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蓄意谋娶-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北院清冷,院子空无一物,独留一座孤亭和大开的窗户遥遥相望。
  冷风从窗户吹进,吹的信纸唰唰作响。
  林愉听着,转头看着窗外寒亭,在他身边无比心安的放空自己。
  有些事情,她知道就好,无需外人多言。傅承昀是真是假,是好是坏,都由她亲自去看去听。
  顾老夫人也好,傅承晗也罢!她谁也不信。
  傅承昀的过往,谁知道呢?
  “傅承晗说的不错,姑苏太守苏叶阳,千金相聘仙云台,手书情诗以赠,赠的人是我。”傅承昀开口,声音好比春日里的一场大雨,虽不意外,却打的异常清寒。
  屋子很暖,乍暖还寒的时候燃着金丝银炭,林愉躺在他怀里却冷的发颤,惊讶又镇定的一口咬在舌尖。
  “想知道那些事吗?”
  傅承昀手垂在她腰上,信纸从他发颤的指尖翩翩落地。
  他嘴角擒着空远的笑意,下巴贴在林愉发顶,似乎这样可以依靠慰藉。
  明明林愉瘦弱的可怜,他竟觉得慰藉。
  “相爷想说吗?想说我就听,您不必勉强自己的。”
  他想说吗?箍着她的腰,仍觉身子下坠的厉害,好似回到了很久之前。林愉感觉到他的害怕,本想拍拍他的背,顾及到伤口改成拍拍他的胸口。
  “没事啊!不说也没事的。”林愉安慰他,也劝说着自己。
  仙云台人点灯为介,灯前隐姓埋名,灯后挂牌,她亲眼看到傅家华盖宝车点灯之前接走傅承昀,他是清白的。
  何况没有傅家,当时她在。
  她会帮他的,没人碰了了傅承昀。
  林愉嫣然一笑,目光清澈带着通透,“喜欢一个人没有错,被一个人喜欢更没有错。”
  “所以,相爷没错,我信你。”
  喜欢一个人没错。就像她喜欢傅承昀,不是冲着左相名利,也不困于昀郎蜚语,只为傅承昀这个人。
  她看着动心,牵着舒心,愿意倾心。红衣宝扇嫁他,心甘情愿。
  在这世上,任何一份喜欢都应该被尊重,是同等的地位。
  这样的话有些惊世骇俗,傅承昀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眼前笑靥。
  在所有人用尽各种各样的言语攻击他的时候,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他没错。
  尽管,他真的没错。
  傅承昀看着她,整个人说不出的平静。
  突然就有了倾诉的欲望,那些从未和人说过的话,他和林愉说了。
  “苏叶阳与我至交好友,苦练琴舞之外我们泛舟游船,煮酒烹茶,也算是一段好时光。我本不知他的心思……”
  “叶阳有千金,愿聘君为妇。这是情诗里唯一的一句话,虽让我滑尽天下大稽,我却和你一样想法。”
  “喜欢没有错,苏叶阳没错,我更没错。这是最赤诚了情书,笔下倾注着他愿意为我负尽天下的誓言。只可惜……他遇上了我,我当他是友。”
  他们无错,奈何世人说错。苏叶阳被拒没有怪他,世人却忘不了姑苏仙云台,千金为昀郎的一幕。
  那些嘲笑、鄙夷、可怜,全部刀子一样送到他心口。傅承昀想做个好人,最后发现做鬼可护周全,所以他从白骨哀毁中伸出双手,誓要做鬼风月无边。
  青楼十六载,苏叶阳是他遇见第一个对他好,无所求的人。
  只可惜,他是傅承昀。
  林愉问他,“那苏叶阳呢?”
  “死了。”傅承昀眯着眼,嘴角擒着森冷的笑意,“死在渡山风雪中,万箭穿心。”


第七章 你怕我   “上药你就乖吗?”
  死了。
  苏叶阳为护边塞城门,自杀性死守,生死未退。
  傅承昀策马赶到时,看到的只有一具千疮百孔的尸体,瞠目欲裂的单膝跪地,扶着血迹斑斑的长剑,望着遥远的狭道。
  他笑着,看向的是姑苏,回不去的青春。
  陪着苏叶阳的是渡山黄沙,魏国战死的二十万英魂,以及他到死被人误解言说的情谊。
  渡山一役,埋没的不单单是过去红衣肆意的傅承昀,更有许许多多的少年热血儿郎,他们有的心怀大志,有的青衣折扇少年,有的潇洒佩剑侠客…
  一场血杀,烟消云散。
  有时候傅承昀也会想,当初是不是他错了,费劲全力爬出那个地狱,苟活五年…他为什么。可惜没有如果,生命已逝,活着的踟蹰走着,顶着漫天风雪,死的沉睡在黄沙,一梦不醒。
  他们不该死,死了。有人不该活,却活着。
  这是傅承昀至今不理解的。
  傅承昀目光空洞的看着远方,手无意识的拍着林愉,得到片刻喘息。
  林愉不敢再问,傅承昀的眼神太过哀伤,那是她走不进看不到的悲壮,就这样简单听着都流泪,那亲身经历的傅承昀该是何等的痛彻心扉。
  苏叶阳的死何尝不是傅承昀的痛…
  她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呆在他怀里,轻轻拍着他的手臂,陪着他熬过再一次伤痛。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傅承昀捏着她的手,出神不知想着什么,林愉看着他,风吹冷了脖子就往他怀里钻。
  钻的近了,他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重。林愉忍了又忍,最后没有没有忍住,弯着手指在他手心挠着,乖巧道:“相爷,你伤口裂开了,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傅承昀头倚着软枕,窗外微光照在他无铸的容颜上,衬的整个人风雅俊逸,闻言恹恹的闭上眼,“伤在我身,我不疼何须用药。”
  “你不是不疼,是心里更疼。”忽略了身上的疼。
  傅承昀没理她,早上他废了好些力气上好的药,如今再上成什么样子,更不可能当着她的面上药。
  林愉也不说话,手又在他掌心一挠,只眼巴巴的望着他,意思不言而喻。
  “惯的你。”傅承昀这次直接拒绝,看在她今日受了惊吓的份上,拍拍她的头哄道:“风吹吹,睡觉觉,嘴巴闭上不说话。”
  “你听话,睡觉不闹。”
  说着他真的不再说话,拍着林愉好似睡着了一样,和风吹送发香迷人。傅承昀只觉食指一暖,林愉握着他的手指轻轻摇了一下。
  他刀林箭羽闯过,林愉的力道就跟猫抓一样,微不足道。
  林愉的小奶音传来,“上药再睡,相爷。”
  他背后鞭伤不轻,又是雨中淋过的,稍有不甚就会化脓。伤在他身上,疼不疼傅承昀说了算,可林愉心疼。
  如今,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关心他,不是躲躲闪闪让人打听,从只言片语中猜测,焉能放任不管。
  “就听我一次好不好?”那声音委屈,讨好又担忧。
  傅承昀睁眼,低眸看着林愉抓着他,笑意盈盈的望着他,眼中带着亮光,好似他开口拒绝那光就会消失一样。
  虽不敢正面和他强硬,这样无声无息的注视更让他无法,这姑娘啊太一根筋。
  傅承昀不耐的抽手,奈何林愉那么小的力道他都不舍得真的抽离,只稍微表示了一下不满,“林愉,你敢如此…”强迫于他。
  林愉摇着他手指,眼巴巴的看着他,“先上药嘛!上药好的快,就一次,好不好?”
  傅承昀蹙眉,别过眼不看她。
  时间慢慢流过,他不开口林愉就不松手,固执的厉害。
  许久,久到林愉整个身子侧的有些麻,傅承昀突然甩开她,拧眉不悦道:“上药你就乖吗?”
  林愉笑着点头,“恩恩。”
  “随你。”他不轻不重在林愉脑袋上拍了一下。
  这便是答应了。
  林愉大喜,蹭的坐起来激动道:“我去拿药。”
  跑走的脚步轻松欢愉,快的险些来一个平地摔,傅承昀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嫌弃的白了那地板一眼,想着是不是改换成地毯。
  本就不聪明的一个傻子,要是平地摔摔的更傻了,带出去他怕丢人。
  直至林愉消失不见,傅承昀眼底恢复惯有的清冷,整个人带着死水一般的沉寂。他坐起来,利索的褪了蓝色的外衫,把后背血迹斑驳的一片揉成一团,丢到地上,整个人趴在贵妃倚上,里衣带子也顺便解开,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等林愉回来,看见这样的傅承昀有一瞬惊愕,很快反应过来,上去跪坐在他眼前,整个人跟他持平。
  药瓶一个一个被打开。
  “相爷,我要开始上药了。我…我第一次做这事,要是没有轻重弄疼了相爷,相爷和我说,我学着改进。待下次,就不疼了。”林愉试探着跟他打商量。
  “你还想有下次,咒我呢?”傅承昀斜睨她一眼,“废话那么多,当我是你怕疼吗?赶紧的。”
  话虽不耐烦,总归没有朝堂之上把人来回翻骂,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毒舌,甚至隐隐收敛了锋芒。
  他也不知怎的,听到林愉说她第一次做这事,忍不住就软了声音。
  “我没有要咒你的意思。”林愉低着头,为自己辩解了一句,之后从背后拉下他的绑带,动作中带着小心。
  傅承昀枕着双手,偏头看林愉。
  明明伤的是他,偏生林愉秀眉微皱,一脸的痛苦。那双手堪如美玉,每每用之牵着他的衣袖或是手指,总是温暖软绵,如今放肆的勾着他的襟带,灵蛇轻巧的勾褪里衣,动作之间面带虔诚。
  裂开的伤口渗出鲜血,黏稠的粘连在衣衫上,即使她再三小心,依旧扯的傅承昀疼白了脸,其中被她碰到的地方酥痒难耐。
  又疼又痒,煎熬难捱。
  林愉看着纵横交错的伤口,除却鞭伤,更有几个刀伤,从深浅程度可窥见当初的深可见骨。
  无数的伤口,像是发了疯一样摧毁着他的肌肤,看疼了林愉的眼。林愉心疼的凑过去,轻轻地吹着,细细地抚着,柔柔地问道。
  “相爷,你疼不疼?”
  傅承昀僵直了后背,眼神复杂的看着欲哭不哭的林愉,整个人如遭受天人之究,只恨不得林愉近一些,再远一些。
  总之,一言难尽。
  他不答,林愉只当他疼的厉害,上药之间愈发的小心。
  承受着这样的折磨,结束的时候傅承昀额头隐有汗珠渗出,林愉的眼睛也红红的。
  屋子里面很安静,林愉一个人静静的收着药瓶,傅承昀无话可说,他觉得他需要静一静,在没有林愉的地方静一静。
  林愉碰他,酥痒煎熬。林愉不碰,燥热干渴。陌生的感觉霸道蛮横,好似心里头的大火下一瞬就要冲出心口,朝着林愉扑面而去。
  傅承昀很快反应过来,他会对林愉起了心思。
  可不应该啊!
  他一贯清冷孤傲,自持自律。如今怎会这么快,在林愉身上,溃不成军。
  这样不好,很不好。
  傅承昀倏然而立,冷脸的模样吓的林愉蹲坐在地上,仰面看着他,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
  “相爷,怎么了?怎么突然站起来……”是伤口太疼了吗?
  她眼中惊惧太甚,睫毛微微颤动,傅承昀拧眉看她坐在一片药末当中,伸手想要扶她。
  林愉瞪着眼睛,盯着那只慢慢靠近的手,上面血迹干涸成了紫黑色,隐隐有腥臭传来,而傅承昀似乎要用这手来抚她的脸。
  “别。”她脖子一缩,坐在地上想退又不敢退,抗拒的抿唇。
  “你怕我?”傅承昀停了手,不顾上药的后背,弯腰看着她,声音冷了几分。
  “不……不是怕。”就是嫌他手上血迹脏,只是这话不能说给他听,林愉僵着身子。
  傅承昀嗤笑一声,浑身燥热瞬间消失不见,在林愉呆愣的目光中抚上她的脸,刻意一寸一寸的抚着,笑了。
  穿透胸膛肆意嘲讽的笑意,刺痛了林愉的耳朵,她的头被傅承昀按着动弹不得。就在她以为傅承昀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傅承昀拿了衣裳,转身大步朝外走了。
  那脚步急快,好似故意让人知道他心中不满。
  林愉看着,心知自己可能做错什么事。
  她没敢开口叫他,眼神一错不错的望着那背影,茫然无措。
  有丫鬟闻声探头查看,见林愉瘫坐在地上,左右环视没有别人,她捏着步子进来,蹲在林愉面前,那双小鹿一般的眼睛讨好的弯着,朝林愉伸手。
  “夫人,地上凉,奴婢扶您起来。”
  林愉转头,指着门口问:“你看见他去哪里儿了吗?”
  丫鬟摇着拨浪鼓一样的头,小声道:“奴婢不知。”
  “也是,我都不知道。”林愉勉强一笑,她都不知道,眼前这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姑娘,能知道什么。
  林愉被丫鬟扶起来,恹恹的蹲着收拾地上的药瓶,可惜了这些药,全洒了。
  丫鬟跟她蹲着,想要帮忙,林愉不让。
  “那夫人吃饭吗?您可以去给相爷做菜,讨相爷欢心。”
  十几岁的小丫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伦不类,偏生林愉一颗心在傅承昀身上,很容易被人带着思路走。
  “做菜讨欢心,好像是这个理。”林愉笑开了,站起来说:“我们现在去,做好了让人叫他。”
  小丫鬟闻言如释重负,领着林愉朝北院的小厨房走。这北院是傅家最好的院落,主屋待客一应俱全,可惜傅承昀不爱花哨,慢慢的一个好院子成了荒芜的样子。
  林愉跟着小丫鬟一路走,四下寂寂,风吹过嶙峋的假山,落叶在小径上稀簌作响,林愉打小被人装鬼吓唬,本只是觉得有些凉,其他也没什么。
  正在此时,一大片乌云飞过,遮挡了正午日光,眼前黯淡下去,风呼呼刮着,隐隐听到有人啜泣的声音。
  呜呜噎噎的声音,好似委屈的要断了气。林愉心噗通噗通跳作一团,眼前飞过无数以往被人关在小黑屋的记忆,有老鼠在脚底刺溜刺溜乱窜。
  林愉头皮发麻,颤着嘴唇想要叫人,却发不出声音,眼睁睁的看着前面的小丫鬟慢慢走远。
  “救…命,”林愉喉咙酸涩,春天里好似夏天寒湿了满脸,眼睛一酸被水雾朦胧,看不清前路。
  “傅承昀——”


第八章 抓包   能不能…别不理我啊!……
  “傅承昀。”
  林愉抹着眼睛,细微的声音从喉咙溢出,这个时候,她想到的第一个还是傅承昀,期望傅承昀能从天而降,来救她。
  可惜,傅承昀他走了,被她气走了。
  正是伤心的时候,林愉觉得手上一热,带着薄茧的手紧紧的抓着林愉。在空旷的北院,哭声近在耳旁的时候,林愉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抓住了手。
  “啊——”
  林愉甩开手,慌乱的倒退一步。溢出的眼泪洗净眼帘,林愉终于在议论声中逃离回忆,她这才看到前面地上半跪着一个人,边上跟着丫鬟婆子。
  他们看着林愉,也看着朝林愉跪着的人。
  “侄媳妇。”
  小顾氏朝林愉伸着手,泪眼婆娑。看清楚来人,林愉心定了,开始思索小顾氏的来意。
  她整个人狼狈的很,发髻凌乱,衣衫不整,仔细看时可以看到她红肿的双眼,以及那双名贵的珍珠鞋底厚厚的湿泥,是长时间奔波才有的狼狈。
  林愉想到了那个被傅承昀丢出侯府的少年,小顾氏的儿子,傅承晗。
  “侄媳妇,你放过我晗儿吧!二婶求你,放过我晗儿吧!”
  林愉环顾四周,向前一步,朝小顾氏伸手。
  “二婶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小顾氏却没起,直接重重的拉过林愉,整个人朝着林愉磕下去,“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是我的命根子,只求侄媳妇放过他,二婶愿意长跪不起。”
  小顾氏清楚的知道,傅承昀出手,必定见血,她不能让傅承晗有事。
  林愉被抓的吃痛,看着小顾氏冷了脸。
  边上已经有议论的声音,林愉恍若未闻。她抽出手,“二婶糊涂了,我如何放过傅承晗?”
  “不,是他惹了相爷,只要你和相爷求情,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