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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墟无侠-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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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陷,头发苍白,像被鬼吸干了精气一样。
“因为,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黑哥,阿血他不相信我,他相信你们的好大哥,都不相信我的话……我是喜欢你的,若不是大哥他从中阻拦,我们……我们或许早已……”云清嘤嘤泣泣,全然不顾黑俊满身血污,将他拉了起来,握着他的手道。
“你是个疯子??你是个魔鬼??!”黑俊一把推开云清,望回地上,严父血已经没有了……或者说,血肉全无,只剩了恶臭血污的衣裳与干枯的头发,一副狰狞的骨架……
“啊!”黑俊尖声大叫,拉扯着地上衣物,“阿血,阿血,你起来,我带你去找大哥啊阿血……”
但拉起来的,全都断裂散落,污血溅进黑俊的眼嘴之中。
“哎,你弄脏了我的原子,快将这些垃圾埋了呀!”云清退后嫌弃道,在她眼中,这严父血的尸骨是垃圾,但他曾经鲜活热血,快乐爽朗。
“埋了,埋了??阿血,我埋了垃圾,再带你去找大哥……”黑俊痴喃地拉扯着地上的尸衣,他已疯了。
云清弯下腰,不知道她还想要干什么??
“云清,你有什么直管冲着我来,别伤害无辜??否则,我若活着,也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云淡拿出房中针囊,用力飞掷了几枚针。
云清躲开了针,像是被吓到了,突然气急败坏地向云淡追去。
云淡成功引开了这个魔鬼,她往山上跑去,将云清带得越远越好。
第二十四章 第五节 双云祸(五)真假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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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淡往山上跑去,在半山腰等了片刻,云清才尾随到达。云清不熟地形,衣衫勾破,云鬓纷乱,气急败坏,所以才迟了这么多。
她们争执对质,云淡苦苦哀求,她本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平静安宁地过日子,也不会争夺任何。但云清无论如何都容还下她,更容不下云博。
她们发生了挣执,云清怒急攻心,而云淡只是拼了命地想要捍卫自己与云博的生存权力,她这一生都没有像那时这样英勇过,严父血与黑俊,他们本来应该平静安详地活在这个世外桃源,他们本来有很快乐的生活,云博还是个孩子,本来,本来他们将在明天宣布一件好事,从此一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博儿会长大,娶一个善良乖巧的妻子??为什么?她要求的,只是这样而已,没有夺走云清任何东西,为什么她容不下?她还要夺走!
云清一心要云淡死,却容还得自己有半点闪失。而云淡,她早已将命豁出去,只求同死,燕冲正会收留云博,会给他安稳,抚养他长大成人。这样,就算她死了,也安心了。
所以这场争斗,云清输了。
就像药娘说得那样,这世上的因果循环一直都在缠绕,你所要做的,便是等待它的发生,它的结束。
云清死在了自己手上,以她杀严父血的方式,被自己的罪恶反噬了。
两败俱伤,云淡只剩了一口气,她望着初升的太阳笑了,往后,纵使自己不在博儿身边,也能给他一生平安。
她晕了过去,睡了很久,很久。
等她醒来时,世界变了。她在富丽堂皇的殿堂般的寝室之中,随着她的睁眼,她听到很多人在惊叫。
“夫人醒了!”
“醒了醒了,睁眼了!大人??”云淡第一眼看到的,亦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宗柏紧张地看着她,对着身后叫道。
他身后转出来一个人,那只深埋在心底的脸印现在她眼前,他平静地盯着她的双眼,她的脸,良久良久,最后慢慢道:“传太医。”然后转身出去。
他为什么这么冷淡?为什么明明眼中有所关切,却还是漠不关心地离开?
云淡来不及感怀或激动什么,突然寒毛直立,沙哑道:“博儿呢?我的博儿呢?我的孩子呢?!”
宗柏轻声道:“云夫人放心,三少爷在另一房中修养,等他好全了,再来探望云夫人。”
“修养?他怎么了?他是不是病了?他怎么了?!”云淡心急如焚,一动全身皆痛。
宗柏垂眼道:“太医说夫人受寒至深,三少爷若在侧会影响到他的身体。所以才将他安顿在其他房间,等夫人身上寒气消了,再见三少爷不迟。”
那时云淡还不理解宗柏,不理解他的垂眼是不想让她看到他眼中闪烁的神色,只是奇怪道:“三少爷???你,你叫我什么?”
宗柏轻挑了个眉,俯身温和地看着她道:“云夫人已昏睡了二十七天。太医说,此番夫人病再恶化,又在外颠簸数日才回府,可能会伤及记忆??不过云夫人放心,有宗柏及芙蓉在,会让夫人记起往事,正常如昨的。”
这时云淡才发现自己床侧站了两个侍婢,一个圆脸,一个尖脸,但她们的表情都很冷淡,没有丝毫关切,她们见她盯着自己,皆卑微地垂下了头。
这时宗柏突然凑进,轻轻地将什么东西放在了她的手里,轻声道:“云姑娘,你安心好好休息吧,我们……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云淡目瞪口呆,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他认得自己,知道自己是云淡而非云清?
宗柏带着厅中其他人走了出去,只剩两个侍婢不疲不累地站在床的两侧。
云淡眼角泪流两侧,头痛越裂,她感觉到宗柏交在她手心里的东西,是一小段温和微绒的鹿角……
云淡在灵芝人参中慢慢恢复,但云博自带回来后病情却比她的还要重,他几乎没能活下来,虚寒入骨,一直反反复复,连起个身都要他人来扶。所以云淡一直没有轻举妄动,她害怕自己一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就会影响到府中如此殷切的照料,云博已再经受不起任何颠沛之苦,不能再让他受到半点变动。
在此期间,宗柏断断续续地“帮她回忆往事”。她知道了公子名叫上官博,上官家族在朝中地位显赫,几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怪如此万人敬戴。
她还得知,云清并没有撒谎,上官博在认识她之前的确已与其他女人有了婚约,但他并不爱这个女人,这个婚约只是政治上的联姻,但他年轻时并无实权,为了家族存亡,才娶了这个女人。
上官博的第一任夫人叫明珠,嫁入上官府后便从了夫姓,叫上官明珠,她嫁入后备受冷落,多年前难产而死,遗腹子叫单名一个井字。上官博并不疼爱发妻与长子,长子出生后不久便送出习武,几乎不去探望。
上官明珠怀有长子时,上官博一意孤行,以冲喜之名迎纳妾室云夫人,纳后不久便怀有子嗣,马上便升为了平妻,与上官明珠平起平坐,上官明珠大发雷庭,却也奈合不了什么。而后云夫人为上官府产下次子,取名上官礼。云夫人侍宠而娇,故而渐失宠爱。
后来开朗的蓉叶又补充了一个秘闻,其实当年云夫人生得是一对双胞胎,但因为气血不足而早产一个月,风水司礼推算出后出来的那位小公子八字与上官府相冲,若强留下则会影响上官家族运势,于是上官博便将双子之事瞒去,悄悄将次子送出府休养,对外则宣称云夫人生下一公子。次子自出生便身体孱弱,在外辗转又未能得到良好调养,所以云夫人一直挂念在心,也因此而与上官博疏了情份。云夫人忆子成狂,总是不顾上官博禁令外出寻子,三番五次,终于在某个荒僻的山村找到次子,却终于也将自己累垮了。
“老爷与宗柏找到夫人时,夫人抱着三少爷晕死在山沟边上,幸亏及时救了回来。老爷也终于疲了夫人这样外出,已三少爷的事情与府里的人都说了,也已在为三少爷筹盖庭院,现在三少爷先暂时住在大少爷的院中,等他自己的庭院盖好再转迁过去。夫人以后便不用再总以惦念三少爷而与老爷为忤了。”蓉叶总是若有似无地打量着云淡,她与芙叶是云夫人的贴身侍婢,又怎么查觉不出她们的差别呢。
但是她有别于“云夫人”的一切,都被很好的掩饰了,她病重过度,失去了部分记忆。宗柏经常来看她,为她的反常圆各种谎,每临走的时候,总会深深地凝视一会儿另一个侍婢芙叶,但芙叶却从来都不看他一眼。
后来变成了上官博,先是趁着她睡觉来看他,后来便时常与宗柏一起来,他脸上的冷漠之色越来越少,关切之意越来越多。他不再介意宗柏与她走得太近,相反的,他总是带着宗柏一起来看她,宗柏也变成了他的传声筒。
九年了,九年了。他们别了九年,两人相对,竟无话可说。或许她心里仍旧无法原谅,一个人可以口口声称此生不变,现实却仍旧可以与其他女人相守,他有上官明珠,再娶云清??如果他果真如此爱她,又怎会分辨不出来真假?
她害怕这个男人,云清那些关于他的话反复在她脑中翻滚,但她却从不去亲口证实??时间会证明一切,会足够她看清一个人。
云淡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博儿身上,还以博儿病情为由,召回了寄养在外的长子上官井,大人无论错过什么,都不应该惩罚在孩子身上。上官井回府时已有十一岁,十一岁的孩子,已懂得是非曲直。上官井长得并不好看,可能正因为如此,上官博才将他送出习武,但上官井很有长子风范,懂礼节,明是非,也懂得知礼报恩,慢慢的上官博也没有这样排斥他,在他弱冠那年,还为他准备了一个豪盛的成人礼。
十六年,云淡促成了上官一家的团聚,内心却从来没有团圆过。她不知道自己在延袭谁的身份??本属于她的?还是云清争取来的?她将自己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这些孩子身上,希望他们健康善良,长伴膝下。
但是,长子上官井弱冠成年之后,便外派驻守一方,只能书信来往,次子上官礼少年便游学在外,连弱冠礼都未回来参加,幺子上官衍自荐巡政,五湖四海清政去了。府中无子承膝,皆流离再外……世上的因果循环一直都在缠绕,这就是她种下的因,得来的果。
第二十四章 第六节 双云祸(六)良知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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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没有回来?你可以回来,可以回来将一切都交代清楚。”蔡大娘似乎已被云淡悲惨的往事打动,同情道。
“我病好之后,一直想回来看看你们。但博儿病重,一直没能治好,我不敢离开太久。后来博儿病好之后,我也曾想过回来,却记不得来时的路了……”云淡黯然道。
“那燕伯父是为何失踪的?”韩三笑只想知道这个事实。
“我??我不知道,那晚我与云清上了山,就再也没有回过这里,我不知道燕哥哪里去了,直到前些日子回来,打听起才知道,原来十六年前的那个八月十四,燕哥竟然失踪了……”
“镇上很多人,都以为你们私奔了。”宋令箭淡淡道。
“蹦??”的一声,黑俊一拳击在桌上,惊得碗筷直跳,“大哥绝不会做那等厚颜无耻之事,你休得血口喷人。”
“既然你当年没有对不起燕冲正他们,为何你不表明身份,暗地打听?”燕错冷冷道。
“当年阿血因我而死,云清又长得与我一样,谁会相信我有娈生姐妹之事,定然以为我在脱罪才胡口捏造??他们一定恨极了我……”云娘愧疚道。
“这么说,大哥受人暗算,坠落山崖,也是你口里说的那个娈生姐姐做的?”黑俊冷冷道。
“燕哥受人暗算?坠落山崖?这是怎么回事?”云娘诧异道。
黑俊清泪直流,语声却仍旧那么平静:“那日我埋了阿血之后,只有一念头,就是跟去杀死那个魔女,决不能让她再害大哥。她往山的方向跑去了,于是我也跟着去,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大哥带着博儿追了上来,让我快点下山,云兰在山下等我们。又是这个毒女,她还想再干什么?!我一定要揭穿她的真面目??我觉得自己不对劲,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大哥的神色变得很不对劲,他一直往后看,往后看,好像后背刺了什么东西一般,我一心只想快点告诉他,云兰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但大哥没有心思听,他变得很虚弱,博儿突然扶住了他,在他后背腰处拔下了一根针??一根粉红色的,拇指长短的针,一根跟误刺在阿血胸前一样的一根针??”
云娘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我看到那根针后,整个脑袋都像要炸开一样,大哥说,他带着博儿上山时碰到了云兰,这针一定是云兰不小心别在了他身上,他又不小心刺了进去??那个贱人!那个贱人已经对大哥下了杀手??我不停地跟大哥解释,说云兰的针有毒,会吃人……大哥变得越来越虚弱,还对我很不耐烦,争执中,他突然被脚后的树根绊到,失足掉落山崖??我来不及??我来不及拉他了,来不及拉他……他就这么掉了下去,谁都救不了他,他在坠落过程中一声都没有叫,或许那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燕哥他不会……不会……”
黑俊收回放在桌上的手,转过身道:“所以,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么?十六年前,我就是动摇了,差点相信了你的唆使,害得阿血死无全尸,害得大哥掉落山崖,你说一切都是那个云清做的,但现在你又说云清已死,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个不是你?!十六年后,你这张画皮面具,还想再欺骗多少人?多少人?!”
云娘突然眉一皱,瞳孔急剧缩小。
坐在边上的黄善柔预感不祥,正转身垂询,云娘却摇了摇头,无比温柔又坚决地用目光制止了他的靠近,这两个人有着某种自然的默契,或者是以柔克刚,或者是岁月沉淀下来的心有灵犀。
“当年在原子里,她到底跟你们说了什么?”
黑俊咬牙切齿道:“你说的那些颠倒是非的鬼话,现在想起来我竟会为那些荒谬之论而动摇!??你说大哥想纳你为妾,但你已心有所属,而且不想插足人家家庭,坚决拒绝了,大哥只能作罢,但仍旧对你好??你不想再如此受人恩惠,多次想要离开,都被大哥阻止。你只能退而求其次,提议两人为孩子订下娃娃亲,这样大哥便再不能对你有非份之想……最可笑的是,我竟然相信了你的满口胡话,竟然差点要听从你的唆使,将那根针刺进大哥的肉??只有阿血,阿血在怀疑,他要抢那根针,你却将针扎在了他的肉上……”
云娘听得泪流满面,似哭又似在笑。
“好狠啊??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啊!”
“十六年了,虽然我如愿以偿,过上了避离风雨颠沛的平安日子,内心却一刻也没有安稳过。阿血经常出现在我梦里,他带着博儿,说要将他从我身边带走,陪他共赴黄泉。他……他满身都是血,血肉在他身上不停地掉下来,瞬间就化成了枯骨……我每日,都那样害怕,害怕别人跑来告诉我,说博儿病重身亡,随先列而去……这些都是我造的孽,不应该还报在我的孩子身上……”
“云嫂,这些好日子本该都属于你的。你没有害人,何须要如此自责……”黄善柔心疼道。
“善柔啊,我没来得及见上燕哥最后一面,燕家因我家破人亡,我背了一身的债,一身的债啊……再无颜面……”云娘像个孩子,看着黄善柔哽咽失声,他是如此的像,像极了当年对她保护有加的男人。
“云嫂??你听我说,没有人会怪你的,没有人会怪你的……你忘了,你帮过很多人,救过很多性命……”黄善柔竭力安稳着云娘的情绪。
云淡越发不能持声,破碎地哭道:“没有用的……没有用的,我救再多的人,都赎不了我的命债……我负了燕哥好意,更误了燕家的前程……我杀伯人,伯人死,我不杀伯人,伯人因我而死……”
宗柏警觉奇高地站了起来:“夫人??夫人,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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