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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牛角-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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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伯鹤倔强地道:“不……我不去!”
哧哧笑了,秋离道:“这却怎能由得你?”说着,低身轻轻一提,业已将朱伯鹤整个身躯平抬起来,他摇摇头,皮笑肉不动地道:“老兄,你表面上看着倒还相当强健,怎么却只这么点重量?虚飘飘的象仅剩下一把骨头了!”
可怜朱伯鹤如今等于是组上肉,瓮中鳖,只能任人摆布,连动都动不了一下,他怒睁双目,咬牙切齿地道:“秋离……你……不要欺人……太甚!”
秋离笑道:“这是抬举你呐,老兄,我真正欺侮人的时候,不是藐视你,你可还没这个眼福见过!”
柴草堆上,魏超能呻吟着叫:“伯鹤……不要上了当!”
朱伯鹤被秋离平抬在两臂上,他几乎憋了气似地道:“大师叔……放心……弟子心里……有数!”
举步朝外行去,秋离笑道:“不要紧张,我们只是到外面象两个好朋友似的谈谈心……”小心地平举着朱伯鹤到竹林之中,在寒风吹拂得千竿修遑的簌簌摇动声里,秋离找了个平坦之处将朱伯鹤放下,他呵了口气,搓搓手笑嘻嘻,又柔腻地道:“朱老兄,天气冷啊……”朱伯鹤更是被寒风吹袭得全身哆嗦,他脸色灰青,声音孱弱地道:“别来……这一套了……姓秋的……有什么话……不妨明说!”
秋离安详地道:“好吧,朱老兄,我只有一个问题请教……贵派的正牌掌门人葛世恒如今身在何处?”面孔上的神色急速变幻了一下,朱伯鹤硬绷绷地道:“不知……道!”
心里业已有了底,秋离仍然十分和气地道:“真不知道?”咬着牙,朱伯鹤愤恨地道:“他早已……失了踪,这件事……你已晓得又何用多此……一举?来……逼问……于我?”秋离哼了哼道:“我看是你们将他囚禁起来了吧?要不,便是宰了他啦?”用力喘息了一阵,朱伯鹤抖着道:“胡……说!”微微一笑,秋离道:“你真的不肯讲?”目光中的光芒是怨毒又固执的,朱伯鹤的唇角痉挛了几下,他强硬地道:“我不知道……此事……你……你又叫我讲什么?”顿时沉下脸来,秋离大声道:“姓朱的,我老实告诉你,这件事我老早巳得到消息,你们休想抵赖,妈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呻吟了一声,朱伯鹤沙哑地道:“我……人是一个……命是一条……你不相信我的……话……随你怎么办吧……大难……莫如死!”
豁然大笑,秋离恶狠狠地道:“真他妈的,给我耍起江湖来啦,大难莫如死?你想得怪好,就凭你们这群败典忘祖,大逆不道的畜生,我会那么便宜的叫你们死?你盼着吧,我要你们尝试一下比死更难受的滋味!”
朱伯鹤强硬地叫:“我……不……含……糊。”
冷冷地,秋离道:“很好,希望你记得你现在的英雄气概,不要到了时候耍起狗熊来那才叫窝囊!”
气吁吁,朱伯鹤哆嗦地道:“天下之大,……并非……你一个人……才是硬骨头!”秋离没再说话,但是,他却也不立即将朱伯鹤抱进去,独个儿,他在竹林中踱着方步,转着圈子,就好象他十分喜欢在这种寒天冻地里徜徉于这常青不凋的竹林里一样。
好一阵子。
朱伯鹤实在忍受不住了,他冷得一个劲地颤抖着道,“喂……姓秋的……你想怎么着……悉随尊意……这等折磨人法可不是……好汉行径!”
长长哦了一声,秋离笑道:“嫌冷?”
面灰唇紫,朱伯鹤十分气愤地沙着嗓子叫:“难道……你还热?”哈哈大笑,秋离过来提起朱伯鹤,连连点头道:“是不热,是不热……”将这位不入正格的太苍派掌门人送回柴房之后,第二个便着那位“太苍派”的大师叔来到竹林。当然魏超能也是不肯讲的,秋离依样葫芦,照旧拖延了一段时间,才将魏超能也送回去,把邵达贵象老祖宗似地搬了出来,但邵达贵也一口咬定不知道,于是,秋离再故意耽搁了好半会之久,送回邵达贵,最后一个,他才小心翼翼地抱着李斌来到竹林。
当然,秋离早已料到魏超能、朱伯鹤、邵达贵三人是决然不会承认此事的,而他们三个年纪较大,地位较高,阅历丰,经验足,也世故老练得多,要想套他们的口风,不用说是相当困难的,便算用强,亦不一定能有满意结果,因此,秋离并不将希望放在他们身上,秋离之所以先将他们三个人逐一请出来问讲,又故意拖延时间,其目的便是造成一种烟雾,造成一种扑朔迷离的形态,使他们彼此猜疑,彼此互不信任,一则可以为李斌脱嫌,再则,令他们四个人全有推诿责任的机会,也只有这样,才能诱使李斌这粗汉敢于放胆启言。
现在秋离将李斌放下,李斌躺着的地方,也正是前面那三位师叔师伯师祖等人躺过的位置,很平坦,很冷风刺骨。
一定是有些吃不住劲,李斌龇牙咧嘴,嘴唇发乌,他瞪着眼,咬着牙,身子却不停地抖,看情形,这种又痛又冻的活罪,他恐怕消受不了啦……秋离舒舒泰泰地在他身旁坐下,又将长衫拉紧了点,完全一副准备长期说服的架势,李斌看在眼中,不由心里就叫了天,方才容身的柴房说也相当简陋,但是,至少比这冷风刺骨的竹林子好得多碍……搓搓手,秋离笑眯眯地道:“好冷哪,这天气……”李斌嘴巴紧闭,一声不吭。
秋离抬头看看天色,又叹了口气道:“快下雪了,唉;只要一入冬,任什么景致看上去也都那等悲凄凄灰苍苍的啦,好不令人心里怅然哪……”顿了顿,他接着道:“江湖上的苦哈哈们到了大雪天也就更苦了,冒风顶寒的,也得在外头辛苦奔波,有什么法子?全为了一碗饭,总不成到了入冬就饿着肚皮硬挺,便是自家挺得住,一家老小又怎么办呢?刀头舔血,耍刀弄棍的生涯可真叫不好过,如果再加上风雪一逼,就越发难罗……”再也忍不住了,李斌火吵吵地开口道:“姓秋的,你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光扯这些闲篇干吗?他娘我这里还喝着西北风哪!”“哦”了一声,秋离笑道;“你不愿和我谈谈?”李斌怒道:“孙子才愿和你谈!”
温柔地一笑,秋离道:“听你说话的声音,还中气蛮足的,句句都说得挺清楚,不象你那三个老不死的同门师尊,一开口就要断了气一样!”
重重哼了哼,李斌愤然道:“秋离,你也不要侮辱我的尊长!”
秋离颔首道:“对,你相当地孝敬他们,就说我吧,有人当我的面冒犯了我的师门尊长,我还不照样不答应?”气咻髹地,李斌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姓秋的,我没有这么多闲工夫听你瞎扯!”哈哈大笑,秋离道:“没有这些闲工夫?你急什么呢?我不点头,莫非你自己还有什么法子拂袖而去么?”一下子又泄了劲,李斌颓然道:“秋离,你想问什么?说……”摇摇头,秋离道:“我什么也不想问你,只是高兴和你聊聊,因为我要问你的问题,已经由你那三位同门尊长之——讲出来了。”
迷惑地,李斌道:“什么问题?”
秋离淡淡地道:“葛世恒的下落。”
冷冷一笑,李斌道:“他的下落我的师叔伯及师祖会透露给你?笑话,我不相信!”
秋离认真地道:“我不骗你,邵达贵说的,他说葛世恒已被你们宰了!”
李斌“嗤”了一声,脱口道:“那是唬你这寿头——”蓦然,李斌惊觉自己的失言,他立即住口不响,但是,一张粗脸却由腊黄变成了通红泛紫!
哧哧低笑,秋离道:“很好,老弟,现在便请你告诉我这寿头实话,可不能再唬我了哪!”
李斌嘴巴紧闭得象用铁锹也不撬不开,他的脸色在阴沉中显露着无比的痛恨和怨毒,懊恼,后悔与惶恐之色,半个字不吐。
笑了笑。秋离道::怎么样?不说话?老弟,还是大方点坦率讲出来吧,这样你和我都可以省掉许多麻烦。”
闷着头,李斌的嘴唇闭得更紧了。
秋离缓缓收敛了笑容,道:“说出来吧,老弟,要知道我的性子并不平和,尤其是,我发了狠只怕你吃不消呢。”
现在,李斌非但嘴巴闭着,连牙也咬紧了,他硬是一声不口向。
双目中煞气毕露,秋离冷森地道:“你真要表现你的硬骨头?”李斌仍不回答,沉默着象个哑巴。
萧索地一笑,秋离道:“我看过很多吃了无数苦头,最后仍然全说了的角色,在开始的时候全和你现在的情形一样,李斌,但那十分愚蠢,识时务者才为俊杰,你故充好汉,又能得到什么收获?——除了你自己受尽活罪之外?”眼角朝上抽吊了一下,但李斌还僵持着。
于是,秋离叹了口气,道:“这就叫我为难了——口里是淡生生的还带着点悲天悯人的味道,但秋离手上的动作却狠得紧,他摹然以二指并起猛戳李斌肋下——那肋骨折断的地方!
一声杀猪似的号叫尚未扬起,秋离的左手已用力抚任了李斌的嘴巴,顿时,那声号叫便成了窒息般的呻吟,李斌那张丑脸一下子似是缩小了,脸上五官也歪曲得离了原位!
放开手,伸出舌尖在唇上舔了一下,秋离笑吟吟地道,“很痛么?当然,那地方原是折了骨的伤处呀,但这不算什么,等一会,还有更痛的呢。”
象是在津津有味地形容着一道大菜,秋离又温柔地道:“马上,我要将你的衣裳剥光,找根够粗的竹子把你吊起来,当然,你断骨的伤处是朝着竹子的那边,然后,我们开始玩一种荡秋千的游戏,我扯你的身子到一个适当的距离,放手狠推,于是你那断骨的地方就刚好碰上了竹子又粗又糙的杆子上,我会再点你的‘哑穴’,令你叫不出声,啧啧,这样一来,我看着蛮好玩,你呢,恐怕就不大是滋味了……”脸色连变,冷汗滚滚,李斌颤抖着喘道:“你……你这狼心狗肺的……杀胚!”
低笑着,秋离道:“别骂,老弟,上面说的那种游戏只是第二道菜,还并不算完……”搓搓手,他续道:“第三道菜呢,更简单明了,我们来玩抛绣球,当然,你就是球,我来抛,我可以准确无比地将你掷高低接,随意挥抽,而我每一次接任你的时候势必是你断骨之处,因此,不用抛掷很久,你就会喊妈,另外,你那一身没有断的骨头大约也就差不多要抖散了。”
显然的,李斌是恐惧了,他颤抖地道:“姓秋的……你……你敢!你敢!”
秋离一笑道:“不敢?我怕什么?”
口里说着话,秋离又是如法炮制,象刚才一样,用一指头插在李斌肋骨折断的地方,当然,他的左手也早抚上了对方的嘴!
一声惨啤化成了勒着脖子似的呜咽,李斌突然双眼翻白,脸色变灰,全身急速抽搐,连口涎白沫也流了出来!
收回手,秋离望着李斌脸颊肌肉的颤动,他慢条斯理地道:“怎么样?是不大好受吧?这还是最轻的呢,等一下,你再尝到了那两种味道之后,就晓得更不好受了。”
好一阵子——
李斌才悠悠喘出一口气来,他喘息着,嘴巴大张,鼻孔急速翕合,眼角也不由自主立即一个劲往上吊抽……凑近了点,秋离又伸手出去,作势要解开李斌的长衣:“好了,现在开始给你吊高竹……”猛一瞪眼,李斌惊恐之极地哆嗦着开了口:“不……不要……我……我说……我说……”秋离的双手并不收回,他狠厉地道:“真说?!”
喉咙里咕嘻了一阵,李斌哀求道:“真说……当然真说。”
逼近李斌的脸孔,秋离暴烈地道:“听着,李斌,假如你胡扯八道或是言有不尽,你看我会怎么整治你,有一点你必须搞清楚——我是先找到葛世恒后放你们,换句话说,如若你诓我,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到那时,就算你给我叩头,我也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呻吟着,李斌讷讷地道:“我……我不骗你……我决不骗你……”收回手,秋离道:“反正你说实话就没错,否则,我上了当回来,我们两个见面的时候就更加有趣了!”
剧烈地呛咳了几声,李斌微弱又可怜今今地道:“人还在你手里……我……唉,我哪敢返你?”秋离冷酷地道:“你能明白这一点,乃是最好不过的。”
他沉缓地又道:“现在,说吧,葛世恒在哪里?”艰辛地吞了唾液,李斌忧虑又畏怯地道:“但……秋离……我若说了只怕师叔师伯师祖他们……他们会要我的老命碍……”哼了哼,秋离道:“不用担心,这个我早为你留了退路!”睁大眼睛,李斌嗫嚅地道:“你……早为我……留了退路?”点点头,秋离低声道:“不错,我方才不是也将他们三个老家伙搬出来耽搁了很久么?因此,你在外面这一段时间也和他们的时间差不多,他们自是不会承认泄漏了什么秘密给我,而你也用不着承认。”
想了老半天才想通了,李斌放心地道:“你是说,只要你不讲出来,我的同门师尊们便不会晓得是谁泄漏的?因为我们四个人全被你请出来问过话,时间情形又差不多,谁都可以推诿抵赖而不被查出?他们不承认什么,我也可以不承认?”秋离硬邦邦地道:“就是如此,他们假设要猜,让他们去猜好了;况且,老实说,只要葛世恒复位,你那几位师祖师伯师叔恐怕就不会再有什么戏可唱了,你还含糊什么?在这件事上,你多少也有点功劳,我一高兴了,说不定还保你一本,免掉你的罪!”
李斌越听越有道理,越琢磨越清楚自己该作什么选择,他立即转忧为喜,一片诚意地道:“秋——呢,秋爷,还请你老多提携多照应……我,我这就说啦,不错,葛世恒葛老掌门并没有死,他被囚禁在隔着‘百齐镇’东去不远的一处小山顶上,那座小山叫‘蛇背岗’,上头全长着些白杨林子,山虽小,却十分深幽掩隐,老掌门便被禁于山顶的一间石屋里,由我师父亲自守着……”秋离微微点头道:“你师父就是从掌门人排下来的第三位师弟?”李斌合作地道:“正是,他老人家名讳孙泰,号称‘铁链银刀’……”“呢”了一声,秋离在口中念了一遍:“‘铁链银刀’孙泰?”李斌低声道:“是的……”若有所思,秋离又缓缓地问:“何大器何前辈的一双脚筋乃是被利刃所挑断的,我曾察看伤处,疤形极似刀锋所留,而魏超能、朱伯鹤,邵达贵三个人我都已对过招了,看样子,何老前辈的脚筋更似你师父的杰作……”面色变了变,李斌期期艾艾地道:“这……这我却不太清楚……”秋离深沉地一笑道:“当何前辈被掳之时,他尚没有残废,是在被掳之后才由人加以伤害的,据何前辈说,他被掳的当晚,双手被反剪着绑起,踉踉跄跄地让人推着走向一条杂草丛生的小道上,那边,‘大宁府’的鹰爪孙由‘青皮狼’陈昭生领着也推着囚车沿相对的方向赶来会面,就在夜色黝黯中,在外面押解何前辈的那群叛徒里,突然有人出手挑断了何前辈两脚的脚筋,出手的人行动很快,又非常准确,等何前辈痛过了头,稍微恢复了点知觉之后,却已被关入囚车之内了,所以他也不知道是谁伤了他,但是,无可置疑的那凶手乃是你们这般叛逆中的一个,而以那人的功夫快狠情形来推断,你老兄这一辈里的师兄弟是望尘莫及的,那么,便只有朱伯鹤这一辈的人了,朱伯鹤这一代的人连何前辈算上,一共是五位,除了你师父是用刀的,朱伯鹤与邵达贵全使一双肉掌,连魏超能也用的‘点钢枪’,葛世恒和何前辈是一条线上的人,自然不可能暗算何前辈,因此,数来数去,只有你师父最可疑!”
经过秋离这一翻详细剖析.李斌业已哑口无言。但是,他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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