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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春愁 完结+番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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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沈肃容,心眼当真是跟那绣花的针孔一般大小。
最可恨的还是那沈远,这沈远如今框起人来,当真是随手就来,草稿都不带打一张的。
说什么“既在这小院一日,公子那头自然也要尽心一日”?那先头怎的就说“今日就不用伺候了”?
难不成自己还能赖在这小院不走?说话竟然这般费事!
霜澶心下愈想愈气,随即抄起凉被蒙了头,强自闭了眼睛困觉了。
*
那头沈远正帮沈肃容温足,饶是手上再小心翼翼,总不见得比得上女子的。
沈肃容原还不觉得,只两相相较之下,昨日的自己恨不得再不睁眼,今日眼下只觉这沈远平日里练功竟这般用心的么,怎的手劲能这般大?昨日霜澶是柔荑轻舀,如今盆里的水已然被沈远撒了个十之七八,榻下皆是水渍,当真教人看不下去。
今日也就罢了,日后沈远那双脏手再想碰自己,妄想。
沈远自然不知才刚半刻都不到的功夫,先头他给沈肃容出主意的那点子高光,已然消耗殆尽。原先他倒也说过要帮沈肃容温足,只沈肃容向来避讳,故而也只是简单泡上一泡,旁的一概不做的,只昨日瞧着霜澶那般,现下也是想尽了心力来伺候的。
想到此处,沈远心道自己如今将自家公子的心思猜了个准,昨日原还是他去小厨房差人为霜澶备下的热水,不想竟派上了大用场。想罢,竟还兀自洋洋得意了起来,嘴上也卖乖道。
“公子觉着如何,奴才手劲可大?”沈远如今是第一回 ,竟还有些兴奋。
半晌都不见沈肃容有应,心下不觉奇怪,遂小心翼翼抬了头,不想沈肃容正沉着眉看着自己的手。
沈远心下一惊,蓦得一松手,沈肃容竟就借着这个机会抬了足,随即趿了鞋,又去架上随意拿了本书翻了起来,再不叫沈远碰自己。
沈远纳闷,心道莫不是自己伺候得不到位?“公子,奴才现下也是第一回 ,若有哪里做的不好的,公子说与奴才,奴才下回好改。”
沈肃容深吸了口气,心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哪里还有什么下回的。”
又不紧不慢得翻了一页书,才道,“先头让你说与霜澶的那些话,可都说明白了?”
“都说明白了的,只道公子身边有奴才便够了的,旁的人来了也是画蛇添足。”
沈肃容扯了扯嘴角,心道沈远这般不要脸面的话都能面不红心不跳得说出口,也不知霜澶信了不曾,面上沉静如水,“我知晓了。”
顿了一顿,又道,“快且出去了。”
沈远听罢,立马端了水盆便出门去了。
待替沈肃容关好房门,走至小院中,沈远回头,瞧着霜澶那屋早已暗了烛火的,遂摇了摇头,自出小院去了。
*
这厢沈肃容倒并未睡下,卷了书,负手在背后,绕着屋中慢慢踱了起来,状似在背书。
先头沈远与霜澶在外头说话时,其实自己也是有听了些的,不过倒不是偷听,只二人说话声音实在不知避讳,尤其是沈远,先头不知他竟那般能聒噪的,霜澶的声音倒是轻,听得也不甚清楚,只听她说什么宽她一晚上。
既要宽她一晚上,何不来说与自己?难不成沈远的话还能比自己的好用么。眼下瞧着明日一早便要走的了,也不知母亲那处她习不习惯。
不过母亲向来是好性子的,左右不会为难于她,自己这般当真是瞎操了心。
沈肃容又踱了两圈,蓦觉着房中不够宽敞,不若去院中走一走。
想罢便抬步行至门口,倏地推开了门,半点不带犹豫的。
夏日里凉风迎面吹来,昨日夜里落雨,现下嗅来还是满院泥土的味道,最是凉爽,继而跨了出去,行至小院的大树下,左右无事,便抬头瞧了瞧月亮,又饶着树走了两圈。
只走着走着,忍不住就朝隔壁的侧房瞧去,里头早已暗了烛火,想来已然是睡了的,只明日一早便要走,如今竟也能睡得着么?
待站定了一会儿子,自觉无趣,便悻悻回了卧房,一手作枕置于手臂之下,一手握书卷覆于胸前,合衣躺着床上,睁眼看着床帐顶上,思绪漂浮。
罢了,遂随手扔了书卷,睡觉。
……
霜澶翌日起了个早,昨夜并未睡好,那沈肃容不知又犯的什么毛病,大半夜于那小院的石子路上踱来踱去的,那鞋底也不知是怎的穿的,于那石子上头摩擦,发出好大的声音,当真是扰人。
只待沈肃容回了房,霜澶才迷迷糊糊睡去,只心中还记着事,委实睡得不安稳,天才刚刚放亮,便睁眼起了的。
横竖今日是最后一回,只待伺候完了沈肃容,便要去柳氏那头的了。
霜澶自己简单拾掇了一下,便出了房门,站在沈肃容卧房门口候着,只待里头有声响便要进去了。
约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霜澶听得里头有人叫起,便推开门进去了。
沈肃容显然不曾想到是霜澶在门外头,心道这沈远昨日的话究竟传到不曾,如今这霜澶进来,自己是应还是不应?莫不是她心下懊悔,来寻自己下台阶?
遂不动声色轻咳了一声,佯装异样道,“怎的是你,沈远呢?”
霜澶低着头,敛了情绪,只诺诺道,“昨日沈远与奴婢说,今日让奴婢来伺候公子洗漱的。”
沈肃容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那霜澶遂上前,先是伺候了洗漱,后又为沈肃容穿衣,依然是心无旁骛的。
待一应做好,沈远已然在外头候着了,沈肃容倒并未与霜澶多言,理了衣襟,便与沈远出门去了。
霜澶遂又回了房间,旁的想来沈远一应都是差人帮她拿的,便简单收拾了随身的物件就往柳氏那处去了。
待到了柳氏的小院,还不曾见到柳氏,便先去寻了燕归,燕归见着她,只道沈远昨夜里就差人来吩咐过了,旁的都备下了的。
霜澶应下,原想着用不用去给柳氏请安,燕归只到柳氏现下又在抄经,待用午膳时再去见礼也是一样的,左右先头霜澶来时已然都见过了的,柳氏面善,必不会多说什么的。
霜澶颔首,便先回了屋收拾了物件,现下与燕归住一个屋子,虽说比不上沈肃容小院的侧房,却也安静,何况还能与燕归搭个伴,倒也无甚不好的。
原霜澶便在柳氏的小院待过半日的,既而与燕归青徊她们也都是合得来的,如今回来,一应便能即刻上手的。
……
第36章 夏至2 奴婢先头丢了块帕子,不知公子……
这两日沈肃容都只晚间来柳氏处稍坐坐; 有时还会陪柳氏一齐用个膳,不过霜澶都是听燕归说的,自己并未见到沈肃容。
倒也难怪; 霜澶这几日都不曾刻意在柳氏面前露头,只帮衬着燕归与青徊; 倒不是躲懒; 只心里头怕柳氏万一问起来; 如何去了沈肃容的小院一两日便又回了?自己都不曾想好怎么答话,没的脸面上难堪。
不过这倒是霜澶多虑,柳氏虽说身份不如大夫人王氏尊贵; 又于沈肃容的亲事上头多有上心; 却是但凡有事都只会自去问沈肃容; 必然不会背后做些什么动作; 更不会去说些什么不好听的。
待又过了几日; 霜澶着意去柳氏面前走动了两回,不见柳氏问询,心下才放心起来。自此,便于燕归她们一道伺候柳氏了。
原先在翰墨轩,活计多人也多; 自己又是得脸的大丫鬟,自不必去做那许多粗使的。如今泸山院,人虽少,只主子事也少,倒也悠然自得。
……
这日午后; 柳氏难得没有抄佛经,也不曾午睡,而是拿了针线坐在窗边做起了女红。
燕归在一旁描花样; 霜澶站在柳氏身后伺候着,手里头拿了一柄蒲葵扇,有一下没一下得扇着风。
柳氏正在绣着一朵兰花,只稍稍几针,已然尽态尽妍,不单单绣了兰花,连那雨后的露珠都跃然于上,当真教后头站着的霜澶自愧不如。
柳氏又绣了会儿叶子,只那丝线的颜色从墨绿到浅绿,实在熬眼睛,遂放了手,朝身后的霜澶道。
“霜澶,不若你来罢。”
霜澶正在后面心不在焉,冷不防被柳氏点了,一时张口结舌,心道自己在敛秋眼里可是只会绣些包子馒头的,这还只是敛秋看着,主子爷们都还不曾瞧过的,现下如何能在柳氏面前现眼?
可又不能不应,虽说柳氏是个好脾气的,若自己直说了不会,这小院内本就无人知自己底细的,没的倒教旁人以为是自己不识抬举,有意拂了柳氏的意。
“奴婢手拙,若绣得不好,还望夫人莫要怪罪。”
柳氏莞尔,将霜澶拉至身边坐下,“左右是绣了玩闹的,你放心来,我看着你。”
边上的燕归抬头瞧了眼霜澶,笑道,“你且绣吧,也没旁的人来瞧。”
柳氏起身,将位子让与了霜澶,去一旁坐着喝茶了。
霜澶戴了针箍,叩了叩牙关,横竖现下屋里都是自家人,还怕什么丢人不成,遂拿了针线,这才一针一针得戳了起来。
开头霜澶还心有顾忌,小心翼翼一针都不敢乱来,只饶是这样,那叶子也绣得实在不像样,待到了后头。霜澶许是试了耐性,心道反正都是绣不好,索性撒了性,便愈发随心所欲了起来。
待过了小半个时辰,身边的燕归描好了别的花样,遂探头往霜澶正绣着的帕子上瞧了一眼,一时没忍住,竟“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霜澶一惊,随即停了手,抬头看向燕归,边上养神的柳氏听着声响也看了过来。
“怎的了这是。”
那燕归也不客气,只轻掩了嘴道,“奴婢失礼了,夫人你快些来瞧瞧吧。”转头又对霜澶道,“头先你说什么若绣的不好如何的,竟还算说的客气的,你这哪里是绣的不好,简直是……”
燕归没继续往下说,倒是又吱吱笑了起来。
柳氏听到燕归这般说,心下也是好奇,遂起身至霜澶身旁,定睛一瞧,竟也忍俊不禁道,只言语上倒并未揶揄。
霜澶面红耳赤,虽说事实如此,但事关脸面,正要辩驳两句。
不想门口传来声音。
“做什么呢,热闹成这样。”
随即门被推开,进来的不是沈肃容又是何人,沈远跟在一旁。
燕归与霜澶随即起身见礼。
这是霜澶自那日早上伺候了他洗漱后,二人这还是第一回 碰上。
沈肃容却一眼都不瞧霜澶,行至柳氏身边,难得的眉眼带笑道,“母亲为何事悦,快说与我,教儿子也悦上一悦。”
柳氏不曾作声,一旁的燕归却笑道。
“公子不知,这霜澶当真做得一手好女红。”
蓦然被燕归揭了短,还是在沈肃容的面前,一时都不知作何反应的好,只得强自面不改色,佯装镇定道。
“燕归姐姐莫拿我说笑。”
谁知那沈肃容竟一挑眉,竟就朝霜澶走了过来,至她身边,却不瞧她,而是看向了那案上的帕子,随手抄了,仔细端详了起来。
霜澶瞧着沈肃容渐渐敛眉,半晌,才轻声道。
“这上头的兰花绣的甚好,想来是母亲的手艺。”说罢,回身看了柳氏一眼,又道,“只这下头的一片绿……”
霜澶垂着视线低着头,只想为何就这般巧,自己也没做过几回女红,竟就叫这沈二公子瞧见了,现下还要待他评头论足,当真是难熬。
“你为何要在兰花下头绣王八?”沈肃容佯装不解道,说罢,便朝霜澶看去,二人之间间隔也不过一步。
霜澶只觉被噎,登时抬起头对沈肃容对视,却哑口无言,脸上越来越烧,良久,深吸了一口气低下了头,诺诺道。
“奴婢原就不擅长这些,倒教公子见笑。”
柳氏见状,对霜澶道,“去沏一壶茶来。”
霜澶心下感激,逃也似的便出去了。
待从茶水间磨磨蹭蹭备了茶水再回房时,沈肃容已然不在了,只余了柳氏与燕归。
霜澶心下不可察得松了口气,左右不用再听那人的编排。待将茶水放下,便要去案上拿那帕子。
不想案上哪还有什么帕子?霜澶心下一怔,又往案下瞧,也没有。悄悄掀了垫子,也不曾见到,继而一脸思忖得看向燕归与柳氏。
燕归察觉了霜澶目光有异,便不动声色得走至她身旁,道。
“怎的了,丢魂了么。”
霜澶心下懊恼,“丢的倒不是魂,是我的帕子……”
“帕子?才刚还在这的。”燕归也是惊奇,案上案下瞧了竟真的没有。
“夫人也不曾拿么?”霜澶轻声问道,心下想着许是柳氏拿去有旁的用处。
“夫人拿你那一帕子的王八作甚,拿出去也是现眼的份不是?”燕归编排道。
霜澶听罢,心下已然有了计较,屋中不过几人都是说得出的,现下帕子没了,既不是夫人也不是燕归,那除了沈肃容,再无旁人了。
霜澶叩紧了牙关,只实在想不通,这沈二公子如今拿了自己帕子去又是要作甚,总不会是没得寻人就给瞧她的好女红?
……
下午柳氏倒想着又去躺了会子,左右燕归一个人也忙得过来,霜澶便向燕归告了假。
又去了茶水间,拿了壶茶水当幌子,便去沈肃容的小院去了。
现下这个辰光,想来应该是在书房,待到了门口,果不其然沈远就在那书房门口站着。
霜澶敛了裙子上前,沈远一瞧是霜澶,还有一瞬的怔楞。
霜澶抢先道,“公子方才不曾喝到茶水,奴婢现下送来了。”
沈远猜不透霜澶的来意,也只得叩了房门,里头沈肃容道让进去。
霜澶进了屋,郑重行了礼,只道是送茶水来的,又偷摸抬眼瞧这沈肃容的反应。
只见沈肃容半靠在榻上,手里握了卷书,倒不曾理会霜澶。
呵,偷拿了旁人的东西,还能这般面不改色,霜澶心下委实佩服。
沈肃容看霜澶放了茶水还不走,便道,“母亲那处还有事要你交代的?”语气冷淡,倒似是不欲与霜澶多说。
霜澶叩了牙关,面上佯装怯怯道,“奴婢先头丢了块帕子,不知公子可曾见到?”
“哪一块?”沈肃容疑惑道,继而又恍然大悟,一瞬间满脸的嫌弃,“那块绣了王八的帕子?”
“正是。”
“谁人要拿那样的帕子,拿了作甚?送了旁人都不见得想收。”沈肃容讥讽道。
霜澶只感慨原先还不知道这沈肃容有这样嘴硬的,“奴婢问了燕归,夫人与她都不曾拿,想来当时屋里头也不曾有旁人的。”
霜澶这般说,落在沈肃容耳里,便是傻子,也都听明白了。
这是丢了帕子,怀疑到他身上了。
霜澶偷瞧这沈肃容,面上已然不悦,一时心里头也没底了,莫不是真自己想错了?这沈肃容当真不能拿?也是,人好歹是一品大员家的公子,拿一块帕子,图什么?何况他说的也没错,送人都嫌磕碜……
良久,沈肃容朝外头道,“沈远,进来。”
外头的沈远听着叫,立马推门入门,上前见礼。
那沈肃容依旧是半靠在榻上,连身都不曾直一下,不耐烦道,“头先在夫人屋子里,你可以瞧见了一块帕子。”
沈远一愣,继而道,“什么帕子?”
“一块绣了王八的帕子。”沈肃容淡淡道。
霜澶心想,自己的修养也算得上是不错了,让这沈肃容一口一个王八的都能忍住不生气。
沈远又是一怔,继而醒悟道,“哦——那一块,瞧见了。”沈远说罢,竟忍不住也要笑出声。
霜澶睥了眼过去,沈远才敛了表情。
“现下这块帕子不见了,你可拿了?”沈肃容挑眉问道。
沈远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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