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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墙醉攻心之如妃当道 [精校出版]-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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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了她皇后的凤冠,她便也该知足了吧?
皇贵妃留宿在养心殿,几乎是这几年都未有的新鲜事儿。这样的新鲜事儿,犹如冬日里铜火盆里蹿出的火苗一般,竟是怎么也保不住的。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燎到永寿宫来了。
彼时,如玥正身端坐,与小旦子说话。
“贵人,奴才说得可都是真话,那鐍匣,奴才真的没敢带进永寿宫来。”小旦子自知晓了皇贵妃的心思,便让人往永寿宫送了信儿,真是丝毫都不敢耽搁。
如玥颔首,眉眼见添了一缕戏谑玩笑的意味:“旦公公办事儿,从来都是最让人放心不过的。皇贵妃信你用你,不正是因着此理儿么!”
“奴才可不敢当。”小旦子听着如玥的言语不逊,脸色一瞬间就变了:“如贵人,奴才真的不敢欺瞒您呐!那诏书……”
“哎,公公多心了。今儿一早本宫便去养心殿,乾清宫失窃这么大的事儿,是本宫请求皇上拦下来的。”如玥自信满满的样子,格外交缠着一股入骨的傲气:“所以皇贵妃此时宿在养心殿,也是意料之的事儿。”
小旦子听了这话,心才安稳些,忙道:“既是贵人神机妙算,想来事情也脱不出您的掌控。只是还请您明示,奴才下一步该怎么走才稳妥?”
“东西搁在我这儿自然是多此一举,不若就给信妃娘娘送去吧。想来翊坤宫也用得着。”如玥说话的时候,带着与生俱来的一股傲气,不容置疑。
小旦子只得不住的点头,心底盘算着该怎么办才稳妥。
如玥见他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必是有了什么心思,倒也没径自去问,反而让沛双呈上一物。
沛双将一块精致的丝绢搁在小旦子手上,揶揄道:“公公在皇贵妃身边当差,必缺不了金银之物。却是这冷宫里流出来的污秽,最为鲜少罕见。公公可谨慎收着,叫皇贵妃娘娘寻了去,怪罪于你!”
只消一眼,小旦子便认出了茉蕊的针法,心翻滚着强烈的辛酸,已经有许久没有她的消息了。冷宫内外的侍卫,尽是如贵人安排的人。“贵人……”小旦子哑了声音,郁结难抒,幽幽道:“奴才必然为贵人您办妥所有的吩咐,可无论如何,也请您想想法子,保住茉……常在的性命。若此,奴才必然感念小主您的恩德,永世不忘。”
“自然,本宫也希望瓜尔佳常在能有步出冷宫的那一日。毕竟是肮脏等死的地方,可惜了她这样的年岁。”如玥心连连惋惜,可惜了小旦子这一腔热忱,公公和宫嫔,根本是最不该有心的两种人。何况还是互相依托的两颗心呢!
“多谢如贵人,奴才这就去办。”比起皇贵妃,小旦子似乎更愿意相信如玥的话,既然如贵人有明示,那他便去办妥。
如玥见他猴急的起身,却又是那么珍而重之的将丝绢贴身收好,情不自禁的叹息了一声。
沛双原是不解的,可瞧见如玥眼的雾气便心知必然是与情意有关。那是她永远不会明白的范畴,太深奥也太刁钻了,遂只叮咛道:“天色不早了,冬夜又风凉,小姐您还是回内寝歇着吧!”
“尚且如小旦子这样囫囵不全的男人也痴缠若此,叫那些薄情的男儿情何以堪啊!”如玥仿佛也沾染了沛双的陋习,总觉得不吐不快。
然而话说出了口,却又是摇头不止:“来我当真是累了,竟与你说起混话来了。”如玥起身,沛双便麻利来扶,心下不忍的宽慰道:“小姐,这些日子咱们跟永和宫也分了不少恩宠了,可见皇上还是真心待你的。”
如玥嗤嗤笑着,柔美的红唇光泽柔和,许是真听进去沛双的话了,又许是顿悟了什么,轻巧的迈着步子。“旁的也无谓再说,从我见他第一面时,就注定了今生的劳碌。我只是发发牢骚罢了,待明日醒来,便也不会满心凄然了。”
沛双深情一滯,悄声附耳:“信妃毕竟是皇上爱重过的,又曾怀过皇嗣。所然没有母凭子贵的福分,但好歹她是身旁还有诚妃娘娘帮衬。眼下虽不及往年可皇上念旧,难免……小姐您何故在这个时候惹她烧身呢?烧的着自然是好,若是……奴婢是怕得不偿失啊。
“除了乾清宫,只怕翊坤宫是最合适藏匿那鐍匣的地方了。”如玥皓雪般的肌肤莹莹生光,映着红彤彤的火光,更显得娇丽可人。“今儿个皇贵妃怕是能德偿所愿了,以皇上的性子,给不了三阿哥储君之位,必是允诺了皇贵妃皇后之位。”如玥平静道。
“什么?这……”沛双的脑子却如惊雷炸响一般,“轰”的一声便混沌一团。“那咱们……岂不是要人人鱼肉了,小姐,您可要想个好主意啊……”
“傻丫头,我这不是想了么!”笑意从如玥的眼底泛出来,她越发的警醒。半晌又道:“皇贵妃有身份,有皇子,命里注定她会是继后。岂是旁人能撼动分毫的!可坐以待毙也绝非我的性子!”如玥咬了咬唇瓣,阴森险峻的眼神着实令人心颤:“咱们的力量的确有限,要保护自己,必然要想些借力发力的好法子。方才你不是也说了,信妃有这样那样的优势,若是挑起了她对皇贵妃的不满,咱们就不会任人凌辱欺压了!”
沛双总算是舒心的笑了出来:“还是小姐您想的周到。诚妃若与信妃联手,皇贵妃娘娘也得忌惮几分。况且后宫局势总不算明朗,翊坤宫里的另一位倒也是一块心病。”
“不错!”如玥思忖道:“正好借这次的力,也震震这个阴柔的毒妇。”
第一百六十二章:失策(一)
当夜,如玥从睡梦惊醒过来,听见宫外喧嚣凄厉的喊嚷声,以及侍卫们奔走的脚步声,便知晓小旦子的差事办妥了。不禁睡意一下子全消了,人马上清醒过来。
待沛双来为如玥更衣时,她早已穿戴好衣裳,对着铜镜一下一下的梳理自己乌黑浓密的长发。宫灯的光辉映照在如玥白皙的肌肤上,显得那么空洞,就连笑容里也带了几分冶艳,说不出的诡异。
“小……小姐……”沛双从未见过这样的如玥,心房颤抖的厉害。
“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也这样喜欢夜色静谧。漆黑的光线很多东西都不清楚,反而更让人自在。”如玥镜子开口,说了写话才正了神色问道:“怎么说?”
“说是翊坤宫有刺客,待御前侍卫冲进去救人,意外的发现了乾清宫正大光明匾后藏匿的鐍匣。小姐您是知晓的,那可是皇上遗照专程的鐍匣,龙纹的织锦恐怕无人不识。这会子信妃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沛双镇定了些,心思也如同如玥一样,希望一举成事儿,后宫越是不太平,那么二阿哥的皇位便越是安稳。
“帮我梳个随意的高髻即可,这个时候爬起来,人难免疲倦。”如玥不想做的太刻意太明显,便随意的带了几样简单的饰物,加之半夜警醒,连眉也未描,一张雪白的容颜犹如芙蓉出水,别有一番清新优雅。
待听深夜皇城内车声辘辘时,如玥便知时候差不多了,遂道:“走吧,咱们也该去了。太晚或太早,都不好,反而切合时机才是最稳妥的。”
沛双扶着如玥上了车辇,一路上听着冬夜呼啸的风声瑟缩着身子而去。可两人心都是满满的温热,这一场戏,足够让如玥热血沸腾上一阵子了。
“连如贵人也到了。”如玥才迈进殿,皇贵妃便道。
皇帝转过身,目光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如玥,这三更半夜的,你竟也来了。”
“臣妾睡梦惊醒,闻听翊坤宫扰攘心绪难安,便也紧着过来瞧瞧。”如玥福身向帝后请安,才瞧见诚妃、信妃、莹嫔、春贵人、淳贵人皆在。
只是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如玥觉得在场的格外奇怪的神色凝重,且如此这般难得的一致,感觉总是乖乖的。只是怪在哪里,一时半会儿,如玥也说不清楚。
“敢问皇上,翊坤宫究竟发生了何事?”如玥试探性的开口,却是芸答应并着李贵人、荣贵人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
皇帝没有说话,却是皇贵妃冷然端敬道:“再等等,待玉贵人与恩贵人也都来,再说话不迟。如贵人何必这般急切呢?”
如玥的心忽然不安分的乱跳起来,许是旁人不能轻易察觉到。可沛双立在如玥身后,明显感觉到她的心虚,遂递了一块帕子在如玥手,轻声唤了句“小姐”。
信妃冷不防的开口,声音依然如骊珠落碧盘般清澈撩人:“皇上,待玉贵人与恩贵人也来了,咱们这宫里的人就聚齐儿在臣妾这里了。什么话该说不该说的,我这个病的人也不便开口,就由皇上与皇贵妃娘娘代臣妾问个明白也好。”
皇帝慨然,沉默了良久才重重的颔首,由始至终都没有一丝往昔的笑颜。如玥的心闷闷重重的,好似浓雾遮眼一般也蒙了心。
她哪里能预知,自己才是众矢之的,而眼前的一切不过是旁人精心策划的一出好戏罢了。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玉贵人与恩贵人才先后赶来翊坤宫。恩贵人的伤已经彻底好了,只是留下一块鸽子蛋般大小的黑痕,许是来不及施粉,由侧面去还是格外明显的。
恩贵人淡漠的睨了如玥一眼,便旋过头与玉贵人一并朝帝后请安。好似除了后来的几人上算平和,比如玥先来的人,个个都凝重滞神,无限感慨的样子,当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皇上,人齐了。”皇贵妃的声音艰涩不忍,似乎很为难的样子。这与她一贯的行事风格并不相同,沛双都觉察出不对来了,只稍微的退了下去,静默的立在门边处听着。
“嗯。”皇帝请哼了一声,也似不情愿的样子:“朕不想今夜翊坤宫会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来。这才顾不上那么多,惊动了你们过来。”
宫嫔们一并福身,同声道:“臣妾等无碍。”
皇帝微微颔首,目光环视一周最终还是落在如玥身上。却是皇贵妃轻哼了一声,才道:“把人扭上来。”
被扭上来的人是从耳房送进殿里来的,最先被沛双瞧见。只这一件,沛双就险些惊叫出声,此时的小旦子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鼻青脸肿不说,双手也被夹棍夹得血肉模糊,显然是用了大刑。
这么说来难不成是小姐的计策败露……沛双心里响起这个极为不情愿的声音。心房猛烈的震动着,恨不能扑上去将如玥带走才好。
只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些,未免当真是晚了。
“皇上饶命啊,皇贵妃娘娘饶命啊,奴才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听了如贵人的唆使,这才,这才犯下这当诛九族的死罪,皇上,奴才该死……皇贵妃娘娘,念在奴才跟在您身边这些载的份儿上,您就绕过奴才吧!”
如玥笑着,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小旦子说的旁的话她并未听清楚,可“如贵人”三个字,却犹如一声惊雷,轰隆隆的炸在她身上,惊得她险些灵魂出窍了。
“你再说什么?”如玥不解道。
“如贵人听不明白么?”睿澄的声音格外有分量,犹如一阵狂风呼啸,寒凉之意便直刺入骨了。“是如贵人听不明白还是你不愿意听明白?”心里格外的舒畅,睿澄首次见如玥这样的失魂落魄。
腹诽着骄纵若此的钮钴禄如玥也尚且有朝不保夕的一日,可见和她钮钴禄睿澄作对的,从来没有长命的。
“臣妾自然是根本就不明白。”如玥不愿输了气势,何况她始终觉得皇上会信任她的。
若是为了鐍匣的事,她根本一早就分晓,实在不必冒险令小旦子再去偷一次,嫁祸给翊坤宫。而如玥原本的计划,也是妄图借力打力罢了。
岂料小旦子提也未提鐍匣的事儿,反而说气了另外一件骇人之事。“奴才该死,当年皇上陪同太上皇由热河避暑回銮,奴才收了如贵人给的好处,在瓜尔佳常在的珍珠簪子上做了手脚,常在才会一个不留神弄散簪子,致使春贵人不幸小产,而恩贵人也才伤了容颜的。”
“你说什么!”如玥的弯眉纠结成一团,径自往前走了两步跪倒在皇上面前,委屈道:“皇上明鉴,臣妾根本从未做过此事,这狗奴才必然是存了诬陷之心。何况单凭他一面之词,实在不足以相信,还请皇上圣断。”
“皇上,奴才说的可都是实话。不信,不信你这袋子金瓜子,可都是如贵人赏赐奴才的。若非如贵人的赏赐,奴才怎么会有永寿宫这么贵重的东西。皇上,奴才实在不敢再隐瞒了……”小旦子痛哭流涕,哀哀求饶。
便有奴才捧着方盘呈献与皇帝面前,皇贵妃道:“皇上请,正是这一袋金瓜子。”
只睨了一眼,如玥便认出了此物。正是前不久,她赏赐给内务府新执事太监平顺的。原来皇贵妃早就动了害她的心思,就连小旦子也是一样。却偏是她蠢笨,竟然丝毫未有察觉。如玥凄然一笑,再分辩也必然是无用的,姑且皇上会不会信她才好。
皇帝将奴才呈上来的锦袋打开,一股脑将金瓜子散到在方盘,捻起一粒细细分辨。半晌才道:“的确是朕赏赐给永寿宫的物件,朕记得旁人宫里的都是长方形的葵花籽,便是永寿宫里的,前端和尾端都略显圆润……如贵人你可有话说。”
如玥的心猛然抽痛,脸颊更是滚烫起来,像是不断有人捆打她一般。痛倒是其次的,关键是心痛。这个令她心痛的人,竟然是她心心念念的枕边人。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并未指使过小旦子谋害春贵人的龙裔。”如玥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神里藏不住内心的悲痛,也凄然了几分。
与皇帝四目相对之时,她的悲苦将他的疑惑扑灭。只一瞬间交融,皇上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连皇上也识得这金瓜子唯有永寿宫才有,又是小旦子亲口招认的。况且瓜尔佳常在昔日被打入冷宫时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冤枉的,这么多疑点相交,如贵人还敢说仅仅是一面之词么?”睿澄咄咄逼人的气势有增无减,大摆宫皇后的母仪风范。
句句实在为真相,可句句都是要置如玥于死地利剑,皇帝的心交织着爱恨,好不容易温存了目光,复又变得冷漠如霜,逐渐的坚硬起来。
“还有一事,臣妾当时也觉得奇怪。只是没有人问起,总算是平静的过去了。眼下倒回去想,就当真是另有隐情了。”诚妃端然了与如玥对视一眼,复又向皇上道:“圣驾回銮的那一日,臣妾也想着往城门楼上去瞧一瞧。偏是如贵人抵死不肯,拉着臣妾在城门楼下叙话。
众所周知,如贵人与皇上的轻易堪比金坚。如贵人怎么会不急着想早早上皇驾一眼呢?除非……除非是她根本一早便分晓城门楼上不安稳太平!”
第一百六十三章:失策(二)
“是呢,这就奇怪了。”信妃跟风道:“若是臣妾当时也醒着,必然也渴望早早的上皇驾那么一眼。宫里其余的妃嫔也作此想,怎的偏是皇上心尖儿上的如贵人这样与世无争的。不奇怪么?皇上,您说是么?”
皇帝听着诚妃与信妃的话,心里的猜疑便更深了一层。遂问小旦子道:“你说是如贵人指使你在瓜尔佳常在的珍珠簪子上做了手脚,何以你早不说晚不说,偏要在今夜来说?”
小旦子受了刑,本就浑身伤痛。皇上这样一问,他惊得脸色清白连连告饶:“皇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受了如贵人的唆使于前夜盗取了正大光明匾后的鐍匣,如贵人还让奴才,无论如何搁在景仁宫里,陷害皇贵妃娘娘。
事后再将此事嫁祸给翊坤宫的信妃娘娘,只说信妃娘娘原是皇上爱重的妃嫔,必然与皇贵妃娘娘是有些心结的。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便无人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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