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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春愁 完结+番外-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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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澶匀了呼吸,良久,堪堪要睡去之际,又听到沈肃容的声音。
“这几日莫要出门了,我不在,总是不放心你。”
霜澶睡意朦胧,只道知晓了,他不回她亦无心去旁处的,便在宅院中乖乖得等就是了。
沈肃容闻言,心下微松,扬了唇角,映了一吻在霜澶的额上,二人相拥睡去。
……
翌日,霜澶醒来之时,沈肃容已然不在,心下怅然,却也不曾见怪,遂起了身。
外头的青徊听着声响,便进来伺候了。
“公子寅时末便起了,还道莫扰姐姐好睡。”青徊伺候完霜澶起身,边布膳边絮叨。
霜澶红了耳尖,拿了汤匙不过用了三两口,便只道没有胃口,青徊亦不劝食,左右小厨房总有点心备着,若饿了她去拿便是,待膳毕,外头敛秋已然端了药盏入内,霜澶瞧着那黑乎乎的药盏,如今沈肃容不在,她连矫情道苦的心思都无了,随即屏息一饮而尽,而后拿了蜜饯塞入口中。
那蜜饯齁甜,不知怎的,才刚咽下去胃里头便是一阵翻江倒海,先头用进去的膳食眼下好似都要倒出来一般。
一旁的青徊见状,也是吓了一跳,赶忙拿了盂盆来接。
霜澶早间原就不曾用过什么,皆是汤水与黑乎乎的药,不过三两下便吐完了。
青徊侧眸与敛秋面面相觑,只道要去寻个大夫来瞧。
霜澶却道莫要大惊小怪,想来是早间脾胃着了凉。
青徊却不肯依,待出了门,转身便去寻了沈远说与了此事,沈远亦是一惊。
待午间,霜澶用了午膳才刚坐在屋内习字,沈远便带着先前那大夫来了。
霜澶无法,只得伸了手腕,那大夫置了帕子,抬手搭着脉。
霜澶先头虽是不同意青徊去请大夫,无非是怕有什么教沈肃容在外头不安,眼下大夫至眼前,瞧着那大夫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下却升起希翼,若真教有了身孕,那自然是最好的。
霜澶兀自敛了胸腔内颗渐渐不受控的心,屏息凝神得望着大夫蹙着的眉头。
莫说霜澶,一旁的青徊与沈远亦是如此,室内一阵静默。
半晌,那大夫才渐渐舒展了眉头,只道是早间受了凉,身起又用的不多,一碗药下去脾胃受了刺激才如此,待他重新开一道方子,用上一阵便能好。
霜澶闻言,眼里是一闪而过的失望,却即刻便掩去了,收了手,只道有劳了。
青徊敛了眉,倒似是比霜澶更不可置信般,“大夫您可瞧仔细了?咱们一碗碗的药喝下去怎的没有动静?”
一旁的敛秋闻言笑出了声,忙拉着青徊道,“姐姐,这才一月余,如何能这般快的?倘或这般灵验,岂不是仙丹。”
青徊自然不懂那上头的门门道道,侧转过身朝敛秋道,“竟不能么,那这药喝了有何用?”
那大夫面上讪讪,“药理只能辅助,这上头还是顺其自然,放宽心是最好的了。”
门口的沈远听了半晌,进来谢过大夫,这便将大夫送了出去,敛秋亦一道跟了出去等大夫开方子去。
屋内的霜澶已然悻悻然,起了身往桌案那头去,挑了支羊毫,悬了手腕,这便写了起来,只落笔时,霜澶竟下意识得临了沈肃容的字迹,才刚写了一个字,便忍不住想起昨晚他的浪荡,一时面红心跳不止,已然无法静心去写字了,遂放了笔,一抬头,眼见着青徊垂着头立身于桌案旁,满脸的闷闷不乐。
“你怎的了。”
青徊遂回了神,轻启了唇,却未置一言。
霜澶瞧在眼里,眼波流转,“这上头的事原就是讲缘分的,哪里能是吃两贴药就能教怀上的?”
霜澶面上已然敛不住笑意,没怀上的人是她,原该闷闷不乐的人是她才对,怎的如今好似调了个个儿,还要她来想法子宽慰旁人?
“你怎的比我还着急的,可是想着嫁人了?”
青徊教霜澶骇得不轻,好似那被拿了脏的贼人一般语无伦次道,“姐姐怎的胡乱寻我的开心。”
语毕,又轻声道,“我是想着,倘或姐姐有了喜讯,我便能烧一柱香给夫人,夫人在天之灵亦会有慰藉的。”
霜澶闻言,心下好一阵戚戚然,一时也不知如何去宽慰,只得拉过青徊的手拍了拍,胡乱揶揄道,“我抽空去寻沈远说上一说。”
那青徊听罢,随即便要跳脚,“姐姐好端端得提沈远作甚!”
一时忘却了才刚心下的那点子郁然,跺着脚便出门去了。
霜澶轻笑,复转身又拿了笔,悬臂要写,脑中又想起那沈肃容来,一时讪讪,暗骂这人阴魂不散,已然走了,却还是这般无孔不入教人想安心写字都不能。
遂复掷了笔,侧身瞧着门外,才刚青徊出去并未带上门,外头庭院的的老树回廊便这般映入霜澶的眼中。
霜澶忍不住行至门槛处,倚着门,抬眼瞧着院内怔神,风过风停,老树的枝干横岔着枝节,都不稍风如何去吹,便已然萧条光秃,落在人眼里,当真是没有半点看头。
霜澶心下不禁愁山闷海。
天愈发冷,今年的雪却迟迟未下,待至后头下了雪,还能与青徊敛秋一道堆一堆雪人作乐一番,只正想着,又一阵风吹过,冬日里的风自然不似春夏那般和煦好说话,挥洒在脸上只好似刀刮一般,霜澶原就不着大氅,那风便更肆无忌惮得往那领襟那头去钻,都不打个商量,便将霜澶拂了个满怀,霜澶随即瑟缩了脖颈,抬手紧了胸前的襟带,转身入内去了。
霜澶反手阖上门,至那地笼处,抬手置于地笼上头,教那地笼驱一驱身上的凉寒,亦驱一驱那心口久久消散不去的莫名的烦乱。
第84章 小寒3 细幺,你险些要了我的命!……
原霜澶在身孕那上头也是想着顺其自然; 可真到那点子希翼被湮灭的辰光,心下反而悒悒不乐了起来,赶巧又碰上沈肃容出了远门; 眼下的纾解也没有亲密之人可说,倘若真有了身孕; 便也就不用管他沈肃容何时出门又何时能回的了。
霜澶在宅院内头按部就班; 虽说沈肃容不在; 可仍会差人送些新鲜玩意回来,菱锦、织金锦层出不穷,霜澶倒不在意那些; 只虽有物件送回; 却不见有口信或是绢布。
眨眼一月余过去; 已然快至年下了。
这日霜澶实在是在院内闲得生花; 青徊提议出去寻乐子; 她说的寻乐子倒也不是正经去逛窑子,不过是瞧着街头哪处摊贩有时兴的小点心便能教乐上许久的了,可霜澶却兴致缺缺,何况沈肃容先头交代过,眼下还是少出门; 没得在府外碰上谁人,沈肃容又不在,凭白教他办差都不能安心的。
至午间,敛秋正伺候霜澶用膳,青徊跑了进来; 一手指着外头,只道想在那廊下安个秋千,冬日里头天凉不觉; 待到春夏,衣衫凉薄天又闷热之际,往秋千上头那么一坐,再迎风一推,岂不美哉。
霜澶原就比青徊略大些,没有这些心性,却也不曾泼她冷水,左右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便由她去了。
待霜澶午膳毕,青徊便去寻了沈远与旁的小厮,一下午那院子里头便是“叮叮哐哐”得响个不停,霜澶自然也无心做旁的事,便着了大氅,抱着手炉,出了屋,随意寻了一处廊下坐在廊边,倒不觉着冷,侧身瞧着那头的光景,好似先头那萧瑟的院子一下子有了生气一般,待至稍晚间、暮霭沉沉之时,秋千竟已然好了。
青徊喜出望外,蹦跳着朝霜澶跑来,推搡着只道要霜澶先去试上一试,霜澶推脱不过,待回神,已然被青徊拉至秋千面前,心下亦跃跃欲试了起来,遂略提了衣摆,小心翼翼得坐了上去。
青徊将霜澶的手按向那挂绳,“姐姐可扶好了。”语毕,遂转身去霜澶的身后。
霜澶原还有些局促不安,身后的青徊轻轻推起时,胸腔内的心陡然提了起来,那扶着挂绳的手一下子收紧,渐渐身子随着那秋千荡悠了起来,起初只是小小的摆动,霜澶的心才刚有了着落,便听到身后的青徊笑道。
“姐姐可要再高点儿?”
霜澶还不及应,那青徊手上便上了力道,霜澶的身子迎着那风,初初还不觉,几个来回下来,竟有些忘乎所以。
“青徊!再高点儿!”
青徊到底是女子,如何有那样大的气力,闻言随即将一旁抱胸的沈远拽了来,只道让他推。
沈远一愣,还不及应,便见着霜澶那秋千已然要回荡回来,下意识地抬了手将人推了出去。
霜澶所着的那大氅是云缎所织,质地松软非常,又柔滑异常,和着风荡起衣摆,倒似那挥动着翅膀的雀。
沈远渐渐回神,稍稍使了气力霜澶便愈发高了起来,见着霜澶笑意更甚,手上遂更使力了些。
霜澶迎着风,荡得愈发高,那秋千一撤一放之间,一暗一明,从廊下至那半空,霜澶下意识得微微张着嘴,贪婪得吮吸着那上头的空气,只觉已然将胸腔内的浊气都洗涤过了一番,好似只稍一松手,便能从这四四方方的宅院里头飞出去了。霜澶心下施施然,一时迷了眼,仰面瞧着那广阔无垠的天空,湛蓝的底子还泼了几朵云雾,待顺着秋千回落之时,映入眼眸的便是那层层叠叠的灰白瓦檐……
霜澶心下莫名感善了起来,正想开口道再推高点儿之时,那霜澶头上原已然绾了发,却不曾多着簪缨绢花,不过两根发簪教箍住罢了,秋千荡得愈发高,那发簪不知何时竟松散了,顺着霜澶身后那沈远的又一发力,随即掉落了下来,后头绾着的发亦随风而散。
霜澶半点准备都不曾有,一时心下大骇,下意识便想去捞那已然坠落的发簪,如此一来,如何还坐得稳秋千?随即腰肢一软,便要跌落下来。
一旁的青徊见状,已然教骇得目瞪口呆魂亡胆落,下意识地伸出手来便要上前去接,可那秋千竟好似借了力一般直将霜澶往那廊外掷去,沈远见状,一脚踏上廊柱借了力这便要上去救人。
霜澶心下已然是魂飞魄散,这么高摔下来不死也得残!一时双目紧闭,耳畔只余呼啸而过的风声。
沈肃容才刚入内院踏上了回廊便瞧见了这般光景,待瞧清了在秋千上青丝散乱之人正是霜澶时,已然神魂俱丧,他不顾一切得冲了过去,在霜澶已然要着地之时,他双膝叩了地,堪堪接住了她。
左膝一阵剧痛陡然袭来,可沈肃容却无心去想,垂下视线,将霜澶从头至尾通身瞧了遍不曾见着有伤,这才心下稍安。
随即气息都不及敛,丧魂失破得急促道,“细幺,可要紧!”
霜澶眉眼仍旧紧蹙,胸口一颗心不住得狂跳,只听得那熟悉的声音在面上传来,才惊魂未定得倏地真开眼,瞧着来人,果然是沈肃容。
那才刚的胆颤心惊在眼下这一刻,在眼底翻涌化作热流夺眶而出。
“瑾怀……我才刚……真的害怕……”
那一声声低泣蓦得将沈肃容的一颗心绞得面目全非,瞧着霜澶面色煞白,“可有哪里痛么?”
霜澶闻言,遂止了泪水,抽噎着怔了神,好似听着沈肃容的话要将周身的关节都动上一遍才能作答一般,半晌,才抽抽搭搭道,“好似不曾有哪处摔着的。”
沈肃容听罢,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才将头埋入霜澶的侧颈,情戚意切椎心泣血,“细幺,你险些要了我的命!”语毕,沈肃容将霜澶一把抱起,却在堪堪起身之时微沉了眉,顿了顿,才状似无意地跨步往内屋去。
一旁立身站着的沈远青徊众人也是轻唿了口气,青徊又遣散了旁人,跟着沈肃容入内去,沈远于门口站定伺候。
这样一番闹腾下来,天也渐渐暗了,青徊入内掌了灯,屋内腾起一抹昏黄。
沈肃容将霜澶放在一旁的榻上,小心翼翼得解开她大氅系带,细细瞧了遍不曾见到伤口,才缓了神。
心下却还是不能放心,只道莫挨了什么内伤,这便要去寻大夫来。
霜澶已然缓过了劲,亦止了哭,忙将沈肃容拉住,只道当真无碍了的。
沈肃容轻叹,心头却还是忍不住后怕,遂起身复唤了沈远进来,这便是要问责。
“外头那秋千可是你搭的,我先头是如何交代你的。”沈肃容声音沉沉,违戾道。
沈远闻言随即便跪下了身,一旁的青徊见状,也跟着一道跪了下去。
“公子,是奴婢出的主意,与沈远无干系的。”
沈肃容侧眸瞧着青徊,正要开口之际,霜澶忙从那榻上起了身,抢先道。
“是我让他们搭的,你莫怪错了人,是我,一人在这宅院里委实无趣,你又不在……”
沈肃容闻言,喉间一顿,心下亦随之一痛,那怒火中烧的气焰倏地便教湮灭,只剩满心的愧怍……
霜澶瞧着沈肃容面色有异,也是于心不忍,忙上前软了神色,“你才刚回来,便要罚这个罚那个的,这样的辰光不如与我说说别的。”语毕,轻轻凑到沈肃容的胸前,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
“咱们这般久不曾见,你竟也不想我么。”
沈肃容闻言,这才柔了眸光,微微扯了唇角。
霜澶见状,忙转身朝青徊道,“去小厨房看看,已然这么晚了怎的还不见人来布膳。”
青徊如何不知霜澶是在为她想法子脱身,忙福了礼转身从屋内出去了。
霜澶复转头看着沈肃容,“我还不曾用晚膳,你可用了?”说罢,也不待沈肃容如何应,拉着他便于圆桌那头一道坐了下来。
沈远自然也不会再跪着现眼,起身复去廊下站着去了。
少时,青徊与敛秋便端了吃食来,二人入屋布膳,霜澶便道眼下不用伺候了的。
青徊敛秋依言福身退下。
一时屋内只剩下沈肃容与霜澶二人,霜澶为沈肃容盛了碗米饭,又递了双筷子与他,沈肃容浅笑接过,却在二人手指微微触碰之时,相视而笑。
先头不曾察觉,眼下屋内这般静,霜澶竟嗅出那沈肃容身上隐隐透出的清爽之气,倒似是才刚沐了浴。
霜澶轻声道,“你今日已然回过沈府了么。”
沈肃容从容得嗯了一声,“今日回来一身的尘土,便先回了一趟沈府,没得将你吓着。”
霜澶闻言,垂了眸,那眼睑上头的睫毛轻微得颤动着,亦因着沈肃容那小小的心思,不由自主得泛起红晕。
今日小厨房做芫爆仔鸽,霜澶原想帮着夹一块给沈肃容,不想那鸽子不知是哪处不曾捯饬干净,竟莫名一股荤腥味直往人胃里头钻去。
霜澶没教缓过神,霎时胃里头一阵移山倒海,不住得呕了起来。
沈肃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又忐忑不安,“莫不是先头你落下时有磕到脑子,眼下你可能视物,头可晕?”语毕,不由得暗骂自己心存侥幸,霜澶从那样高的地方落下来,怎会无磕碰!
沈肃容随即起身,便又要去寻大夫。
第85章 小寒4 瑾怀,你可有听到,大夫说我有……
霜澶抬手一把将沈肃容拉住; 沈肃容不知,她心里还能不知么,这样的乌龙先头已然有了一回; 倘或再闹一回,她便真是寄颜无所了的; 忙解释着。
“我无碍; 是脾胃着了凉; 大夫先头都来瞧过了的。”
沈肃容将信将疑,那原要去开门的手亦缓了下来,只回转过身; “当真么。”
霜澶颔首; 撇了唇角; “自然是——”
不想话还未说完; 那乳鸽的腥气又在霜澶的胃里头左突右冲得四窜开来; 霜澶随即弯了腰拿帕子掩面呕吐起来。
沈肃容见状,面色渐凝,如何还能依着霜澶,一把拉过门,只朝外头嚷道; “沈远,叫大夫!”
外头的青徊自然也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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