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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谋娶-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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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林愉叫她知道去活着,去追求,去享受人生至乐,不为别人而为了心中所愿。
“我想许你世间欢愉,谢你亮我此生灰暗。”
傅承昀话音刚落,也就是刹那之间,圆月之上烟花乍现,骤然的响声让林愉回神,就见傅承昀顺手捂住她的双耳。
他像是早就知道,又也许这就是他早准备好的。
林愉望着五彩的烟花四散,月亮在这一刻更圆更亮,填满了那些空虚已久的遗憾,林愉觉的…这烟花真美。
她看的入迷,却听傅承昀在身后说:“与你和离后的节日总是冷冷清清,我也不敢去见你…”
除了那次过年,他以傅予卿的名义进了崔闲山庄,更多的时候他都一个人站在外面,他听着林愉在里面闹腾,能跟着她笑到结束。
“不过现在没事了,我寻回了家里的仙女娘娘,用烟花留住她,也为了弥补那些遗憾。往后的每个节日,我都陪你过,步步不离。”
林愉看着这烟花,望着这月亮,忽然扭头对着仍在感慨的男子。
“傅承昀。”
她攥着他的衣袖,心跳从未有过的加快。
傅承昀回头,只觉衣袖一紧,却是怀里姑娘拽着他的衣裳仰头,随后温软落在唇上,她的手抚着他紧绷的面颊,笑意在她唇齿间滑出。
傅承昀神色微愣,垂眸看着近在眼前的林愉,眼底晦暗一瞬,掐着她的腰摩挲。
林愉身上一阵颤栗,浑身好像被什么羽毛滑过,酥麻到心坎。
她正想推开他,忽然被滚烫的舌尖撬开,傅承昀忽然就进来纠缠。
林愉:“…”
他眼尾泛红,但却顾及着林愉,任由自己难受也不肆意闯荡。林愉搂着他的脖子,眼中雾霭,索性随他去了。
烟花簇簇绽放,美好之后归于平静,傅承昀依依不舍的退出,看着月色下樱唇娇艳的林愉,恨不得把人按进自己身体。
他搂着她,滚烫的温度随着衣料传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阿愉!”他唤她。
“恩。”
林愉有些粗喘,身子水一样无力,傅承昀拖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和她四目相对。
“嫁给我吧!好不好?”
傅承昀多么冷清的一个人,说出这话却又轻又慢,隐隐带着哽咽,他好像很害怕。
林愉就调皮的凑过去,清浅一吻,伴着月色清明。
“好啊!”
…
那边飞白收拾好最后的残灰,听见有人忍不住看向屋顶,飞白轻喝:“不要命了?”
那日讪讪的看了一眼飞白,“你说中秋别人已经放过烟花了,相爷为何要单独放一份。”
“别人放你跟相爷放的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烟花。”
飞白踹了他一脚,“别人的属于别人,而相爷的属于夫人,你懂什么。”
没人敢和飞白顶嘴,闻言嬉笑着收拾,只有飞白忍不住抬头瞄了一眼,就见高墙之上,夫人歪在相爷肩头,相爷温柔的注视。
飞白想他们会幸福的,与他爹娘不同,相似的开始也可以有不一样的结局,爱情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
第六十九章 呵呵 要点脸行吗?
成亲的事情不急; 怎么也要孝期满了之后,一家就在姑苏过了一段闲云野鹤的日子。
期间晋王魏瑾殊来过一次,是在半夜; 傅承昀和他彻谈通宵; 没多久仙云台易主了; 买下它人林愉心中有数。
林愉对这些知之很少; 傅承昀不愿多说; 直到后来圣体欠安; 渡山易帅; 她大概知道他们要走一条满是荆棘的路。
随着年关将至; 林惜肚子里面的孩子也到了生产的时候,她们姐妹并无生母在侧,继母自然也不指望; 等到预产期的时候林愉紧赶慢赶归了上京。
那天是初雪,隔着老远看见有人于城门等候; 竟是萧策亲自来迎。
林惜是她亲姐姐,肚子里怀的也是她的血脉亲人; 哪怕萧策不来林愉也会尽心守护,但萧策来了; 以残疾之身城门立雪; 更难得的是对傅承昀好言好语。
“一路可好?”
傅承昀扶着林愉,顺便多看萧策一眼,挑眉道:“很好。”
萧策一看可不是很好嘛!一人去; 三人归,得瑟的小表情是怎么也藏不住。
“那就好,”萧策错过他,朝林愉道:“你姐姐念你良久; 这次跟我回家住两天。”
萧策说的是回家住,说的时候看着傅承昀,怕人拒绝似的。
林愉看着萧策凝霜的头发,期间掺杂着和阿姐一样的白丝,自然动容,先于傅承昀应下了,“好。”
傅承昀也没有阻止,萧策松了一口气。
林惜的身子并不好,这一胎怀的异常辛苦,等到了显怀的时候那肚子更是比寻常人大了一圈,萧策请人问过,也没有说出理由。
林惜说萧策比她紧张,有时候她半夜醒来就看见萧策睁着眼睛看她,一点动静就叫来三四个大夫。至于脾气,对林惜呵护备至,对外头动辄大骂,暴躁的势头直逼傅承昀提剑杀人。
最严重的一回林惜夜里抽筋,等好的时候看见萧策被人挤在角落,巴巴的看着疲累的林惜,说:“惜儿,我们不要他了,成吗?”
“你说什么?”
林惜当时被吓了一跳,捂着肚子连连后退,“你疯了,虎毒不食子。”
萧策垂眸,“可他食你…”
孩子在母亲肚子里面,吃的不就是母亲的骨血吗?
不要是不可能的,林惜不要萧策也不会不要孩子,萧策越来越煎熬,就连腿也开始反复发作。
后来大夫说萧策病了,心里的病。
林惜怀孕一场倒是把萧策折腾病了,说起来怪好笑的。
上京下到第三场雪的时候林惜要生了,那时正在吃饭,忽然肚子一疼,人就叫了出来。
林愉赶紧让人搀着去了产房,又把萧棠哄下去。
萧策今日外出,萧家只有林愉一个明白人,生孩子是林愉的一个心结,毕竟当年母亲因她难产。但林惜抓着她不放,林愉再害怕也要支撑起来。
“阿愉,我要生了。”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自然是要生了,林惜是害怕。
林愉坐在床头,笑着安慰她说:“没关系阿姐,我不走,我陪着你。”
林愉一边和林惜说话,一边冷静的吩咐人叫产婆大夫。林惜已经疼的白了脸,别人怀孕都会丰腴些,唯独林惜除了肚子别的仍旧枯瘦。
林惜忍着越来越密集的阵痛,慢慢睁开眼睛,“阿愉,我以为我不怕,原来我还是怕…”
“阿姐,你是二胎,会顺利的,疼了你就叫,我在。”
林惜喘着气,声音已经开始颤抖,“我不怕疼,阿愉,我…我怕死。”
林愉红了眼睛,不小心看到她下面流出的鲜血,“别乱说话,都什么时候了,棠棠当年不是生出来了,不会有事的。”
林惜见她着急勉强一笑,“真的,当年我守着母亲,大夫都说她身子好,可…她练武之身去了,我…我比不得母亲。”
当年生萧棠,她背井离乡,夫君不疼父亲不爱,撑着一口气过来了,如今不一样…日子好了,担忧来了。
“可我放不下啊!棠棠不过几岁,将军…将军他是个残疾,我舍不得。”
林惜哑着声音,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这一辈子,从来都不敢轻易闭眼。”
以前为林愉,后来为孩子,现在为萧策。
“阿姐…”
林惜伸手,轻柔的抹上林愉的眼角,笑道:“阿愉,阿姐没有怨过你,母亲自愿拿命换你,我没有怨过…当了母亲之后…阿姐更心疼你…丧母遗腹的孩子难…但现在想想,我也愿意拿命换我的孩子,你懂我的意思吗?”
林堂声怨林愉,林愉骨子里面的胆小是儿时就留下的,她害怕被抛弃,所以遇见谁总是紧紧抓着谁,但有林愉在,林惜相信她。
“有你在,阿姐放心孩子,只有一件事…你得答应我,”林愉疼的受不住,说的很是急切,“将军他腿不好,这辈子不会和谁争较什么,他脾气也坏…没多少朋友,有时候说话不是真心的…”
林惜哭红了眼,身子蜷缩着又被人掰开,不顾一切的和林愉说:“你叫相爷多让让他吧!就别和他吵架了…他本该是将军,可他是站不起来的将军,雄鹰有志…奈何无翅,将军心里苦。”
“他是认相爷的…”
林愉听着,心里难受的厉害,忍着泪去点头,“好,阿姐你留着力气,别说了。”
林惜安心了,用最后一点力气吩咐:“别叫他进来,看见他…我就生不出来了,我太难看…”
林愉摇头,“不难看,阿姐最美了。”
林惜难得的笑了,“净哄我。”
这个时候大夫到了,林愉暂时放下林惜,往外看大夫,谁知一开门就见萧策站在门口。
院子里落着厚厚的积雪,白茫茫的看不见出路,萧策抠着木框低着头,正下头一片雪地上湿了两个洞。他的头上花白,那双勉强撑起来的腿颤颤巍巍,好像一推就会倒下。
林愉不忍心看,鼻子一酸就见傅承昀在下面凝视着她,她想笑,可嘴巴一动泪就下来了,又赶紧抹去。
她和傅承昀点头,顺便告诉他,“我没事,大夫呢?”
傅承昀侧身,让出一身道服的萧清,林愉有些意外,但也知道他的医数,心里稍微安心。
进门的时候林愉问萧策,“您进去看看吗?”
萧策攥着手,“不了,我这样子…叫她担心。”
林愉点点头,这样也好,林惜也不愿意他进去。
林愉正要进去就见萧策忽然抬头,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拜托了。”
他哑着声音,望着林愉,“你姐姐,拜托了。”
“好。”林愉别过头。
萧策一笑,又拽住萧清,他说:“哪怕无子为后,我也要林惜,重林惜。”
萧清也点头,拍着他的肩膀道:“阿兄知道。”
这个孩子比萧棠生的艰难,母体太弱,子身过大,卡了整整一夜,林惜累的昏去两次,硬生生咬着东西不叫。
林愉心提到嗓子眼,终于在天将明之时林惜生了…双生子。
孩子生下来那刻萧策让人扶他进去,那么大个人伏在林惜床头哭的像个孩子,拽着林惜的手不放,刚出生的两个儿子抱给他,萧策看都不看。
“给老子扔出去。”
这一声直把林惜惊醒,虚弱道:“你要扔谁?”
萧策一愣:“…没,没谁。”
…
林愉照顾了几天,在过年前夕回到崔闲山庄,这个时候正是傅承昀接替萧策管事的时候,年下正忙,入夜都没有回来。
林愉陪着几日不见的傅予卿玩闹,夜深了才洗漱歇下,床铺上都是傅承昀的味道,她猜傅承昀最近歇在这里。
她累极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这几天陪着新生儿,一到某个时间点林愉自然就醒了,然后意外的看见傅承昀躺在边上。
他似乎也很累,眼底的青黑又重又浓,林愉看了许久,这才小心翼翼的碰碰他的脸,再碰碰他的手,傅承昀没有醒来。
“睡这么沉吗?”
林愉枕着胳膊,好玩的把手送进他掌心,里面躺着一道狰狞的伤疤,至于来处林惜在萧家已经问清楚了。
她小心的掰开看了两眼,见他没醒就把手抱到自己这边,靠着他睡。
两人身子隔的很远,倒是手紧紧相扣。
这一夜睡的很安稳,傅承昀是被压醒的,睁开眼一看就见林愉整个趴在胸口,八爪鱼一样搂着她,傅承昀醒来的烦闷一扫而空。
他就这样让林愉枕着,细细打量着她,又瘦了些,长睫盖不住青黑,面容如花待放,林愉好似在什么时候一下子就变了。
变美了…
等林愉半醒自觉的在床上又翻又挠,傅承昀总不能叫她好好睡,捏着鼻子把人叫醒。
“阿愉,醒了?”
林愉眼睛未睁,“别吵,我好困。”
傅承昀无奈,“那你下去睡,别来招惹我。”
可林愉已经睡舒服了,自然不会轻易挪地方,闻言理都没理他。
傅承昀劝两次未果,只好用自己的方法把人叫醒,他按着林愉的头,很快挑开双瓣,对她的思念、珍爱在一瞬间倾注于呼吸。
林愉于梦中浮沉,双手无力垂落顺着他的胸线滑落,被他一手抓住。傅承昀低笑着,逼着她侧身往里,整个人被抵在里头墙壁,冰凉一个激灵。
林愉醒了,看见傅承昀满眼的欢喜。
傅承昀做不了事,总喜欢深吻她,林愉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停,甚至有愈演愈烈的现象,这才开始挣扎。
她就要喘不过气了…
“傅…傅承昀…恩…”
傅承昀也把自己折腾的够呛,闻言知道她难受,抱着她翻身,自己仰面躺着,林愉在上头,他抱着林愉取暖。
林愉撑着他胸口,一双眼睛雾蒙蒙的望着他,嘴唇带着水渍,胸口起伏不定挨着他,傅承昀不仅眼神幽深。
林愉又茫然又气恼的捶他,“大清早的,墙那么冷,你…”
傅承昀不说话,林愉愤愤不平的坐起来,被褥落在腰间,傅承昀想要来阻止已经来不及,林愉看见他藏在下面的动静,小脸微红。
“你…你…”这也太…荒唐了。
傅承昀本来尴尬,可见林愉这好玩的表情反而松懈了,长臂微伸把人又按下来,“反正看见了,你人也醒了,不如…”
他附在林愉耳边说了两句,最后挑逗的舔了林愉一下,明显的不怀好意。
林愉埋在被褥里,整张脸红的能滴血,“不行。”
林愉拒绝。
“怎么不行。”
“…我们在孝期,没成亲。”
傅承昀低笑,“就是因为孝期,我也没做什么,若是成亲了,我用得着委屈自己吗?”
“反正不行,我…”
“…那算了。”傅承昀从善如流,和林愉一笑背对着她,把被褥裹在腰上,自己解决。
林愉跪坐着,看着他孤独的背影,他脸色紧绷,看着是极难受的。
“给我揉下肩膀,有些酸,我自己没空。”他声音低哑,还有些冒汗。
林愉看着他的肩膀,可不就是自己睡一夜给枕的,真是犯规…
林愉躺下去,从后面扯扯他的头。
“你转过来。”
“做什么?”他问着,忍住上扬的嘴角,慢慢的翻身过去。
林愉有些犹豫,良久还是伸手搂住他的腰,“明知故问。”
傅承昀就笑了。
林愉瞪他,不过也没什么威慑力,“闭眼啦!”
她还是害羞,傅承昀得了想要的,自然从善如流的闭上眼睛,很快感觉到林愉把手放在他掌心。方才折腾一番的姑娘,就连这手也有些凉。傅承昀低笑着抓住她的手,慢慢送到深出,冷的他吸了一口气,林愉听了直骂他。
“傅承昀…你可闭嘴,要点脸行吗?”
傅承昀颤着声音,一个男子声音竟比林愉还好勾人。
“…好…都随你…”
晨起的曦光顺着窗户斜射进来,冬日的冷风吹在两人炽热的脸颊,林愉的手上带着暖意,颤动的目光错过傅承昀微咽的咽喉往外躲闪。
床上的被褥早已凌乱,红色的鸳鸯被随意扰动。
林愉被他掐着腰,手臂夹在两人小腹,明明羞涩的想躲,却始终没有停止,她总不能叫傅承昀当三年和尚,有些事情过的去也就这样吧!
傅承昀悄悄睁开眼,见她虽不说话,手上动作倒没有含糊,一脸的难堪叫他心疼又好笑,忍不住勾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吻。
林愉微顿,就听他异常醇厚低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阿愉,我好想…三年快些过去…”
林愉不理他。
等到一切结束已经不早了,傅承昀神清气爽的伺候林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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