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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墟无侠-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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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皱了皱眉,小武轻声道:“夫人连遇二三少爷,心情难免波动。你让夫人好好静静吧。”
一行人慢慢拐进了绣庄巷子,只有大宝欢欣跳跃,刚进巷子,就像脱了缰的小马,弹着两腿就蹦进去 了:“夏夏妹!飞姐!看看是谁来拉!”
巷底院子哒哒响起脚步声,一个扎着两尾长辫的少女意外道:“大宝哥哥?!你怎么来拉?我以为,我以为你被你爹爹??”
黄大宝孩子般,见了蜜糖忘了苦,将云娘一行人扔在了后面:“云娘说我可以在这里多呆几天陪飞姐呢!飞姐呢,眼睛好点儿没有?快带我去瞧瞧。”
“哟,还有客人呐。飞姐就在房里,你自己进去找吧。我先招呼客人。”
雀儿一见夏夏就感觉份外喜欢,嬉笑道:“引什么客人呐,我们跟黄小少一道儿来的,我们可也要见见他一直念在嘴边的夏夏妹跟飞飞姐的。你就是夏夏妹呀,可真是个标致的小姑娘,难道呀,我们黄小少一直提起呢。”
夏夏咯咯笑:“什么夏夏妹呀,说不定还是我比你大呢。”
雀儿笑道:“那咱们不分大小,我叫宗朱雀,大家都叫我雀儿。那我叫你夏夏??这是王玄武,大家都叫他小武,我叫他小武哥。”她大方又亲昵地拉过身边的小武,似是何时何地都在向别人宣称,他们两个必然会是一对。高头大个的小武羞涩地向夏夏点了个头。
夏夏笑得更欢:“朱雀玄武,好奇怪的名字,不过还真是登对儿呢。”
“自然是好了,这可是夫人起的,”这时轿子已安顿好,雀儿来不及跟夏夏贫嘴,小武掀了轿帘,雀儿慎如珍宝地将轿中云娘扶了下来。
“这是我们夫人。”
夏夏笑道:“云夫人。”心道这夫人年轻时定然美极了,岁月虽刻下纹路,但一点也不残酷,多了另一种慈悲又温婉的韵味,不过转眼她又盯住不放,道,“云夫人好眼熟,是不是哪里见过呀?”
云娘脸色略显苍白,看着夏夏不语。
雀儿笑道:“夫人初来乍到,夏夏见过才怪。不过二少爷与三少爷与夫人眉目相似??你一定与这里的上官大人相熟吧?他是我们家三少爷。”
“原来是上官大人的娘,难怪这样眼熟,原来上官大人长得好看,全是因了这么美的娘??哎,外面风大,夫人几位还是里面坐吧。我刚烧了热茶,给夫人捂个暖也好。”夏夏嘴甜心热。
“云娘,云娘,快看快看,这是我的飞姐。”黄大宝已迫不及待地拉着一个人走了出来,云娘那淡而忧伤的脸上突然惊讶异常。
燕飞虽是闭着双眼,却能感觉到院中来人众多,笑道:“来了好多客人,怎么都在院中不进来?天寒地冻的,快喝些热茶暖身子。夏夏呢?”
“在呢。刚在请几位进去呢。飞姐,上官大人的娘亲来了,就在你对面哦。”
燕飞一挑眉,显然很惊讶,与上官衍交情不算深也不算浅,他从未提及家中有何人,突然来了母亲,竟来此院拜访,的确意外:“上官夫人?”
“叫云娘就可以了??”黄大宝欢欢喜欢拉过云娘,得意道,“云娘云娘,你快说,你快看看,像不像嘛?”
云娘面露悲伤,未有其他表情,泪已滚然而下。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雀儿急道。
云娘看着燕飞,怜惜万分道:“可怜的孩子……”
燕飞有些不知所措,退后一步,悄声拉着黄大宝道:“大宝,云娘怎么了?是不是我吓着她了?我的样子,很吓人么?”
黄大宝感伤道:“云娘一定是想起了我的娘,她说她年轻的时候,跟我娘感情可好了??我说过,飞姐长得像娘??”
这时外面来了两个人,长发青衫,飘飘如仙,正是宋令箭,她看也不看院中数人一眼,快步向后院走去。
“好严肃的姐姐呀。”雀儿小声道。
“宋姐姐回来了,我去看看。”夏夏感觉到宋令箭非常不悦,她去后院显然是找燕错去了??燕错又做了什么了?但是宋令箭很快就出来了,似乎也没发生什么争论,又匆匆地回自己院子去了。
夏夏摸不着头脑,宋令箭前脚走,韩三笑后脚就进来了,他比宋令箭谙世事,看着院中人笑了笑:“有客在啊。”
“是??”
“上官夫人。”韩三笑点了个头,夏夏不知道他们在举杯楼已经见过了,“夏夏,燕错在房中么?”
“在啊,刚宋姐姐还找过他。”
“她?她找他干嘛?”
“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跟进去她就出来了,可能是看看他病情怎么样了。”
“燕错一下午一直呆房里么?”
“应该吧,我没留意。”
这下又换韩三笑匆匆进去了。他一把推了进去,燕错正在披外衣,感受到身后冷风阵阵,回头瞪着韩三笑:“你干什么?”
“是不是你把黑俊吊起来的?”
燕错皱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半个时辰前,黑俊被人吊了起来,幸亏发现及时,否则一命呜呼。有人将你爹的差牌捣在了他嘴里,你敢说这不是你的?”韩三笑把刻有“燕冲正”三字的差牌扔在了床上。
燕错冷笑:“这差牌从何而来我不知道。我手上只有黑俊的。正打算自己亲手交给他。你别看到差牌,就说是我的。”
“你还撒谎!”
“你我没功夫理你!”燕错怒声道。
韩三笑一把抓住燕错,愤怒地瞪着他:“黑俊是你爹在生时的至友,也是燕飞一直挂念的世叔,更是唯一可能知晓当年真相的人,你若是再敢动他半根寒毛,你会很后悔的。”
燕错淡然自若,盯着韩三笑道:“既然你都认定是我,那我还有什么好说?你自己看到了,这差牌上写的是他的名字,说不定,是他化成了怨鬼,找当年有罪的人讨回公道来了。”
“你有现在得之不易,你真当要毁了自己,才肯罢手么?”
“我命如草芥,不需别人提醒。”
“你太让我失望了。”韩三笑松开了燕错,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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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沉星升。寒风漫漫。
清琐的小院,左右两房。一亮一暗。与平常相反,这次是左房暗着,右房却亮着。
左房的海漂早已醒来,宋令箭已从燕错那将他的珠子要了回来,珠子一靠近他,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气息与热力都在恢复,他甚至能感觉到,宋令箭为他戴上珠子里,从她手上传来的淡而温慢的心跳。
她鲜少这么迟还亮着灯。她没有睡。她在想什么?在雾坡晕倒之前,他到底做了什么?他仍能记得晕倒之前她的神情,惊慌?焦急?担忧?悲伤?憎恨?痛苦?
都不是,又都像。
这时窗口突然一个影子晃动,他坐了起来,问道:“谁?”
影子站在窗口,却不答话。他眼睛十分酸痛,看不清影子的样子,只觉得是长发高束:“令,是你么?”
影子没答话,也没离开。
海漂失落一笑:“如果你果真要避着我也无须上山。天寒地冻,又是何必。我知道我令你们害怕,我也不想再叨扰你们??”
人影突然放大,又慢慢缩小,似乎窗外的人在迟疑踟蹰。
他下了床,推开了窗,窗外站着的竟是一袭黑衣的燕错。
“燕错?”他奇怪道。
燕错在向外走。
“燕错。”他又叫了句,突然记起来燕错现在双耳失聪,根本听不见,难怪他方才在里面讲话,他没有半点反应。他放下窗开门走了出去,燕错却已经没有人影了。
“什么事?”右房的宋令箭开门问道。
“刚才燕错进了院子,像是要来找我,叫他他也没有听见,现在已经走了。”
“他找你有什么事?”
“不知道,我想叫住他时,他已走了。可能没有听见我的叫唤,所以不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海漂只穿了件单衣,却也不觉得冷,倒是宋令箭还整装穿着冬衣,一副随时要外出的样子。
宋令箭奇怪地侧了侧头,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不属于院子的东西,她俯身捡了起来,竟是一块衙门差牌。
“这是什么?”海漂凑进来要看。
宋令箭突地瞪大了眼睛,差牌上阴幽地写着艳红如的三个字,三个她有听过,却全然没有见过的字。
??严??父??血。
第二十章 第四节 琐命咒(四)作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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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刚才那个人就是燕错?”
“虽然没有看见正脸,但应该就是他没错。”
宋令箭计算着燕错与海漂之间的关系,突然想起燕错曾经欲言又止的提过海漂的画。
“你是不是曾经画过一幅画给燕错?”
海漂苦笑:“画得并不好。”
“你画了什么给他?”
海漂愣了愣,昏暗中盯着宋令箭的脸道:“我想,那应该是他的娘亲。”
宋令箭飞快转走了眼睛,表情显得很不自然,原来她也害怕,害怕海漂从她眼中捉捕到她不慎透露出来的思绪。
海漂自觉地退后了一步,忍着满声的失落淡然道:“你放心,你眼中的路,我永远看不到。”
宋令箭冷冷一笑,转身回屋去了。
海漂对着夜萧然而立,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冻得他全身冰冷。他没想到宋令箭这么快重又出来了,更没想到自己的泪已经滑下了脸庞。
她似乎看到了他的眼泪,却装作没有看见,垂头撒开衣服的时候,脸上竟带着微弱的笑意。
“这是燕飞给你做好的衣裳,说是要等天冷了再拿出来给你。前几天放在院中晒,她忘了收回去。天冷了,你穿上吧。”
海漂怔怔地看着这衣裳,昏暗中看不清楚是什么颜色,只知道滚边都用了他喜欢的枣红,领口与袖口都与宋令箭的衣裳般加了皮草,看起来温暖极了。
宋令箭专心地将衣裳披在了他肩上,心不在焉地看着:“这是她眼病之前,最后缝制的一件衣服。”
“她向来,都待我们极好。”海漂怔怔看着宋令箭,她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温柔?又为什么突然不敢正视他的脸?
“所以,你要保护好她。”宋令箭慢慢地为他整理着衣裳,快而有力地在他胸前衣襟对扣上打了一个结,像是在交待一个使命。
衣已穿好,非常合身,她退后一步,黑与暗红相配,自有一股贵气威严,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新衣,突然目光焦着在了某处。
那是一朵黑色如莲的绽放之花,暗红底边,黑色绣线,娇而诡异??燕飞怎么会在给海漂的衣衫上绣这样的花形?
这时有人飞快跑进巷子,响着身上更锣的声音,人未到,声先到:“宋令箭!醒着没?出事了!”
韩三笑已跑了进来,见院中站得很近的两人一愣,没心思打笑,直言道:“黑俊那老小子又出事了。”
“什么事?”宋令箭退离海漂两步。
“刚游了一圈地府回来,你快来看看!”韩三笑拉起宋令箭就往外走。
宋令箭突然停住了,转头看着海漂,他正用力地拉着她的手,眼神冰冷地看着两人:“我也去。”
韩三笑一怔,一下子没了话,不知道方才这两人半夜三更在院中发生了什么事,竟使得海漂有这种眼神。
“自己跟着来,跟丢了自己回来。”宋令箭甩开他的手,最先向外奔去。
韩三笑转头看了海漂一眼,不禁心中生凉,海漂的眼神太过冰冷无情,甚至还带着憎恨,像是另一个灵魂附着在了他体内。
几人飞快到了黑俊家中,仍是由蔡大叔守在旁边,柱子蹲在房间一角收拾着什么东西。
蔡大叔他一见到宋令箭进来,马上就虚开了位子,他知道宋令箭素不多言,更不喜欢别人多言,只是一脸愧疚地看了一眼后面的韩三笑。
黑俊气若游丝,极尽疼痛地呼气吸气。宋令箭打开他脏污的外衣,黄旧的里面血印斑斑,这些血印淡而泛黄,似乎是从骨头皮肤间渗出来的,全身并无明显外伤,全伤在了里头。
“要不是他在挣扎的时候打翻了油灯,我刚好又挑完猪回来经过,可能,可能现在就是在给他收尸了。”蔡大叔也不知是在自责,还是在庆幸。
“你怎么知道是打翻了油灯而不是别的?”
蔡大叔摸了摸头:“当时我听到嘣的一声,肯定是什么瓶子打破了,一开始我以为是酒瓶,但我仔细一闻,有股灯油的味道,就知道是灯油打翻了。还好烛灭了,要不然定要走些水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当然是油灯打翻的声音一响起,我马上就进来了!”
“那你有见过凶手逃跑么?”
“没有,黑俊吊伤之后,我怕他醒了出去外走,也怕别人进来,就把院门从外面栓上了。我进来的时候院门还栓得好好的,拔了栓子进去后没见到任何人出来,只有黑俊一个人倒在房里不醒人世,似乎被谁掐得住了只喉子,双眼都突出来了??”
“是我的错,爹吩咐过要多留个心眼,那时我刚好出来解个手,当时我还很小心地将门栓上了,没想到还是出事了??”柱子立在一边自责。
“从你出来解手,到中途蔡大叔进去,大概多少时间?”
“半盏茶的时间都没有。我刚进自家茅房,就响起爹在对院大叫我的声音了。”
“就是说,有人在很短的时间里摸进院子,把黑俊掐个半死,然后就在黑俊打翻灯到蔡大叔开进门来的时间里逃得无影无踪?”连韩三笑自己都不相信这是人能做出来的。
“发现的时候,他昏倒在哪里?”一直站在后面沉默的海漂突然问道。
“就在柱子站的这地方,油灯边上。”
海漂盯着油灯,再看着黑俊,还再发话。
柱子显得很恐惧,他不停盯着海漂又转开视线,显然昏暗中海漂那对闪着幽光的碧眼让他感觉很诡异。
没过一会儿,宋令箭打破沉默道:“气顺过来就没什么大碍。不过连续喉管受创,已经影响到发声,如果再受什么损创,失声事小,没命事大。”她刚想起身,突然发现黑俊头下的枕布在浸红。她快而轻地抬起了黑俊的头,轻拨开乱发,只见他脑后在微弱渗血,但却没有明显伤痕。
“怎么会这样?刚才没有发现他哪里受伤?怎么头在流血?!”蔡大叔惊道。
“快去准备一些纱布与热水。”
蔡大叔慌忙出去了。宋令箭冷静地在给黑俊处理渗血。
韩三笑看着柱子收拾的东西,那油灯黑不拉几的,弄得柱子一手的黑油:“这就是黑俊打破的油灯?”
“应该是的。”柱子一直垂头收拾着油灯。
韩三笑似是在自言自言道:“这么短的时间,人是不可能消失无踪的。难道真的是鬼杀人?”
柱子的动作僵硬了。
宋令箭道:“在你来找我之前,海漂曾看到院中有个酷似燕错的黑影,一直徘徊却不言语,叫也不理??”
韩三笑奇怪道:“燕错现在养病在家中,怎么会半夜出来?再说真是他出来找海漂,又为何徘徊不说话?你真的确定那是燕错么?不是说,燕错的身形很像年轻时的燕伯父么?”
“没有见着正脸,我们也不敢确定。等我出来时那黑影早已消失,却在地上留了这个差牌??”她拿出怀里差牌,昏暗的灯光中诡异异常。
韩三笑突然大惊失色,颤抖道:“这??只有老差牌才用朱红颜色刻衙差姓名,这是十几年前的差牌了吧??这是谁?严??父??血??”
“叭拉”一声碎声打断了韩三笑的话,柱子靠在角落大惊失色,脸色苍白地瞪着韩三笑:“那差牌上果真写着严父血么?”
“不信你看??”韩三笑拿过差牌给他看。
柱子却像在躲鬼一样往后缩了缩:“不??不用了??一定是鬼魂??没有人可以这么短时间逃走,除非飞天遁地,严叔,一定是严叔作鬼前来找你们申冤了??”
“鬼?什么鬼?申什么冤?”
“先是燕捕头,再是严叔??他们,他们终于来琐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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