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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风雷-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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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道:“锦雯,快走!”
众大汉投鼠忌器,不敢胡乱发射暗器。锦雯姑娘乘势杀出重围,背着弟弟冲出院门。天赐将众大汉逼退,横剑当门而立,神威凛凛。众大汉无人敢前,只管胡乱吆喝。那大哥叫道:“快给我上!丢了人质,大家都没有好日子过。”拾起地上的断刀,又冲上来。众兄弟也如梦方醒,教规森严,让他们忘了惧怕,刀剑齐出,扑向天赐。
锦雯姑娘已经去远了,天赐大放宽心,笑道:“失陪了!”将众大汉一一击退,转身便走。那大哥喝道:“有种你就别逃,咱们决一生死。”舞断刀紧追不舍,赶至天赐身后,斜肩猛劈。天赐倏然回身,铁剑从腋下翻出,快如闪电,直刺那大哥的前胸。正是枪法中的一记杀招回马枪,被他化入剑法之中。那大哥眼看这钢刀已经劈到天赐的肩头,心中正在得意。这一剑却后发先至,透胸而过,直入心脏。那大哥当即毙命,尸身屹立不倒,一丝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尚未褪去。
汉阳十三凶凭借人多势众,称霸一方。今夜让天赐与锦雯姑娘连斩五人,大哥也中剑惨死。余下的几人心寒胆裂,不敢再上前送死。天赐也不恋战,沿着锦雯姑娘退走的方向疾追下去。
刚刚翻出院墙,只见锦雯姑娘并未去远,依旧站在墙外翘首而望。见天赐安然无恙,她喜道:“大哥,你没伤着吧?”天赐道:“这里不是讲话之所,脱身要紧。”两人又是一路疾行,翻出城墙,见没有追兵,方长长松了一口气。锦雯姑娘拍拍酥胸,笑道:“总算把弟弟救出来了。闻香教丢了人质,看她何绣凤还能有什么伎俩。”天赐道:“别忘了庄中还有一个奸细,不挖出来总是个祸胎。”
两人边走边谈。锦雯姑娘问道:“李大哥,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剑法,好大的威力。杀得贼人落花流水,真叫痛快。”天赐笑道:“我用的不是剑法,而是刀法。汉阳十三凶武功太稀松,否则不会让咱们轻易得手。”锦雯姑娘道:“刚才真是好险。如果遇上何绣凤,我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天赐陡生疑念,越想越觉事有蹊跷。说道:“锦雯,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咱们打得天翻地覆,闻香教的高手却迟迟没有露面。只遇到汉阳十三兄这些小脚色。”经天赐一提,锦雯姑娘也有所悟,说道:“这次闻香教出动了不少好手。照理说只要有两三人在场,咱们决不会轻易脱身。如果说他们都睡着了,也不可能睡得象死猪,外面闹翻了天也没人惊醒。难道他们都不在吗?”
天赐喃喃自语道:“不在王宅,又会到什么地方去?”蓦然惊呼道:“不好,纯阳庄肯定出事了!”锦雯姑娘惊道:“大哥,你如何猜到的?”天赐顿足道:“闻香教高手不在王员外宅中,还会去哪里?自然是倾巢出动,前去偷袭纯阳庄。全是那奸细坏事。闻香教自以为有人质在手,又有奸细为内应,占尽了上风。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锦雯姑娘心急如焚,说道:“大哥,咱们尽早赶回去。爹爹只怕有危险。”天赐安慰道:“别慌。庄主非等闲之辈,何况还有欧总管赫连总管和蔡家的人。大家凭险固守,闻香教想攻取纯阳庄也非易事。而且闻香教手上有人质,如果我是何绣凤,就不会贸然动武。两败俱伤,太不上算。高手齐出,也许只是威胁,意在逼庄主就范。咱们马上赶回去,让庄主知道小公子安然无恙。那何绣凤纵有通天之技,面对纯阳庄深沟高墙,也只有望洋兴叹。”
锦雯姑娘道:“这样更糟。干脆就动武,爹爹也未必就弱于闻香教。就怕闻香教不择手段,以弟弟的安危要挟,逼爹爹做出不情愿的事。而且庄中还有一个武功不弱的奸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怕爹爹……。”说到此处她嘎然而止,越想越觉可怕,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的确错综复杂,天赐心中烦乱。他深知锦雯姑娘所料不差。如果吕道玄顾忌爱子安危,被迫屈从于闻香教。他不甘同流合污,势必流落江湖,再历风霜。如果吕道玄被奸细暗箭所算,纯阳庄一场浩劫在所难免。这两种结局都是他不愿看到的。天赐道:“锦雯,如果纯阳庄果真出了意外,你千万不要任性而为。保护弟弟逃生要紧。”锦雯姑娘毅然颔首。两人不再讲话,全力飞奔,快如风驰电掣。
果然不出所料,离庄尚有里余,远远地便听到庄中的喊杀之声,望见冲天而起的火光。天赐与锦雯姑娘反而放心不少。纯阳庄虽然被闻香教攻破,双方尚在激战。纯阳庄既有抵抗之力,就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跃上庄墙,只见前庄的一片空地上灯火照如白昼。双方捉对厮杀,鏖战正酣。
与吕道玄相搏的是一位粉装女子。春夜寒冷,却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春衫,凸凹毕现,身材撩人。头上云鬓高挽,身上环佩叮咚。柳眉杏眼,艳丽无俦。她衣袂飘飘,长袖飞舞,脸上笑吟吟似轻松自如,实则招招凶险,暗藏杀机。吕道玄面临强敌,不敢有分毫大意。功力运足,真气鼓荡,一袭青衫高高鼓起。一掌接一掌连番攻出,重如山岳,掌风刮得那女子的衣衫猎猎作响。那女子每挡一招身形都晃动不停,似乎十分吃力,却尽能抵挡得住。此女既然能与赛纯阳吕道玄斗得旗鼓相当,自是芙蓉妖仙何绣凤无疑。她内力修为炉火纯青,驻颜有术,虽已年近四旬,望之却如二十许人。
神刀叟蔡元综与一个使金背砍山刀的老者斗得难解难分。两人都是用刀的好手。蔡元综刀招快捷,疾如闪电。那老者却不慌不忙,一刀刀砍出,棱角分明,力猛刀沉,将蔡元综挡再圈外,无法近身。蔡元综的拜弟方大逵却是另一番景象。他轻功绝佳,身法飘忽不定,倏进倏退,手中的一对镔铁点穴橛招招不离对手要害。他的对手是一位中年文士,手持一对判官笔。轻身功夫也不逊色,走的是与方大逵相同的路子,每每在对手的攻势将要及身之时轻巧地闪开。一对判官笔遮拦封架,招法妙到毫巅。两人斗到紧要处,身影纠缠在一起,分辨不清。
欧振岳赫连彪两人也没闲着。欧振岳空手不用兵刃,施出拿手绝技大力鹰爪,五指坚逾钢铁,招招狠辣。他的对手是一个筋骨强健的中年汉子,拳风虎虎,一身外家功夫也颇不俗。二人拳爪不时相交,砰砰作响。赫连彪号称五丁开山,可见臂力不弱。手中的一对开山斧状如车轮,舞动如风,凶野剽悍。他的对手是一个身法轻捷的瘦小汉子,手擎一把精钢剑,纵来跳去,左右闪避,剑招飘忽不定,令人难防。他两人一个势如猛虎,一个捷四灵猿,一时也难分高下。
这几对高手斗得势均力敌,纯阳庄的庄丁护院形势却危在旦夕。他们的对手都是闻香教香主一流的好手,武功均不容轻视。众庄丁或以三敌一,或以五敌一,依旧落在下风。蔡家兄妹以一对一,情势也未见有利。更令人担忧的是纯阳庄已经精锐尽出,闻香教却仍有七八人并未出手,立在一旁观战。其中有一个瘦长的中年汉子,手提一对护手钩,指手划脚,神情十分轻松。这一战双方强弱分明,闻香教必胜无疑。
强弱之势恶斗的众人也都了如指掌。何绣凤忙里偷闲,格格笑道:“吕庄主,识时务者为俊杰。庄主妄图以区区一座纯阳庄与闻香教相抗,无异于螳臂当车,痴人说梦。庄主是聪明人,应当分得出轻重。敝教主求贤若渴,诚心邀请庄主联手共创大业。庄主加盟咱闻香教,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强似与庄偕亡,玉石俱焚,何乐而不为。”
吕道玄神色冷峻,说道:“仙子既然诚心相邀,何必要杀害吕某手下兄弟,劫走吕某幼子。兵戎相见,以武力相胁。如此诚心,恕吕某不敢领教。”何绣凤笑道:“庄主如能加盟敝教,咱们立刻释放令郎。至于那个八面玲珑齐得月,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脚色,是死是活无足轻重,何必放在心上。庄主如果难平怒气,贱妾向你磕头赔罪。”
吕道玄怒道:“人命关天,怎能说无足轻重。闻香教老魔幺丑,吕某羞与为伍。”说话间双掌并不稍缓,攻势绵绵不绝。何绣凤一个疏忽,吕道玄乘势抢入中宫,当胸一掌横击。何绣凤避无可避,只有举掌相应。双掌相交,何绣凤内力略逊吕道玄一筹,被震得向后飘退,步法大乱。吕道玄大喜,长啸一声,攻势更加猛烈。
一招失手,落在下风,何绣凤不由得恼羞成怒,叫道:“吕道玄,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别忘了你的宝贝儿子还在咱们手里,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逼急了对你没有好处。”吕道玄爱子心切,闻言心神大震,招式顿时缓了。何绣凤乘势扳回劣势,反倒占了上风。格格娇笑道:“吕道玄,现在投降还来得及。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下令杀了你的宝贝儿子。”吕道玄手足无措,左支右绌,破绽百出。
正在此时,只听庄墙上有人高声叫道:“爹爹,别听那妖妇胡说八道。弟弟已经让我们救回来了。”吕道玄大喜过望,可是好消息来得太突然,令他难以置信,叫道:“锦雯,你到哪里去了?你弟弟呢?”何绣凤讥笑道:“小丫头,你不是在做梦吧?就凭你也奢谈救人,鬼才相信。”
锦雯姑娘冷笑一声,将弟弟高高抱起,叫道:“妖妇,你看清没有,这是何人?”何绣凤大惊失色,叫道:“臭丫头可恨!邱坛主,带人上去,把她给我擒下来。”那手提护手钩的瘦长汉子高声应是,带着几名兄弟向庄墙上冲去。
邱坛主轻功不俗,丈余高的庄墙一跃而上,舞起双钩扑向锦雯姑娘,叫道:“小丫头,赶快弃剑就缚,饶你不死。”天赐横剑拦住去路,笑道:“赶快弃钩就缚,我也饶你不死。”邱坛主喝道:“小子,你是何人?”天赐笑道:“是你家祖爷爷。”邱坛主大怒,喝道:“臭小子找死,吃我一钩。”双钩一错,直取天赐的颈项。天赐却不招架,以攻为守,铁剑当头劈下,居然后发先至。邱坛主慌忙变招,双钩向上翻卷,当啷一声震响,双钩将铁剑紧紧锁住。护手钩正是刀剑一类兵器的克星。铁剑被锁,邱坛主大喜,双钩一搅,叫道:“撒手!”
天赐笑道:“不见得!”手腕运足千斤神力,铁剑纹丝不动。两人这一叫上劲,邱坛主的护手钩就吃不住力了,两只钩头同时崩断。铁剑宛如脱缰的野马,呼啸而出,矫若游龙,快如闪电。邱坛主大惊失色,身子倒翻,落下庄墙。
邱坛主所带的几名教众都是香主一流的好手,武功个个不弱。此时也跃上庄墙,一齐向天赐扑来。天赐以一敌四,夷然无惧,铁剑飞腾,气势如虹,将对手杀得节节败退。锦雯姑娘独斗两名,却已陷入困境。她左臂抱着弟弟,这小家伙身体壮得象小牛犊,单是抱着便十分吃力,何况还要闪避对手的刀剑。斗不数招便捉襟见肘,被逼到了墙边。两教徒得势不饶人,步步近逼,兵刃只管向小家伙身上招呼。锦雯姑娘遮拦不住,一脚踏空,惊呼声中从庄墙上倒翻下去。
好在锦雯姑娘轻功卓绝,虽慌不乱,紧紧抱住弟弟,半空中一个转折,稳稳落地。墙下的几名教众和那刚刚从庄墙上摔落的邱坛主看出便宜,将锦雯姑娘团团围住。天赐急于救援,奋神威杀招连发,两名教徒中剑倒地。一脚飞起,又将一名教徒踢下庄墙。那人重重摔落在地,长声惨叫,只怕连腰骨也摔断了。天赐跟踪而下,横剑护在锦雯姑娘身侧。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邱坛主咬牙切齿,顾不得手中双钩已断,扑向天赐,抡起断钩当头猛劈。断钩长仅尺余,来势更为凶险。天赐横剑格档,邱坛主招法蓦变,收回断钩,化双龙取水之势,当胸直刺。这邱坛主武功之强,只怕尚在天赐之上。刚才一时轻敌,断钩受辱。此时加上十二分的小心,招招迅捷,一沾即走,决不与天赐硬拼。天赐顿觉压力沉重,不似方才一般轻松。
众教徒见坛主身法轻灵,招数精妙,不免齐声叫好。邱坛主方才在人前大失颜面,连这些属下也一并恼上了,骂道:“鬼叫些什么,还不快去收拾那小丫头。”众教徒欺锦雯姑娘行动不便,七八个人将她团团围住,乱刀齐出,攻势如雨。锦雯姑娘方才以一敌二尚且不支,现在要应付众多好手的围攻,形势自然更加危急。
天赐大叫道:“锦雯,退到墙边去。”锦雯姑娘如梦方醒,身子一纵,拔地而起,从众教徒头顶飞过,落在墙边。将小家伙倚在墙角里,回身抵挡众教徒的围攻。她面对一方之敌,又不再因小家伙而缚手缚脚,形势便大为不同。一套伏魔剑法施展开来,风雨不透,众教徒无法近身。可是她要保护弟弟,只能稳守,不敢反击。其中利害,众教徒也十分明了,不急于进击,只管纠缠。锦雯姑娘不能求胜,唯有自保,在众多好手的围攻之下,只怕难以持久。
他们这里形势不妙,赫连彪等人也先后陷于危机。先是几名庄丁中刀身亡,接着是蔡家小姑娘腿上中剑,摔倒在地。她的两个兄长蔡尚文蔡尚武拼死杀退对手,双双跃到妹妹身边。蔡家刀法联手拒敌,威力的确不同凡响。可是对手太多太强,此时已经有四五名香主砍翻庄丁,腾出手围攻他们兄妹三人。蔡尚文蔡尚武身陷危境,又要保护妹妹,纵有三头六臂也难支撑。
赫连彪与那使长剑的瘦小汉子相搏,也渐渐落于下风。他攻势凶猛狂野,利在速战速决。那瘦小汉子却不与正面交锋,只管游斗。恶战良久,赫连彪气力耗尽,便成为强弩之末。那瘦小汉子却越战越勇,剑招诡异,变幻莫测。赫连彪看不清对手的剑路,只得拼死挥动双斧,阻挡那汉子近身。衣衫尽被汗水湿透,看情形也支持不了多久。蔡元综方大逵欧振岳与对手斗得难解难分。对手均非弱者,不落败已属不易,想抽身援救势不可能。
吕道玄心如明镜,今夜这一场恶战只怕有输无赢。事到如今,也不必讲什么风度礼数,大喝道:“何绣凤,恕吕某无礼。”一声龙吟,腰间长剑脱鞘而出,分心便刺。何绣凤格格娇笑,身形倏转,一道红影腾空而起。那是一条丈余长的红丝带,内力贯注,坚逾钢铁,长剑击中不是弹开便是滑走。何绣凤笑道:“吕庄主,你那宝贝儿子虽然得救,你自己却性命难保。庄主是明白人,何去何从,请慎重考虑。咱们闻香教威震江湖,不会辱没于你。”
吕道玄怒斥道:“一派胡言!吕某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自甘堕落,屈身于邪教。仙子不要欺人太甚,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何绣凤冷笑道:“吕道玄,你死到临头,尚敢口出狂言。弟兄们,再加把劲,给这姓吕的一点颜色瞧瞧。樊护法,田护法,你们缠住对手。再抽出几个人,杀进后庄,见人就砍,见房子就烧。吕道玄,你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睁大眼睛瞧着吧,违抗本教,会有什么下场。”
那使砍山刀的威猛老者与那使判官笔的中年文士心领神会,手上加劲,攻势更猛。几名香主砍翻庄丁,持火把杀入后庄。后庄立刻火起,惊呼惨叫之声不时传来。吕道玄大惊失色,叫苦不迭。庄里的人手都已出来迎敌,后庄只有老弱妇孺,焉能抵挡这些凶悍的匪徒。
正在这危急关头,忽听庄外传来两声震天的长啸。啸声一雄浑一清越,中气十足,直上云霄,回响不绝,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吕道玄何绣凤闻此啸音便知来了两位绝顶高手,却不知是哪一方的援兵。两人各怀忐忑,一齐跳出圈外。恶斗的众人也纷纷住手不攻,向庄外望去。
只见庄墙上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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