车站。
这边的紫外线已经比较强烈,赵饮清穿了一套冲锋衣,长卷发梳成马尾,套了一顶鸭舌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巨大的黑色墨镜。
她给蒋子凡打电话,刚拨出去,迎面就冲过来一个身影,十分有活力的跳到跟前。
“赵饮清!”她咧着一嘴白牙喊。
这家伙体型更圆了一圈,皮肤比印象里更黑,两颊依旧挂着高原红,性子倒是活络了不少。
赵饮清冲她歪头,“嗨”了一声。
蒋子凡哈哈笑,说:“你怎么比以前还好看了,一点都不像了。”
赵饮清说:“我真谢谢你夸奖了,一点都不像你还能认出我。”
“全车站找不出第二个比你还有气质的了,灰扑扑一片背景里,你真是不要太显眼。”
赵饮清都要被她的彩虹屁蹦晕了,说:“多年不见,你这口才是真的好了。”
“那是那是,人都是要成长的。”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往外走,蒋子凡去帮她拎行李,赵饮清说:“不用,这挺重的,我自己来。”
“我还能怕重不成,难得你来做客,我得尽心为你服务。”她极为热情的将赵饮清的行李抢了过来,到路边跟面包车司机交涉,随后直奔小村落。
房间是提前订好的,小旅馆设施简陋,绿漆门板,门锁半坏,一张单人床,床单被套都已经泛黄,电视有一台,估计是摆设,卫生间一个简易洗手台,蹲 坑,和墙上一只喷头。
穷乡僻壤也就这个条件了,赵饮清没有太惊讶,也欣然接受了这个环境。
她将行李箱打开,拿出单反调试了一下,盖上镜头,挂在脖子上,又抽出一只小包装上证件随身带着,随后出了门。
楼下蒋子凡正跟老板聊天,一边小桌上放着洋芋糍粑,凉拌蕨苔,参果粥以及青稞酒。
蒋子凡冲她一招手,两人在桌边坐了,随便吃了几口,饮食差异太大,赵饮清一时不适应。
“附近有没有可以逛的地方?”
蒋子凡咬着糍粑想了想:“前面有条街,就是有卖当地特产的,也有藏族饰品,平时逛的人还挺多。”
赵饮清笑了下:“我喜欢人少点的。”
“那只能去各种旮旯里了,山上有个村落,大部分都是老人,对你们外来的人来说老旧的建筑算比较特色,就是你一个人上去不安全。”
饭后蒋子凡陪着她晃悠了会,便被人叫去工作了。
赵饮清走走拍拍,拍了路过的牛,沿街玩耍的小孩,远山近水,喝了一杯马茶,但对她来说味道过浓。
第三天闲逛的时候发现了一座寺庙,规模很小,极具藏族风格的金顶,白塔,还有围成圈的转经廊,里面依次排列着转经筒,在阳光照射下充满佛性。
赵饮清一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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