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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爱三十六计-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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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卧室,她准备洗个澡睡觉,脱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臂膊的地上,衣服被划破了一道口子,因为是黑色,不容易察觉,而且破口的地方,上面还有深色的污渍。
她赶紧把衣服脱下来,才发现自己左胳膊上有条伤口,还渗着血丝,回想起来,应该是被酒瓶割到的。
伤口不大,她把急救箱找出来,先用酒精给伤口消毒,然后贴上胶布。
她给凌玺打电话,想问问他的情况,电话那头,凌玺说:“没事,正准备洗澡呢。”
他应该庆幸,包间里灯光昏暗,大家都乱成一团,对方没认出,也没记起有他,否则,明天的娱乐头版,又有爆炸性新闻了。
正在挂电话,他说:“我头有点疼,要不明天早上你来看看我,顺便给我带点早餐吧,好歹我今天也是为了保护你。”
“好。”他耍赖的功夫一流,她也说不过他,而且今天的事毕竟是因萧蔓而起,她应该去照顾一下。
等她洗完澡,换了件衣服就往医院去,萧蔓毕竟是她带出去的,如果真的如萧延所说,她更应该是照应一下。
萧蔓伤口受到了感染,正在发高烧,对于肿瘤患者来说,高烧等于致命,已经转去了icu,萧蔓还没有醒,不能受到打扰,萧延只好在之前的病房等着。
她想了想,还是给萧延解释一下,她可不想心里都留着疙瘩,她说:“我带萧蔓出去,只是想让她散散心,天天呆在这里吃药打针,听别人的哭声,心情怎么能好起来,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是我太疏忽了,没有保护好她。”
萧延说:“我知道你是好心,但她的病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佳佳,我现在心情很乱,你让我单独呆一会儿,好吗?”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疲惫,她说:“好,我走就是了。”
她没有回他的别墅,而是去了自己的公寓,老爸住着自己的房间,另外一间,自从夏旋搬走后,就一直空着,收拾一下可以住。
打开门,她叫了两声,没人应,看来老爸不在家,他说要给人守仓库,大概是上夜班。
自己的家,什么都顺手,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躺到床上。
她胳膊疼,一夜都没睡好,想着早上要去凌玺那里,她没打算睡懒觉,就起床了,昨天晚上凌玺特别要求让她带蛋挞过去当早餐,她一起来,也想吃蛋挞,就赶过去买了一大盒,趁热,赶紧送到凌玺的公寓去。
在公寓的门口,她按了半天的门铃都没人来开门,想着那家伙让她带早餐,自己肯定还在被窝里。
她还记得电子门锁的密码,就自己开门进去了。
白佳佳把蛋挞放在餐厅上,在客厅里大叫他的名字:“懒虫,再不起来,蛋挞可被我一个人吃光了。”
她叫了半天,也没人回应,她只是去卧室叫他。
她重重的敲了敲门,又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她只好推开门看了看,床上很整齐,难道他已经出门了?
她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骂一下他,她牺牲了暖被窝来给他送早餐,他连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手机拨通之后,她听到有铃声响起,并不是从她手机里传出来的,她听着声音找了找,才发现铃声是从旁边的浴室里传出来的,走近,她还听到哗哗的水声。
他在里面?
她拍了拍浴室的门:“凌玺!”
他没回应,她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慢慢的推开门,往里面一瞥,就看到凌玺的脸,他闭着眼睛,躺在米黄色的地板上。
她还是摒住呼吸走了进去,凌玺就躺在那里,莲蓬头里喷出的水不停溅在他的身上。
她慢慢的蹲下身碰了碰他的脸,冷得像摸到一块冰。
她的声音在颤抖:“凌玺。。。。。。”
*
警察把凌玺的尸体运走了,白佳佳也跟着去了警察局,办公室里,叶警官给她倒了杯热茶,见的面多了,已经变成老熟人了,叶警官说:“别紧张,你把看到的事情慢慢讲一遍就行了。”
她的脑袋里一遍混乱,她不停的揉着头,昨天还在一起爬山拜佛,谈笑风声,今天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一定是在做恶梦,她要赶紧从梦里醒过来。
重尚和孙静雅都赶到了警察局,她的状态很不好,叶警官同意,让她休息好了再来做笔录。
她现在疲惫恍惚的样子,不适合一个人呆着,重尚和孙静雅把她带去了孙静雅的公寓。
她的手很冷,孙静雅给她泡了一杯红枣茶:“先暖暖手。”
重尚抱臂,走来走去:“最近不太平,事接连二三的出,凌玺这小子也太背了,好不容易熬出头,却落了这么个结果。”
她问:“刚才在警察局,警察有没有说他是怎么死的?”
“他父母远在老家,已经派人去接了,现在经纪公司正在跟警察局接洽这件事,不过我听说,确定是他杀。”
孙静雅说:“你那个男朋友呢,你出了事,他都不来看看。”
“算了,别通知他。”他现在正为萧蔓担忧,她又出了事,只是多添烦恼罢了。
精神高度紧张之后就是松软的疲惫,她在孙静雅家里沉沉的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肚子饿得咕咕叫。
孙静雅有做小点心的业余爱好,所以她的早餐很丰富,一个个烤得精致可口的蛋糕面点,还配了红枣桂园羹。
她一边吃早餐,一边听孙静雅说:“从昨天早上开始,媒体就炸开锅了,影迷自发组织,下星期一给他举行送别仪式。”
“警察局那边有消息了吗?”
正说着,重尚就打电话过来了,说凌玺的尸检结果出来了,他的死亡原因是窒息,而且警察在浴室的毛巾和地板上,检查出了犯罪嫌疑人的指纹和足迹,正在做进一步的确认。
孙静雅安慰她:“你别难过了,这事又不怪你,这世上本来就有些人,脑袋一时想不开,害人害已。”
刚挂了重尚的电话,她就接到叶警官打来的电话,想着应该是觉得她精神有所恢复,让她去警察局把笔录做完,没想到叶警官问:“你跟赢广汉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爸。”叶警官这样问,让她感觉惊讶,不过回头想想,也不意外,肯定是老爸又欠赌债什么,闹到警察局去了。
叶警官说:“那你到警察局来一趟吧。”
孙静雅陪她一起过去的,以为是打架闹事之类的事,没想到叶警官告诉她,凌玺的命案,赢广汉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因为现场找到的那块疑似导致凌玺窒息死亡的毛巾上,有他的指纹,而且浴室的地板上,提取到他的脚印。
☆、第39章
白佳佳说:“算了,不管他了,如果真是他做的,就让他自己去承担。”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明白,老爸虽然游手好闲,喜欢耍小聪明占便宜,但说到杀人,他是绝没有这种胆量的,如果真有这胆量,也不是今天这个样子。
她没跟重尚和孙静雅说过家里的事,以前他们问起,都说是父母双亡,现在突然冒出个父亲来,重尚和孙静雅都觉得,或许是她跟家人有什么误会,才孤身在外这么些年,但到底是亲人,只是嘴上刻薄而已。
重尚说:“佳佳,伯父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了。”
她和叶警官在办公室里聊了一会儿,她说了去凌玺公寓的原因和经过,她进去的时候,凌玺已经死亡10个小时了,她的嫌疑基本排出。
因为赢广汉也涉及案件之中,叶警官谈起了她和父亲,以及凌玺之间的关系。
她知道凌玺一直对她带有一种爱慕的情感,他向她表白过很多次了,虽然她都断然拒绝了,但他的心,却一直没有变过,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私下跟父亲来往的原因。
她还是向叶警官表明了她的态度,父亲这些年游手好闲惯了,知道凌玺喜欢她,肯定借此想拿点钱来花,说到杀人,他肯定是不敢的,而且杀了凌玺,等于自断财路。
从警察局出来,孙静雅说:“要不去我那里吧,你现在心情不好,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吧。”
“我想回自己的公寓去。”不论去到哪里,还是那60平方的房子最能给她安全感,她说:“只是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有点乱,我想一个人呆着,好好整理一下。”
她素来是个执拗的性格,孙静雅也不多劝,只说:“记得手机24小时开机,别让我们担心。”
回到公寓,她疲惫的倒在沙发上,看看手机,已经分开快两天了,他竟然一通关怀的电话都没有。
她躺到床上去,先睡一觉吧,再多的烦恼留到明天去想,因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觉口干舌燥,眼皮很重,她微微的支起身,明明皮肝滚烫,她却不停的打寒颤,觉得冷。
肯定是是感冒了,为了睡得舒服一点,她吃力的从床头柜里找到空调遥控器,把暖气打开。
她想喝水,起身去厨房拿水,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头晕眼花,她才感觉到病情的严重,想着是不是该上医院去看看。
去到厨房,热水瓶是空的,她有段时间没回来住了,想必老爸也是把这里当旅馆,偶尔回来,所以连喝的水都没有。
拉开冰箱,里面只有一把坏掉的青菜,她拿出来,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筒里。
然后拿起水壶,烧热开水,感冒发热,身体会严重的缺水,她得多喝些开水,等熬到天亮,再去附近的诊所。
她太虚弱了,只动了这么一下,就气喘吁吁。
她听到门铃被按响的声音,她猜测着,是谁来看她?
萧延?
她心里盼望着他的到来,这个时候,爱人温暖的怀抱,比任何感冒药都能让她全身舒畅。
从厨房走到玄关,不过几米,她就开始轻喘,打开门,门口的人让她混沌的脑海顿间就清醒过来,她想迅速的关上门,但是已经晚了。
门外的人轻轻一推,就走了进来,她知道拦住不住,想赶紧躲回卧室去,但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对方拽住了胳膊。
她大叫着:“慕臣风,你赶紧滚出去,要不然我就报警说抢劫。”
慕臣风一脸的无所谓:“随便。”
她气馁,她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他这样身份的人,警察不会相信他会入室抢劫,或是非礼她的。
他把她抱起来:“你在感冒?”
她愣了一下,他说:“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还在嘴硬。”
走进卧室,他把她放到床上,她立即警觉起来,赶紧拿被子挡在胸前,他叹着气:“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再说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就是想要,以后机会多着呢。”
她恨恨的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我知道岳父大人出了事,所以过来看看,等把事情处理好了,顺便把你带回家,我俩都老大不小了,该把婚事办一下了。”
她真佩服他的神经大条,她的态度都这么坚决了,他还能自说自话的活在自己的想象中。
他把手伸过来,她赶紧向后退,避开他的手。
他说:“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因为什么情况发热?”
他忽视她排斥拒绝的态度,直接把她逼到墙到,不顾她的挣扎,一手捏住她的下颌,一手在她脸上红烫的皮肤上轻轻触摸了一下,他问:“你身上有外伤吗?”
“没有。”她回答得很坚决。
他能肯定他的判断:“如果你不老实说,我只能把你的衣服都扒下来检查,要怎么样,你自己选。”
这人是个无赖,他要做什么,她又无力反抗,只好咬着唇说:“我前天晚上胳膊受伤了。”
她指了指左手臂受伤的位置。
“把衣服脱下来。”
怕他强行施爆,她双手死死的抓住睡衣的领口:“不行。”
慕臣风懒得跟她啰嗦,扣着她的肩头把她压在床上,另一只手把宽松的领口往下一拉,露出手臂上贴着的胶布。
她不停的挣扎,原本就烧得通红的脸皱成一团,他冷着脸:“你再动一下,我就把你的捆起来!”
她本来就很虚弱,又这么全身紧张的跟他对峙了一会儿,虚汗淋淋,她抵不过他的,仰起头,不动了。
他把胶布扯下来,查看了一下伤口说:“发炎了,这是你自己处理的吗?”
她不说话,他又问:“家里有急救箱吗?”
她的伤口是真疼,她也不想因为跟他置气,耽误自己的治疗,她说:“在客厅的茶几下面。”
他去看了一下,回来说:“没有能用得上的药,我到楼下去买药。”顺便提醒她一下:“如果你把门锁上,下次再让我抓到,就没现在这么客气了。”
听到他关门出去的声音,她赶紧给萧延打电话,但那头,他却关机了,她把手机扔到一边,重新躺回枕头上,有温热的东西人眼角轻快的流了出来。
慕臣风回来了,她用眼角的余光,看他拿出针管,把一支白色液体的东西吸进针管里,她侧过头:“这是什么东西。”
“消炎针。”
她提醒:“你是外科医生。”
“你在怀疑我对医学的严谨。”他弄好药:“把裤子拉下来一点。”
见她不动,他不耐烦的说:“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我对待病患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你再这么扭扭捏捏,我只能选择更简单粗暴的方式。”
慕臣风知道她怕疼,针扎在臀部,推药的时候,他用手指轻轻按压周围的皮肤,减轻痛感。
感觉到他手指轻柔的碰触,白佳佳全身起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厨房的水烧好了,他去倒了温水来催促她把药服下,然后又给她掖上被子:“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就会好转的。”
她问:“你呢。”
“你是我老婆,当然你睡哪儿,我就睡哪儿。”
“我最后申明一次,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你那男朋友也太不胜任了,每次都见不到他人,可以忽略不计。”
她是真的困了,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她睡得很安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左右看了看,又低头看看身上的睡衣,确定昨天晚上趁她睡着,他没做越轨的事。
白佳佳伸了个懒腰,比起昨天晚上头疼脑热,的确轻松不少,床头贴了张纸条,是慕臣风留的,说他去处理她父亲的事,让她多休息,别乱跑,中午的时候,一起吃饭。
她收拾东西想走,可仔细想想,既然现在走了,有些事情也不得不面对,不如等他把父亲接回来,三个人把事情说清楚,一拍两散,互不相欠。
餐桌上,电饭煲里温着豆浆,盘子里是她以前最爱吃的虾皇饺,让她自己在微波炉里热一热。
她拿起手机,翻出萧延的电话号码,想要打过去,犹豫了一下,她又放下了,他现在一定还在医院陪着萧蔓。
快到中午的时候,慕臣风带着赢广汉回来了,赢广汉的嫌疑还没有洗清,现在是取保候审。
慕臣风在她公寓附近找了家比较舒适的餐厅,他对赢广汉的态度一直都非常的客气,准确的说,应该是种亲近的熟络,他一直把赢广汉当成岳父来对待。
为了方便谈话,慕臣风特地要了包间,坐下之后,他又主动给赢广汉倒茶,赢广汉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钱,一口一个‘好女婿的’的喊着,只是在看到她憎恶的眼神时,才放低了声音。
她直接问:“那天你为什么在凌玺家里?”
顺便也让慕臣风听听,他是怎么有奶就是娘的。
赢广汉想敷衍过去:“佳佳,今天慕女婿来,就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她瞪着他,大声的问:“我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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