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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墙醉攻心之如妃当道 [精校出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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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的热还没有退?”石御医躬着身子,立在如玥身侧焦急的问道。
如玥将手搁在皇后的额前,细细比试,摇头叹息:“还没有褪尽,总归比方才好那么一些了。”
众人皆是一阵沉默,内室的光亮生硬的照在皇后憔悴的容颜上,得人心慌。加之袭儿一直埋怨自己没有好好照顾皇后,跪在内寝外嘤嘤哭泣,这夜就显得更加漫长难熬了。
如玥有些不耐烦了,吩咐芩儿唤袭儿进来。
芩儿听了如玥的话,拖着哭的身子变了形的袭儿缓缓走了进来。如玥见她双眼红肿的如胡桃一般,心里也不是滋味。本想责怪她不知轻重的,这样一,语气也没有预料的那么生硬了:“我知道你难受,但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袭儿仰起头,与如玥对视,也能分明的见如贵人眼里的血丝。“小主,是奴婢没有用,没有好好护住皇后娘娘。娘娘身子本就虚弱,奴婢怎么偏要陪她去御花园景?若是奴婢有沛双姑娘这么好的伸手,也能拦住那要死不活的关佳氏。可偏偏……可偏偏奴婢没有用,活活让皇后娘娘受惊……”
“天色尚且分明,阴晴雨雪一眼就能尽。即便是不尽,多少也能凭着判断分辨一些。可唯独人心。”如玥伸手,扶起跪倒在面前的袭儿:“人心向来不透彻。即便你拦住了皇后娘娘,没有去御花园,也难保那关佳氏不会闯进储秀宫来。根本避无可避。”
“小主……”袭儿眼里闪过浓烈的恐慌神色,身子也因为这样的恐慌而不住的颤抖起来:“您是说,您是说这根本就是存心的安排……目的就是要置娘娘于死地?”
不等如玥开口,袭儿似一下子想明白了什么:“不错,哪儿就这么巧了。分明是刻意安排的,分明是她们故意为之的。如贵人,奴婢求求您了,你要向皇上说明一切,您要替皇后娘娘报仇啊。奴婢求求您了……”
袭儿嚎啕大哭,软绵绵的跪倒了下去,只觉得眼前一抹黑,险些就晕厥过去了。幸而石御医一直都在,紧忙以拇指按住了袭儿的人穴。
待她醒转过来,回复了思觉如玥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尚未撼动敌人分毫,自己却险些殒命。到底是在伤害旁人,还是自己,你心分明么?”
芩儿也劝袭儿道:“好姐姐,您莫要这样慌张。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得沉得住气。若是储秀宫与永寿宫,乱成了一团,岂不是更给旁人可乘之机了么?”
袭儿不住的颔首,泪眼婆娑:“谢谢小主提醒,奴婢心里都明白。只是奴婢跟在皇后娘娘身边这样久,着娘娘受罪心里痛不可当。”
是呀,皇后的好时候太短了,短的恐怕连她自己都记不得了。
大半时候,不是夜不能寐的担心自己地位不保。
就是饱受病痛折磨,终日以药罐子为伴。
如玥入宫的这半年,已经够了这样的情景。可她没有见的数十年里,皇后不都是这样一日一日的熬过来的么?
“越是痛,越要警醒自己。为何会痛,为何要给旁人令自己痛的机会。想清楚了,下次就不会再这么痛了。”如玥仰起脸,眼的不甘分明可见。
沛双在眼里,也觉得心里痛快。小姐既然有了主意,想来贵妃往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小姐说的对,无论怎样,沛双都会拼劲全身力气护您周全。”
如玥默默颔首,连连叹息:“咱们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你们也都警醒着神儿吧。”
钮钴禄睿澄,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想来也不会就此罢手。
“小姐,事已至此,咱们迎上去也就是了。何以您要这般唉声叹气?咱们有不是怕她什么!”沛双不理解如玥此时的心情,嘟嘴问道。
芩儿摇了摇头,淡然开口:“倒不是因为心里害怕什么,而是注定了要在这样的氛围生存了。疲倦,伴随而来的就是长久无休止的争斗。”
“姑姑……”沛双撇了撇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身在后宫,光有一股子拼劲也是不行动。
但无论怎么样,她都希望小姐能过的开开心心的。
可眼下来,那种发自内心的快活想必是很难有了。
正说着话,德宝躬着身子走了进来。如玥眼见,见他来就忙问道:“天刚亮罢了,二皇子这样早就来了?”
德宝慌乱的摇了摇头:“倒不是二皇子,而是镇宁大人来了。”
这话倒是把如玥愣住了,镇宁大人一大早来储秀宫做什么?况且如玥并未听皇上有旨意宣他来后宫,向皇后娘娘请安。
“后宫重地,恐怕不是御前侍卫想进就能进来的吧?”如玥不想镇宁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更不想凭白割断镇宁与皇后娘娘的姐弟情分,心头微微有些难忍。
德宝适时的开口,释义道:“如贵人有所不知,因着镇宁大人是咱们娘娘的幼弟,皇上恩准其能自由出入储秀宫。只要不骚扰其余妃嫔小主即可。眼下贵人您再此,所以奴才前来通报一声。”
“那便好。既然皇上早有恩旨,那就不算违抗圣旨。请大人进来。”如玥端身坐好,又抚了抚皇后的额头。镇宁走上前来,恭敬行礼:“奴才见过如贵人。”
“非常时期,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如玥没有他的面庞,只关询道:“天才刚亮,大人就来了。必是才当完值吧。心里在焦急,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皇后娘娘才能安心养病。”
“谢贵人提点,镇宁心有数。”镇宁往前走了一步,双眼来回的游走在皇后的面庞上。心痛不已:“皇后娘娘她还未苏醒么?”
如玥起身,适时的后退了一步:“想必大人还有好些话要与皇后娘娘说。如玥正欲回宫更衣,就请大人替本宫陪伴在皇后娘娘身侧吧。”
“有劳贵人。”若在平日里,镇宁的心里,也很渴望能与如玥多说上两句话。只是此时,他的眼里唯有这个颜色枯槁的长姐,除了忧心,便是痛心。再也不到旁的颜色了。
“有劳石御医陪伴在侧。”如玥淡然吩咐了一句,石御医赶紧应下了。沛双并着芩儿与如玥一路不行回宫,三人不时轻叹,却又没有过多的言语。
步入永寿宫,沛双才奓着胆子问道:“皇后娘娘何以受惊的真实原因,小姐您会告之喜塔腊大人和二阿哥么?”
如玥没有正面回答沛双的问题,而是反问沛双:“连你也是奓着胆子来问我,你觉得我能轻易宣之于口么?”
芩儿连连点头,认同如玥的法:“兹事体大,漫说我们没有真凭实据。即便是有,也不能轻易的告诉他们二位。毕竟他们都是皇后娘娘真心想要呵护的人,无论怎么,都不能让他们犯险呐!”
“芩儿,皇上的三阿哥绵恺是哪一年诞育的?”如玥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顺着嘴就问了出口。“乾隆六十年的时候,这会子才不满三岁呢!”芩儿不明白如玥何以这样一问。
“哼,是我疏忽了。”如玥似想起了什么,一边由着沛双与芩儿为她更衣,一边细细说来:“昔日听闻皇上的三皇子是贵妃为侧福晋时诞育的。竟就以为三皇子与二皇子年岁差不多。却不想,他仅仅是个不满三岁的小皇子。难为贵妃这样极力想要谋害皇后,无非也就是为了这个小阿哥吧!”
“小姐您是说咱们该给贵妃提个醒儿了?”沛双好似明白如玥的意思,又好似不明白。明白的是小姐想要在三皇子身上做足章,不明白的却是这个程度到底在哪儿?
莫不是也要让贵妃尝尝失去至亲的痛楚吧?
“贵妃不是素来喜欢摆弄毒虫么?小孩子皮肤那样柔嫩,若是……”如玥没有继续说下去。芩儿却接着道:“若是在这个时候,三阿哥出了什么乱子,想来贵妃也没有心思针对皇后娘娘了。”
“小姐,您安心便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办。事不宜迟,奴婢这就细细去打探,瞅准时机再下手。”沛双心急为如玥办事,说话就要走。
只是人还未走出门口却有被如玥叫住:“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实在不该受这样的罪来加重我的罪孽。罢了,就拿皇子身边的奶娘开开刀吧,总归我也不是贵妃那样狠辣的心肠,给她醒个神儿也就是了。”
芩儿赞许的颔首,眼里涌出了泪意:“小主您当真是有心了,若这后宫里,再多几幅您这样的好心肠,必然能少好些麻烦。”
“但愿如此吧!”如玥不觉得自己真是什么好心肠之人,倘若贵妃把她逼急了。自己又有什么不敢做的?
第七十六章:世态炎凉
返回储秀宫的时候,唯有芩儿陪在如玥。也幸而永寿宫与储秀宫不算远,来回两趟步行倒也不觉得吃力。
“小主,您要是累了,咱们就在这儿歇歇脚。”芩儿指着眼前一处风亭,劝如玥不要走得这样急。
“皇后娘娘病情不稳,不回去瞧着,我心里总不踏实。”这一整夜,皇后都没有醒转的迹象,高烧也没有消褪,如玥怎么能不着急。“倘若皇后娘娘有什么不测,你觉着后宫权势尽数会落入谁的手?”
芩儿了四周,并无人紧跟。顺喜儿并几个小太监也是远远的跟在她们身后。遂道:“皇上膝下的皇子唯有二阿哥与三阿哥。若是以恩宠计,可能权利会下移也未知。但若论绵延子嗣此等功劳权衡,必然是贵妃。更何况,咱们这后宫里,贵妃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重。”
“所以,若是此时能挑起皇上对贵妃的不满,那才是真正的缓兵之计。”如玥思忖着如何才好,没注意脚下的一颗猫眼石,忽然一滑,整个人险些跌倒。
“如娘娘,您没事儿吧?”将如玥扶住站稳的人,竟然是二皇子绵宁。
“小主,可有受伤?”芩儿也是一脸的焦急。
如玥定了定心,才笑着谢道:“多谢二阿哥出手相救,本宫无事。”
绵宁微微一笑,纵然是笑着,眉宇依然拧得十分紧。“如娘娘的双眼通红,显然是昨夜没有安歇之故。现下精神欠佳这才会踩空了脚步。若非是为了皇额娘,您也不会如此。若要道谢,也该是绵宁谢您。”
好似一夜之间,如玥当真觉得这个二皇子长大了不少。来大婚到底也是有好处的,先前那个满腹怨气的少年一转念,就成了堂堂正正的皇子。
当然,这仅仅是其一个微不足道的原因。
生在皇室,如同生于忧患,必然不能高枕无忧,自幼就得懂得为自己谋算。
“说本宫没有安歇,你又何尝不是呢!你双眼也熬得格外红,一会儿让你皇额娘见了,准会心疼。”如玥打心里疼惜这个孩子,由人及己感念自己的身世,更是痛不可当。
全天下最温暖的地方,莫过于额娘的怀抱。
旁人哪里会知晓,没有额娘的苦楚是多么的心酸难忍。
“儿臣之所以在此恭候如娘娘,就是想亲口问您一句。皇额娘她……她是不是……”绵宁的话卡在了喉咙处,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对他来说,要下多么大的决心才能问出口,自己额娘是否当真不久人世。
“你随我进去吧。”如玥没有等他问出口,也不知该做怎样的回答。只好柔柔的握住绵宁的纤细如竹枝的手:“皇后娘娘若是醒了,也必然想着二阿哥。”
“我……儿臣……不想进去。”绵宁立在原地,动也不动,双腿似灌了铅一样沉重。
如玥何尝不知晓,他不是不想进去,而是不敢进去。
他必然是怕亲眼瞧见自己的额娘受苦。
“傻孩子,有你在身边,你皇额娘才能安心养病你知道么?”如玥忽然觉得绵宁很像当年的自己,额娘临终前病在床上,她怎么也不肯去。
也只因为她一时的懦弱,没能送额娘最后一程。这成了如玥心,永远无法释怀的痛楚。
午夜梦回,她是多么想回到那个时候,哪怕攥着额娘的手,口一遍遍唤着额娘,陪着她走完这一世最后一刻也是好的。
可惜,很多事一旦错过了,就不能再回头了。
绵宁没有落泪,但如玥早已泪流满面。
“二阿哥,您还是进去吧。或者皇后娘娘有些话,只想对你说呢!”芩儿知道如玥的心思,也规劝了二皇子几句。
“如娘娘,您陪着我进去吧!”绵宁何尝不想进去,这条路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趟。每每鼓足了勇气,可到了最后一步,就是不敢迈进殿门。
御医已经说了,皇后的病无力回天。
去瞧了,也必然是见皇额娘垂死的哭痛。
绵宁当真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所有不幸的事,都要降临在他皇额娘的身上?
他不知从哪儿听说的,亲人离世前会憋着一口气等自己最想念的人。只要不见这个人,她就会因为不甘而提着一口气继续等下去。绵宁甚至傻傻的认为,只有这样皇额娘才不会断气不会离开了结了这一世。
也正因为如此,绵宁才更不忍心走进去。
每走一步,他的心情都格外的沉重,好似走在刀山火海一样的难受。“如娘娘,我……。”
停在内寝门外,绵宁停住了脚步。
如玥紧紧攥着他的手,却满是爱怜的口吻劝道:“你已经大婚了,又是咱们大清嫡出的皇长子。你可以怕,可以哭,却不能不面对。绵宁,你懂么?”
也许现实比自己的想想要残酷许多许多,可你不能不去面对啊!如玥在心里为他鼓气,她知道皇后拼命护下的二皇子必然不是懦弱之人。
“我……”绵宁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决定甩开了如玥的手,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舅舅。”镇宁还没走,正陪在皇后身旁坐着。见如玥与二皇子都来了,连忙起身行礼。如玥静默的走进来,问袭儿道:“可换过湿绵巾了么,皇后娘娘的烧退了?
袭儿含着泪,缓缓点头:“不时的换过了,可娘娘的烧似乎还未褪尽。”
绵宁走上前去,噗通跪倒在皇后的卧榻边:“皇额娘,儿臣来了,您我呀。皇额娘,皇额娘……”绵宁的呼唤,声声震心。
如玥强忍着泪意,生生别过脸去。“芩儿,咱们去耳房坐坐,让二阿哥好好陪皇后娘娘说说话。”
绵宁回过头来,挂着泪水的面庞硬是挤出一个感激的微笑:“谢如娘娘。”
耳房就在厢房的右侧,倒是不远。
如玥才坐定,袭儿就端着一碗粳米白粥和几碟小菜来。“小主您精心照料了皇后娘娘一整夜,粒米未进。奴才吩咐小厨房煮了些清粥,想来食欲不振吃这个最是落胃,您多少也用些吧!”
芩儿见如玥心里难受,必然是没有食欲的。也劝道:“小主,您多少用些吧,要是连您也病倒了,可怎么是好哇。”
正说着话,门外当值的小太监通报,说是诚妃来了。
袭儿紧走几步,拦了诚妃进来。
“我这几日贪凉,身子不舒坦。昨个硬是睡了一天。今儿一起来,才听娉儿说储秀宫出了事,皇后娘娘病倒了。这不就赶着来了,怎的妹妹不进去照顾着,反而坐在这耳房里?”诚妃一股脑的说了好些话。
“姐姐有所不知,二阿哥在里面陪着娘娘说话呢!”如玥朝诚妃施礼:“姐姐先歇歇脚,再去瞧皇后娘娘不迟。”
“二阿哥来了,那皇后娘娘可醒转了么?”诚妃听着娉儿说,宫里传言皇后娘娘快不行了。心里着急的不行,这会儿见二皇子都来了,可见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心头一紧,眉宇便团簇在了一起。
如玥摇了摇头,惋惜道:“尚未苏醒。”
诚妃端身正坐,默默无语。
耳房本就不算大,这会儿有人不少,倒是不觉得冷。加之清粥徐徐腾起香气,弥漫了一室,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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