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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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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还是提高警惕的好!”
说罢,即和尧庭苇,双双一长身形,腾身而起,直向峰巅上升去。
丁倩文和邬丽珠,以及雪燕儿也紧跟而上。
古老头和单姑婆则稍落后才腾身跃起,藉着斜松突石或垂藤向上升去。
丁倩文虽然紧跟许格非和尧庭苇之后,但将到崖边之际,她却一个飞身升到了尧庭苇身
右。
三人到达崖边,悄悄探首一看,发现崖上七八丈内一片平坦,直到十丈以外才有矮树和
岩石。
许格非三人一看这情形,断定崖边经过人工整修,便于警戒监视。
再向深处看,只见数十丈外,好大一片飞檐殿脊,那里显然就是天山派的总堂重地——
灵霄观。
就在灵霄观的后面,尚有十数丈距离,即是一处独立的四合精舍独院。
尧庭苇立即向着许格非努了努嘴,暗示许格非注意。
丁倩文也悄声道:“可能就是那座独院。”
许格非会意地点点头,悄声道:“正屋可能有灯光,只是围墙挡住了后窗!”
尧庭苇和丁倩文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紧跟在后的邬丽珠和雪燕儿,也悄悄地升至崖边,探首向内观看。
古老头和单姑婆断定上面戒备森严,许格非五人无法顺利登上崖去,所以两人也就在数
丈下的两枝斜松上停了下来。
雪燕儿一到,立即发现了八九丈外的矮树怪石后可能有人埋伏,或者隐身在石后。
是以,她先举手指了指,接着捡起一块小石,玉腕一扬,径向那片乱石掷去。
只听叭的一声轻响,小石应声击中一株小树,接着落在草丛中。
果然,就在小石落地的同时,三座怪石后,倏然翘起三颗挽着道髻的人头。
许格非等人一见,急忙将头隐在荒草后。
只见三颗人头,目光炯炯,神情狐疑,不停地游月察看崖边。
许格非、尧庭苇以及丁倩文三人,虽然俱都凝聚好了功力,随时都可屈指弹出,但是,
由于对方三人都将头低低地隐在石后,三人都不敢随意出手。
因为,对方三人正机警地注视着崖边,只要三人一举手,不但惊动了对方发出喝声,而
对方也会本能地将头隐到石下去。
就在这时,左边的一人则迷惑地说:“老刘,好像有人投了一块小石头?”
右边的一人则晤了一声道:“我也是听到叭的一声。”
中间的一人却不以为然地说:“会不会是死鸟坠下来?”
右边的—人立即哼了一声道:“鸟一有病就不飞了,半空里哪里会有死鸟掉下来?”
中间的一人却理直气壮地说:“如果是小石头,那会是谁掷上来的呢?谁有这么大的功
力,由峰底下将小石头直投到峰顶上来呢?”
右边的一人则低声道:“说不定他爬列半峰腰哇?”
中间的一人则立即道:“老钟,你到崖边去看看。”
左边一人听了一愣,但终于颔首应了声好,同时起身,径向崖边走来。
许格非哪敢怠慢,立即将手伸出草丛,屈指弹出一缕指风,直奔那人的膝盖。
只见那人轻哼一声,右腿向前一屈,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其余两人一见,本能地急由石后站起身来,同时急切地问:“老钟你……”
你字方自出口,尧庭苇和丁倩文两人弹出的指风已到。
只见两人同时闷哼一声,身形一旋,立时栽倒在地上,登时气绝。
也就在石后两人倒向地面的同时,许格非已飞身跃起,径向崖边下,直接跃至跪地道装
大汉的身边。
跪地道装大汉一见,神色一惊,正待高呼,许格非的中食二指已点在他的喉结穴上。
道装大汉张口无语,欲呼无声,只是震惊地瞪视着许格非。
人影闪处,尧庭苇、丁倩文以及邬丽珠和雪燕儿也飞身纵了过来。
道装大汉一见许格非带来了这么多人,自知无力敌抗,只得将头垂了下去,由于石后的
两人没有前来支援,他断定也遭了和他相同的命运。
许格非游目看了前面和左右一眼,发现一切如常,看来似乎并没有惊动其他各地警戒的
人。
于是,就在原地蹲身下去,压低声音,正色道:“朋友,我们只想问你几个问题,绝不
杀害你,请你对正确的问题点点头,不对的摇摇头!”
但是,道装大汉头也不抬,吭也不吭,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问话间,古老头和单姑婆两人也悄悄地走了过来。
古老头一看对方道装大汉的神情,知道对方不会合作,因而蹲下身去,特地正色道:
“朋友,我们知道老法鹤的冷酷无情,对于你们更为严厉,现在你用不着担心另外两个伙伴
前去告密,他们已被点了黑憩穴,不管你做什么动作,说什么话,他们都已听不到了!”
道装大汉依然没将头抬起来,不过,当古老头说到两个伙伴被点了黑憩穴时,他曾偷偷
地看了一眼石后。
古老头一见,立即看了许格非一眼,许格非则示意他问下去。
为了争取时间,古老头立即开门见山地问:“请问你,前面观后的那座精舍独院?可是
老法鹤住的?”
道装大汉神情迟疑,似乎有意说出,似乎又有所顾忌,因而单姑婆急忙低声道:“只要
你和我们合作,喏,这儿是两个金元宝你就拿去逃命去,也没有人知道是你说的。”
说话之间,经由腰里取出两锭黄澄澄的金元宝来。
道装大汉一见金元宝,双目中立时充满了贪婪之色,同时抬头看了一眼单姑婆。
古老头立即把握住机会,问:“那座独院可是老法鹤住的?”
道装大汉见问,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古老头继续问:“他现在出关了没有?”
道装大汉又立即摇了摇头。
单姑婆觉得古老头问得笼统,急忙正色道:“你的摇头是表示还没出关?还是表示不知
道?”
道装大汉这次却竟点了点头。
许格非和尧庭苇一看,断定老法鹤仍在独院坐关中。
就在这时,正西方向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道装大汉一听,面色顿时大变,立即以惊急的目光望着许格非等人。
许格非等人断定有人来了,纷纷飞身纵至前面怪石后。
七人探首向西一看,只见正西另一片乱石矮树,正有数名道装人影,站在那里,似乎对
另一组人影交代或盘问什么。
许格非几人断定那些人必会到这边来。但是,那些人说了几句话后,竟径向正西走去。
一看这情形,许格非不敢怠慢,向着大家一挥手势,立即展开轻功,直向观后的精舍独
脘前飞身驰去。
尧庭苇六人当然不敢怠慢,也纷纷展开身法,紧紧跟在许格非身后。
许格非前进中,凝目细看那座独院,发现院墙不高,且用花孔圆砖砌成,由于屋后墙上
无窗,所以看不见屋内灯光。
但是,许格非根据他这几年夜行的经验,他知道上房里仍有灯光。
看了夜空,子时已过,照常规说,老法鹤这时该早睡了。
根据院中的寂静,里面不可能有太多的人,也许老法鹤明天出关,正在做最后圆满修为。
看看将到独院后,这才发现朝东的院墙上有个月形圆门。
许格非看得心中一动,立即踅身向圆门前纵去。
到达门前,门有一半开着,而且并无警卫把守。
许格非看得剑眉一蹙,不由停身看了一眼紧跟身后的尧庭苇和丁倩文。
丁倩文早巳一个飞身纵落在圆门的另一边,悄悄探首向内一看,门内是一片修剪整齐的
花圃,花圃间铺着细小卵石,一道较宽的人工花径,直通东厢房的后门。
东厢房广窗花门,红漆画栋,由于四扇通天落地雕花屏门关着,看不见房内的陈设和布
置。
但是,由于广窗俱用白纸精糊,因而由广窗的窗纸上,可以看出正中上房依然亮着灯火。
丁倩文看罢,立即望着许格非六人,悄声道:“里面没有警卫,上房可能有人。”
古老头却悄声道:“老法鹤坐关之地,应该是警卫森严,以防有人扰乱而走火入魔,何
以如此松懈?”雪燕儿悄声道:“可能是老法鹤已经离开了。”
尧庭苇则不以为然地说:“果真是老法鹤的住处,就算他出关已经离开,也不可能连个
侧门警卫也不留下。”
许格非道:“也许老法鹤自以为后崖派了不少人,此地已用不着警卫了,我们先进去看
看再说!”
说罢,再度探首看了一眼院内,闪身走了进去,一个飞纵已到了东厢房的后廊下。
老法鹤的这座精舍独院,四周前后都有回廊相通,而且一明两暗的厢房,前后都有通天
落地的雕花屏和广窗,看来气派,而内部的装饰必也豪华。
许格非不在意地轻轻一推屏门,一声轻响,门竟开了一条缝。
随后跟至的尧庭苇等人看得心中一惊,纷纷闪身避在左右。
但是,没有灯光的厢房内并没有任何动静。
许格非断定房内无人,立即轻轻将门推开,闪身走了进去。
藉着上房的灯光反映,发现房中漆椅亮桌,壁悬字画,布设果然不俗。
紧跟着进入的单姑婆和古老头知道尧、丁、邬、雪四女子不便察看左右内室,是以,两
人分别向左右室门蹑步走去。
左右室门均悬有水蓝色的门帘,古老头和单姑婆悄悄掀帘一看,两人几乎是同时回头过
来,悄声道:“少主人,床上曾有人睡过,被褥零乱,似乎刚刚起床出去不久。”
许格非噢了一声,立即迷惑地向前面屏门走去。因为前面屏门的门纸上,光线特别强亮,
似乎不是由房斜射过来的灯光。
走至屏门前,发现门依然虚掩着,但许格非等人却在门纸上戳一个小洞。
七人觑目向外一看,发现上房一片漆黑,而西厢房却灯光大亮。
西厢房的屏门中间两扇门大开着,房中有两个白发苍苍的劲衣老人坐在一侧茶几上。
右侧老人着灰劲衣,黄脸、狮鼻,腰间挂着一对香瓜链子锤,正在那里愁眉苦脸地想着
心事。
左侧老人着黄色劲衣,浓眉环眼大嘴,茶几旁立着一对寒光闪闪的护手钢钩,同样地呆
坐椅上,神情凝重。
许格非看罢,立即转首去看尧庭苇六人,似乎在迷惑地问:“奇怪,这两个老人为何不
着道装?”
丁倩文却悄声道:“这两人可能就是老法鹤的亲信,正在那里护法守关。”
古老头和单姑婆立即赞同地点了点头。
许格非却迷惑地悄声问:“你是说,老法鹤就在那间房子内?”
古老头却立即摇摇头道:“坐关力求安静,最好与外界隔绝,老法鹤如果就在对面,房
下必然另有秘道或地下人工洞府……”
话未说完,丁倩文、尧庭苇以及单姑婆三人已赞同的连连点了点头。
古老头正待继续说下,方才七人登上峰来的后崖方向,突然传来了一阵惊惶呼叫和怒喝!
许格非等人一听,知道他们方才点死的两人和点了黑憩穴的一人,已被他们巡逻人员发
现了。
就在大家心念方动间,对方西厢房的两个老人闻声一惊,飞身纵出房门外。
两个老人神色震惊,目光炯炯,仰脸望着正北的夜空凝听,显然在听动静。
蓦见腰间悬香瓜链子锤的灰衣老人,转首望着提钩老人,凝重地低声道:“张老,你看
会不会是点子找上门来了?”
手提—对护手钩,身穿黑劲装的老人见问,立即由夜空收回视线,迟疑地说:“照说没
人知道咱们老大躲在这儿……”
话未说完,却突然住口不说了。
许格非七人这一听老大,心中大喜,断定老法鹤就在对面厨房内或地下室内。
但是,就在黑衣提钩老人话声甫落的同时,古老头的目光一亮面色突然一变,立即向着
许格非施了一个眼神,并指了指院中。
许格非不敢开口,即使用悄声问话,也有被对方两人听见的可能,因为距离太近了。
不过,他没有想到古老头为什么那么焦急和吃惊,断定古老头也是认为老法鹤就在对面
厢房中。
由于后面崖边的惊呼吆喝声变成了嘈杂声,身穿黑衣的老人立即安心一指厢房,低声道:
“没有什么事了,进去吧,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喊醒老大,闹不好又是一顿臭骂。”
说罢双双转身,径向西厢房走去。
但是,那个身穿灰衣的老人却摇了摇头道:“他最近的脾气愈来愈坏,悔不该听了二爷
的话闹得有家归不得……”
话未说完.已走进了西厢房内,再度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这时,古老头才慌张地走到许格非的身侧,惊异地悄声道:“少主人,穿黑衣的那个老
人声音听来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尧庭苇几人一见古老头的紧张神情,心知有异,俱都围拢了过来。
邬丽珠则关切地问:“你见过他?”
古老头立即摇摇头迷惑地说:“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我对他嗓音和说话的余韵却听来
非常耳熟。”
单姑婆立即不以为然地说:“一个地方一个口音,只听嗓音怎么能对准儿?”
丁倩文却迷惑地说:“可是,听他们两人的对话,好像老法鹤的脾气最近很坏,莫非老
法鹤早已出关了?”
雪燕儿却不解地问:“可是,他们说,有家归不得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老法鹤的老巢被
别人占据了不成?”
邬丽珠也说:“是呀,他们的二爷又是谁呢?”
许格非几人迷惑地对着一眼,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但有捏不到的不对劲的地方。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衣袂破风声和交谈声。
许格非七人心中一动,知道有人慌里慌张地匆匆赶来了。
也就在大家心念方动的同时,对方厢房的两个老人也神色一惊,同时由椅上站起来。
黑衣老人急忙提起护手钩,惊异地说:“李老,好像有人来了。”
说话间,两人双双奔了出来。
也就在两人奔出厢房的同时,院门口的屏门处,人影一连数闪,匆匆奔进来六七人。
当前一人是个身着天蓝水火道袍的老道人,方脸、瘪嘴、独眼睛,手中拿着一柄金如意。
其余人等则是一式地道装衣饰,俱是九头枭一伙的歹徒。
被称为李老的灰衣老人,一见独眼蓝袍,手持金如意的老道人,立即抱拳,谦声问:
“星鹤道长辛苦了!”
许格非等人一听,更加迷惑了,根据一般常理来判断,对房的两个老人,很可能是外地
来的客人。
只见星鹤道人急忙还礼,急声道:“你们这边一切安好,贫道总算放心了。”
两个老人一听,同时惊疑地问:“道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星鹤立即懊恼地叹了口气,感慨地说:“也许真的是劫数到了,紫竹、祥柏五峰似乎都
已罢手,前去联络的人至今没有回来……”
两个人听得神色再度一惊,不由震惊地问:“那么千鹤、太鹤、金鹤、银鹤诸位道长
呢?”
星鹤立即忧虑地点然道:“看来他们可能已凶多吉少了!”
两个老人听得浑身—战,面色大变,脱口一声惊呼,顿时呆了。
星鹤一见只得强自提—提精神,故作镇定地问:“你们老庄主呢?”
许格非七人一听老庄主,不由迅即递了—个迷惑眼神,因而也明白了,对面西厢房里住
着的不是老法鹤,但却不知老庄主是谁?
心念间,已听两个老人齐急地说:“我们老庄主近来心情很不好,晚餐时酒喝得很多,
方才听到圆柱峰方向传来的杀声,曾经醒了一下……”
话未说完,星鹤已宽慰地说:“好,那就让他多睡一会儿好了,我还得赶快去查一查别
处,因为那个被点了黑憩穴的弟兄说,来人已向峰内驰来了!”
两个老人听得神色一惊,不由焦急地急声问:“请问道长,对方来了多少人?”
星鹤强自镇定宽慰地说:“没关系,请你们尽放心,贫道自信还应付得了,他们都是些
后生晚辈,好像还有一个老叟老婆婆……”
话未说完,两个老人已浑身一战,面色大变,不由惶急地拉住星鹤,急切地问:“请问
道长,法鹤仙长还有多少时间坐关圆满?”
星鹤看了两个老人的震惊惶恐神色后,先是一愣,接着忧虑地说:“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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