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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恶妇本善 番外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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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梨花痛的很,勉强摆出笑脸,“县主不必为婢子担心,这伤浅,好了不会留疤的。”

    桑梓这才作罢。

    御医来后瞧过主仆二人,包扎好又开了药才离开。

    折腾了一下午,桑梓有些疲惫的躺在榻上,水墨为她捶腿。梨花不顾伤痛,陪在一旁端茶递水。

    那死胎一天不处理得当,桑梓一天无法安心,可怎么处理又是个问题。亏就亏在她如今被禁足,想去什么地方都不行。而丫鬟们出入皆被跟踪。桑梓相信,只要她着人外出埋了死胎,下一刻就会有人挖出,并且当场抓住埋死胎的人。

    她没心情想死胎是谁送来的,现在最重要是怎么处理掉。

    又是几天过去,死胎好端端的待在衣橱拐角,上头盖着的香料越来越厚,恶臭味也越来越重。

    阖闾院一片平静,没有人再来打扰桑梓,而宫中也迟迟不下解禁的懿旨。

    太后出了什么事?!桑梓相信,太后自然不会有人敢软禁,但以养病为名限制活动,却是有可能的。

    那么说,太后又得了什么病呢?

    桑梓急的团团转,这种没着没落的感觉令人特别不适。

    突然,阖闾院外吵吵嚷嚷,桑梓本就烦着,闻声更是烦躁难耐。

    “梨花,你瞧瞧是怎么了。”

    没等梨花走到院门边,院门被人重重踢开,呼呼啦啦涌进来一大批人。为首的身着宫装,表情严肃,四下里探看,似在寻找什么。

    桑梓正奇怪着,水墨在她耳边悄悄说:“县主,她是专管后宫妇人刑律的文司正。劳烦她亲自来,必是有大事发生。该不会是……”她惊恐的往内室瞧。

    “不会……”桑梓想安慰自己,连“的”字尚未说出口,就见文司正身边的宫女抱着竹篮,轻轻说着什么。

正文 第63章 圈中套

    桑梓想问什么,就见文司正径直朝她走来,面色凝霜。“县主,请吧。”

    “宫中出了什么事?”文司正面色不好,感觉这种严肃中夹杂一丝丝疲倦,这种疲倦又带着一丝忧虑。

    文司正一向对太后忠心耿耿,是个愿意为太后付出生命的忠诚。她基本侍奉在太后周围,轻易不会离开。除非……

    “是不是外祖母病了?”桑梓脱口而出,完全忘了忌讳。

    文司正眉峰蹙了蹙,眼神中闪过丝丝欣慰。“既然县主惦记太后,那便随奴婢入宫吧。”

    “姑姑稍候。”这气氛不太像是召她进宫解禁,若真是解禁,根本不必这么麻烦,直接下道懿旨即可,更不用特意传召专管刑律的姑姑。

    此时此刻,处处透露的诡异令桑梓极度不安,她想问个清楚,话到嘴边想起宫里人是不可能轻易说出她想知道的话。

    “县主。”文司正恭敬的唤她,实则在提醒她时辰不早了。

    桑梓无法,同宫里人大闹,当真是死路一条,再者说,也没什么可闹的。文司正一个奴才,主子的心思不告诉她,她半分也猜不到。

    “梨花,为我更衣。”桑梓无法,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梨花捧出四喜如意云纹宫装。浅蓝色,很是素雅。桑梓想,如今进宫不知是福是祸,穿着太过华丽不是好事。倒不如清雅些。

    桑梓刚拉下腰间系带,冷不丁被一个人捂住嘴,吓的她呜噜了几声。

    梨花也是吃惊不小,还好当即看清来人模样,震惊后抚抚胸口。

    “苏……苏公子。”

    苏昱珩温润的脸庞显出过分的焦虑,满脸的胡渣破坏了他儒雅的形象。

    桑梓一口咬上他手掌,苏昱珩忍痛不松手。

    梨花微微颤抖,“县主……苏公子他……”出血了……这三个字被硬生生吞下去。

    桑梓尝到口腔中血腥味,嗜血狠毒的眸子紧紧盯着他,苏昱珩心中一痛,终究松开手。

    “滚!”她压低声音,狠狠的说。

    苏昱珩一直以来面对桑梓时的温文尔雅破碎,终于露出冰冷神色,“阿梓。”他呼喝出的气息都是冷的。“你自以为很聪明,实则却被人玩弄股掌间。”

    “不用你来教训我!”桑梓推开他,走到内间。见苏昱珩跟着进来,她忙道:“你是要看我更衣么,苏大公子?”

    苏昱珩讪讪退回正厅。

    片刻功夫,桑梓扶着梨花走出,看也不看苏昱珩,就往门外走。苏昱珩小厮模样打扮,见状倒没拦桑梓,而是戴了个人皮面具,乖巧的跟在桑梓身后。

    “这……”文司正对于突然出现的小厮感到很莫名。尤其还是在小姐的闺房。

    “蠢东西,找什么劳什子?竟敢进县主房间?!”梨花厉声训斥那小厮,小厮低垂着头,瑟瑟发抖,很是害怕。

    “这若是宫中,此等大罪必是要杖刑的!”文司看不过眼,帮着说了两句。

    桑梓冷眼只顾瞧。梨花笑道:“姑姑说的是。只我们县主心善,不忍责罚,这个小厮也是个得力的。平日里做活也勤快,这次便算了。”

    文司正没再多说,毕竟是人家家事。这一瞧桑梓已准备完毕,便让了条路,“县主请。”

    桑梓嗯了声,登上轿撵,带上梨花、水墨。那小厮低头跟着。文司正拦住他,“你看家便好。”

    桑梓坐在车中冷冷一笑,继而打开帘子微笑道:“姑姑,这小厮一向跟我出门,做个影卫使唤,离不得的。”

    文司正这才作罢,不过倒看了他好几眼。

    桑梓坐在车中,身边就是两个忠仆,至少目前看来算是忠仆。

    及至宫门前,文司正举了腰牌看过,他们顺顺当当进了宫。

    桑梓随着马车的晃动有些困意,不免掀帘往外望,想呼吸下新鲜空气,这一瞧不要紧,轿撵刚刚过了淑宁门。

    “停下!”桑梓尖叫道。

    车夫没防备,差点摔了轿撵。

    跟在后面的文司正冷着脸近前,恭敬道:“县主有何吩咐?”

    桑梓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淑宁宫,有些气短。“怎得不是去太后宫中的路?”

    文司正闻言没有一丝变色,“奴婢何曾说过是去太后宫中?”

    桑梓大惊,“太后呢?”

    文司正这时说实话了。“太后娘娘凤体违和,不宜见客。”

    凤体违和?桑梓直直的看着她,“我以为你效忠太后,才如此信任你。”

    文司正不为所动,“奴婢自然效忠太后,奴婢也对得起夏朝。”

    “你……”桑梓退后一步,文司正身后宫女立刻拦住她。“请县主面见淑贵妃娘娘。”她冷冰冰的说。

    桑梓骑虎难下,冷不丁瞥见那小厮示意的眼神,当即缓下心绪,“走吧。”

    此时不去不行了。不管淑宁宫中有什么难啃的骨头,她也必须一尝。

    淑宁宫正殿坐着锦衣华服的淑贵妃,如今皇后小月里不理后宫事,晋升德贵妃的福妃伤心过度正病着。这位后宫除皇后外地位最高的女子,终于得以扬眉吐气。

    她镇定的看着桑梓步入厅堂,气定神闲之色表示她早有准备,今次的一切,都在她掌握中。

    “淑仪见过淑贵妃娘娘。”桑梓按规矩见礼,心中从未停止对此番情景的猜测。

    “大胆淑仪!”淑贵妃不让座,也没有笑容,而是悠悠然抛出几个令人心惊的字。

    桑梓心中一震,“贵妃娘娘此话何意?”

    最近也就方帕的事,可即便发作,也应该是香凝,而不该是她才对。

    “你倒惯会装糊涂。”淑贵妃嗤笑。

    桑梓心里明白,这些年淑贵妃年老色衰,一直不得宠。即便她是苏家旁支,到底入宫过久,又不如年轻时漂亮婉转。

    皇帝素来**熏心,有了好的,早把她忘得干干净净。淑贵妃的日子过得连普通妃嫔也不如,任人都能来欺辱她。

    今次皇后小月,一向同她不对付的福妃神情癫狂,后宫大权最终落入她手中。

    “烦请贵妃明示。”淑贵妃没说,桑梓也不好坐下,只得傻傻站着。她明白什么叫小人得志,这淑贵妃好不容易才掌了权,必得过足了瘾。此时和她过不去,没有半点好处。何况太后那边什么情况也不知晓。

    “明示?”淑贵妃笑了笑,手一指身边宫女,那宫女从拢袖中掏将出一物,掷在桑梓边上。

    小小宫女这般不敬,定是看着淑贵妃。桑梓心中恨极,又不能表露出来。梨花拾起那东西,递给桑梓。

    那是她亲手绣给太后的香囊,予前些日子一同送入宫中。

    香囊瘪了一些,应该是其中香料被人取了一部分。

    “这是你献给太后的香囊吧。”

    “是。”桑梓很坦然,她觉得这没什么好抵赖的。

    “哼。倒是老实。”淑贵妃指指那香囊,“太后待你视如己出,你竟暗害她老人家!”

    这点倒是出乎桑梓的意料。她本以为那些人的意图是方帕,想让她绣出大不敬的方帕以此治她的罪。没想到……

    真正的陷阱是香囊!

    她从头至尾彻底忽视了香囊,谁人采买的香料,谁人配的方子。她从关注过,只道梨花递予她,说是最昂贵、少见的檀香。

    这样的懵懂不知令桑梓恐慌。什么都不知道,意味着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贵妃娘娘,这香囊中的香料有什么问题?”

    淑贵妃闻言冷笑,“有什么问题,你自己心中有数。如今太后缠绵病榻,全都是你的错。”

    桑梓联系起香囊中少的香料,豁然开朗。原来这些人打的这起子主意!用方帕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将不妥的香料掺杂在香囊中,送入宫后。太后因此中了招,缠绵病榻,他们再将此作为依据,来制她的罪?

    但那香囊入宫后经了谁人之手,太后用了后,有没有人动过香囊,这些都不能保证。单凭这些就定她的罪,这位淑贵妃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娘娘这话,淑仪可担当不起。”桑梓揉捏着香囊,“这香囊从淑仪这里到太后手中,其中过了多少人的手?贵妃直指淑仪过错,或许有些偏颇吧。”

    淑贵妃哼道:“就知道你不会承认。怪道人说你淑仪县主最是伶牙俐齿的。来人。”

    宫女捧来锦布,锦布上方摆着一枚小巧的骨头,那骨头呈黑色,很明显是中毒而死。

    “这是……”桑梓心里已有计较,却茫然的望着那骨头,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宫女又带来一位御医,那御医看起来极为眼熟。桑梓分辨些许,便看出是那个曾为她娘亲,也就是昌平长公主保胎的太医。

    他不是安置在裴清那里么?

    桑梓很是惊讶,这般秘密的地方怎会被人知晓?

    看来,可能有些事是她所不知道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上写完忘了放。。。o(╯□╰)o最近脑子不够用了。。。

正文 第64章 太妃

    那太医一身光鲜,完全褪去刚见桑梓时的落魄。桑梓不由的有些轻视他,没骨头的东西!

    “贵妃娘娘。”那太医弓着背,一副谄媚模样。

    淑贵妃微微点头,“嗯,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是。”那太医开始娓娓道来。

    “那日草民被淑仪县主的奴才找到,安置在贤者院中。那贤者院后头养着一位有些疯癫的姑娘。起初草民并不知还有县主有这么一个旧识。不过在后来,草民见县主待那姑娘特别好,非常关心,甚至亲自喂其汤药。因此偷偷打听了一下。”

    “听说那姑娘是三小姐养娘的女儿,从小玩到大的妹子,被人骗了,拐进青楼里。又听到说县主同叶家三小姐有些误会,便认定人是三小姐拐了的……”

    听到这里,淑贵妃诧异道:“既是她人亲妹,县主未免管的太多了。再者说,这姑娘是三小姐养娘的女儿,三小姐自小的妹子,最该是心疼的。县主的怀疑太可笑了吧?”

    桑梓不语,她确实不能解释,为何关心那个与她毫无关系的姑娘,还说是人家长姐送妹妹进青楼,这真是说不通。

    说不通干脆不说,总好过强撑着解释,反倒弄巧成拙。

    淑贵妃见她不说话,只低着头,嘴角显出一丝笑意,“接着说。”

    “是,娘娘。”那太医拱了拱手,“县主看见那姑娘可怜见儿的,很是气愤,便让微臣研制了一种药粉,混在香料中无色无味,但只要接触到这种药粉,成人会过敏,缠绵病榻,而幼儿则腹泻不止,直至死亡。”

    “那有孕之人碰触呢?”淑贵妃赶紧问。

    “胎死腹中。”那太医一字一顿道。

    说到这里,桑梓已经完全明白这一连串的诡异之处。为什么死胎恰好放在她门外,那是因为她用药害的福妃小产,怕福妃追究,最终查到孩子被毒害,而急于处理掉死胎。

    这解释了死胎刚好在她院子。

    那么太后缠绵病榻,只能说是香囊中香料不小心掺杂毒药,要说她有心害太后,证据还是不足的。

    这些人费尽心机针对她有什么好处?桑梓思忖着,这个身份本是市井小民家女子,运气好被太后看中,封了县主,即便猖狂、恶了些,也不至于引得这些贵人都将眼睛放在她身上。

    除非……

    “太妃娘娘到。”

    小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

    桑梓很是意外的转头去看,这一幕自然落在淑贵妃眼里,她不屑的笑了笑,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能有什么心思。太妃娘娘实在是过虑了。

    这么会子功夫,太妃已扶着宫女入内。静太妃曾是先帝贤贵妃,是除皇后之外品阶最高的。桑梓细观其眉眼,不但精神气很足,而且风韵犹存,足以可见年轻时定是倾国倾城的样貌,当今太后与之相比差了一大截。

    瞧她高高在上的态度,曾经定也是三千宠爱在一身的。

    “见过太妃娘娘。”淑贵妃很是熟稔的搀扶太妃坐在上座。桑梓也不敢托大,忙见了礼。

    “这位便是淑仪县主?”太妃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见桑梓,往常听的比较多。

    “太妃娘娘吃斋念佛,不常见人。淑仪多次想上门拜见,无奈不得法,总是见不到太妃。”桑梓暂时闹不清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很是客气的回话。

    “这发生了什么事?”太妃扫过屋内众人。桑梓瞥见太医腿肚子直颤。

    淑贵妃拣要紧的和太妃说了,太妃越听眉峰锁的越紧。桑梓赶紧分辨,“太妃娘娘莫听了诬告,淑仪从未做过害人之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本宫蓄意诬赖你吗?”淑贵妃恼了,指着桑梓的鼻子嚷道。

    “淑贵妃。”太妃有些不悦。“不要做些不符身份的事。”

    “太妃说的是。”淑贵妃满脸通红,狠狠瞪了桑梓一眼。桑梓很是无辜的想赔罪,又没敢,整个人显得手足无措。

    淑贵妃是一品妃,按理说同太妃平起平坐。虽然太妃资历深,也没必要太过毕恭毕敬。而淑贵妃眼前这幅模样,让人不认为她是太妃的人都不可能。

    桑梓深知一点,又很是委屈的说:“太妃娘娘为淑仪做主。”

    太妃和善的摸着她的发顶,“只要你没做过,哀家不会叫人诬了去。”

    “有太妃这句话,淑仪便安心了。”桑梓抽抽鼻子。

    “如今太后病着,皇后小月里。皇上请了哀家来管一管这事。哀家也不得不做出个样子来。”太妃慈爱的搂着她,“淑仪你得委屈些,这阵子呆在宁颌宫,哪也不要去。哀家会还你个清白。”

    宁颌宫是未封王、娶亲的皇子,及未出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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