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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墟无侠-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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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逆眼中闪过了迟疑,没错,他心机太深,深得置疑任何事情。

韩三笑轻轻拍了拍宋令箭的肩,小声问道:“你放了假弓在这里,那真的弓在哪里啊?我以为这庄主武功很好,原来也要偷人的武器才能壮胆啊……”

“他武功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现在武功是不怎么样,的确需要点冷兵器来傍个身。但是他不知道关于这弓的天大秘密……”

“哦?是什么天大的秘密,能告诉我么?”两人开始一唱一和。

“就是??”宋令箭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弓要有箭,才能配成一对。”

韩三笑忍不住笑了,这宋令箭气人的本事倒真是在他之上。

赵逆果然面露青筋,但他仍旧背着这张弓,怕中了宋令箭的离间计。

宋令箭仍旧死死盯着他的左臂,似笑非笑:“庄主的左腕好些了么?十一郎从不对无害之人下手,但若一下手,一定至死方休。当时你弃腕保命,也算是大无畏了。”

“放肆!”赵逆大发雷庭,伸手要拿宋令箭,突然又停了下来,皮笑肉不笑道:“好刁的丫头,想激我出手。”

韩三笑已经看到赵逆伸手里袖浪中裸出来的手腕,或许对一个男人来说,手腕上有个巨大的咬痕并不算什么,但赵逆却有一对非常柔嫩白皙的手,那个还泛着骨血之红的伤疤就显得尤为鲜目明显。

他恍然大悟道:“难怪庄主你要为了赵明富一家被诛杀的事情劳师动重,原来是有人在嘲笑庄主您在海边失手一事,才故意断去他们的左臂啊!??但是,海边到底有什么秘密,要劳您庄主的大驾?”

韩三笑看着宋令箭不高兴道:“原来你早就知道那片断袖之主是庄主,却一直自己藏着不告诉我,亏我还呕心沥血地帮你查这跑那!”

“从始自终都是你自愿的,我从没要求过什么。我以为是你兴趣所在。”宋令箭冷冷道。

韩三笑狠狠倒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一副随时要吐血而亡的表情。

“海漂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要追杀他?”宋令箭问出了一直困扰在心的问题。

“他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么?你们与他同起同行,却不知道他是谁?”赵逆冷笑道。

“他失忆了。”宋令箭道。

“你确定他是真的失忆?还是假装不想记得任何以前的事情?”赵逆质问道。

韩三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异样感,海漂各种心领神会的表情眼神在他脑海里浮现,瞳孔总倒映不同的诡异色彩??

“以海漂与十一郎之力,根本不是你们几个人的对手。我看到有些尸体上面,还有很深的刀伤,而海漂被发现时虽然奄奄一息,但却没有任何外伤,手上也没有练武拿刀的旧痕??你们天罗十个人,外加海漂与十一郎,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逆的眼里闪过一丝似乎畏惧的情绪,是什么东西让他畏惧了?

“你害怕了?难道当时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其他人在中作梗?不然以你们的作风,不可能还留有海漂这条活口的。”宋令箭步步紧逼。

赵逆似乎不愿再提起当日的事,冷声打断道:“这个异邦怪物,你们自己留着消受吧!”

“怪物?”韩三笑皱了个眉,重复了一句。见多识广心狠手辣的天罗庄主,居然会说出这种字眼,海漂是怪物?“你们一行人洗劫了海漂,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败北回庄后又不知因为什么折了回来,杀了金娘,打伤秦针儿,你们两败俱伤,但你仍旧没有离去,乔装成镇中的人藏身在此,兴风作风??我猜你是想得到某样东西,一样不能声张的东西,所以才如此委屈求全。”

“金娘?她什么时候也自己的祖姓都不要了???不过也是,她早被驱出族门,不复旧姓??她是我杀的你也知道?看来你知道得比我想像得要多。”赵逆倒挺有兴趣,他一直觉得自己隐藏得不错。

“大家都以为金娘是被金线勒死的,但事实上,金娘是被非常猛准的指力杀死的,凶手在用指力杀死金娘后,害怕自己行踪受疑,才用金线覆盖,用力勒到覆盖住指洞为止。但凶手不知道的是,他所用的金线是金娘作假害阿飞的假金线,极易掉色,庄主勒得太用力,金粉便嵌进了您的玉手上,您看,到现在不是还有么?金光闪闪的,其实还挺美致的。”

赵逆冷冷举起手,看着白玉般的手掌上金光一闪一闪,眼里却满是阴郁。

“这样狠下杀手致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于死地,似乎也太小题大作了吧。”韩三笑想起金娘死相,莫名有些愤怒。

赵逆没有生气,眼里却再次流露出叫韩三笑看不懂的惊恐,他冷笑着重复道:“所有的孤苦无依,全是她自找的!”

“你认识金娘?你怎么会认识她?又为何要杀她?你们有宿仇?情怨?中间为什么还穿插了秦针儿?”韩三笑一肚子的疑问急需得到解答。

“就算是宿仇,也是她自己挑起来了。我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各事其事,但她非要多加干涉,兴风作浪,我又怎能让这样一个纠缠不休的女人坏我好事!”赵逆不屑道。

“她坏了你什么大事?她为什么要挑起与你们的宿仇?”

赵逆闭口不想再提,但是韩三笑却敏锐地在他眼中查觉出了一丝后悔??他为什么会后悔?难道杀了金娘,会为他带来想像不到的麻烦?

“金娘与燕家有宿怨,为报复燕家而在卖于燕飞的金线中一直掺渗水锈。而一直居住在雾坡里面的秦针儿却与燕家似乎有旧交情,但这么多年却没有任何阻止警告的行动??”

这时宋令箭突然打断了韩三笑,盯着他道:“或许秦针儿本来是要出面保护,但却受到了牵制。谢老太婆说过,雾坡的雾是金娘来了之后才有毒的,她通过在雾气中放毒的方式,来限制秦针儿的行动。”

“但秦针儿却不受那毒气影响,依旧在里面活得不错??春泥花?!”韩三笑一惊。

“没错,春泥花本身带有剧毒,好食毒,满园的春泥花吸食了庄园四周的毒气,所以秦针儿才能安稳地在居住在里面??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金娘从来不出柳村的说法。因为春泥花被毒气喂肥,每天都会吸食大量毒气,不出一日就会食光金娘燃放的毒气,所以她必须每天守地雾坡边上,不仅要定时燃放毒气,还要看着秦针儿,以免他从雾坡中跑出来。”

韩三笑又奇怪了:“照这种说法,那应该金娘与秦针儿也会有仇怨??为什么秦针儿还要救她?”

赵逆盯着两人,不屑道:“我道秦正有多骄傲,没想到也会费唇舌为自己开脱。”

“开脱?那可真没有,他不仅没为自己开脱,还一力将杀金娘的事担了下来,比起真凶赵庄主您来说,可是爷们了很多??你杀金娘的时候,秦正也是在场的,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助你一起杀他,但他的确与你抢夺了金线,或许是实在看不惯你杀人之后还要亵渎尸体,所以抢夺中她手上才会留下那么多不规则的金线勒过的伤痕。”

赵逆眯了眯眼,不屑道:“太平日子,已完全消磨了他的杀锐之气,竟连个心狠女人都下不了杀手。既然他犹豫,那就由我来杀!”

“你杀了金娘,与秦正也彻底翻了脸。之后你们还大打出手,你打伤了秦正,自己也受了伤,却又潜进衙院,打伤了燕错。”宋令箭淡淡道。

第二十六章第九节 真凶的脸(五)怀壁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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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逆显得很惊讶,狠狠盯着她:“那支黑箭,是你出的?”

“你为什么要袭击燕错?他还只是个孩子,你却将他卷进了你们的仇怨。我最见不得人家以大欺小,尤其还是你这种带着偷袭的,真叫人不齿。”韩三笑冷冷道。

“因为庄主受伤了,不想再拖延时间。他需要燕错的血,打开离铃的结。”

当年燕冲正以血供养离铃,唤其护主之力,只有同脉之血,才能不受离铃之束??赵逆为什么要接近燕家?而燕冲正当年难道也预料到了这些灾祸,才不顾自身安危地用血养出了离铃,好保护自己的儿女妻子?

??但血肉之躯不在身边,所有的保护都显得那样无力。

“但是你低估也燕错的武功,更想不到他手上还有孟无送的扼腕扣,能抵抗你的近身杀招。黑箭一出,你更是怕节外生枝,才马上跑了。那一战你的伤势加重,为明哲保身,才偃旗息鼓地安生了一段时间。”宋令箭审视着赵逆道。

“那之间出现的,好几个不是阿飞的‘阿飞’,也是你假扮的了?”韩三笑追问道。

赵逆冷笑:“我身上有伤,又伤了燕错,怎么可能再装成绣庄中的人出现?你以为,天下之只有天罗一股势力觊觎燕家么?”

“假装阿飞的那个人不是你?”韩三笑一惊。

“并不是只有蝉丝脸才能以假乱真。燕飞眼患有疾,半张脸都蒙在纱布后面,只要略懂易容的人都可以随意缩骨细音,假装成她的样子。况且你们那时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秦正与燕错身上,根本没有人多去注意因为家变而自我封闭的燕飞,装成她混在你们中间的确是个很好的主意。只不过我受离铃之束,才不想轻举妄动。”赵逆淡淡道。

这下韩三笑跟宋令箭都相视无言??这镇上,到底有多少人对燕家意图不轨?

“你离开燕庄后,去雾坡找了秦针儿。但你们早有间隙,所以闹翻了。你们闹翻出手的那天,上官衍刚好因着查案的事去了雾坡,他身中迷毒,说隐约听到雾中有人时高时低地在说话,应该是你与秦针儿在争执吧?你们为了什么才大打出手?甚至不惜两败俱伤?”

赵逆阴蛰道:“我以为秦正这个家伙隐居多年,早就将那些武学杀招忘光了,是我低估了他??再加上我又受扼腕扣与离铃之噬,那一战的确伤得我不轻,才任由他跑了!我追出去时遇上了正迷失在雾中的上官衍,本也想好生招待他一次,却被孟无那小儿抢了先机,将他带了出去!”

韩三笑奇怪道:“看来孟无与秦针儿的确也有素交,他与秦针儿一样,对你的所做所为一清二楚,却都好生将你的存在掩藏起来。秦针儿一直变相地守卫着燕家,直到被金娘困在了雾坡之中,而孟无也故意接近燕家,知道你来了镇上之后,特意送出扼腕扣来保护燕错,他应该也知道了你与秦针儿翻了脸,不但没有为他出头,还想方设法带离了秦针儿。看来他们都怕了你,不想与你正面为敌么。”

赵逆冷笑:“他们顾虑太多,自然前后受制。本来他们离开,我也可以回庄好好养伤,但你们却不松手地要去查燕冲正失踪的事,就在这时,上官云淡也来到了镇上??我才知道上官衍是上官博的儿子,幸亏当时孟无将他带出雾坡,否则我又要竖下上官这样一大劲敌??看来上官一家也在这里安插了势力,那我怎能轻易退出,将机会拱手相让!”

“你想太多了,上官衍只是意外来此巡政,上官云淡也是一些因缘巧合才来到这里??你以为个个都跟你一样,居心不正么?”韩三笑也开始不屑。

赵逆鄙视地看着韩三笑:“不是我想多,是你太简单了。你以为这个在朝土版图上连个点迹都没有的南镇,会引来巡政使的注意么?再者这里政迹平淡,民平生乐,若不是刻意为之,谁会知道这一处地方?”

韩三笑语塞了,原来,一切都非偶然,这就是所谓的怀壁其罪么?

“所以你继续留在了镇上,不知道又穿了谁的皮囊??直到后来,你盯上了我的弓。”宋令箭看着他肩上仍旧不肯放下的弓道。

赵逆拿下了弓,轻轻抚摸了一把,认真道:“如果它就是传说中的那柄弓,那它就不需要任何箭,一样能射出致命之矢。”

宋令箭抱臂道:“那你试试看。”

赵逆满怀信心,运力拉动弓弦,弓慢慢成圆月状,他凝神屏气,袖口无风自动,似乎有股内气凝结在弦上??他松开手指,“嘣”的一声,一切都静止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像个太过认真的玩笑,有人拉了一下弓弦,嘣的一声脆响。

韩三笑本来捂着耳朵,见万事平静,笑道:“这致命之矢,该不会谈笑间已经切断了我的命脉吧?要什么时候才会起效?为什么我都没有感觉到啊?!”

赵逆大发雷霆,狠瞪了手里的弓,甩手扔到草丛里去了:“臭丫头,竟敢捉弄本座!”

宋令箭眉轻皱了皱,眼间却闪出一股狡黠的神色,她转身走进草丛,弯腰,拾起了赵逆扔下的长弓。天寒地寒,长弓上凝结了白霜,乍一看就像是草从中的枯枝一般。但她轻轻一抖,上面霜雪纷纷掉落,瞬间流彩出一柄优雅厚重的古弓之美。而这长弓也像是有灵性,在赵逆手中只是平凡无奇,而到了宋令箭手里却像是有了灵魂,沉淀深邃的灵魂。

不仅如此,她还随手捡起了一个箭袋,也不知是刻意的还是无心的,怎么就在那地方捡起了一个箭袋,箭袋里还零落地搭拉着几枝箭,韩三笑扫了一眼,共有七枝箭,其中有一只缠着黑巾,也不知道这女人在弄什么玄机。

“哦哦,你刚才还说自己没那么笨将真的弓放在这里让庄主来拿??原来你是真的这么笨,这庄主扔掉的弓是真的啊!”韩三笑摸着脑袋,突然又神经兮兮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紧张道,“那这弓如果是真的,我会不会真的突然就筋脉尽断而死啊!”

“臭娘们!”赵逆突然朝宋令箭飞快地冲去。

宋令箭好像料到了他会突袭,早有防备地飞速朝后滑去,如布帛般轻轻地冲上天空,只手缠过粗壮的树干,一撑而起,蜻蜓般点在树叶上,锵的一声用力扯了一把弓弦,“嘣恩……”一声古老的沉呜,像是扯动了千年的灵魂,生生不息地荡逝在冬寒的山坡中。

赵逆听此弦声,不惧反而更怒:“我不信!绝对不是它!”

宋令箭已经抽箭,弓成满月,只是那短短的一瞬,所有的动作行云流水成,轻快优美。拉满的弓弦扯动着古老的弓身,微发出陈旧的挤压声,箭在弦上,她在弦后轻冷一笑,轻轻道:“不信你试!”说罢手指一松,弦当啷一声清脆地送着漆黑的箭,破风如割。

并不奇特,韩三笑看着黑箭射出,并没有多么惊天动地的撕裂声,只是弦音大了点,大得有点震耳而已??

赵逆凝神伸掌,手背靠着飞旋的箭重重往下一压,箭飞旋着停在了他的手背,手掌一翻,箭飞仍在旋着却不再向前,五指一拢,箭在掌中旋势全消,安静地被握着。他瞪眼看着宋令箭,不恼火,却反像是松了很大一口气:“不是??不是那张弓??”

宋令箭立在树枝上嘲笑道:“你以为,是哪张弓?”

赵逆大感受辱,宋令箭三番几次以弓的名义捉弄他,现下他肯定这只不是他忌惮的弓,马上翻脸使出真格,怒道:“臭娘们,给我下来!”

韩三笑无奈劝解道:“有话好好说嘛??别动不动就打打杀??”

但是没有人理会韩三笑的劝言,宋令箭眼一瞪,冷道:“给我嘴巴放干净点!要下来,先接中我的箭!”她突然长发张扬,无风鼓袖,只是一瞬间,弓弦发出狠厉的呜鸣声,三枝黑箭破空而出!

赵逆猛向后退出,气势带来的反窜吹得遍地的树叶,他连接三箭,只是此次箭速太猛,已将他左手食指割了一道,星点红血流出,在白嫩修长的手上显得刺眼,赵逆借势反而将箭反向一推,三箭飞快地向宋令箭折射回去,宋令箭一个闪身了,铮铮铮,三箭穿透了树枝,箭翼之羽零落成秃。

赵逆红着眼瞪着宋令箭,抽出手帕捂住了受伤的手指,像只被调戏的野兽,原本那张文雅的脸全然不见了,韩三笑感觉到只有这种狠厉才能带出天罗山庄那血般的作风与铁般的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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