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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谋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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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有些烫,相爷不想喝可以晚些喝,”林愉把托盘放到一边,尽量自如的朝他走近,牵住他的手,“我想帮相爷更衣吧!再洗个热水澡,去去乏。”
  傅承昀被她牵着,欣赏着她眼底深处的隐忍,倒是跟着她走到了亮的地方,任由林愉绕过他的腰封解开。
  他伸手挠着林愉肉肉的下巴,“不是晚些喝,是不会喝。”
  “爷最烦这些汤汤水水,记住了。”
  林愉也不喜欢喝药,但她生病了忍着也要听大夫的话老老实实喝药,这都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傅承昀这种想法不对,林愉不能答应,索性当作没有听到,装傻抬起他的胳膊,“伸手。”
  “恩。”傅承昀眯着眼,似笑非笑的挑起她的下巴,“怎么说话的。”
  林愉马上从善如流的改口道:“相爷,伸手啦!”
  脸上笑意盈盈,声音又软又娇,傅承昀看着满意了,也不吝啬抬起手方便她脱衣。
  为了减少重复的麻烦,林愉除却里衣,把他的外袍和里衬一起褪了一个干净,厚重的官袍挂在林愉的小臂,隐隐闻到上面非比寻常的腥味。
  她是个对气味敏感的,闻到了自然找出源头,当着傅承昀的面把一套衣裳翻来翻去,仔细的找。
  傅承昀站在风口,也不知是不是帮她挡风,见状挑眉道:“怎的,怕我外头有人?”
  林愉睫羽无措的煽动着,光影在她尚且娇嫩的脸上流连。
  “没,我没这么想,”林愉抬头,眸中仍是没有厘头的信任,“相爷不是这种人。”
  “不长记性,还这么信我?”傅承昀屈指敲在林愉的脑门上,不轻不重,足够林愉吓的闭了眼睛。
  他把右袖那块地方扯到林愉前头,漫不经心的解释道:“血迹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见过。”
  林愉睁开眼,和他漩涡一样的眼眸对上,随之迅速低头,看向衣袖,一时呼吸沉重。
  她入门四天,两日都见他身上染血,他却好似满不在乎,笑着玩闹。
  林愉抿着嘴唇,犹记得阿姐说人要是做多了杀人的事,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那他就可能再也不能投胎转世。
  她,就找不到他了。
  地狱是什么地方,林愉不知道,总之是个很黑很可怕的地方,在那个地方傅承昀不是相爷,他一个人孤苦伶仃。
  “你又杀人了?”
  她捏着那衣裳,手上一片没有血色的白,虽是问句,她眼中却是确定的。
  也许,小顾氏说的,有些是对的。
  “又不是没见过,有何稀奇?”傅承昀夺过衣裳,团成一团丢在地上,往后踩了一脚,伸手揽过林愉的细腰,“不过是一个讨厌鬼,你关心他?”
  说到关心别人,他眼中笑意冷却,竟有些阴狠。
  林愉扶着他的手臂望着他,扭头道:“没关心,就是相爷下次动手,能不能多想想,毕竟一条人命是业障,万一…”
  “多想想?我想什么?我能杀错了不成,我乐意,他就该死,没人奈何的我?”傅承昀松开她,冷笑道:“你也不成。”
  他看着林愉,问:“你怕了,是不是?”
  “恩,一点点怕!”她捏着衣裳,声音很小。
  “呵,既然怕就别上赶着看,也别想着劝我。我和他们,就是你死我亡的关系。”
  他的声音带着碎雪过境的清冷,说完踩着地上被风卷起的衣裳就要走,林愉却伸手拽住了他。
  这世上怕是只有林愉能拽住一心要走的傅承昀。
  他停了脚步,却始终没有回头,盯着闪烁的烛光,神色不明的笑着。他就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也从不怕林愉知道。
  林愉握着他的手,仰头看着他的背影,白衣玉冠,风流雅致,让人忍不住靠近,飞蛾扑火。
  “相爷,林愉不聪明,很笨,”她笑着,解释道:“朝堂的事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相爷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说过信你,就是信。叫相爷多想想…”
  “也只是希望相爷往前的时候,顾及着家中林愉。你惜命些,平安归家,毕竟我…还在家等着你,是不是?”
  “你能不能,每次多点耐心,听我说完。”不要每一次留给她背影,她也会累的。
  她没经历过傅承昀的一生,自然无法体会他有的绝望,她没有理由去质疑他的决定。
  她求的不多,就是他回一次头,耐心的听她说说话,就是一辈子不喜欢她,陪着她也是好的。
  少年情愫,生死与共。她去喜欢,她去守候,就好了。
  “唉…”
  傅承昀第一次走了回头路,他站到林愉前头,弯腰看着她月貌花容,嘴角勾着,“难为你还知道自己不聪明,我这样的人阎王轻易是不收的,你且老实做你的傅夫人吧!”
  “有我在,天塌下来也给你周全。”
  两人挨的很近,他虽是玩闹的语气,也没有多少深情在里面,总归是答应了林愉。
  林愉便笑着踮脚,在他鼻子上蹭了一下,“林愉知道了,相爷去吧!”
  傅承昀愣了愣,算是明白了,林愉在他这儿就是没脾气,喜欢他喜欢的没脾气,对她稍微好一点她就能想出一个世界。
  果真的个傻的!
  他不再理会这个憨憨,转身进去沐浴。
  等他走了,林愉转头看到药碗,这才发现自己把正事忘的一干二净。如今里面响起水声,他们虽是夫妻,林愉也是没有那个胆子闯进去叫他喝药。
  思来想去,她只收拾了地上的衣裳,把枳夏叫进来,让人把汤药温着,等两人沐浴之后再劝他喝。
  她是去隔壁厢房沐浴的,回来的时候隐约看到外头灯火通明,听着声音应该是小顾氏那边的院子,许是这个时候傅远洲回来了,那边忙碌着。
  林愉也没有刻意打听,披着外衣进了正房,在床榻边褪了外衣,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单薄的衣裳裹着她袅袅身姿,细腰楚楚。
  傅承昀趴在床榻上,偏头打量着她,娇小的个子够不到高架故踮着脚,腰腹露出小小一片,晃的他眼睛一花,很快被垂下的青丝隐隐遮住,很想让人掀开那几缕头发。
  很快她挂好了衣裳,却没有走过来,径直到暖炉那边取了壶,玉手提着黑壶高高悬起,壶肚里面黑漆漆的汁水随之流下,远远的可以闻见苦涩的汤药味。
  林愉竟还没有放弃?
  他蹙眉看着,看着林愉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弯腰把一张明媚的笑脸露在他眼前,整个人媚如春丝。
  “相爷,喝药啦!”
  傅承昀伸手,食指指腹在她笑脸上戳了一下,恹恹斜倚,“不喝!”
  长长的尾音直拖到林愉的心尖,很像是朝她撒娇,但林愉狠心的把药喂到他嘴边,“不行,要喝的,喝了伤口好的快,御医说了。”
  “你听那死老头的,还是听爷的?”傅承昀挑着她下巴,盯着她,也望着她,给她挖了一个坑。
  林愉却不往坑里跳,事关他身体,林愉难得精明,眼珠微转尽量娇嗔一声,“相爷…”
  傅承昀挑眉,但笑不语。
  林愉敛了笑,不高兴的时候嘴巴自觉的微微撅着,往前一步,把药递给他,“相爷,我端的手疼,你喝药,好不好?”
  她果真流露出手疼的感觉,可怜兮兮。傅承昀只觉得林愉要是再叫一声,他能把命给她。
  “你这女子,怎这般…”
  林愉无辜的看着他。
  他说:“这般要命!”
  他的表情一寸一寸龟裂,几乎是咬牙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在失态之前猛的夺过林愉手上的药,灌了下去。
  苦涩的汤药涌入口腔,难得想吐。
  林愉则开怀的接过药碗,转身欲走,傅承昀伸手一拽,药碗“哗啦”一声碎在地上,林愉便倒在他身下。
  傅承昀侧身在她上面,压着身子凑近林愉,苦涩的气息洒在林愉的脸上,诱的林愉蹙眉。
  忒苦了,闻着想吐。
  “林,愉。”他抚着林愉惊诧的脸,忽的抬起她的脸,故意离她更近,“我伤没好之前,别招惹我。否则——”
  他似乎笑了一下,稍瞬即逝。
  “你经不住。”


第十九章 哭了   你可以爱他,但不能纵……
  一场春雨之后月明星稀,烛影在微微漾起的围帘上摇荡,外面依稀响着子夜的更声。
  暗夜寂寂,傅承昀枕着手凝视着林愉,只见她别扭的缩在墙壁处,隔着的距离有一臂长。
  林愉,真的很听他话,叫她不招惹就不招惹,但意料中的轻松并没有如期而至,他反倒更加郁闷。
  这样想着,傅承昀睡了,这一觉并不安稳。
  他梦见广阔无边的黄沙中,残阳如血。最后一抹阳光散去,伴随着喷薄而出的晚霞,如同开在白雪中的红梅,绚烂了整个冬季。
  他红衣怒马,飞驰而去,穿过满地血刃和到处横斜的尸身,却无论如何追赶不上城墙上立着的人群。
  他们意气风发,带着不惧生死的决绝,簇拥着白衣墨发的人,那人悬立鼓上,朝他喊——
  “傅承昀,火烧渡山。”
  “本王命你放火…”
  “烧山——”
  随着一声放火烧山,无数的哀嚎声响起,有人恐惧奔散,有人挣出牢笼,有人拼命跑,有人肆意追。
  最终逃跑的被束缚,追赶的死抱仇敌,他们一跃而下,坠入万丈深渊。
  他亲眼看着,烈火和鲜血染红了群山,他来了,他们死了。
  有人说:“傅承昀,你为什么不早放火?”
  也有人说:“傅承昀,你为什么活着?”
  隐约之中好似有一双手,轻轻覆上他的双眼,盖住荒寂燎原,拥他入怀。
  “别怕,没事了。都过去了,阿愉陪着你。”
  别怕!?
  从未有人告诉他别怕,都是别人怕他。
  傅承昀多想睁开眼嘲笑一下,却慢慢迷失在她轻柔的揉捏中。
  天微微亮时,熟悉的哨声响起,傅承昀倏的睁开眼,发觉竟是天亮了。
  他该上朝了。而林愉,她维持着昨夜的姿势,一动不动。
  傅承昀不是个顾及人的,穿衣洗漱一番折腾,硬生生把林愉从睡梦中唤醒,她是闭眼不久被吵醒的,脑袋有些胀胀的疼。
  “醒了?”
  傅承昀背对着,将一件新的官袍套在身上,回头看她。就见林愉围坐在大红喜被中间,满头青丝无规律的垂在凌乱的里衣领口,绕过胸前峰峦钻进被褥,没什么精神气的望着他。
  傅承昀拿着腰封,朝她伸手,“过来。”
  林愉迷茫片刻,眨着雾蒙蒙的眼睛踩在地上,晃到他身边,“给我束腰。”
  “好。”林愉接过腰封,环抱着他把腰封绕过,脑袋埋在他胸口,弯腰的时候隐露春光,香甜中带着牛乳味。
  傅承昀移开视线,转而一愣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姑娘,也就不动声色的转回来。一边捏着她后颈防止她抬头,一边毫无顾忌的打量,晨起的眼神愈发晦暗莫测。
  他觉得,有些事情待他伤好,还是提上日程吧!她这样每天在眼前晃,折磨的不知道是谁,他想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被人捏着脖子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因为是傅承昀,她就没动,“相爷,你今日几时归?”
  傅承昀心不在此,分神悠悠道:“看心情喽!”
  说完用手托着她的腰,漫不经心的望着她,“你盼我早归吗?”
  林愉手里攥着他腰封,不知怎的有些想躲。
  “恩,我盼的。”她怎么会不盼。
  曦光之中,他状似含情脉脉的抱着娇小的姑娘,尽的绵软,那笑意就从嘴角溢出,“你却是第一个盼我早归的人。”
  别人或是盼他生,或是盼他死,从来没有一个心怀期待的盼他早归,享粥温眠香。
  他打量着这个晨起未施粉黛的姑娘,一种蓦然的情愫生出,“也无不可,叫声夫君来听!”
  他含笑看着林愉,林愉讶然的模样倒影在他无波无澜的眸子里面,被调侃的惊慌,娇羞之外的欲言又止,在这张青葱的脸上变幻莫测。
  最终她在他紧追不放的逼迫之下猛的使劲,勒紧腰封,精准的扣上落荒而逃,人转眼兔子一样消失了。
  傅承昀不语,他腰上有些疼,盯着她久未回神。
  半晌,林愉梳洗好站在门外,偷偷打量他。傅承昀已经坐下,正目不转睛的喝汤。
  他知道她在外面,就是不看她。
  生气了吗?
  林愉捏着袖角走进去,站在他边上也不知道说什么,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傅承昀又换了地方,慢条斯理的收拾着公文。
  没一会儿,林愉突然从身后抱住他,手在他腰上走,怎么也不愿意松。
  他就沉了目,手里的公文被捏出褶皱,转身掐着腰把人抱在书桌上,和他平视,“又招惹我作甚?”
  他没有生气,偏故作生气,逗的林愉不敢看他。
  林愉垂眸,小声道:“没做什么呀!我就想…给你把腰封松松。”她有些心虚。
  “呵,你当我和你一样傻吗?”他早就松了好吗?就她这有时迷糊的脑子,等她过来他都被勒死了。
  “傻姑娘,老实呆着吧!”他的手绕过林愉,取了她身后玉笏,转身离去。
  没走两步,手就被人勾住。
  她人在身后,几不可闻的叫了一声——
  “夫…夫君。”
  “我等你归家。”她有些羞,见他回头还是咬着唇,笑意盈盈仰头看他。
  傅承昀眼眸深邃,抓着玉笏的手颇紧,终究没忍住回道:“好。”
  …
  昨日一场大雨,今天难得是个有日头晴天。
  林愉用过饭便抱着满怀迎春去了南阁,她听说傅侯爷缠绵病榻多年,姜氏特意和宫中御医学了按摩手法,想为傅承昀学习一二。
  昨夜见傅承昀深陷梦魇,痛苦又克制的低吼,每一声都撞在她心里,她何曾见过那样的傅承昀。
  傅承昀从来都来都是张扬、放纵、傲气的当朝权相,拂袖之间尽显风流。他怎能折腰,梦里也不行。
  沈御医不愿教授林愉,林愉只能另寻他法,好在今早枳夏进来告诉她,姜氏会按摩。
  林愉就来了。
  南阁是个临水修建的楼阁,院子里都是药箩,四季常温,适合养病。林愉到的时候姜氏正在晒书,看见林愉愣了一下。
  “怎么来南阁了?”姜氏很意外,这么多年南阁住着傅长洲和她,别人忌讳久病之人从来不愿踏足,林愉倒是第一个来的人。
  林愉给她行礼,迎春在日头下泛着黄色的光,鲜活的生机一下子让寂静的南阁活了几分。
  “我是来和母亲学按摩的。”
  姜氏接过迎春,让人插瓶放在正厅,打趣道:“为了承昀?”
  能让一个姑娘费尽心机学习技艺的不多,她曾为傅长洲,今林愉为傅承昀。所以说好看的女子倾城,好看的男子倾心,都是一样的。
  林愉被姜氏含笑看着,忍不住红了脸,“他睡不安稳,我看了也难受,母亲教教我吧!”
  姜氏许多年没有儿女绕膝的感觉,林愉又讨巧,姜氏被她水汪汪的眼的没有脾气,也就教了她。
  按摩虽小,按出奇效也非易事。
  姜氏教累了休息,林愉仍坐着钻研,认真又仔细。
  “他待你很好吗?”
  “啊!”林愉抬眸,诧异的看着突然开口的姜氏。
  姜氏重复了一遍,“他待你很好吗?你这般为他筹谋,觉的值吗?”
  林愉的碎发被汗浸湿,闻言眉目稍皱,很快舒朗,“他愿意护我,我只知别人都怕他,可他不让我怕。我喜欢他,觉得幸福也没什么值不值的。”
  傅承昀愿意护她,在他心里已经与常人不同。只是傅家父子,胸有丘壑,爱情不会是他们的全部。身为女子,你可以热情一时,能热情一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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