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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春愁 完结+番外-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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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春?”
  霜澶思绪飘浮,一时都来不及反应那声昔春是在唤的谁人。
  乍然回过神,遂低头应道,“奴婢在。”
  “方才你想什么呢,竟这般出神。”
  “奴婢想着,才刚去了飞鸿楼,竟不曾买些糕点走,好是可惜。”与那顾长安待久了,霜澶的谎话信手拈来,都不肖过脑子的,也不知那顾长安信了不曾。
  “飞鸿楼的点心算甚,我早先不是说要带你去个好地方么,眼下就带你去。”
  霜澶愕然,原今日的飞鸿楼还不是正菜?随即便被顾长安三两句话勾起了好奇心,下意识问道。
  “竟还有比飞鸿楼更好的去处么?”
  顾长安闻言,却再不作答,只勾了唇角似笑非笑得悄悄推开了窗棂,向外看去。
  顾寅马车驾得不快,路上行人络绎不绝。
  霜澶再不开口,只端坐在车厢内。
  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到了那顾长安嘴里的好去处。
  只霜澶做梦都不曾想到,那好去处,竟是抱月阁!
  霜澶从前只在敛秋那头听说过,还从未来过这地儿,心下一时闹不准这顾长安做什么带自己上这处……
  莫不是瞧着自己笨手笨脚这便要将自己发卖了不成?
  一时心下大骇,那顾长安正抬了眉眼示意霜澶先下马车去,霜澶哪里敢,只正襟危坐半毫都不曾动。
  顾长安敛眉,“下车去,杵这儿作甚。”
  ——


第63章 寒露3   今日中秋呢,公子这是要带上你……
  那顾长安说罢; 再不理霜澶,起了身猫着腰这便要下车去了,只堪堪略过霜澶之时; 被霜澶倏地拉住了袖襟,顾长安遂回过头看向霜澶。
  霜澶一时惊恐得睁着那双能剪秋水的眸; 只颤抖着双唇说不出话。
  顾长安蹙了眉头; 面上骤然不解; 半晌,噗嗤笑出声来,了然道。
  “你是从前酒水撒得多了; 杯弓蛇影的; 只眼下我还不缺发卖你的这点银钱。”
  顾长安说罢; 不着声色得缓缓撇开了霜澶的手; 随即掀开帘子下马车去了。
  霜澶闻言; 略转了脑子,便暗道自己草木皆兵。
  那顾长安特意教自己换了男装,脸上还画了那么实的一颗痦子,倘或真要发卖自己,难不成是来抱月阁当龟公么; 只叹自己当真是昏了头了。
  想罢,随即也掀帘子,怡情悦性地下了马车,跟在顾寅后头入内去了。
  只霜澶不明,这顾长安青霄白日的来抱月阁作甚?
  霜澶遂朝顾寅咬了耳朵; “现下离入夜还早,公子来这处……”
  哪知霜澶话还未说完,前头的顾长安耳朵却这样尖; 略偏转了头笑道。
  “入夜了再来是寻美人儿的,眼下来自然是为旁的。”
  霜澶听罢,蓦得好一阵面红耳热,虽说是连那御佳人的话本子都抄过了的,可教这顾长安这般直白得说出来,当真教人手足无措。
  霜澶微微侧眸去瞧那顾寅,不想顾寅也是红了耳尖的。
  三人才刚入了堂内,里头便有婆子来迎,霜澶眼瞧这架势,想来顾长安是这处的常客?那婆子也不多话,待那婆子将顾长安一众引进了楼上一间厢房,霜澶原想跟前头在飞鸿楼那般于屋外头候着的,不想那顾长安挥了手让霜澶一道进去。
  先前霜澶还当是她与敛秋是误会了这抱月阁的所在,不想入屋后,霜澶环视一番,云顶檀木做床,床上悬着宝界地做罗帐,果然是软香玉枕,只稍看两眼,不经意就要想起那些话本子里头的你侬我侬的事儿来。
  霜澶随即目不斜视,再不去乱瞧。
  顾长安只于桌旁坐下,随即转头,抬了眸朝霜澶问道,“你喜甜口还是咸口儿?”
  “公子是问奴婢?”霜澶愕然。
  顾长安只挑了眉,仍旧看着霜澶,却默然不语。
  “奴婢都行,只不爱吃甜腻的,清甜自然最好不过了。”霜澶不明所以,还是照实去说了。
  顾长安闻言,随即向那婆子挥了挥手,婆子得了令便出门去了。
  少时,便陆续有小厮送了饭菜来,另还有两碟点心。
  霜澶讶然,心道这抱月阁原不是青楼,竟是饭馆子么?怎么不见叫姑娘,却只叫了吃食的?
  随即探身一瞧,一碟想来是桃花酥,另一碟却不知是什么,瞧着像是块豆腐?上头却撒了果仁蜜饯碎末。
  顾长安复回头问霜澶,可有甚想听的曲儿。
  霜澶受宠若惊,这顾长安莫不是还要寻人给自己唱小曲儿么,这如何使得。
  顾长安见霜澶不答,许是不耐烦,拢了眉啧了一声。
  霜澶哪里还敢磨蹭,生怕那顾长安以为自己拿乔,可要说听曲这事儿从前是从未想过的,只得心下回忆着从前沈霂容都听些什么。
  “奴婢不懂这个,公子如今问,那便是嵇康的《广陵散琴曲》吧。”
  顾长安听罢,遂朝顾寅微颔首。
  那顾寅随即推开门出去了,不多会儿又回来,复站至顾长安的身后,只后头跟着一妙龄女子,手中抱着琴。
  待那女子入了屋,朝顾长安行了礼,也不多话,只站在门口,想来是等吩咐的。
  霜澶偷偷瞧那女子,却见她睡眼惺忪,倒似是被人才刚从床榻之上唤起似的,又见她衣衫单薄,心下已然明了了七八分。
  又见顾长安只抬了眸示意,那女子便径直去那屏风后头坐定,拨弄了几下琴弦,继而便是扣人心弦宛如玄音的琴声传了出来。
  那顾长安听了一刻,许是觉得尚可,不着痕迹得舒了眉眼,随即拿了那碟子桃花酥递给一旁的霜澶。
  “尝尝罢,可合你口味。”
  霜澶一怔,这顾长安究竟是要做什么,为着她点了合口味的点心,还叫了姑娘弹她喜欢的曲儿……
  顾长安见霜澶又不作声了,敛了眉闷声道,“怎的了,莫不是还要我喂你?”
  霜澶闻言,赶忙接过那碟子糕点,顾长安见罢,唇角含笑,虽不开口,可那眉眼皆是在催促着霜澶快些尝尝的意头。
  霜澶掩了思绪,垂了眸,随即拿起一块稍稍咬了一口,果然甜而不腻。
  “可好吃?”顾长安低声问道。
  霜澶只轻声嗯了一声,便不再作声。
  那顾长安仿佛来了兴致,又端起另一碟子豆腐似的吃食递给霜澶,只道这是最解腻的点心了。
  霜澶并未伸手去接,心下百转千回,喉间被梗住,一时是半个字都说不出口的,只不住得颤动。
  心道自己何曾受过这样的恩惠,心下感慨万千,忍不住便要热泪盈眶。
  顾长安待她这般好,可她却总是拿话去谎骗他,连名字都是假的,他顾长安到现在都以为自己是太傅府里的丫头,被人欺辱了偷了衣物,撒了酒水被嬷嬷责骂,被发卖了又被许若昀逮回了府……
  凡此种种,都是假的……
  可这顾长安却赤忱待她,直教霜澶抱罪怀瑕羞愧万分。
  又想起今日,先头马车上说想吃飞鸿楼的点心,本就是随意拿来搪塞人的,可却教他当了真,巴巴把自己带来吃劳什子的点心。
  霜澶一时心绪难宁,红了眼眶。
  “公子……奴婢当不得这些。”
  顾长安却大惊,整个身子都下意识得往后头仰去,连声音都高了两分,“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怎哭了?”
  霎时,霜澶泪如滚珠,潸然泪下,只恨不得要跪下承情:“奴婢……受之有愧……”
  顾长安才听了几个字便忍不住抬手拧了眉心,随即打断道。
  “我从前都是如此,不单是为着你……不信你问顾寅。”
  霜澶正抽噎着,这顾长安的话教她当即止了泪,随即睁着一双杏眼去瞧顾寅。
  那顾寅朝霜澶浅笑颔首,只道公子向来如此的。
  霜澶被噎,不可置信,继而又颤着声线问道。
  “公子今日来这处,不是为着给奴婢吃点心么。”
  顾长安听罢,当即轻启薄唇,却是深吸了一口气,想来是理了一下思绪,才缓缓道。
  “我自然是来用午膳的,这里的饭菜最是合我口味,你都不曾发现这一桌子的比那飞鸿楼不知妙上多少么。”
  顾长安说罢,随即转身坐定,面朝那一桌的饭食,喃喃道。
  “难不成我青天白日的,不是来吃饭却是来睡姑娘的不成。”
  这话说的极轻,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与谁人听,可霜澶全然听到了,一时垂了眸,为自己的自作多情忸怩,也为顾长安的口无遮拦羞赫。
  不过这也怪不得霜澶多想罢,谁人来烟花之地单图了这处吃食的,闻所未闻。
  霜澶心下还未缓过神,便又听到那顾长安回转过头,唇角带笑,揶揄道。
  “不过你方才的觉悟却教我很是满意,这处点心也是一绝,原也是想教你尝尝的,全当是我献宝了,这恩德你也得记下。”说罢,顾长安又转过身去了。
  那顾寅见状,随即上前帮着布膳。
  霜澶也是掩着唇破涕为笑,只当从前见识浅薄,从未遇过顾长安这般的主子。
  “是,公子说的有理,奴婢这厢都记下了的。”
  那顾长安随即拿了筷子便用起了膳,再未理霜澶。
  待午膳毕,顾长安又吩咐外头的小厮将这一桌饭菜再另备一份装盒要带走。
  霜澶拎着食盒,三人一道出了屋子,这便要回去了。
  霜澶本以为早上顾长安朝郑氏说的都是气话,眼下时要回顾府了的,不想竟还是回昨日那私宅。
  待入了宅院,顾长安又将那食盒一齐赏给了霜澶,霜澶随即道了谢。
  ……
  说来也是稀奇,往后几日,顾长安闲来便带着霜澶与顾寅去外头吃喝玩乐,抱月阁百花楼戏园子可没少去,还动辄便要打赏那些唱曲儿的小倌,却从未见过他沉湎淫逸放浪形骸去与哪个女子纠缠不清的。
  从前霜澶在沈府时,沈霂容虽是个不爱出府的,可闲来无事也会与京都城里头的公子哥儿相约了一道清谈作诗。
  那沈肃容便更不用提了,从前在泸山院当差时,统共都不曾见到那沈肃容几回的。
  怎的就顾长安这般闲?
  ……
  这日天朗气清,秋色宜人。
  顾长安难得的不曾出门,霜澶也乐得清闲。
  待过了晌午,顾长安原还在屋内午歇,霜澶左右无事,便于顾长安门外的小院凉亭处做些针线,说是做针线,其实不过是天渐凉,便想给自己纳个鞋底,虽她手艺也不好,可纳鞋底也用不着绣花的,左右穿在脚下,也无人瞧的见。
  正这时,顾寅从外头跑了进来,霜澶遂放了活计迎上去,“公子正歇息着呢,怎的了?”
  顾寅还未说话,那头顾长安的门便从内打开了,霜澶回头去瞧,原是顾长安已然起了,连衣冠都已然正了,随即跨了门向院内走来。
  待至霜澶与顾寅跟前,二人见礼。
  那顾寅随即朝霜澶道,“我与公子要出趟门去,今日恐不回来了,你自在院内早些歇息吧。”
  霜澶愕然,主子的事却也不好多问,只福礼应下。
  顾长安一手敛了袖襟,便领着顾寅向外走去,不过才堪堪走出三五步,随即站定了身子,顿了顿,继而转过身朝霜澶道。
  “今日你可有旁的事体要忙的?”
  顾长安这话问的古怪,自打入了他这私宅,最闲空也没有的,可霜澶自然不会去主子那头吹嘘自己如何有闲,反而要将自己说的这私宅离了她已然转不下去了才好。
  “回禀公子,奴婢今日自然有许多事体,那小厨房——”
  “行了,你一道跟上吧。”顾长安倒像是一眼便将霜澶瞧透了,还未待她说完便打断了,随即撩了袍子出小院去了。
  霜澶一时怔楞,继而偏了头朝顾寅看去,那顾寅抿嘴莞尔,悄声道。
  “今日中秋呢,公子这是要带上你一道过了。”
  顾寅说罢,又催促着霜澶跟上,便也上前头追顾长安去了。
  刚过了午时,日头还未西沉,那太阳光从人的头顶上晒下来,被院内的树叶筛过洒到霜澶的面上,斑驳陆离,蓦得便教霜澶的胸口热意潺潺……


第64章 霜降1   奴婢还是想跟着公子。
  从前在沈府; 刚入翰墨轩时,哪里还有过中秋的辰光,不过一块五仁月饼一碗清水对着月亮发会儿呆便算过去了。
  那时刚入沈府; 初初还会想起阿爹阿娘还有弟弟来,后来年岁渐长; 已然连脸面都记不清了。
  在沈霂容面前愈发得脸后; 每年中秋月圆之夜; 沈霂容也是要去前院与沈儒璋王氏一道过的,霜澶亦怕底下的小女使们与自己一道拘束,故而总是知趣一个人在房内的。
  再后来去了泸山院; 不过待了几个月便走了; 也没机会过这个中秋。
  今日中秋; 若不是顾寅提起; 霜澶还真是教忘了。
  ……
  三人一齐至宅院外; 外头已然停了一辆马车,马车旁还立着一位眼生的小厮。
  顾寅与那小厮一齐驾车,霜澶跟着顾长安一道入了车厢。
  一路上霜澶喜出望外额手称庆,难得的坐不住。
  又侧眸看顾长安并不留心她,胆子便也大起来; 时不时便去推开那窗户的一条缝儿往外瞧。
  这些自然也都落在顾长安的眼里,倒似是也被勾起了兴致。
  “瞧什么呢,这般欢喜的。”
  霜澶偏过头,朝顾长安嫣然一笑,“奴婢瞧街上人这样多; 面上皆是带笑,想来今日团圆多是教人欢喜,奴婢见他们欢喜; 自己心下便也欢喜。”
  “就为这个?”
  “自然不是,今日公子带奴婢一道过中秋,奴婢心下更欢喜的。”
  马车上的窗户因着霜澶已然嚯了条缝,今日的阳光竟这样好,倏地钻进来,将晦暗的车厢打亮了一截。
  仿佛是教霜澶说到了欢欣之处,那顾长安听罢,初初是略扯了嘴角,继而推开窗户也向外瞧去,随即唇边的弧度渐渐大了起来,最后竟裂开嘴轻笑,虽不曾发出什么声响,却是教霜澶瞧了也跟着喜不自胜。
  “你可有什么未达的心愿不曾?”顾长安放下窗棂,面上仍旧带了莫名的笑意。
  霜澶闻言,悄么儿去瞧了眼顾长安,想来他眼下是心情好的,故而问了些有的没的。
  从前初遇着顾长安时,霜澶原是只想着待避过了风头,便另寻去处,眼下只觉顾长安这头也没什么不好,待攒些银钱再出府买个小庄子过活,只自己的身契还在沈府里头,再去拿是万万不能够了,日后还得想法子向顾长安讨一份文书重新办一张户籍,这才圆满。
  可眼下这些事体自然都不能说与顾长安的,霜澶眼波流转,亦真亦假道。
  “奴婢最大的心愿,自然是多攒些银钱傍身了。”
  顾长安莞尔,状似不经意道,“好,我记下了。”
  霜澶自然不会当真,却忍不住与那顾长安玩笑,遂佯装拿大道。
  “公子如何记?不若现下就给了吧?”
  霜澶说罢,竟真的略拢了衣袖,伸出手来。
  那五指纤纤,指如葱根柔弱无骨,就这么白晃晃得摊在二人之间。
  那顾长安见着了,瞥了眼霜澶,随即啪得一声轻轻拍了上去,霜澶许是怕痛,随即应声缩回了手。
  只二人的手还是这样猝不及防得相接了堪堪一刻,那细滑的触感,倒教顾长安心下蓦得一愣,继而不着痕迹得收回手。
  面沉如水,只手指微微拢成拳,指尖轻轻摩挲着掌心,上头还有方才霜澶手上的余温,混着少女独有的馨香,在这狭隘的车厢内,四散开来。
  “公子,咱们现下去何处过这中秋?”
  顾长安回了神,漫不经心道,“先去几处地方,再回顾府去。”
  霜澶听罢,心下了然,过中秋么,自然还是要回府与家人一道。
  原也没敢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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