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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谋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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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悦张着嘴,白晢的脸上迅速浮现出清晰的五个指印,不可置信的偏过头,眼中升起恶毒的怨恨。
  林愉打过之后,扶着行宫床榻,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水中的窒息仍在眼前,死亡的恐惧让她忍不住颤抖,她从未想过林悦会恨她至此。
  生死不论。
  “林悦,今日一巴掌,我打了。”林愉看着三人,竟没有一丝伤心的感觉,时间长了,心就不会痛了,这都是真的。
  因为她已经痛习惯了。
  “害我可以,关起门来无声无息,大可各凭本事。是谁给你的胆子在外丢人现眼,你不要脸,林家的列祖列宗要脸。”
  赵氏想起什么,赶紧上去扶着林悦,解释道:“阿愉,你这是做什么,昨日你妹妹担心你,不停叫人救你,喉咙都哑了。”
  林悦在赵氏的示意下很快假意咳嗽,一副委屈的样子。
  “母亲,为了姐姐,便是废了嗓子也是无碍的。”
  “怎会无碍?”林堂声不满的瞪着林愉,许是想起了林愉即将带来的好处,软了嗓子道:“一家子好心来看你,说话就说话,你动什么手?”
  “父亲,”林愉望着林堂声,出口声音才是真的沙哑,苦笑道:“昨夜我高烧不退的时候,您在哪里?”
  他被赵氏怂恿着,把这个女儿送去庵堂,全了林家脸面。他在愤怒之后,和美妾翻云覆雨行生子大业。
  在林堂声的眼中,何曾有过她这个女儿。
  “若无圣旨赐婚,父亲会来吗?”
  林堂声面色瞬间难看,他是有心思,可不代表喜欢把这些心思摆到明面上。
  说白了,林堂声自私自利,面子里子都想要
  “林家虽非大家,百年来兢兢业业也算书香门第,林悦当众大呼,是救我还是害我,大家心知肚明。父亲,为官重名望,林悦毁的是我一个人吗?”
  林愉疲惫的很,更多失望。
  “今日这巴掌我打了,重来一回我依旧会打。父亲若觉得我错了,便打回来。”
  “我受着。”这句是她学傅承昀的,只是林堂声怕是没这个胆子。
  林愉一副你爱怎样就怎样,气势逼的林堂声有些讷讷的。
  “我也没说打你,就是来看看你。”
  “看我,您是来看看我会不会老实嫁人吧!”曾经林惜抗拒过,还不是被林堂声迷晕了绑上了花轿,嫁给残疾的萧策。
  她是跟着林惜长大的。
  林堂声分明是害怕林愉不满,可林愉怎会不满。
  这婚,是她求来的。
  嫁给傅承昀,是林愉唯一一意孤行的事,她心甘情愿。
  但这些,林愉这一辈子也不会和林堂声说,因他不配。
  行宫的穿堂风吹在一家身上,林愉身心俱疲,无力瘫倒在塌,她看着外面仍旧阴沉的天空,眼中再无少年时对亲人的期盼,只沧桑道:“你们走吧!如果不想我抗婚,如果想享着荣华富贵平安活着,就走吧!”
  她离开这个厌恶的家庭之前,再也不想看见他们了。
  …
  林愉出嫁那天刮着风,她穿着宫制的金丝嫁衣,眼无波澜的朝着高座上的林堂声跪下,弯腰朝着他叩首。
  三拜叩谢生养恩,林愉丝毫没有水分的送给这个她爱过,敬过,期待过,最后绝望过的父亲。
  林堂声看着眼前折颈深磕的女儿,难得的红了眼眶,哽咽着嘱咐道:“你也莫要怨我,除却傅相那些过往,本身也是一个很好的夫婿。你一去就是尊贵的相爷夫人,一生富贵荣华。好好过,知道吗?”
  林愉听着,她要的从来不是荣华富贵,但她还是规矩的,再一次叩首,“女儿谨记。”
  林愉被傅家的喜婆扶起,丝毫没有留恋的转身,寒风吹的她红衣飘飞,逶地的裙摆离地翻卷,自有人上来牵摆。
  “我来。”
  林愉闻声脚步一顿,却是林堂声站起身,在赵氏不满的目光中牵起她的衣摆,淋雨跟在林愉身后走着,“父亲在后头跟着,你大胆往前走。”
  就像儿时上街,林愉跑在前面闹着,林堂声放纵的跟在后面护着。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一刻突然就想起林堂声抱着她转圈的样子,明明没了期待,她却还是红了眼眶。
  绵绵细雨被风吹着,林愉垂头把团扇抬高了些,遮住异样的眼眶,伸手轻轻抹去水雾,再抬手她笑着迈出了林家的大门。
  再见了,这个不曾温暖过她的家。
  这场婚礼,傅承昀有伤,并未迎亲。林愉无兄无弟,无人送亲。
  婚事在司仪的引领之下能省则省,林愉很快被送去了喜房,傅承昀就躺在里面。
  林愉被人扶着,坐在傅承昀边上,忍不住抬眼看去,就见他红衣玉冠,趴在枕头上拿朱笔批着什么,眉眼之间尽是认真。
  新婚批文,傅承昀绝对是第一个。
  团扇之下,林愉隐隐露出她般般入画的容颜,眼底微微闪过委屈,敛眉不语。
  喜婆是傅轻竹派来的,见此硬着头皮提醒道:“相爷,却扇了。”
  傅承昀手下未停,好似没有听到一样。
  喜婆等了一会儿有些为难,满屋寂静。她想起皇后的殷殷嘱托,又一次咬着牙提醒道:“相爷,该却扇了。”
  “闭嘴。”
  傅承昀转头,朝着喜婆吼了一声。这一声突兀,林愉没有防备,被吓的肩膀一缩,傅承昀离的近看的清楚,转而回头刷刷的落下两笔。
  喜婆不敢开口了,但婚礼得继续,图吉利不就是图一个时间点,错过了心里终归是有个结。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喜婆终于平复了自己,不经意看到低眉顺眼的林愉,试探的靠近林愉,给林愉使了一个眼神,意思不言而喻。
  林愉端着团扇,手酸的不行,转头看了一眼满屋子的丫鬟们,到底垂手,在傅承昀的宽袖上拽了拽,望着他,轻声道:“夫君,却扇。”
  这声音娇软,听着倒是委屈。傅承昀只觉心里被人扔了一粒石子,平静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
  他猛的转头,看见那双潋滟眸子里面满是祈求。
  林愉见他转头,甚至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总之姝色动人。
  这个夫人娶了,好歹是他自己找上的,多少有些对不住她,便依了这一回吧!
  傅承昀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放下毫笔,朝人伸手,不耐道:“换笔来。”
  这就是要按流程来的意思,喜婆顿时喜笑颜开,惊奇的看了一眼眉眼带笑的新娘,笑的更欢了,转而把纸墨奉上。
  傅承昀接过笔润了一下,落笔之时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榻上的林愉,瞥见她偷偷看过来带笑的眼睛,嗤笑一声随意的趴着落笔。
  “林有桃夭明月仙,何需红粉施娇妍。”
  “得幸结发共参知,齐写契阔白首约”
  他边写喜婆边读,读完之后屋子里面的气氛明显好了些,丫鬟虽都不敢说话,还是偷偷的看林愉。
  林愉也怔了怔,面色有些发烫,傅承昀无疑给足了她脸面,这样的却扇诗从未有过。
  相知白首,是无数女子一生所求,被这样当众承诺,林愉自然脸红。
  他们真的能相知白首吗?
  林愉尚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傅承昀看着她发呆,不禁蹙眉。
  “扇子放下。”
  众人忍不住哄堂大笑,第一次这个屋子里面有了笑声。
  林愉红着脸,“哦”了一声,乖乖把扇子放下,露出那张灿如春华的脸。
  她是笑着的。


第三章 滚上来   我没那么虚
  林愉的双眼蓄着两汪清水,笑盈盈的看着你的时候,让人一眼可以看到底,是带着羞怯的欢喜。
  嫁给他,很好吗?傅承昀想。
  喜婆见傅承昀看的有些呆,想笑又不敢笑,她怕傅承昀再拒绝合卺酒,直接递给林愉,讨巧道:“夫人,合卺酒。”
  傅承昀闻言,抬眸看了一眼喜婆,似笑非笑。
  他是顺了林愉一次,不过是对林愉一时的恻隐之心。可别人要是自作聪明以此来胁迫他,那便大错特错,他傅承昀不在乎。
  血染双手走到今日,他最是知道在乎的越多,软肋越多,在乎的越深,要命越狠。
  只有无欲无情才是朝堂更迭,保命保身的方法。
  刚想开口训斥,就见林愉纠结的朝喜婆问道:“嬷嬷,能不喝吗?”
  喜婆看着林愉皱眉,只以为林愉这样的姑娘怕苦,或者不会喝酒,就跟她的小孙女一样。喜婆上前笑着哄骗。
  “夫人乖些,合卺酒甘苦与共,福祸相依。只有喝了这酒,才是真正成了夫妻之礼,否则夫人可是要被人笑话的。”
  喜婆宠溺的声音让傅承昀很不适,甚至生气,这老虔婆凭什么!
  “我不怕人笑话,”林愉捏着手,往后依赖的靠近傅承昀,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唇。她知道嬷嬷是傅轻竹的人,她不接合卺酒是折了傅轻竹面子,对一国皇后她还是敬畏的。
  她怕给他招来祸端,身居高位的人眼睛盯着他的人也多,而林愉自来就是习惯呆在角落的,她不知道规则。
  林愉解释道:“夫君有伤在身,不易饮酒的,或者…或者过几天,晚些再饮也是可以的。”
  喜婆有些意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茬,为难的看了一眼傅承昀。
  傅承昀看着林愉泛白的指尖,在红色的嫁衣之下白的异常明显。
  不过十八不到的姑娘,丹铅其面,楚楚细腰,依赖的模样就跟刚出笼的稚兔,不见世俗。
  这样的小夫人,若是被人哄骗了,也许都不自知。她是说不过出自深宫的老嬷嬷的,到时……怕是要哭。
  “都出去。”
  傅承昀摆手,带着几分极力忍耐的烦躁,像是怕吓到什么。
  喜婆和丫鬟闻言,应了一声片刻便退了一个干净。
  白活十几年,林愉第一次被这么多盯着半天,浑身不自在。待屋子里面只有两个人,林愉明显松了一口气,低头朝傅承昀莞尔一笑。
  “把酒拿来,我没那么虚。”
  傅承昀随意的看了一眼她的笑靥,不知是为了证明自己不虚,还是为了她不被人笑话,亦或者是为了成这夫妻之礼,本来就没打算喝酒的他主动让林愉把酒拿来。
  “你有伤。”林愉规劝道。
  “去拿。”傅承昀看着别处,几不可察的沉了眼色,语气不容拒绝。
  从未有人反驳他,林愉是第一个。
  林愉只得“哦”了一声,站起身来,听话的把旁边两盏酒端过来,递给傅承昀一杯。
  傅承昀一只胳膊撑着床榻,两人手肘交叉相环,把酒送到嘴边。
  昏黄的烛光下,傅承昀看着近在眼前的林愉,小姑娘皱着眉第一次喝酒,涂了唇脂的饱满之上染着薄薄的一层酒液,林愉不经意伸出舌尖一舔,瞧见他在看,不好意思的埋怨了一句。
  “太辣。”模样憨憨的,有些傻,不过也是美的。
  旋即,傅承昀松开她,把酒杯扔在地上,复又趴在软枕上,捡起了毫笔。他垂眸看不清其中神色,唯有那手有些颤抖,迟迟没有落笔。
  林愉因为某些原因,整个人敏感的很,对于傅承昀突然的沉默寡言不明就里,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傅承昀翻开撰文,未语。
  翻了两页,他忍了又忍,到底忍不住。突然笔杆指着林愉,未抬头却语气不善的说:“日后,少饮酒。”
  林愉不明就里,“为何?”
  傅承昀不答,他似乎很忙,虽养伤在家该做的公务一件不少,全都堆积在床榻,满满两摞。
  夜深人静,华灯放明,床榻之上傅承昀一刻不停的沾笔书写,林愉也从规矩坐着到倚柱假寐,手里不知何时攥着他衣袖一角。
  直到傅承昀伸手取物,手臂被什么拉扯着,牵动后背伤口,他才顺着力道看到林愉的柔荑,随之就是她安静香恬的睡颜,心突然被针扎了一下,刺刺的疼。
  这样安静,顺从,美好尚对他有期待的林愉,干净的单纯,憋屈到无怨,真和曾经江南的昀郎很像。
  “醒了。”傅承昀抽出袖子,忍不住叫她。
  林愉被带的一个栽头,慌乱的撑着双臂稳住。
  傅承昀先是心里一紧,没待反应后背被按的火辣辣的疼,忍着没动。
  床榻光线很暗,林愉身子前倾,清晰的看到他额角渗出的汗珠,心里一慌,赶忙起身在笼袖里面掏了掏,掏出一方绣帕。
  “对不起,我没稳住,你的伤还好吗?要不要叫大夫…”林愉愧疚,嘴巴微微颤抖,她是亲眼看过傅轻竹落下的鞭子,也依稀感觉他伤的严重。
  丝丝香气入鼻,带着暖气柔柔的落在脸上,傅承昀一顿,找回自己清冷如斯的声音,拒绝。
  “不用。”
  他夺过帕子,自己随意的一阵擦拭,丢给林愉说:“本相身上有伤,不便同榻,你若困了自去找个客房歇息。”
  大红嫁衣如火,龙凤喜烛高照,林愉听到这话却僵了如玉的双手,眼中担忧凝滞,“客房…吗?”
  林愉自小日子艰难,即使委屈到让她哭也并不容易,只是听到傅承昀疏离的自称相爷,又搬出客房,好似她刻意的讨好成了笑话,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知道傅承昀有伤,哪怕是一张小塌,一个地铺也好,为什么要说客房?她是来给他当妻子的,不是…做客的。
  林愉讪讪的收回手,攥在腿上,看着傅承昀头顶光鲜的玉冠,不断的劝自己没什么,也不能哭,妆会花,他会笑话。
  她硬生生的忍住了那阵子难受,然后挺直了腰板站起来,朝傅承昀行礼,甚至可以面带淡笑,声音平静道:“相爷早些歇息,熬夜伤身。”
  傅承昀撩起眼皮看她,就看见她比哭还要难看的脸色,忽然问:“就这么想和我睡吗?”不让睡,就连夫君也不叫了,真是不乖。
  他隐隐有些不快,目光随着不理他的林愉看去。
  “才没有。”
  林愉说完当镜去妆,把华贵的金钗一个一个去除,背影寂寂。傅承昀又亲眼看着她抱了被子,在距离床榻五步的地方打了地铺,一脸平静的躺下去。
  傅承昀顿时阴沉了脸,盯着手边被揉捏成一团的锦帕,上面绣着一株红豆,血一样的颜色像极了林愉褪去的嫁衣。
  他突然就抽出一本书,扔到床下,“林愉。”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有些怒气冲冲,林愉不敢不应。
  “相爷有事?”
  “滚上来。”
  林愉呼吸一窒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把整个身子包裹的严实,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踏实一些。
  傅承昀生气了,她从未见过生气的傅承昀。
  外人都说他戾气重,自那年背棺带怨归京,就跟索命的阎罗一样,平常人从来不敢靠近他三尺。一朝左相,掌管百官,折在他手下的同僚数不胜数,踩着无数阴骨权倾朝堂。
  渡山一役,湮灭了江南那个红衣吹箫少年郎。
  林愉从来不信,直到这一刻,傅承昀毫不掩饰他的怒火,阴沉沉的吼出一句,是对她的。
  她有些信了,凶什么嘛!
  傅承昀偏头,见她丝毫没有动静,冷笑道:“当着我的面打地铺,本相是死了吗?让你沦落至此。”
  “不是的,”林愉往被子里面埋了埋,只有一双红红的眼睛露着,虚空的看着被烛光照射的大红剪喜,“新婚之夜,我若是出去了,是要被人说道的。相爷虽不在意这些,我却是要在这些说话的人当中活着,我尚有家人要维护,即成夫妻,相爷留我一些薄面吧!”
  “我知道相爷不愿和我同榻,是我私心不愿意出去的,打地铺也与相爷无关的,相爷不必介怀。”
  傅承昀看着地上一团,静默许久,一肚子的气发不出来。
  最后也只是不悦的吐出两个字,“聒噪,上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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