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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春愁 完结+番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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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幺,你真好看。”
  霜澶的脑中轰得一声竟好似绽开好几个烟花,那烟花绚丽,只瑰丽退去,徒留一片混沌。
  霜澶嚯得起身,局促不安得行至门边,忙推开房门,随即面热口沸,口不择言道,“你……你快回吧,我在此处一切都会好。”
  沈肃容遂抿了唇瓣,唇角微勾,面上是轻易略不去的笑意,复起身,向外去了。
  待沈肃容走了,霜澶还立在门边,一手抚胸,消化着方才沈肃容的话,兀自敛神,只想将方才因他胡言乱语而漾起的涟漪抚平……
  ……


第75章 大雪1   我来,你竟不想见我么。……
  霜澶不曾想到; 沈肃容这一去竟半月有余。
  初初霜澶只窝在房里,支着脑袋坐在窗边瞧外头的天凝地闭岁暮天寒,沈远总是在院内抱胸站着; 霜澶若不与他说话他便站定不动,倘或霜澶与他说话他也不过是寥寥应几个字; 霜澶心道这沈远莫不是改了性了么; 教先头沈肃容给罚傻了么?
  前头也不是没瞧过沈肃容罚他; 也没见他这般转性的,霜澶心下困惑,却也不好去追问。只周而复始几日下来不免悻悻然; 一人于府中; 除开沈远一个都不认识; 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幸而沈肃容虽人见不到; 却时常差人送些时兴的果子糕点来。
  单是果子糕点倒也无甚稀奇; 只那沈肃容竟还每每写了字条放在食盒里头。
  ‘听说这处的糕点与旁的大有不同,特想教你尝尝,可合心意否。’
  ‘地莓酸甜,可入卿卿口中否。’
  ‘今夜清风月影,弗如卿卿。’
  初开还算正经; 愈到后头竟愈发胡诌,总要教霜澶见了面红耳赤方能罢,只每每见着这些字条,便能知晓他一切无恙,心下便觉安慰了些许。
  那绢布细小; 只上头的字仍是掩不住的飘若浮云矫若惊龙,不经意便教霜澶想起从前在泸山院里头的被那沈肃容逼着练字的光景来。
  从前只道他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眼下知晓了; 霜澶心下忍不住编排,他这样的人,明明事体只五分,心里头却能想开八分去,可嘴上至多说二分,当真教人难以招架。
  ……
  松柏后凋,这日霜澶早早得起了身,正要下床去,不想外头好一阵吵闹,心下陡然一惊,莫不是沈肃容来了?忙趿了鞋披了衣衫开门去。
  只见一碧绿的身影正从廊下往霜澶这处来,竟是青徊!
  霜澶心下一喜,一步跨出了屋,“青徊——”
  那处青徊亦瞧见了霜澶,遂提了裙摆向着霜澶奔去。
  二人抱了个满怀,青徊欣喜若狂,“姐姐!咱们竟这样快便又见了!”
  正这时,一旁的婆子将青徊拦了下来,只道青徊才刚一直在外头,身上是沾了寒气,霜澶眼下连外衣都未着,免得着凉染恙。
  青徊面上讪讪,忙将搂着霜澶的手垂了下来,霜澶却道无碍,反手拉起青徊的手转身往屋内去了。
  关上房门,将外头的凉意都挡在了门外,屋内早早得便点上了地笼,倒是半点不觉冷。
  霜澶拉着青徊坐下,二人相视而笑,青徊咧开嘴道,“昨日公子问我愿不愿意出府与你作伴!我想都不曾想便应下了的!”
  说罢,暗哑了声线,讳莫如深道,“姐姐眼下是跟了咱们公子么?”
  遂见霜澶面目绯红却不作声,心下了然。
  “前头公子巴巴得带咱们去甚劳什子中元,现下想来,全然都是为着姐姐吧?我竟是个痴傻的,到昨日才知晓。”
  “若是夫人还在就好了,若教知晓了,定然是欢喜的。”
  霜澶心下感怀,少时,忍下泪意,眉目含笑,“只你出了府,燕归姐姐一人在泸山院便冷清了的。”
  蓦然提到燕归,不想青徊遂敛了笑意,蹙了眉头道,“姐姐还不知吧,燕归姐姐不见了……”
  “不见了?”霜澶心下咯噔,“好好的怎会不见?”
  青徊摇了摇头,“我亦不知,就咱们夫人身故后便再不曾见过人,我真是怕……”
  霜澶忙轻抚青徊的背,安慰道,“你莫怕,这事可教咱们公子知晓了?”
  “公子已然知晓了的,只还未找着人……”
  霜澶眼波流转,心下惴惴不安,面上却半点不敢露,青徊原年岁便小,倘或她都稳不住,青徊更要慌张了的。
  遂只得将青徊搂入怀中,硬着头皮安慰,“公子既知晓了便会想法子寻的,说不定不日便教寻到了的。”
  话虽如此,和燕归做事一向稳妥,断然没有不辞而别的道理,霜澶心下忐忑,不过既沈肃容已然知晓,便只能寄希望于他了…
  二人这般相拥,少时,青徊便不安分了起来,原教霜澶给搂住的,顺势便窝在霜澶的胸口好一阵磨蹭,青徊才刚从外头进来,鼻头冰凉,只从霜澶汲取暖气,霜澶失笑,倒也随她。
  半晌,霜澶迁思回虑,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咱们公子,眼下在府内一切可都安好?”
  青徊闻言,从霜澶的胸口将脑袋探出来,眨巴了眼睛,似笑非笑道,“咱们公子自然一切都好,只姐姐眼下是有了春愁,思念夫郎了么?”
  蓦得教青徊点破,霜澶只觉从头至脚羞煞了个头顶,支吾道,“你莫要胡说。”
  二人一阵嬉笑打闹,穿过屋门,于屋外的日长一线中破开了一道口子,教那天上那日头穿过了凉风,越过了雾潋,兀自便暖了心神。
  有青徊一道说笑,霜澶便觉日子也不是那么难过了,只沈肃容的果子点心的却再也没有送来过,霜澶心下略不安,却也不敢追着沈远去问。
  ……
  这般又过了几天,这日林寒洞肃,霜澶正与青徊一道在屋里。
  因着天冷,青徊正在做夹袄,霜澶在一旁看着青徊落针,面上讪讪,心下暗道自己无能,青徊年岁小,针线活已然是有模有样的了……
  正这时,外头有女使来叩门,只道公子回来了。
  公子?哪位公子?霜澶蓦得都未及有应,待楞了半晌才意识到,是沈肃容来了!
  霜澶一时喜出望外,与青徊对视,少顷,笑逐颜开得丢下青徊推开门往外跑去,骤然出屋,外头的寒气教霜澶吐出的气息瞬间成了白雾,霜澶却半点不觉冷,心下潺热,只道这九曲回廊为何这般长,这宅院为何这般大,那身上头的裘衣披风因着霜澶的奔跑而被带起衣摆,披风原就重,现下已然不是最保暖的所在,而是拦着她见他的阻碍。
  霜澶一路不停得奔着,待堪堪要至前院时,猝然停住了脚步,何为近乡情更怯,霜澶眼下才知晓,才刚只道想他,可这人就在外头不远处时,心下竟莫名忸怩。
  想罢,遂回转了身,复朝内院走去,初初是慢慢得走,后来脚步加快,只恨她先头昏了头,这般急不可耐当真是没脸,脚步不停,只往内院去。
  不过才绕过两个回廊,便听到后头有脚步声跟了上来,霜澶心下有鬼,只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那屋里头,随即拎起裙摆,头都不敢回,不管不顾得朝内院奔去。
  那身后的脚步声竟随即跟了上来,脚步沉稳,想来步子极大,不过三两步便要追上来。
  霜澶心下莫名紧张,脚步已然趔趄,正要下回廊,不想才刚要下阶梯,那后头的人竟从一旁跳下回廊抄了近道,骤然便拦在了霜澶的面前。
  霜澶怔楞,不知是因着前头慌张跑了好些路,还是眼下被吓了一跳,面色惨白,少时,才看清来人的眉眼,正是沈肃容。
  只沈肃容面色竟也不好看,微微喘了气息,唇瓣干涸,眉头轻蹙,明明身上头也罩了披风,可睫毛上竟还沾了一层雾白的水珠。
  少顷,沈肃容面色渐凝,才听得他轻启薄唇,似有不愉道,“我来,你竟不想见么。”
  周围的小厮女使不知何时已然都退了下去,沈肃容的一双眉眼就这样瞧着霜澶,好似是要越过她外头的罩衣裘衫,至她一丝不挂,直瞧得她心虚不已举旗投降才能作罢一般。
  霜澶心下羞赫,一时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若摇头,岂不是直言说她甚是想念他?她自然说不出来这样的话,可倘或点头,更是不能够,她不忍凭白教他伤心……
  可他这样久不来瞧她便罢了,连果子点心也全无,教她兀自担忧…
  半晌,竟还是霜澶的心先软了下来,只见她垂了视线,几不可见得摇了摇头。
  沈肃容却不依不饶得低声控诉,“我写与了你那般多话,你竟连半个字都舍不得写与我,你好冷硬的心肠。”
  霜澶愕然,“你也从未说过要我回信呀。”
  “我不说你便不回么,那你也不曾要我写信与你,我可写了?”
  沈肃容红口白牙,竟将霜澶说得无言以对,原他竟是在气她不曾给他回信,是她错怪了他。霜澶心下暗暗浮起一丝甜来,良久,才闷声道,“我错了。”
  至此,沈肃容面上才浮起少许笑意,原便想她想得难捱,可她却好似从不曾想他一般,他暗道不公,更是局促不安,遂今日好容易得了空便巴巴得来寻她,本是想兴师问罪的,可不过见她这般轻易便认了错,心下那点子不安便不值一提了。遂上前一步跨上台阶,与霜澶不过一拳之隔,“我得罚你。”
  那沈肃容身量高,虽低了霜澶两个台阶,却还是高出霜澶一些,霜澶心下愕然,还不知晓这沈肃容要如何罚,连辩驳都不及,便见沈肃容垂下头,照着霜澶的面庞便要落下吻来。
  霜澶不禁便想起那晚在泸山院那个冰凉的吻,一时惊慌失措至极,连眼睑都在不住得颤动。
  不想沈肃容俯下身来,在堪堪要触上霜澶的双唇之时却略过她的脸颊,用唇瓣轻轻靠上了她的耳垂。
  霜澶只觉脖颈一股热流直往上涌,身子已然僵住,再不敢动弹。
  沈肃容又在靠到的一刻,暮然离了耳垂抬起身,言笑晏晏得瞧着霜澶,好似先头的不岔都教这轻轻一吻给抚平,沈肃容只暗道他没出息,竟似是一只偷得腥了的猫,满心满眼都写着快慰。
  霜澶霎时羞红了面庞,憋了半天只向沈肃容横眉冷对一句“浪荡子!”就再也说不出话来,随即脚上一跺,转身便要走,不想又被沈肃容一把拉回,只听得他道。
  “莫跑,今日我带你出门去。”


第76章 大雪2   我见卿卿犹若那朗月入怀,卿卿……
  霜澶一时不知沈肃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都还不及应便已然被沈肃容拉出前院去,外头早已有马车在候,沈肃容又向一旁的小厮吩咐了几句; 便带着霜澶一道入了车厢,不多会儿; 青徊与沈远便也来了。
  沈远驾马车; 与青徊一道坐在外头; 扬了马鞭便走了。
  至外头渐热闹了起来,霜澶推开窗户去瞧,竟已然到了城内的大街上; 一时不解; 却也不多话。
  待至了地方; 日头渐西落; 暮霭沉沉; 沈肃容拉着霜澶下马车,青徊与沈远在后头远远地跟着,想来不过三两月便要至年下,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今日为何突然带我出门?”
  “我听说这几日你都窝在院中; 你竟不想出门么。”沈肃容说罢,伸过手来便想要来拉霜澶的手,大庭广众之下,霜澶心下不免难为情,故而并未教沈肃容得逞; 只堪堪在沈肃容要触及之时退开身子往街边一旁的小摊去了。
  沈肃容默不作声得跟在霜澶的身后,瞧着她在小摊前东瞧一瞧西看看,但凡有拿起什么物件的便敛了襟袖上前付银钱去了; 各路小摊贩今日仿佛见着了财神爷一般眉开眼笑。
  什么比翼双飞情比金坚琴瑟之好的,什么相公疼爱小娘子的胡话张口就来。
  只听得霜澶面红耳赤得连头都不肖抬,却瞧那沈肃容不愧是厚脸皮之人,行若无事一般,只勾了唇角,继而竟掏出一袋金豆子来,霜澶见状好一阵心塞,忙上前摁住沈肃容的手将他拉至一旁。
  “那小贩们瞧你出手大方,随意拿话框你,我连妇人发髻都不曾绾,那人却说什么相公娘子的,皆是胡言乱语,你竟要当冤大头么。”
  沈肃容闻言,面上笑意更甚,只微微弯下腰,于霜澶耳边蛊惑道,“这么说,细幺可是要为我绾了发髻?”
  骤然听得这些,霜澶面上腾得好一阵烧热,再不想听他胡言乱语,“你银钱这般多,想给便随你吧。”
  霜澶说罢,退开半步,转身就朝人群里钻去。
  沈肃容遂扬了唇角,跟上去不管不顾得径自拉起霜澶的手往人群里去了。
  蓦得教沈肃容拉住手,霜澶心下局促不安,正想挣脱,不想沈肃容拉得更紧,半点要松开的迹象都无,霜澶无法,只得面色绯红得由着他了。
  二人行至一摊前,现下时节竟有花灯卖,只见沈肃容买了两盏,遂又拉着霜澶往河边去了。
  “上回我便想带你出来放花灯的,不想教人扫了你的兴,听府里人说眼下也有放河灯的,今日便想着定要带你出来瞧一瞧。”
  天色已然黑了,街边叫卖不绝于耳,河中已然有人放了零星的荷花灯。
  霜澶竟不知,那回中元沈肃容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心下微动,便是垂了眼睑都遮不住眸光熠熠。
  沈肃容点了花灯,拉着霜澶一道,在河中缓缓放了出去,随着流水潺潺,向远处飘去。
  “才刚可有许愿?”
  “放河灯竟还能许愿么?”霜澶大惊,这就要弯下腰伸出手去够那已然飘出很远的河灯来。
  岸边湿滑,霜澶才刚刚探出半身,沈肃容大骇,随即一把抄起她的腰肢将她拉了回来,蹙眉责备道。
  “你怎的不记事!荷花灯下回再许也无不可,你这样莽撞若教落了水,你教我如何活!”
  沈肃容的声音分明不重,却好似那雷霆乍震,石破天惊般将霜澶的心腔划出一个窟窿来,霜澶心下震动耳边轰隆,周遭的人群好似被淹没一般寂静无声,只睁着眼睛与沈肃容四目相对。
  沈肃容不过与霜澶对视了不肖半刻便败下阵来,随即像是心虚一般得别开眼,垂了眼睑,慢慢收回还停在霜澶腰间的手,再不说话。
  他的一句心急之言,猝然将二人的记忆拉回了那个晚上。
  不过片刻的功夫,他已然从天堂坠入了地狱一般。
  他有什么脸面提落水,从前他便是那想害她落水之人,过往历历在目,那晚霜澶在瑶塘中挣扎的样子的好似化作了冬日里最锋利的冰凌,一下一下得朝他的心脏戳刺,直至血肉模糊都不能罢。
  而眼下,霜澶的忽然静默就好似给了他一个耳光一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这是横在二人之间的鸿沟,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轻易跨过的!
  沈肃容的背脊僵硬,周身都好似身处冰窟之中,面色渐凝,指节微微发白。
  沈肃容的样子落在霜澶的眼中,霜澶怎会不知他在作何想,虽说那事早已打算放下,只骤然被提起还是教人不经意便能想起那晚的无助与绝望来。
  可,他终究是拼了性命救了她。
  霜澶缓缓抬起手,轻轻扶住沈肃容的手臂,摇晃了两下,低声呢喃道,“你说的我都记下了,再没有下回了,你莫要生气了罢。”只对于那从前的溃烂之事闭口不提。
  沈肃容又如何不知霜澶眼下的小心讨好都是假的,她只是怕教他难堪,做错事的是他,伏小做低的人却是她……
  只是,他却深谙这份心意无法自拔,甚至,犹觉不够!
  是了,他想要的绝不仅止于此!
  沈肃容蓦得抬了眼眸,复与霜澶对视,那眸中的滚烫好似都要将霜澶灼到一般,霜澶竟心下慌张,随即便要躲开眼神去,沈肃容哪里容得了她且战且退,一手抄起她的腰肢,好似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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