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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春愁 完结+番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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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澶心下大骇,随即收回手,转过身去看。
  竟是沈远!
  霜澶一时语塞,下意识得朝后退去,哪里还敢再动。
  不想那沈远却只当不曾瞧见霜澶一般,兀自去推那府门,沈远终究是练过的,都不肖怎么出力,那府门已然开了一人宽。
  沈远随即回头,看向目瞪口呆的霜澶,却在堪堪要与霜澶四目相对之时,收回了视线,垂着头。
  “我在此处等了你好些时候。”
  说罢,便从肩上拿下一个包袱递给霜澶。
  霜澶自然不会去接,心下只当他沈远与沈肃容又玩什么把戏,遂冷了眉眼,防备道。
  “你这是何意。”
  沈远倒不见怪霜澶的疏离,“这里头是几件衣物,还有些银钱,够你傍身的了。”
  霜澶心下不免猜忌,“你要放我走?你主子知道了会放过你么。”
  继而又道,“你怎知我今夜会走,你又怎知我要走西门?”
  沈远默然不语,只将那包袱塞至霜澶怀中。
  随即又转身将那府门推得更开些,“你要走便走吧,再不走,来人了你便走不了了。”
  霜澶叩紧了牙关,再不想去管沈肃容与沈远玩的什么阴谋阳谋,一把扯过那包袱,便往外走去。
  才刚踏出两步,便又听到后头的沈远在叫。
  “霜澶——”
  霜澶随即顿住步子,“你若是现在后悔放我了便直说。”
  半晌,才听得身后沈远的声音,“会试那日,公子让我伺机动手,却从未说过还要救你的话。”
  “故而公子那日救你,全然不是甚苦肉计,你莫要曲解了公子,公子待你是真——”
  霜澶已然半个字都听不下去,还未待沈远说完,转过身来打断道。
  “沈远,你今日肯放我,我心下感激,但你主仆二人之事,日后都与我无关。”
  说完,拔腿便跑了。
  只余沈远一人站在风口。
  ……
  霜澶头也不回得出了小巷,再绕了一条巷子便是大街。
  今夜七夕乞巧,虽时辰不早,街上却仍旧热闹。
  霜澶从未有过眼下这样的心境,仿佛是重活了一回。
  因着心下畅快,脚步也轻了起来。只仍旧想不通,沈远为何要违背沈肃容的意思,将自己放出府。
  若沈肃容发现自己跑了,届时不着意寻自己便罢了,若是着意寻……
  沈府还有自己的身契在,若是沈肃容报了官……
  霜澶当即便想跑出城去,待出了京都城,沈肃容鞭长莫及,再想找她,便犹如海底捞针。
  可眼下时辰已然不早,若要出城,连个马匹都寻不到,何况郊外荒无人烟,若碰上的歹人,也是不妙。
  可若是寻了客栈,那沈肃容倘或今晚便发现自己跑了,头一个便是在城内客栈一一寻人罢。
  霜澶无法,原还想着随意寻个农户家里借宿,但是自己身上还有些银钱,恐防遇到坏人。
  左右都不行,既是出来了,霜澶便再也不想回那沈府去了的,自然万事皆要小心才是。
  可眼下自己又能去哪呢。
  最后,霜澶去成衣铺子里头买了两身男装,径直在那铺子里头换好了才上街的,自己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的还是女扮男装更为方便些。
  霜澶也想,自己身无长处,洗衣做饭女红是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唯一样,自己那一手字还算能见得人。
  如此,霜澶便在城内,寻了家书店,只说自己进城寻亲,亲还未寻到可盘缠已然用尽,会抄书,不要工钱,掌柜让留宿便可。
  自然了,这家书店霜澶也不是随意寻的,是家不大亦不小的店。书店大了难保没有官宦人家的公子小姐上门,到那时若碰到了熟人便不美了。书店小了自然也不行,想来生计都难以维持,又怎会肯多养一个人多给一口饭食呢。
  那掌柜瞧着已然不惑之年,还道世上有这样的好事,随即便铺了宣纸让霜澶写来。
  霜澶拿了细毫舔了默,才刚要落笔,陡然想起自己那要命的字迹,眼波流转,待再落笔时,已然没有沈霂容亦或沈肃容的影子了。
  那掌柜全当霜澶是个娇瘦的男子,只道霜澶的字迹怎的这般女相。
  霜澶忙道,“魏碑我也能写得的。”说罢,随即换了只狼毫便要重新写过。
  那掌柜心下已然有了计较,随即摆摆手道,“女相好,女相自有女相的去处。”
  又说自己姓李,继而问了霜澶的名字,霜澶随口胡诌,只道自己也姓李,家中排行老二,名牛。
  那掌柜还念了两声好名字,只道明日便给霜澶安排活计,随即向内堂喊了一声。
  一位老嬷嬷从屋内走了出来,将霜澶引入屋内去。
  待入了内堂,进了内院,老嬷嬷将霜澶带至一间偏房门口。
  霜澶向那嬷嬷道了谢,便入了屋,关了门,点了烛。
  随即坐在了床榻之上,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今日先头那般惊慌失措,眼下才堪堪能静下心来。
  房中简陋,只一桌一椅一床罢了,但对霜澶来说,能有个落脚之地,已然很好了。
  霜澶先将沈远给自己的包袱打开,里头竟也有男装,又颠了那钱袋子,银钱不少,打开一瞧,竟还都换成小贯。不得不说沈远思虑周全,难怪沈肃容这般看重他。
  霜澶洗漱过后,便躺在床上,原想就这般睡去,可腹中突觉饥饿,先头在沈府,自己本就没用什么吃食,当时是不想用,眼下逃离了沈府,还不肖两个时辰,便就饿了起来。
  霜澶无法,只得又起了身,推开门,原想去寻那老嬷嬷,不想那嬷嬷正在院中井旁打水。
  见着霜澶,只问还有何事。
  霜澶也不忸怩,“敢问嬷嬷,眼下可还有吃食?我赶路赶得急,今日还不曾用什么……”
  那嬷嬷心下了然,只道让霜澶回房去等着,她去弄吃的。
  霜澶连连道谢,又怎会真的好意思去房中巴巴地等吃食。遂为那嬷嬷打起了水,原那嬷嬷只肖打两个小桶,霜澶惯会鉴貌辨色,待那两桶水满了,便又往那边上的缸里打起了水,横竖水也不会嫌多的。
  那嬷嬷来时,正看到霜澶做着这些活计,随即便朝霜澶喊,叫进屋吃面。
  霜澶随即跟着嬷嬷一道进了屋,原那嬷嬷给自己做了一碗葱油拌面。
  霜澶拿着筷子向嬷嬷低头道了谢,便狼吞虎咽得用了起来。
  许是才刚做了活,又许是委实饿得太久,霜澶只觉从未吃过这般好吃的面条。
  浓油赤酱,喷香四溢,连带着那几颗葱花都觉着格外诱人的。
  那嬷嬷见霜澶用得香,也是眉开眼笑。
  “你慢点吃,莫噎着,若不够,我再去下一碗便是,这面里头我还掺了小半勺的猪油呢。”
  霜澶还知道了,原这嬷嬷也姓李,是那掌柜的亲眷。
  霜澶吃完了面,才刚放下碗筷,那嬷嬷便顺手接了过去,还道让霜澶早些休息。说罢,站起身,将霜澶从头至脚看了一眼,便顺手关上门,出门去了。
  霜澶便又洗了漱,爬上床,心满意足得睡去了。
  ……


第56章 白露2   御佳人?还画梅戏蕊?……
  翌日; 院子外头的鸡都不曾打鸣,霜澶便起了。
  待拾掇妥帖了出了房门,那李嬷嬷也已然起了; 正在厨房忙活。
  霜澶走近厨房,李嬷嬷瞧见霜澶; 立马为她盛了一碗粥; 又拿了些酱菜。
  “李公子; 趁热用吧。”
  霜澶骤然被称李公子,险些没反应过来,随即道了谢将粥菜接了过来。
  待用过了; 便去前头寻那李掌柜了。
  不想那掌柜还未开门; 端坐在柜台前倒似是在等人。
  霜澶随即上前作揖。
  那李掌柜一瞧见霜澶; 面上一喜; 随即起身; 拉着霜澶的手臂入内堂。
  待入了内堂,不想竟还有个隔间,所谓隔间,不过也就是一帘布相隔罢了。
  那隔间里头,一案一椅一烛台; 除此之外再无旁物。
  李掌柜引着霜澶坐下,随即不知道从何处翻出来一本小册,让霜澶誊抄。
  霜澶依言接过,置于案上,又拿镇纸镇好; 挑了支细毫,蘸了墨,手腕悬空; 这便要写了。
  霜澶抬头,从目录开始抄起。
  只这第一节 ……
  “崔三娘画梅戏蕊……”
  “御佳人春浓花娇……”
  御佳人?还画梅戏蕊?
  这都是些什么!霜澶本就是一女子,又还未出阁不曾经过人事的,这般艳辞浪调的如何能写得!
  霜澶脸面霎时通红,恨不得当即自挖双目才好,怪道昨日这李掌柜一口一个字迹女相好的,竟是好在了这腌臜处!
  一旁的李掌柜如何瞧不出霜澶面上的深闭固拒,却只当他是读四书晓大礼的书生,心上揣着什么礼义廉耻不肯屈就,遂扯了扯嘴角,不以为然道。
  “眼下世道艰难,这大丈夫为五斗米……总得有些牺牲不是?”
  霜澶仍旧面露难色,心下忸怩不堪。
  那李掌柜却道,若不想写也无妨,给了昨夜的房钱即刻就能收拾东西走人。
  这是拿准了霜澶身上无银钱。
  房钱霜澶自然是拿得出,可离了这处自己又能往哪儿去呢,横竖眼下又不是为生计,全然是为了躲风头。
  李掌柜见霜澶面色松动,立马给了台阶,将那宣纸重新铺好。
  霜澶默然不语,心下轻叹了一声气,随即复舔了墨,落笔。
  管她崔三娘是如何花娇,如何画梅的。
  ……
  霜澶在这书店待了三五日,愈发觉得这处是个藏身的好地儿。
  白日里霜澶只管在隔间里头写,若是外头来了客人,也总是李掌柜亲自进来拿的。
  倘或写累了便去后院房中歇息,饿了有那好手艺的李嬷嬷做吃的。
  何况也不用从早写到晚的,那李掌柜想来也知这生意若被逮了要吃官司的,故而霜澶每日只肖写几本,那几本也都是销给京都城里头的富贵人家的。
  只是不想当初霜澶特意挑了一家这门面不大的书店,竟还能做这条路子上的营生。
  这日霜澶正抄着手头上的一本新书,那李掌柜掀了帘子进来,催促道。
  “李公子,眼下这本已然有人要来取了,正坐着等呢,快些个。”
  霜澶应下,手上运笔也加快了些。
  约莫小半个时辰,霜澶便写完了的,待那墨渍干透,霜澶见那李掌柜还不进来拿,又怕外头的贵人等急了的,遂起了身掀了帘子往前头去了。
  待出了内堂,那李掌柜果然不在前头,不知作什么去了,竟也能这样冷着客人的?
  霜澶将才刚誊抄好的话本子置于柜台之上,不想一抬头,那坐着的不是敛秋又是何人,霜澶心下惊喜交集,忍不住便想上前去。
  可转念一想,一来自己是从泸山院逃出来的,二来眼下自己是男装打扮,敛秋未必认得出不说,倘或认出了,到时候连累了敛秋又待如何。
  只得强忍了心绪不作声,正要转身回内堂时,便听到敛秋的声音。
  “这位相公,话本可好了?”
  霜澶只得低着头,又从柜台上拿了那话本子,去递给敛秋。
  “已然好了,劳您久等。”霜澶故意粗了声线,想来敛秋决然认不出的。
  那敛秋果然不曾有疑,接过那话本子便转身要走了。
  霜澶目送敛秋,不想那敛秋堪堪出门时又回头叮嘱道。
  “这位相公,若下回再有了新的话本子,给提前留上。”
  霜澶随即应下,便见敛秋出门去了,外头一辆马车正在路边等着,驾车的是沈崇,也不知马车上头还有无旁的人。
  待见着那马车“嗒嗒”地走了,霜澶才依依不舍得入了内。
  正巧碰上了李掌柜从内堂出来,一见客人已然走了。
  “那话本子教拿去了?”
  霜澶颔首道,“还说下回再有新的给提前预备着的。”
  霜澶原还想问这敛秋如今是为谁来买这话本子,又想没得凭白多话倒引人怀疑,何况敛秋眼下就在云氏身边,这还用多问的?只想不到云氏竟还会看这些腌臜东西……
  霜澶随即又想,眼下自己都在誊抄这些了,抄与看的,自己眼下只差没画春宫了,自然是与那云氏不分轩轾的了,哪里还有脸面去说云氏这上头的嘴。
  ……
  又过了一日,霜澶见大街上都不见什么府衙官兵的查问,自然是想早日脱身的,心下也是想着,待再过几日,便寻个由头辞了那李掌柜,待出了城,租一辆马车,去乡下,去西渚,哪儿都行。
  这日晚间,霜澶收工得早,天渐凉,李嬷嬷正在屋内给霜澶换铺盖,霜澶进屋道谢。
  待拾掇好,李嬷嬷又去给霜澶弄了宵夜,自出了沈府霜澶的胃口总是特别好。
  那李嬷嬷今日做的是烤馕,只道这烤馕原是西域那头传来的,李嬷嬷还在里头塞了酱汁肉沫儿,一口下去别样的香酥。
  待霜澶吃饱喝足了,李嬷嬷也不多叨扰,只说霜澶白日里头用眼多,晚间早些睡吧。说罢,便走了。
  霜澶洗漱完毕,便也早早得上了床榻,脑中细细得盘算着过几日出城的路线,自己原长这么大,还不肖出过城的,到时自然还是扮男装,书院想来自己这点子文墨是进不去,去私塾,教些稚子开蒙的四书五经,想来还是可以的。
  若教书不行,教写字总还是可以的吧,闲来还能替人写家书,横竖饿不死的。
  这样想着,霜澶自睡去了。
  只今夜不知怎的,霜澶睡得并不踏实,身上头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一会儿又觉着胸口压了块大石头,喘不上气一般。
  霜澶恍恍惚惚醒来,却还未睁眼,脑中也是混沌的,待过会儿子,便想起身弄碗茶水喝。
  不想不知怎的手脚竟是一动都不能,霜澶瞬时醒了过来,却当真是连翻身都不能,心下惴惴不安。
  想着李嬷嬷就在隔壁房内,遂想出声去喊。
  却连嘴都张不了,更不肖提想出声了。
  霜澶这才意识到不妙,使了全身的劲,最后竟只睁了一条眼缝儿。
  霜澶环顾屋内,却不见有异,只余外头蛐蛐儿虫鸣声,正当心下匪夷所思之际,那门上的栓头竟松动了,霜澶霎时毛骨悚然!额上皆是细密的汗!
  不多时,那栓头被人从外头掰扯了下来,随即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两个蒙着面的黑衣人。
  霜澶的脑袋越来越沉,思绪越来越混沌,心跳也越来越快。
  待那两个黑衣人走近,也不知道用的什么迷香,连思绪都未来得及多转一下,随即便将霜澶弄晕了过去。
  ……
  待霜澶迷迷糊糊醒来时,已然在一辆马车之上,霜澶四肢被绑,口中被塞着布,环顾四周,车厢内除了她竟还有一人,霜澶赶忙闭了眼,佯装昏迷,不敢再动。
  拐走自己的不知是何人,这样晚了,竟还要驾马车,不怕引人注目么?
  这人想来不想要自己的命,若要命,在李掌柜家已然可以下手,不肖这么麻烦还先将自己迷晕再带走的。
  眼下逃是逃不掉的,只得静观其变。
  这马车速度不快,却也委实颠,待过了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随即车厢被打开,进来了两个人,霜澶闻到了那两个人身上的皂角和荤油味,想来是嬷嬷?
  因着霜澶自始至终都是闭着眼睛的,故而一切还只得靠猜。
  那两个嬷嬷将霜澶抬下了车,随即进了门,继而不知是绕了几道长廊穿过几道小花园。
  霜澶的心愈来愈沉,莫不是那李掌柜发现了自己的女儿身,将自己卖入了青楼么?
  也不对,青楼都是晚上热闹,眼下四周寂静无声,想来是哪家府上才对。
  莫不是自己教那沈肃容发觉了行踪,眼下已然是沈府了?
  霜澶心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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