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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春愁 完结+番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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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算。
霜澶也察觉了那顾长安正在瞧自己,下意识便拢了斗篷,将脖颈以下全围在那黑漆漆的斗篷之下,只余一截细长的脖颈露在了外头。
霜澶那又拢斗篷又缩脖子的,落在顾长安眼里便是另一种意思了,顾长安只当霜澶以为他也如那许若昀一般,是个色中饿鬼。
一时却也不恼,“待天亮,再寻辆马车于你,意下如何?”
这倒让霜澶始料未及,原还想着若他执意提先头劳什子‘以身相许’的,虽说以身相许是万万不能,但当牛做马总还是可以。却不想这顾长安这般出乎人意料,轻易便要放自己走?
可眼下,即便是顾长安想放人,霜澶也是不想走的。
先头在李掌柜那头躲得好好得,都能教许若昀掳走,遑论眼下,何处都没有能教安身立命的。
不若先跟着顾长安,待过些日子,再另谋出路也未尝不可。
霜澶想罢,怯怯道。
“奴婢只怕于街上露了面,又被那许公子掳去,还望顾公子行个好,救人就到底罢。”
霜澶说罢,随即又规规矩矩朝顾长安叩首。
那顾长安却又不吱声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才听他道。
“你竟想要跟了我?”
霜澶骤然听那顾长安的恣肆之言,只觉瞠目结舌,想来自己也未说什么谬言,竟教这顾长安误会至此?
霜澶如何还敢舌流半寸,没得让那脑回路清奇的顾长安以为自己再欲擒故纵罢。
“公子误会了,奴婢只想在公子跟前伺候,寻一口饭食吃,旁的不做他想。”
霜澶说完,心下一转,又觉这话说的不对,怕不是教顾长安听着以为自己在欲拒还迎、退而求其次?
果不其然,只听得那顾长安忍了笑意道。
“你若当真想跟我,倒也不是不能——”
“公子真的误会了,奴婢当真不想——”
霜澶哪里还敢再听那顾长安说下去,随即出言打断。
只车厢内随即一阵静默,只听得外头顾寅驾马的声音。
霜澶只觉自己才刚当真是冒犯了,莫说顾长安眼下不过是拿自己玩乐罢了,只自己这般眼直心快得驳了他,教他面上如何有光?
也不知那顾府何时到,怎就这么远,真教人心焦。
霜澶又悄么抬眼向顾长安看去,万望他莫要将方才自己的猖獗之言放在心上才是。
只见那顾长安偏转了头,霜澶顺着顾长安的视线瞧去,车厢内统共就那么点物件,也不知是在瞧什么……
良久,才听得那顾长安漠然的声音。
“你既能有这般觉悟,也不枉我今日费力救你一场,既如此,跟我回府也无不可。只不知你会些什么,除了会读书识字,旁的呢?”
霜澶只觉眼下做女使当真艰难,心道这会读书识字还不够么?读书识字竟不是顶能拿得出手的事么?
自然了,霜澶除了读书识字,旁的一概不会的。
默了半晌,霜澶才抱赫道。
“奴婢还会写字……”
第60章 秋分3 我瞧你如今是疯魔了,立威立到……
“我怎记得原你在张府时; 是在小厨房当差?”
有么,自己竟还说过这般大言不惭的话?只先头对顾长安谎话说得太多,哪里就记得那样清楚的。
“奴婢……奴婢……”
霜澶一时不知该如何圆这个谎; 若眼下说自己原在小厨房当差,保不齐待去了顾府是要露两手的; 到那时候又该如何?
不过横竖在小厨房也不用样样都会的; 打杂烧火也不是不行; 就说自己原在小厨房只是做粗使活的就成,过了眼下这关再说。
“奴婢原在小厨房时——”
不待霜澶说完,那顾长安煞有介事得轻轻一拍脑门; 佯装恍然大悟道。
“嚯; 倒是我记差了; 你未曾说过在小厨房当差; 你只说过你弄撒了酒水……”
那顾长安轻裘缓带; 拖长了尾音,意有所指得朝霜澶睥了一眼。
霜澶扯了嘴角,叩了牙关,心道这顾长安不知是哪路来的阎王,也不知中了状元后圣人给封官挂职了不曾; 若没有,都不稍去什么翰林院当劳什子的从六品了,直接去大理寺掌邢狱审案件想来是一绝的。
一时面红耳赤,才刚想要说谎,却不想被当场拆穿; 眼下更是如鲠在喉。
正这时,只听得外头的驾车的顾寅“吁——”得一声,马车骤停。
随即便听到顾寅的声音。
“公子; 到了。”
霜澶眼下还正在车厢内跪着,外头的顾寅叫了,霜澶一时不知该起该跪。
半晌,才听得那顾长安“啧”了一声。
“还不起,怎的,我若不应你还不教我下车了不成?”
霜澶闻言,赶忙站起身,却不想一时不察,径直撞到了车厢的顶上,“哐”得一声,直把人撞得头晕脑胀,可眼下哪里敢唿痛,忙稳了身子掀了帘子下马车去了。
外头的顾寅不明所以,原还想伸手扶上一扶,然则霜澶哪里来的脸叫扶,缩着手便要兀自跳下马车的,可才刚委实跪得久,这一记跳下去竟不曾站稳,腿脚一麻便又瘫软在地。
霜澶这一通现眼倒将顾寅吓了一跳,顾寅朝地上的霜澶瞧了一眼,一时也不知当不当扶的。
正这当口,那顾长安也掀了帘子从车厢内出来,正要下马车,便又瞧见了匍匐在地的霜澶,略蹙眉,嘴上调侃道。
“倒也不至于从车上跪到车下的。”
“旁的不说,莫把顾寅吓着了,以为我是这般不通情达理之人。”
顾长安说罢,随即撩了袍子向府内走去,边走边笑。
那顾寅陡然被点了卯,也不禁笑出了声,随即朝霜澶伸出手去。
霜澶只道从前在沈府,自己如何说都是沈霂容身边最得脸的大丫头,行事不说从未出过差错,可平日里教导院里的小女使就没有不服的。
怎的眼下到了顾长安这里,便是说多错多,做多也错多的,当真是没脸透顶了。
霜澶想罢,倒不曾去拉那顾寅的手,而是就着一旁的马车起了身,因着身上还着了斗篷,故而这一摔倒不曾有伤,又朝顾寅颔首道了谢。
再去看那顾长安,已然至那门口了,霜澶抬头一瞧,心道此处竟不大像是个正二品通正使司的府邸。
顾寅瞧出了霜澶心下的疑惑,随即朝霜澶道,“此处是我家公子的私宅,今日太晚了,倘或回府吵闹了旁人要说的,故而今日先歇在这头。”
顾寅说罢,随即朝顾长安跑去,替那顾长安叩门,不多会儿里头便有小厮应了来开门。
霜澶仍旧站在马车旁,也不知眼下当不当跟着。
那顾长安回头瞥了眼霜澶,随即敛眉,便径直入内去了。
顾寅顺着顾长安的视线一回头,瞧见霜澶一动不动的,随即又一溜烟得朝霜澶跑来。
“姑娘,快入内吧。”
霜澶诺诺应了,跟在顾寅身后,也入了宅院。
霜澶才刚踏入宅院没走几步,便听得身后“吱呀”一声,霜澶回头,是那守夜的小厮正在关门。
这一关,竟好似将喧嚣都关在了外头一般,宅内夜阑人静,只余脚下步子的沙沙声,正是偷闲躲静的好去处。
先头霜澶对着顾长安了解并不深,只知他是通正使司家的嫡子,想来也与沈肃容交好,旁的一概不知,竟不知怎的凭白在外头置私宅。
那顾长安原在前头走着,不知怎的一个回头,不想瞧着那‘昔春’正在门口发呆,随即朝顾寅使了个眼色,便拐往内院去了,再不管旁的。
顾寅得了令,随即又调过头来找霜澶。
“听公子说你叫昔春?”
霜澶还是头回这么被叫,一时心下不惯,险些露出马脚来,继而轻声“嗯”了一声应下。
“昔春姑娘,还请随我来吧。”
“顾寅,莫叫我姑娘罢,原我也是奴婢,日后还望你多担待的,如何承得起一声姑娘?”
那顾寅咧了嘴角应下。
霜澶跟着顾寅入了内院,又入了一间偏房,霜澶进屋一瞧,一应倒比柳氏小院那处更好些。
“这屋内只我一人住么。”
“原这处私宅小厮女使也不多,屋子还有好些空置着的,你安心住下便是。”
“不知公子眼下打算将我安置在何处做活?”
“这我倒还不知,等明日起了再问过公子吧。”
那顾寅说罢,又道让霜澶好生休息,随即退出门去了。
霜澶心下唿出一口气,随即坐在那床沿上。
原想着待出了沈府便又另谋一番出路的,先头还妄想去私塾教书写字,却不想绕了一圈仍是于府中做丫鬟。
霜澶心下索然,随即拉了斗篷上的系带,撇了对襟,正想去洗漱的,一起身,不想屋内连盆水都无,自己初来乍到,自然不好去寻人烧水的。
正当霜澶心下悒悒不乐之时,外头响起了叩门声,是顾寅。
“昔春,可睡下了?我才刚教人备了热水,可要替你拿进屋去?”
霜澶陡然一喜,心道这顾寅当真是能干至极了的。
“如何好这般麻烦你,我自来罢。”
霜澶推开门去,又跟顾寅道了谢,将那两桶水提进了屋,待擦了身子洗漱了便睡去了。
……
翌日,霜澶又起了个早,待出了屋,心道勤快些总是无错的,随即一路寻了小厮女使问路问到了小厨房,继而便就着小厨房现成的,随意拿了些不易凉的吃食装了盒,又一路问着路问去了顾长安就寝的屋子。
才刚入了顾长安的小院,顾寅倒不曾见到,却于那小院中的凉亭里头见着一丹唇外朗的女子,边上还有一随身的女使,霜澶一时心下没底,也不知这是谁人。
全当不见自然是失了礼数,可若上前行礼,连这人是谁名谁都不知,如何见礼?
话虽如此,霜澶还是轻敛了眉心向那凉亭去了,待至亭下,随即向那女子恭恭敬敬得福了礼。
正当霜澶起了身要走时,只听得一声“慢着。”
便被那女子叫住了。
霜澶无法,只得又上前去几步,待近了,霜澶才明白那女子为何叫住自己。
那凉亭的石桌上也放着一食盒,想来这女子也是带着吃食来等那顾长安起身的,眼下自己俨然是撞了枪口了。
果然,那女子起了身,从那凉亭里头端面而来,说是下台阶,可饶是霜澶低着头,却连她的鞋面鞋尖儿都不曾看见,想来这女子是有个好家世的……
这人莫不是顾长安那名不见经传的妾室?可按理她不该在顾府么,怎的眼下会在此处?
霜澶低着头,心下百转千回,瞧着那女子的罗裙因着走动而泛起涟漪,不多时便到自己眼前。
“你是何时于这宅内伺候的,竟瞧着这样面生。”
“回主子,奴婢才来宅院不久的。”
左右叫主子总不会出错,昨日才来,若说的实话免得又要被她刨根究底,届时难免说到许府沈府的,旁生枝节……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果然,霜澶只恨自己今天献殷勤不是时候,还为投石便想问路,眼下就要栽跟头了。
霜澶的沉默倒似是教那女子恼了,一旁的女使随即横眉道。
“主子问你话呢,哑巴了么。”
“回禀主子,只是些早膳的吃食。”
“哦?如今这宅院里,都是你在给景略送一应的饭食?”
霜澶心道,不过是瞧见了食盒,便已然要兴师问罪,倘或自己如实相告,岂不是火上浇油。
“主子误会了,里头的这些并非给公子。”
霜澶话音刚落,不想那一旁的女使竟抄起手,照着霜澶的面颊便甩下一个耳光。
只听得“啪”得一声,霜澶委实想不到竟还有这般蛮横不讲理之人,一时不及应,竟是结结实实挨了个满满当当得一个巴掌。
霜澶一手抚着面颊,一脸的不可置信,微仰了面,瞧了眼那女使,又看了眼那女子,见那女子正好整以暇得勾了唇角,想来那女使这般作为很合她心意才是。
霜澶随即垂了视线。
那女使见霜澶不吭一声的样子,想来瞧霜澶是个软柿子,口气愈发不善。
“凭你是谁,也敢随意框主子的。”说罢,甩起手掌照着霜澶的脸面竟又想打下去。
这回霜澶有了防备,反手便将那丫鬟的手腕抓住。
那丫鬟也不曾想到霜澶会还手,一时不岔,“我替主子教训你,你竟还敢还手?”
说罢,竟是要像个市井泼妇一般,伸出两只手朝霜澶舞来。
霜澶只得勉力招架,心道今日前头还当这女子是个有家世有修养之人,怎的眼下这身边的女使竟能这般不要体面的!
正这时,那小院内的房门“哐”得一声,竟是被一脚踹开的。
“郑殊,我瞧你如今是疯魔了,立威立到我跟前来了。”
那声音听着没有怒极,却透着凉意。
第61章 寒露1 霜澶的心,在瞧见那来人眉眼的……
霜澶闻言; 偏转过头去瞧,正是顾长安。
只见那顾长安满脸不耐,眉头紧蹙; 身上只披了罩衫,罩衫的搭扣是一颗都不曾扣好的; 内里头只一袭陇白内衫; 想来是被才刚的动静给闹醒了的。
那郑氏瞧见顾长安; 面上惊喜交集,遂弯了眉眼言笑晏晏道。
“景略,昨日你不曾回府; 故而今日我来瞧你呢。”说罢; 复垂了眉眼; 云娇雨怯的; 哪里还有方才的咄咄逼人之态。
那顾长安懒散地踢着步子走上前来; 半点不去瞧那郑氏,只立于霜澶的身侧,随即低下头,缓缓靠近霜澶的面孔。
霜澶一愕,只得向后退了半步; 福了身。
“见过公子。”
顾长安却不应,仍只盯着霜澶的面庞,良久,才直起了身子,敛了眉头; 不明所以道。
“你这脸,怎的这般红肿,教人打了不成?”
霜澶不曾照镜子; 自然不知晓眼下自己的脸成了什么样子,一时都不知该如何答,只低着头默不作声。
顾长安显然对霜澶畏怯的样子不满,“谁人打的你,打回去。”
霜澶愕然,从前在沈府,向来是与人为善,哪怕真到针尖对麦芒的辰光,也不曾动手打过人,何况眼下?
一时目瞠舌挢,只仰面瞧着那顾长安,倒不知该如何去应……
那郑氏身旁的小女使闻言,正瑟缩得厉害,全然没有前头龇牙咧嘴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架势。
郑氏也是面上难看,闷着声不满道。
“景略,你竟要当着下人的面,给我难堪不成。”
那顾长安仍旧不瞧郑氏半分,只面朝霜澶,四目相对。
“我叫你打回去。”顾长安语调不变,却分明耐心殆尽。
“景略,银杏是听了我的意思才动的手,你这般想替这丫头出头,你不若直接教她来打我吧。”
郑氏一时抽抽搭搭,竟似是要哭出来一般,语态娇憨,楚楚可怜。
饶是霜澶瞧了都觉我见犹怜,可那顾长安非但不为所动,竟还又向霜澶道。
“你若不打,我现下就遣人砍了她一双手。”
霜澶还从未见过顾长安这般正颜厉色的辰光。
银杏闻言,当即跪了下来,想来顾长安不是说笑,一时泪眼婆娑得哭求道。
“奴婢错了,还望公子饶了奴婢吧。”银杏说着,竟自己扇起耳光来。
那郑氏再看不下去,抽抽噎噎得转身便要走。
谁知才走出三两步,那顾长安又朝着郑氏嗤笑道。
“我一日不回府你便要巴巴得来,我现下就告诉你,往后我便不回顾府了,这宅院,你日后都不必来,没得自讨没趣。”
郑氏听罢,当即转身回了头,上了凉亭,一手将那石桌上头的食盒扫了下去,随即那一应吃食全铺撒在了地上。
“银杏,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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