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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令-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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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之中,他急忙收拾药箱,所谓药箱其实也是装门面的,里面只是些普通的金创药和从药铺买来的丸散膏丹。

他想到卓永年叮咛的话,把重要的行头塞在箱底,药物盖在上面,收拾好朝肩头上一挂,向毕老三抬了抬手,然后步了出去。

卓永年嘟哝道:“收拾药箱要这么久?”

东方白道:“该带的得全带,所以……”

卓永年大声道:“别说了,走!”

两人出门。

门外停了一乘山轿,两名大汉站在轿边。

周大庆躬了躬身道。“道爷请上轿!”

卓永年上了轿,两大汉抬上肩头。

东方白跟在轿后,一行人摸黑上了路。

抬轿的两名壮汉对山形路径相当熟稔,虽在暗夜,不时又有林木遮蔽,但仍健步如飞,不殊行走在坦途之上。

周大庆殿后,东方白紧随轿子。

一路之上,东方白默察地形,都是采药时踏过的地方,所以并不陌生,逐渐,情况明朗了,他们是走向那道可能通向乾坤教总坛的秘谷。周大庆是乾坤教弟子已获得证实,只是意图难以猜度。如果真的因有了有病患而求医,那情况将大大不妙了,这“百草道人”是冒牌货,面对真病人,非穿帮漏底不可。

不久,进入谷道,林木蔽天,像走在隧道里。

东方白忧喜参半,忧的是怕底牌保不住而坏了大局。喜的是有机会进入对方的巢穴,可以借此刺探虚实。

谷道极长,似乎无了无尽。

东方白的心弦愈绷愈紧。

“停!”周大庆高喊了一声,抄到头里。

轿子停住不动。

“乾坤大造,万物之源!”黑暗中传来喝叫声,突如其来的声音,令人心惊。

“四海同参,唯我为尊!”周大庆立即回应。

一道强烈的灯光照了过来,是罕见的孔明灯,人轿全被罩在光圈之中。

东方白心头又是一震。

灯光熄灭,眼前又是一片黑。

“怎么回事?”卓永年在轿子里发话。

“道爷,快到地头了!”周大庆回答。

不远的林木间亮起了火炬。

“走!”周大庆发令。

轿子朝火炬方向行去,逐渐接近,可以看出持火炬的是个黑衣人,到了丈许远近,火炬移动变为前导,不久,忽见横向的岩壁切堵,林木已稀,透空处可见矗立的巨峰直冲霄汉,看来已到了谷道的尽头。

再前进数十丈,一个黑窟窿呈现,目光只及火炬照射的范围,不知这窟窿到底有多深。东方白立即意识到这便是乾坤教巢穴的入口,心情随之紧张起来。

窟口直径约莫两丈,是个天然的大隧道。

不见警卫,没有拦阻,一行人轿在火炬引导下进入窟洞,洞径平滑,但洞壁却是嶙峋峻岩,仿佛是怪兽口中的森森利牙,使人有被噬食的感觉。

窟道极长,整整半刻才到出口,一出窟口,眼前豁然开朗,天光映照下,可见鳞次栉比的屋舍影子,有部份透出灯光。

再前行了一段,才看出这是个天生的绝地,四周是插天的巨峰,像口巨井,人便在井底,星空十分高远。

绝地绝境,东方白的心收得更紧,窟道可谓之天堑,不须多少人力,便可守牢,若再加上布置,就固若金汤。

火炬一阵旋动,不问可知是打出某种讯号。

继续前行,发觉这绝地里的房舍通道井然有序,横直交错,是经过整体的规划,生仿一个完善的村镇,只是少了各行各业的买卖。

穿行完巷路,眼前是个大广场,正面依山壁是一座宏伟的构筑,夜暗中望去,就像是王公巨富的府第。

过了广场之半,折向右首,远远可见一栋自成格局的独立房舍,外面围着短墙,墙外有天灯照明,顾盼间到了围墙外,周大庆扬了扬手,轿子放落,卓永年下了轿,四下里望了望,道:“这是什么地方?”

周大庆微一躬身道:“道爷先请进客馆休息,等此间主人前来晤见,当会详告一切,请!”侧身摆手肃客。

卓永年大步进入,东方白紧随。

墙里是个三合院,院里莳有花草,看起来满清雅的。

正面是三开间,一厅两房,全都有灯火,一个十来岁的小僮伫候在厅门边,迎着来人深深为礼。

进入厅里,只见窗明几净,摆设简而不俗。

坐定,小僮献上热腾腾的香茗,然后退到门外。

东方白侍立在卓永年座边。

这景况,怎么也看不出是龙潭虎穴。

“区区这就去请此间主人,请道爷稍候!”周大庆转身离去。

东方白与卓永年互望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卓永年示意东方白坐到下首,然后道:“小黑,喝杯热茶吧!”

几上早已摆了茶,小僮满有分寸,摆的正是位置。

由茶,东方白忽然想到毕老三在林嫂住处房里暗暗交付的两包药,既然到了地头,就该预先服下以防万一,但小僮就站在厅门外,两人根本无法交谈,更不能有任何动作,心里一直在盘算该如何找机会服药。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小僮转身向院门。

东方白一见机不可失,迅快地掏出药来,一包倒在自己口里,然后起身朝卓永年眨了下眼,递过药,悄声道:“毕老三交付的解药,预防心神被控制。”

卓永年一听就懂,急忙眼下,然后把包药的纸塞到怀里,以免露了痕迹,刚刚吞完,脚步声已到了院子。

“道爷,久违了!”一个宏亮的声音先传了进来。

东方白与卓永年同感一怔,素不相识,何谓久违?

三个人出现厅门边,前面是一男一女并肩,后面是周大庆。

男的五绺长须,鼻直口方,眉清目朗,风度十足,一袭锦衣,更衬托出他的气宇不凡,看年纪在半百之间。女的正转头向周大庆吩咐什么,没看清面目,等转过面来……

像一道亮丽的光影突然闪耀,使人目眩。

东方白呼吸为之一室,女的徐娘半老,但美字已不足以形容她的姿色,任何丹青妙手恐怕也无法传神,因为她是活生生的人,美极也媚极,如果勉强加以形容,那就是有生命的玉雕,绝对的超尘脱俗。

刹那之间,东方白脑海里闪现出东方彩虹,公主小玲,还有那神秘的女郎小雪,但她们都是少女,而眼前的是怒艳而熟透的妇人,全身每一点每一寸都是诱惑,除了白痴,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诱惑,套用一句最鄙俗的话,任何男人只要能亲近她一次,便会死而无憾。

这双男女是什么身份东方白与卓永年已经心里有数,只是还不敢十分确定。

卓永年在竭力运用他的机智,刚才这男的曾说了一句“久违了”,而实际上根本是素昧生平,更主要的是师徒俩都是冒牌货,只要有一丁点应付不当,后果简直难以想象,因为现在已经置身在虎穴狼窝之中。

东方白则尽力保持冷静。

一男一女进入厅中,周大庆留在门外。

男的面带微笑,朝卓永年拱拱手,以清朗的声音道:“道爷,想不到多年之后会在此地重逢吧?”

卓永年傲然不动,含糊以应道:“的确是想不到!”

口里说,心里可是急煞,听男的声口,他与“百草道人”是旧识,而自己完全不知道双方的关系,如果交谈下去,非露马脚不可,但事实上又不能不谈。

一男一女在上首几边椅上坐下。

女的一副端庄之容,配上她的美艳,显得高不可攀,贵妇人所应该具备的条件她全有了,差的应该是隐而不见的身世。

卓永年的手心在冒汗,他不认识对方,又不能问。

“施主是此间主人?”他采取主动。

“不错!”

“现在该怎么称呼?”卓永年这句话问得相当技巧,他说现在是有别于过去,目的是在试着证实对方的身份。

“教主!”男的竟坦然承认了。

“啊!什么教?”

“乾坤教!”

“头一次听说,那这位……”目光朝女的一瞥。

“贱内!”

“唔!神仙眷属!”卓永年一副方外人的姿态,内心感觉踏实了些,至少他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与地位。

“道爷过誉!”

“连夜要本道爷来,是有人得了急症么?”

“不是急症,是痼疾,不忙在一时,”顿了顿之后,眉毛一轩道:“倒是有件事务必请道爷俯允。”

“什么事?”

“道爷医术通神,可以活死人而向白骨,着手即可成春,本教急迫需要这么一位高才……”说到这里顿住,观察卓永年的反应。

“要本道爷加入乾坤教?”

“是一项请求!”

“本道爷乃三清弟子,岂能加入江湖帮派。”摇摇头。“休提!”表面峻拒,内心却是求之不得,这是意想不到的机会。

“道爷无妨考虑!”教主夫人开了口,声音相当悦耳,扣人心弦。

“如果本道爷不考虑呢?”卓永年以退为进。

“那也无妨!”乾坤教主极有风度地笑笑。

卓永年心里可明白得很,所谓无妨是故示大方,人已进入绝地,对方又已表明了身份,笃定是瓮中之鳖,插翅也难飞,当然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一切的安排计划都没有白费,反比预期的更好,就像是天意。

东方白木立在卓永年身边,但心绪如潮,他一直在苦苦思索,主要的线头是周大庆,从客店求药方,到他与水宝人山时的出面解围,以及在山中的来去自如,都有其特殊的意义,再揣摹周大庆在求药方时说过的话,印证乾坤教主对卓永年的见面语,突然憬悟过来,只是不知道卓永年是否也已经测透?

乾坤教主夫妇站起身来。

“道爷今晚一定累了,好好休息,本座夫妻告辞!”

“教主请便!”卓永年坐着没动。

两夫妻离去,周大庆伴同到院门之外又折了回来。

“道爷,这客舍是专为贤师徒安排的,上下房各一间,外面两厢空着。”说完,转头问外道:“小东,你进来!”

站在厅门边的小僮应声而入,人看来满伶俐的。

“见过道爷!”周大庆侧开身。

‘小东叩见道爷!“跪下去叩了个头。

“见过这位……”对东方白周大庆一时之间想不出适当的称呼!

“他叫小黑,称他黑大哥吧!”卓永年作了提示。

“见过黑大哥!”小东深深一躬。

东方白点点头,没开口。

“小东是看管客舍的,现在起负责侍候道爷!”周大庆介绍完毕,转身朝外望了一眼,道:“消夜已经送到,小东,你去帮着摆整!”

“是!”小东转身出去。

外面传来脚步声,想就是送消夜的。

“还有消夜?”卓永年想客套一下,但只说了一句。

“一点小酒食,给道爷随便填填肚子,明天敝教主再正式为道爷接风。”

“本道爷可是看病来的,用不着如此费事。”

“礼不可失!”周大庆笑了笑。

也只片刻工夫,小东来请,周大庆带着卓永年与东方白到西厢房明间里,说是消夜,实际上却是一桌很精致的酒席,连器皿杯箸都是上等的,三个人分宾主坐定,周大庆亲自执壶斟酒,然后举杯,目光棱棱,隐有异样。

“敬道爷!”

“好!”

照了杯,又斟上。

“黑老弟,敬你!”

“不敢,请!”

双方又干了杯。

“不用敬来敬去了,本道爷最不喜欢俗套,随便吃喝自然些!”卓永年一直保持他那托大放任的脾性。

东方白是有心人,酒喝下去之后,他注意默察有无异样的感觉,果然,脑海里沉了一沉,突然间思想变成空白,但只是瞬间的现象,立即又回复清明,他知道“三恨先生”的解药发生了作用,再看卓永年,老脸也浮现出错愕的神情,当然也只是那么一瞬。

正如所料,对方在酒里做了手脚。

周大庆始终面带微笑,但两眼神色的变化是瞒不过有心人的。

东方白完全不形之于色,他知道精明的卓永年绝对会有所觉察的,他静待周大庆下一步的表演。

“呃!呃!”卓永年老眼闪现出茫然之色,左看右看,目光停在周大庆的脸上。“不对,这……怎么回事?”

“道爷说什么?”

“本道爷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东方白也做出茫然之色,心里却激赏卓永年的天才。

“道爷没什么不适吧?”周大庆一本正经。

“岂有此理,怪事!”卓永年瞪眼、攒眉、偏头想,然。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 后望着东方白,“小黑,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师父,没什么嘛,我们从洛阳到桐柏山来采药……”东方白说到这里,突然两眼一瞪,“是不对,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哈哈哈哈……”长笑声中,乾坤教主慢步而入。

周大庆立即起身侧立。

卓永年与东方白怔怔地望着乾坤教主,完全不相识的样子。

乾坤教主仔细打量了两人一番,然后将头微点。

“道爷,难道你要反悔不成?”

“反悔……反什么悔?”卓永年茫然地问。

“你亲口答应本座,要以你的旷世医术襄助本座共建武林大业,所以把道爷你敦聘到此,怎么刚才会说出不知如何到此的话来?”乾坤教主一脸庄重之色。

“这……可是……”卓永年用手搔头。

“道爷,你不须按规加入本教为弟子,本座遵守诺言,聘为客席上宾,除了治病疗伤,别的不敢劳驾。”

“道爷,这是开本教的先例!”周大庆接了一句。

卓永年目不转瞬地望着乾坤教主,老脸在不停地变化,似乎困惑于这匪夷所思的情况之发生,何以自己经历过的事会没有影子?他表演的功夫的确是到了家。

“小黑,你记得我们是怎样来的?”卓永年转头问。

“这……好像我们本来就在这里!”东方白凑和上了一角。

“怎么会是本来?”

“师父,弟子……委实记不起来。”

乾坤教主始终保持他的风度,清朗中带着威严,微一莞尔道:“道爷,多喝几杯,恕本座失陪!”转头又向周大庆道:“你代本座好好招待道爷!”

周大庆躬身应了声:“是!”

乾坤教主再深望了卓永年一眼才转身出房。

周大庆重新落座劝饮。

彼此不再提失去一段记忆的事,胡乱谈了些不相干的江湖事,这顿酒约莫喝了一个更次才告散席,周大庆恭送师徒俩口正房后告辞离去。

东方白关好厅门,趋近卓永年,以极低的声音——

“看出教主的路道么?”

“正如所料,真的是‘阴阳秀士’李思凡。”

“那女的可谓世间罕见的尤物……”

“唔!”

“三恨先生所提的条件是要他夫妇的命……”

“对那么美的女人下不了杀手?”

“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三恨先生与阴阳秀士李思凡夫妇之间到底何仇何怨,竟然以杀他夫妇作为条件?”

“这只有三恨先生自己知道。”

“下一步棋怎么走?”

“见机行事,在时机尚未成熟之前,绝不可轻举妄动,目前我们侦查的方向有两个,一个是找出‘神沙’与‘仙粉’的藏处于以销毁,一个是设法了解当年乾坤教对付大化门的过程,门主郭天素和所有弟子的下落。”

“第一个颇不容易,那等宝贵珍奇的东西,必定收藏严密,刻意防护,恐怕连教中的弟子也没几人知道。”

“话虽如何,我们仍要尽力而为。”

“第二个应该已不成问题……”

“何以见得?”

“三恨先生对丧失记忆的解药已经验证成功,大化门内三堂首席堂主西门昌一旦恢复了记忆,他会揭开这困惑江湖十多年的谜底。再说,根据我们目前所获得的资料,如果把它连串起来,大致上也可以描绘出一个梗概。”

“对,但是人的思想是直线,而事实却通常是曲折的,也许西门昌所知无法完全解开这个谜底,当然,希望他能,不过我们该做的还是要做。去睡吧,慎防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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