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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春愁 完结+番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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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些。
  不想那沈肃容竟是个得寸进尺的,霜澶才堪堪拉开了二指,那沈肃容随即又往前挪了小步,遂低下头,也不知要做什么,却教霜澶不禁瑟缩了脖颈。
  沈肃容原也不曾碰到霜澶,霜澶如坐针毡,因着后头便是桌子,自然是退无可退,那肃容垂着头,只肖霜澶略一转头,甚至都能教沈肃容的唇息拂面,遂只得目不斜视半点不敢动弹。
  沈肃容瞧着霜澶背脊渐僵,脖颈耿直,心下没来由得冒起愉悦之感,想来总算这屋内不只他一人坐立难安,继而戏弄之心更重。
  “你用的究竟是何香料,我竟勘不出个所以然。”
  那沈肃容蓄意敛了言语上的轻薄之意,倒似是一本正经的问询,虽用心不纯,话倒是真心,霜澶身上的果香委实沁人心脾得很。
  霜澶愕然,心道这沈二公子这般道貌岸然,自己却随随便便魂不守舍的,当真是不该,心下不免愧怍,随即轻颤了声线强自镇定,正色庄容道。
  “秉公子,奴婢不曾用甚香料,想来是体香?”霜澶说罢,当即便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莫不是昏了头了说甚劳什子体香,这般不要脸面轻浮之语竟也能说得出口。
  那沈肃容显然也被霜澶此番惊人之语骇得一时怔住。
  正在这时,那烛火许是到了尽头,竟也善解人意得“噗”一声,陡然灭了,屋内霎时暗了下来,连带着将沈肃容那不可控的面红耳赤也猝然隐在这晦暗的屋内。
  原烛火亮着,恍还顾着要体面,眼下屋内只有月光洒进,思绪竟半点不听人使唤,一时心猿意马虑虑翻飞,什么体香,什么上好的褥子,什么劲腰,倒豆子一般从脑中冒出。
  沈肃容也被脑海中的翻云覆雨骇得不轻,蓦然想到曾经听柳氏念的经文,随即竟强敛了思绪在脑中敲起了木鱼。
  却也只堪堪半晌,念得经文不是经文,竟是许若昀那厮从前带在身边自己不留心瞥到的春宫,拿的犍稚也不是犍稚,是一双肤若凝脂的柔荑,自然犍稚敲的木鱼也不是木鱼了,是上好的褥子……
  沈肃容遂闭了眼,转身走至窗边,兀自掀起窗棂,背对着霜澶,外头的夜风涌进,才稍稍平心静气了些,心道自己竟被一小小丫鬟这般随意搓圆摁扁,遑论自己还大她那样许多,当真白活了一遭。
  屋内因着沈肃容开了窗户,瞬然明亮生辉,也教霜澶那混沌的脑袋清明了许多。
  霜澶瞧沈肃容走开,心下才松一口气,只盼这沈肃容莫与自己一般见识,将那佻达之言放在心上,将她看扁了去才好。
  霜澶转身至那烛台处,随即燃了火烛,屋内继而又亮了起来。
  霜澶顺着那开着的窗户,自然瞧见了院中还跪着的沈远。
  心道横竖沈远今日都是为着自己出头,若跟沈肃容半句情都不求,显然说不过去,若能借着为沈远开脱,教沈肃容早些忘了甚体香不体香的便更好了。
  遂在沈肃容背后福了礼,“公子,沈远为何跪着,可是因着今日许公子?”


第46章 大暑3   炎炎夏日,虫鸣鸟叫,当真教人……
  沈肃容听罢; 并未回头,他将一双手臂撑在那窗棂之上,月光照着; 指节发白。
  霜澶见沈肃容不曾理自己,心下没底; 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再为沈远求情; 正犹豫间; 那沈肃容侧头,扯了嘴角,面色微沉; 朝霜澶讥讽道。
  “你如今竟也想为着人; 向我求情么。”
  沈肃容这话; 在霜澶听来; 已然是极不客气的。
  霜澶一时怔住; 心下一沉,这才后知后觉得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说到底,还是那个轻描淡写一句话便能随随便便教自己挨那沈儒璋板子的人。
  不能因着他曾说想纳自己; 也不能因着白日里他给自己买了茄饼,就得意忘形忘乎所以,以为自己在他这处便有所不同,凭她是谁。
  前阵子在柳氏那处丢帕子那回,还曾告诫过自己; 莫要窃时肆暴,眼下才多久,竟就教飞鸿楼一碟子点心给蒙蔽了双眼。
  霜澶垂了眼眸; “奴婢失言。”
  随即福礼告退,便出门去了。
  霜澶走出书房门口,反手为沈肃容关上门。
  想来也是好笑,如今霜澶在这处关门,那沈肃容依旧站在窗内边,霜澶所作所行,那沈肃容皆瞧得清清楚楚,只霜澶再不去瞧他。
  霜澶正襟敛步,目不斜视,只往小院外走,待走至沈远身旁,忍不住又顿下身形,随即听到后头“哐”得一声,想来是那沈肃容关了窗棂。
  沈远依旧跪着不言,霜澶眼瞧着心下愧怍之情更甚,原他也不曾做错什么,都是为着自己罢了。
  霜澶随即去了小厨房,索性时辰不晚,小厨房里还有一应的吃食,霜澶不知沈远爱用些什么,便随意拿了些,临出小厨房时,又回头拿了一壶茶水,才复回沈肃容的小院寻沈远去。
  待到了那小院,霜澶至沈远身旁蹲下,沈肃容前头也是才用了自己送去的吃食,沈远想来也定是一口不曾用的,遂将一应的吃食茶水摆在他面前。
  “沈远,用些吧。”
  沈远转过头,瞧了眼霜澶,只神色又教霜澶看不懂。
  良久,沈远嘶哑着声音才道,“现下我不用,公子或许明早便能容我起身,我若用了,怕是跪烂了腿都甭想起了的。”
  沈远说罢,转过头,面朝地,只眼里倒像是泄了气,虽不再言语,却也没了往日里的意气风发一般。
  霜澶一时惊诧,随即默然,将沈远身前的吃食一应收了,才往柳氏的小院去了。
  *
  待回了柳氏的小院,霜澶径自回了偏房,不想燕归已然在房内床榻之上躺着了,只道今日晚间是青徊轮值。
  霜澶随即也洗漱了,往床上去了,却瞧着床帐发呆。
  燕归想来也是睡不着,便寻霜澶说话。
  “今日你与公子出门,可遇着什么好玩的了?”
  霜澶因着沈肃容才刚前头的事,现下已然兴致不高,随即搪塞道,“也没什么,茄饼也不怎的好吃,飞鸿楼的点心也不过如此。”
  “你如今嘴是教养叼了么,我原听说沈老太太最爱的就是那一口了。”燕归啧然,不可置信道。
  霜澶听罢敛眉,只道燕归胡说,随即翻了个身,显然不想再聊今日之事。
  燕归却不曾瞧见这些,遂又道,“我瞧今日公子原就想带着你出门的,却还让沈远打了个头阵,我还差点做了那最不会瞧人眼色的。”
  “只你竟然还非带着青徊,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
  霜澶听罢敛眉,半晌,“燕归姐姐,你才刚说何人栽花?”
  “还能是何人,难不成是沈远么?”说罢,燕归竟噗嗤笑出了声。
  “你说公子?”
  “自然了,想咱们公子谢庭兰玉一般的人,原是从不在这头上心的,咱们院里的小女使多少怀春的都教公子遣出了小院,不想如今却变了心思。”
  燕归说罢,良久,也不见霜澶有所应,遂往霜澶床榻上瞧去,见她已然闭了眼,床榻又一动不动,便以为她睡了,遂也闭了眼睛自入睡了。
  夏日炎热,下人的偏房里原是不能用冰的,只柳氏委实是个疼惜下人之人,故而霜澶她们屋里还有一块小冰,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些闷热,遂屋内的窗户是敞了条小缝的,与那夜间凉风一道钻进室内的,还有那虫鸣。
  不知是那蝈蝈蟋蟀在扳腿,还是蝉儿土狗在蜕皮,当真吵得人。
  愈是想入睡,那虫鸣便愈发此起彼伏。
  霜澶倏地又睁开眼,轻轻唿了口气,妄想将那胸腔内的那口灼热散掉。
  随即又翻了身,上身趴卧,一腿高抬至胸口,一手扶着枕边。
  这般睡姿委实不雅,但向来都是最能教霜澶松乏的。
  霜澶随即又闭了眼,却依旧无法安眠。
  燕归想来不曾在沈肃容跟前伺候过,体会不到那人的阴晴不定,故而前头说的更是不对。
  霜澶想,沈肃容从不曾变过,变的是自己,自己今日假借了柳氏的名义恬不知耻得过去送吃食,他沈肃容焉能不知?
  他先头的好性子,不过是兴致所致,自己于他也不过是猫儿狗儿的,今日觉着新鲜,逗弄一番,明日觉得聒噪,便能随随便便遣去柳氏的院子。
  遂今日,自己不过才刚露了想求情的苗头,便就是越矩了,竟还妄想在老虎头上拔毛,当真可笑。
  无怪乎沈肃容的对自己那般不客气,罢了。
  这一晚霜澶想了许多,左右不过是自己认不清身份,自轻自贱。待至末时睡着,眼睑上还挂着冰凉的珠子。
  *
  翌日早上,霜澶许是睡得实,待青徊来叫时才醒,整个头都沉得厉害,恍恍惚惚的,青徊见着有异,遂上前至床沿,拿头靠了一下霜澶,倒不曾发烧。
  “姐姐虽不发烧热,既不舒服也莫硬撑,不若今日就在房中歇息吧。”
  霜澶见也不是发烧,便也不是什么大事,怎的年岁愈长便倒愈发矫情,遂起了身,只道无碍。
  便与青徊一道往柳氏屋里去了。
  待午间,柳氏遣燕归将昨日沈肃容带回来的糕点拿上来。
  因着天热,故而一应瓜果吃食皆置于水井里头浸凉着的,霜澶心道,今日自己本就躲了一早的懒,便将燕归拦住,自出了小院去拿。
  燕归也不推辞,还叫霜澶一道拿些镇过的瓜果来给柳氏解暑。
  待至井边,竟想起沈远来,也不知眼下沈远如何了,可还跪着。又想,横竖是沈肃容身边最忠心不二之人,想来沈肃容也不会真这般狠心……
  话虽如此,待霜澶拿了吃食往柳氏小院去时,顺道又去沈肃容的小院外朝内里一瞧,果然不见沈远,当下便放心起来,心道无怪乎昨日自己多事,等下回遇着沈远,再好好谢他为自己出头才是。
  霜澶才刚想回身走,便被上回一位洒扫的小厮瞧见了,那小厮眼下自然认得这是谁人,遂上前热切道。
  “姐姐是来瞧公子的么,公子一早便出门去了。”
  霜澶原就是因着沈远顺道来看一看,倒也不是为着那沈肃容,只如今这小厮一腔热忱的,何况横竖不过见礼的一句话搭子,倒不好随意去驳他,没得教小厮难安,也显得自己不好相与。
  霜澶随即半间不界道,“如此,我先告退了。”
  霜澶说罢,原就要转身的,不想那小厮复又道。
  “姐姐可有甚要紧的事体,待公子回来,我跟公子说一声,今日公子好似是与人有约,遂早起便领着沈远走了的。”
  霜澶心下不免腼颜人世。
  “不劳烦的,原是夫人差我来送瓜果,原想着公子不在便不好徒放着,既如此,不若将这瓜果交给你了罢。”
  霜澶说罢,遂所以拿了一碟子蒲姚递给那小厮,心道,幸好前头瓜果拿得多,不然眼下当真下不来台,横竖是给二公子用的,夫人知晓了想来也不会怪罪罢。
  那小厮却不敢接,只道让霜澶直接拿去书房放着罢。
  霜澶心下了然,随即怪怨自己昏头,既是夫人遣自己送来的,如何能假他人之手?从前自己还因着这般简单浅显的道理训诫过敛秋,眼下竟也能犯下这样的错来。
  霜澶随即往沈肃容书房去,至廊下,顿住步子一时不敢再往前。
  随即轻唿,左右不过放置一碟子瓜果,怕甚。
  遂推开了书房的门,“吱呀”一声,门开。
  外面的日头便肆无忌惮得映着霜澶直立的身子照进去,将霜澶的影子拉得无限大,一直伸至昨日沈肃容用膳的那张桌子。
  前头种种历历在目,眼下想来还是教人难堪。
  霜澶屏息跨进了书房,不想才刚近了一步,书房内竟一股凉气直冲面门,侧身一瞧,果真早早得放了冰。
  遂至桌前,将那碟子放下,便要走了,不想才至门边,霜澶瞧了眼冰,继而回身从桌上拿起才刚那碟子蒲姚,又端至冰面。
  心道,眼下可不是为着教那沈肃容晚间用时舒爽,只天热,没得将瓜果秃放着,若是坏了,当真浪费柳氏一番心意。
  霜澶稳妥放好那蒲姚,才起身出了书房,不想才刚关好门,沈肃容与沈远便从小院门口进来了。
  霜澶委实想不到,这沈肃容不是约了人么,怎的才刚过午间,便回来了的。
  一时不及应,遂只得站在书房门口向沈肃容福了礼,见过公子。
  沈肃容与沈远却都不曾瞧霜澶,沈肃容于书房门口停下,沈远上前为沈肃容推开门,霎时那屋内的凉气便又窜出,不经意间便冷了霜澶的面庞与脖颈。
  下一刻沈肃容已然领着沈远一道进了书房。
  随即“哐”得一声,书房门关上,隔绝了里头的冰凉之气。
  从始至终,霜澶始终福着身子不曾起,空气里头还留着方才沈肃容与霜澶面前一顿留下一缕淡如云雾的脂粉味,桂馥兰香。
  府内王氏柳氏多是檀香,云氏用的香料来的浓郁得多,小女使们月银不多,故用不上甚名贵的香料,左右都是自小花园里摘了花瓣烘干装进香囊罢了。
  只这些种种,都与才刚沈肃容身上沾染的香料不同,前头那洒扫的小厮说与什么?今日公子原是与人有约,故而早早得领着沈远出门赴约去了。
  霜澶出府的辰光不多,也就不曾见过多少淑女,故而香料也不曾闻过许多。
  便就这样巧,方才那脂粉味,霜澶曾闻到过,就在张太傅府后院的那间客房,自己从吴嬷嬷眼下脱了险,回房时曾与那长戟高门的张二小姐打过照面,那香味,正是出自张氏。
  霜澶脑中思绪翻飞,可辰光不过弹指一瞬。
  遂起了身,出了小院,往柳氏那处去了。
  因着有日头,霜澶特意往廊下走,虽说有廊檐,却还是能教那毒日头晒着,炎炎夏日,虫鸣鸟叫,当真教人心劳意攘……


第47章 立秋1   是她——
  待霜澶回了柳氏的小院; 燕归出来迎,只小声道怎的去了这样久。
  霜澶抱赫,燕归倒也不见怪; 前头也听青徊说了霜澶今日身子不爽利。遂接过吃食入屋内去了。
  因着夏日,柳氏胃口本就不好; 东西只用了几口便不用了; 随即赏给了霜澶她们; 继而便去抄经了。
  青徊自然欢喜,不管不顾得用了许多,横竖再往后面放都是要坏了的。燕归也着意用了一些; 霜澶只道昨日在外头已然用够了; 故不曾再吃。
  燕归听罢脸上随即染了笑意; 便又忍不住想揶揄霜澶; 只瞧着青徊在一旁; 遂只朝霜澶使了个眼色便作罢。
  霜澶瞧燕归朝自己挤眉弄眼,如何能不知晓她的意思,暗自摇了头,再不想理她。
  霜澶倚在门边,任那天上的日头多毒; 屋内也是凉爽透利,向内看,众人言笑晏晏,心下只觉舒畅非常。
  一时只想教那更漏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不要有那许多烦心的事体来扰人才好。
  *
  接连着几日,霜澶都不曾碰见沈肃容,一来霜澶再不曾去沈肃容的小院现眼; 二来沈肃容如今许是忙,便一直不曾来寻柳氏。
  倒也不是霜澶念着,而是青徊。柳氏嘴上不说,只那沈肃容已然好些日子不来柳氏小院陪着用膳饮茶,青徊念柳氏之所念,只道反常。
  内里的因果霜澶虽也不甚清楚,但因着那日的一缕幽香,想来横竖不过是与张家小姐有约,自然分身乏术。
  *
  又这般平淡得过了几日,这日才刚过了午间,柳氏差青徊往世安居给老太太送经文,霜澶与燕归在内伺候。
  待人回来时候,柳氏正准备午憩,哪曾想那青徊才刚一入院子,便风风火火往屋里跑。
  燕归敛眉,拦住了青徊,只道夫人要休息了,莫毛毛躁躁的,青徊随即垂下头强敛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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