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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剑玉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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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酉正光景,早已暮霭四合。眨眼之间,秦茹慧的身影就消失于苍茫暮色之中。

终南一脉为我国四大名山大壑之一!有峨嵋之巍,有括苍之峻,有泰山之峥,气脉雄浑,峨峰绝壁处处可见,尤以三老顶峰,常人均皆望云却步,即武林中人也尚无能登达顶攀者。

柳南江虽是初登终南,对路径却并不过分生疏。在行将离开他师父前来中原的半个月,其师每日均为其讲解终南之山势,甚至不厌其烦地为其一再绘图指点,以求详实。因此,柳南江踏上终南山径,行程并不缓慢,酉正光景已远高人烟了。

此时暮霭已起,月色未升。山林之间一片幽暗,与其暗中摸索,不如待月亮升起后再行赶路。何况柳南江已感到腹饥,于是挑选了一座山泉之旁,升起一堆旺火,掏出卷饼吃了起来。

待他吃饱,月亮已自东山冉冉升起,四野清明,除山籁外别无声息,好一个清平世界。

柳南江喝足了山泉,正想踩熄火堆继续赶路,蓦见离他约十步之处站立了一个白鬼的影子。

山风吹动垂肩长发,敢情还是个女人。

柳南江背脊不禁有些凉嗖嗖的感觉,这女人无声无息地来到面前,真像是一个幽灵。

柳南江凝神注视一阵,不自觉地干咳两声。

那影子缓缓向他走了过来,他清楚地看见对方的双脚在移动。因此他宽心不少,相传幽灵是没有脚的。

那女人在距离柳南江三步的地方站住了,火光映在她面上闪动着鲜艳的色彩,不但显得美,也显得妩媚动人。长长的眼睛一眨一眨地闪动,黑而亮的眸子却一动也不动地对他凝视。

这个女人出现得异常蹊跷,那一身垂到脚面的长袍不是登山的行装。而且她身无长物,连一个装干粮的口袋也没有,敢情她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柳南江正想发问,那女人已然轻声道:“不要问我名和姓,也不要问我从何处来,更不要问我到何处去,我只想和你谈几句话。”

声音低沉而清悦,语气神秘而又文雅。

构南江不禁被眼前这个白衣女郎周身所散发的神秘气氛所镇慑住了。良久,才轻声问道:

“请问姑娘有何见教?”

白衣女郎道:“奉劝相公,今后不管对任何人,任何事,非亲耳所听,亲眼所见!万不可轻信,否则你会吃亏。”

柳南江心头一怔,忙道:“姑娘能否再说得明白一点呢?”

白衣女郎道:“相公是聪明人,说得太明白,反没有意思了。”

柳南江深深一揖,道:“多谢姑娘!”

白衣女郎并未回礼,仍然笔直地站着。

待柳南江揖转,又道:“还有相公不可对任何人轻诺。”

柳南江心头不禁一动,忙问道:“已经对人许诺的呢?”

白衣女郎道:“自然应该守信作到,不过却不必盲目守信。”

柳南江问道:“在下不甚明白,盲目守信这句话怎样解?”

白衣女郎道:“已作之承诺,即使损己也当为之。如果所作之承诺,作起来不但损己,而且损及旁人,或损及更多人,如硬着头皮守信而为,那就显盲目了。相公不可不慎。”

柳南江道:“古人云:人无信不立:又云:守信之誉……”

白衣女郎接口道:“古训自当遵循,但是不可迂腐……”

语气一顿,又道:“妾身又说到此处,相公前途尊重。”

语罢,掉头而去。莲步珊珊,体态轻盈,绝不似一个武林佳人。但是,一个平常女子会在此处出现,却又令人难以置信。

柳南江目送那白衣女郎的身影消失于林阴深处后,不禁仰首望天,出起神来。

白衣女郎的话虽然显得模糊,柳南江心中却又明白,是指某人某事而言。她的态度是友善的,语气是祥和的,但她却有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神秘,自然柳南江并不能完全将她的话当作主释。

何况世事真假难分,真被疑对真也假,假无破绽假也真。

柳南江突然发觉自已竟然在这寂静的山林中陷于冥想,不禁哑然失笑。抬足踩熄火堆,向高处奔去。照他的计算,日出之时,他已可达望鹿坡了。

山道一里之遥,比平地十里还要累人。

登上一座绝壁后,眼前突然出现一块盆地,约有里许方圆。在如茵绿草之中有一条宽约二尺的山道。说也奇怪,那条小道之中,竟然不生青草,就像有人经常在清扫这条山道似的。

柳南江顺着这条直的小径前行里许,地势渐陡,一片偌大松林挡住前路。

柳南江停步观察,发现道旁竖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碗口般大小的八个大字:“此径已封,进入者死。”

柳南江心头不禁一怔。

再一细看,才发现那块木牌早已腐朽,想必年代久远。

是谁立下这块木牌呢?莫非那三先生箫云达生前立的吗?

柳南江自然不会就此折回,微一沉吟,他就决定将这块木牌撤去。箫云达已死,他不愿意作出对死者不敬的事情来。

柳南江蹲下身子,双手正要去扶住本牌准备拔将出来。蓦然听得一轧轻叱,道:“休要妄动!”

柳南江身形霍地一旋,循声望去,只见一块离地丈余的磐石之上坐着一个人。

极目细看,那个人竟是“断魂娘子”古寒秋。

古寒秋见柳南江转过身来后,立刻从磐石上一跃而下。她身上仍背着那个装蛇的竹篓,手中也依旧拿着那管黑竹箫,往那木牌一点,问道:“你可知道这木牌是谁立的?”

柳南江反问道:“是肖三先生吗?”

古寒秋道:“既知是死人遗物,为何要去搬动?”

柳南江道:“正因为肖三先生已死,所以在下要撤去这块木牌。不然,岂不是无人敢进此山?”

古寒秋冷声道:“三先生虽已过世,却还有个未亡人活在世上。”

柳南江淡淡一笑,道:“古娘子是要继承三先生的遗志吗?”

古寒秋摇摇头,道:“我无意封山不让人进,但是亡夫的手笔却不容毁弃。”

柳南江原以为会有麻烦,听古寒秋如此一说,心头不禁一松,笑问道:“那么,在下可以继续行程了?”

古寒秋一摆手,道:“请便,无人拦阻。”

柳南江转身往松林内大踏步走去。

古寒秋突又叹道:“相公请回。”

柳南江转身问道:“有何见教?”

古寒秋道:“恕妾身多口,请问相公意欲何往?”

柳南江不假思索地回道:“目的地暂定望鹿坡,也许将登三老峰头。”

古寒秋道:“依妾身看来,相公还是不去为妙,就此下山吧!”

柳南江轻笑道:“请问娘子,是山中有毒蛇猛兽?还是有长精鬼怪?”

古寒铁道:“山中几个杀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被他们看见,你也许难以活命。”

柳南江道:“在下并不惹他们。”

古寒秋道:“信不信由你吧!”

柳南江笑问道:“请问古娘子因何如此关怀在下的安危?”

古寒秋反问道:“相公是喜欢听真话?还是喜欢听假话?”

柳南江道:“自然想听真话。”

古寒秋道:“那把古剑在你手中毁之较易,落入那些浑世魔王手中,想要毁掉,就可能要大费周折了。”

柳南江道:“古娘子有如此自信吗?”

古寒秋道:“虽然相公曾于午间在松林酒店中一招击败‘无情剑’单英杰,但是妾身若存心要毁去那把剑,自信尚有此力。”

柳南江曾判断古寒秋的目标是针对他的人而来,毁剑不过是藉口。现在古寒秋口中的“存心”二字似乎又留了余地么?

古寒秋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柳南江第一次听到她的笑声,虽然那种笑声稍嫌苍凉,发自女性之口,仍不失其柔媚。

古寒秋长笑以后,目光在柳南江面上一扫,问道:“相分准备妥协?”

柳南江道:“在下只是想保存一把好剑,否则当古娘子‘誓毁天下名剑’的大功告成后,武林之中就只剩下一些朽铁了。”

古寒秋道:“你是真心想保留你身边的古剑么吗?”

柳南江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

古寒秋道:“答应香妾身办一件事情就好了。”

柳南江心中暗笑,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而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古娘子请告诉在下办什么事情,在下方能答应。”

古寒秋背过身去,沉声道:“先夫遗失了一样东西,想麻烦相公找回来。”

柳南江问道:“何物呢?”

古寒秋一字字锵锵有力地道:“一方玉佩。”

柳南江心中一动,口中却淡然一笑道:“教在下哪里去找?”

古寒秋道:“妾身自然会告诉相公,那方玉佩如今下落何方。”

柳南江笑道:“娘子既已知下落,却为何自己不去寻找?”

古寒秋道:“给你一个效劳的机会,以便保存你那把古剑。”

柳南江道:“多谢娘子美意,那么请娘子告诉在下,玉佩落于何人手中?”

古寒秋道:“那方玉佩现在落于‘祥云堡’堡主秦羽烈之手。”

柳南江不禁心头暗惊,据他所知,秦羽烈手里那方玉佩并非真品。即使是真品也是不为外人得知的秘密,古寒秋如何会知道的呢?

还有,古寒秋难道不明白柳南江行走于江湖道上的目的吗?如果知道,就应该防他一着,怎么反而将玉佩的下落告诉他呢?

玉佩是柳南江奉师命所要追寻的两件异宝之一,有此线索,他自然是要追下去的。

心念即决,立即问道:“古娘子是教在下去偷?还是教在下登门去要?”

古寒秋道:“那要随相公自己的意思。”

柳南江道:“暗中去偷,在下不屑为之。若是登门去要,就必须说出来龙去脉,令其无法抵赖。否则只是徒费口舌而已。”

古寒秋点点头,道:“自然有证据……”

语气一顿,接道:“二十年前先夫被害,身上玉佩跟着失踪……”

柳南江插口问道:“是秦羽烈暗害的吗?”

古寒秋摇摇头,道:“非也!暗害先夫之人是‘关中一龙’凌震霄。”

柳南江道:“那与秦羽烈有何关连?”

古寒秋道:“当时玉佩一定被凌震霄拿走,七年前凌震霄又被杀害,因此玉佩就落在秦羽烈的手中。”

柳南江道:“听古娘子之言,杀害凌露霄之人是秦羽烈了?”

古寒秋语气肯定地道:“不错。”

古寒秋道:“当时妾身也在四处找凌震霄的下落,可惜晚去一步,目睹行凶之人俱已被杀,妾身却在凌震霄的榻上发现了一个串铃。”

柳南江轻“唔”一声道:“凶手想必是乔扮江湖郎中的。”

古寒秋点点头,道:“不错。”

语气一顿,接道:“妾身曾查看凌震霄的尸首,知他曾中了先夫的‘寒梅掌’。因此妾身推断,这乔扮郎中的凶手不但要精通易容之术,而且还要懂得歧黄之学。最主要的还是必须对武学一途博大精深,知之广泛,方能一语道出凌震霄身上的伤症。”

柳南江问道:“秦羽烈具备这种条件吗?”

古寒秋道:“武林之中三件具备的人并不多,秦羽烈是四个人当中的一个。”

柳南江道:“其余三人是谁呢?”

古寒秋道:“其是一‘铁君子’古如松,他是妾身的兄长,如果杀害凌震霄的是他,他绝不可能瞒我……”

柳南江的判断果然没有错,古寒秋原来是古如松之妹。

第七回白衣仙女

古寒秋又道:“其二是二先生”石君子“竺道台,他还居塞外,根本不可能是他杀害凌震霄,先夫是他义弟,如果是他代弟报仇,他也应该唤我这个弟妹才是……”

柳南江插口问道:“那么,还有一人是谁呢?”

古寒秋道:“还有就是”麒麟寨“寨主”刀王“史洁如,不过,据妾身事后调查,凌震霄被害那日,他未曾离开,而且”麒麟寨“位于洛河道上,两地相隔千里之遥,也不可能一日往返。”

柳南江道:“那么,只剩下秦羽烈了?”

古寒秋道:“当时,秦羽烈正在曲江池畔大兴土木,每日亲自督工,唯凌震霄被害那天的已、午、未三个时辰不知去向,而且只有他的所在地和凌晨霄的住处近在咫尺,不是他还有谁?”

柳南江虽然也是心中大感疑惑,面上却轻笑道:“古娘子为何说得这样肯定?”

古寒秋玲哼了一声,道:“妾身还有旁证……”

语气一顿,接道:“先夫遇害的次日,秦羽烈曾在三老峰下的望鹿坡出现过,以后数年他即东奔西走,四处寻找凌晨昏的下落。”

如果古寒秋所说的都是实情,自然,杀害凌震霄的是秦羽烈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由于方才那位神秘白衣女郎警语,柳南江自然不便全信。

不过,多多少少使他对于秦羽烈的信心开始动摇了。

古寒秋又道:“秦羽烈经常有”三不杀“的口头禅,耄耆老者不杀,残废之人不杀,黄发小儿不杀。凌震霄被害,而他的一儿一女却留下活命,而又偏偏选在三月三日凌震霄儿女去看状元郎的时候下手,分明是秦羽烈存心不斩草除根,换了任何人,凌震霄的一儿一女断然活不成了。”

柳南江道:“如此说来,那秦羽烈为人倒还不失厚道。”

古寒秋冷笑了一声,道:“亲身却不作如此想法。无恶不作之人倒不足以为畏,因为恶名在外使人有所防范。惟独那种既想作君子又要作小人,不正不邪,亦正亦邪的人才真正令人感到可怕。因为这种人反复无常,使人捉摸不定,往往矜不及防,秦羽烈正是这一种人,相公如说他为人不失厚道,你就错了!”

这一番话,使柳南江听后心头大动,秦羽烈是这种人吗?

古寒秋见他沉吟不语,又问道:“相公愿意答应这件差事吗?”

柳南江不置可否地答道:“请古娘子假以时日,在下还要三思。”

古寒秋道:“不忙,我给你三个月的限期,才过去一天两夜,相公尽可从长考虑。”

柳南江拱手一揖,道:“在下告别……”

古寒秋一扬手,道:“且慢!相公可否见告,意欲何往!”

柳南江道:“想去三老峰头看看!”

古寒秋笑道:“只怕不是真话。”

柳南江回道:“古娘子不信,在下也不想多作解释。”

古寒秋将两道阴森森的目光,注视在柳南江的面上,道:“相公切勿以为妾身意在查间相公行踪,妾身不过想指引相公一条迷津罢了!”

柳南江淡笑道:“多谢古娘子美意,在下只为登高,井无一定目的。”

古寒秋一摆手,道:“那就罢了……”

柳南江不想久留,拱手一揖,转身就走。

古寒秋却又叫道:“相公请留步。”

柳南江转身问道:“古娘子还有何未尽之言?”

古寒秋道:“妾身方才言道,此山有几个混世魔王,那绝非耸耳听闻之辞,妾身奉劝相公一句,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们。他们问你,你自管走路,也不要答话,反倒无事。其中有个女人,不知她多大年纪,也不知她来自何方,因她喜穿白衣,我们称她为白衣幽灵,更是招惹不得,是山中最厉害的女魔王。”

柳南江猜想古寒秋所说的白衣幽灵,就是方才所见过的白衣女郎,他的所见正好和古寒秋所说的相反,不但不令人感到害怕,反而令人感到可亲。古寨秋似乎故意在危言耸听。

柳南江也不说破,轻笑道:“多谢古娘子提醒……”

语音未落,人已穿进林中。

这座松林生得很密,月光点滴渗泻不进,触眼一片墨黑。

柳南江站住,定种细看一阵,才勉强看出一条铺满腐叶的路。

他就顺着这条羊肠曲径,向前缓慢行去。

前行不过百步,赫然一条白色的影子挡住去路。

那条白色影子正站在松林一片空降之下,月光形成一圈笼罩在那影子身上,原来就是方才曾和柳南江交谈的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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