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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剑歌-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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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剑澜见这小伙计虽然势利,却也是忠心为着店家,一张脸转眼间一边平一面肿,便笑着拿了些银钱放在那小二手中道:“可够么?”
小二又龇牙咧嘴的抽着凉气从褡裢中数出了几枚,重新递给林剑澜道:“这是找零,你还算是个好人,不像那批无赖,趁乱白吃白喝。”
林剑澜道:“那老夫人煞是厉害,你们果真便不再做这饭店营生了吗?”
店家叹道:“长安城里贵人多,万一得罪了哪个,人家轻轻一捻就能把我们捏成渣儿,看她似乎还颇有来头,跟赚钱相比还是一家大小的性命要紧啊,我晚上和家里商量一下,实在不行,就回老家算了。”
林剑澜见四周的人面露惧色,笑道:“不瞒二位,鄙人对武功略懂一二,不巧的是,之前和那位老夫人倒也有过些交道,或许我还能帮你们去说几句好话,你们照常经营便是。”
那掌柜闻言回头惊喜道:“这位公子爷必是身怀绝技了!快请上座,小二,这么没眼力价,还不把我房内的好茶泡上一壶!”说罢将林剑澜奉至雅厅上座,道:“公子,我们这家客栈也算是邻近比较闻名的客栈,到我已经经营四代了,我们家最拿手的菜是祖传的‘一品烧鹅’,也算是长安城里小有名气的一道菜,不瞒你说,很多西城区的有钱人家都大老远的来定呢。刚才那老夫人,却因她女儿胃口不好,归咎于我们,没来由好不倒霉!”说到此面露期待之色道:“公子,你若能从中调停,我,我……”
说罢竟要跪下,林剑澜见状急忙拦阻道:“我会尽力为之,店家,只是我客羁长安,总住在客栈也不是办法,不知道你可知道哪里有清净的房子招租,价钱好商量,我人生地不熟,找了一个上午也没有什么结果。”
那小二抢着道:“可巧了,我们店主扩充老店,有一处老宅子空了出来。”那店主接道:“倒不大,地方挺偏僻的,既是你要租,我便带你去看看。”
林剑澜摆摆手道:“我要先去追那老夫人的马车,事后我会再来找你商榷。”说罢拱手出门,看了看天色,经过一番折腾,竟已经过了午后,便急急朝着马车行的方向追去。
午后的阳光煞是耀眼,透着层层的竹林照射下来落在庭院的台阶之上,斑斑驳驳。林剑澜轻轻从墙头翻落,立在后院之中,见那两辆马车停顿此处后四处俱是一阵张罗,只那车中的少女被送来这小屋中,却是无人敢来惊扰,就是偶尔有经过之人,也是蹑手蹑脚走过,斜身看去,门口回廊下坐着两名丫头,也并不多言,只是倚着廊柱子打盹。
此时四周越发寂静,前院的忙碌声也渐渐消失,林剑澜轻轻拉了下后窗,却是没有上栓,一下子便开了,那窗子之内又挡了一层极厚的帘子,林剑澜不敢造次,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里面竟一点声音也没有,方才将那厚帘轻轻拨开一角,向里望去,只见对面的门内也是挂着厚厚的帘子,桌上只有一根蜡烛在不断的跳跃。若非他这一掀帘子透进来一点光线,这白昼之中便如同黑夜一般。
林剑澜揉身翻窗而入,重新将帘子掩好,却见墙角下堆着几摞书籍,码的甚是整齐,却有些眼熟,将那浮上的一本拿起,借着烛光一看,上面整整齐齐的写着四个字:“灵风剑法”,不禁心中大喜,又拿了几本一一看过,果然是当日仓惶出逃之时遗留在晋州那家客栈中的书本。
回头望去,对面墙边一张雕花木床,纱帐半掩,床边斜放着一根树枝,那车辆中的少女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沉睡着,若非面目上的黑色轻纱随着呼吸有轻微的起伏,简直会让人以为她已经没有了生命。
林剑澜轻轻走到床前,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看旁边那根树枝两头俱是用丝绦缠好,一端还打着一条淡紫色的络子,手工甚是巧妙繁杂。抬眼见帐内则挂着一柄长剑,奇 …書∧ 網剑柄上面也系着同色的络子,只是式样有所不同。
林剑澜眼中不禁有些湿润,涌出无数的疑问,却只在心底汇成了一句:“万姑娘,为何你会在长安?”
这床上安睡的少女正是万秀,林剑澜在那客栈用饭,听出了万夫人的声音,偷觑过去,果然是一心为女治病不择手段的万夫人。
林剑澜本想就如此避过,可轿内那声熟悉的话语,却让他心里一跳,当日地牢时的种种情景,分别是那孤寂瘦削的身影此时在眼前晃动。与那店家调解,不过是个借口,长安城临街的客栈酒肆不计其数,万夫人不过是心烦之时找找别扭,哪会当真,恐怕回过头去连这店在什么地方都不记得。
为何万夫人又带着她来到长安?万剑虹和晋州分堂又如何了?青叔知道么?
可这些却都不是林剑澜最想知道的,当时听万秀说话之时便觉她气力比当日晋州初见时越发的虚弱,看来万秀的病竟是始终未曾治好,倒像是更加沉重,难道那金冠褶纹蚌竟未起到什么效用么?
林剑澜只呆呆的望着万秀,脑海中各种思绪翻涌,胸口却始终有股暖意,每逢坎坷失意之时,总能得到些许关爱,从救助林龙青萍水相逢,到人生地不熟的江南,即便是成大夫别有心机,当时也是对他十分照顾,更有端木耳鼎力救治。
这次由于自己的大意白白断送了雷阚一条性命,他只觉得四顾茫然,失意之至,不知该向何处,却陡遇万夫人母女二人,即便万夫人有多么的不是,但这闺房之中各样自己的旧物,还有那送别的树枝,都被万秀如同宝贝一样的珍惜,他年龄渐长,当年的童年玩伴早已娶妻生子,他又岂会不明白?
林剑澜将那树枝拿起仔细把玩,那穗子柔丝一般轻轻在他手中拂动,如同一阵清流在心中撩动,他轻轻将手探到万秀面前的黑纱处,感到微微的热气。
那手停留了好久,方两指捏起了黑纱的一角,正欲掀开,却听门廊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林剑澜急忙将那黑纱放下,闪到床侧的阴影中,心却是一阵狂跳,仿佛要跃出来,暗自责道:“林剑澜啊林剑澜,你某非迷了心窍么?怎可偷入女子闺房之中做此勾当?”
那脚步声到了门外才停下,听一人斥责道:“我早已警告过你,若无事不可与我联系,你怎么反而擅自来了长安?”
万夫人轻声道:“你的药初时还管用,现在也不行了。她现下每日昏睡时间竟是越来越长,唉,不来长安怎么办?你当日许诺一定有别的法子治好阿秀,否则我不会将那蚌给了你。”
林剑澜心中震惊之至,那斥责万夫人之人竟是成大夫,回想片刻便有些明白过来,想必阿秀当日模仿的那人便是他了,虽然学的有九成像,但阿秀毕竟是女孩儿家,自己却未听出来。
成大夫道:“我是真心为着阿秀,做了大夫这么多年,什么药有用,什么药没用,我心里清楚,那蚌若是真能消除百病再造青春,我第一个先抢了吞了去。”
林剑澜一愣,心道:“这话说的倒也不错,世上哪有什么能治百病的灵丹妙药,这金冠褶纹蚌,唉,或许真的只是个邀宠的噱头,枉费了我和蔓姐姐他们惹了一身的麻烦。”
万夫人急道:“那便如何是好,难道阿秀就这般薄命?”
成大夫叹气道:“倒也不是,我家主人结识一人,医道比我还要高上几分,只是性情十分古怪,因此多年没有往来。即便是我家主人出面,他也未必肯给阿秀医病。”
林剑澜心中一跳,暗道:“不知成大夫说的是哪个名医?”侧耳听去,又听成大夫道:“我却有个法子,此人对那林剑澜却颇有好感,曾不惜耗费内力为其打通了经脉,若得林剑澜出面,阿秀便有救了。”
万夫人道:“成大夫莫不是开玩笑么?你也知道林剑澜当日被我们毒倒,你还曾命我将他一直囚着,他怎会出面相助?再说我现在要到哪里去寻他?”
第十四回 急功险入魔
成大夫笑道:“万夫人刚到长安,还不知道这边的事情吧,林公子代表匡义帮参加了丐帮年老帮主的大祭仪式,席位仅在云梦虚和袁行健之下,出尽了风头。现下么,他还未离开,找他还不容易么?再者,你和剑虹虽对他不起,但阿秀对他可着实不薄啊!强撑着为他走了几十里的路,之后数十天都不能下床走路。若是阿秀肯求他,据我所知,他不会不从。”
林剑澜向万秀看了一眼,心中百感交集,不料当日救他们出晋州,竟让她受了这么多苦,自己却一直不知,暗道:“外面他们说话声音已经不再刻意压低,她却仍是沉沉昏睡,恐怕病势真是十分沉重,若是她真的求我,我是万万不会不答应她的。”又暗自忖道:“只是成大夫说的却是端木道长,恐怕又是利用我和阿秀对道长不利,但若……若是真的能救阿秀,我答应不答应?”
他正兀自迷惘,听外面成大夫说了声:“只要你寻到了他,让他点头,之后一切便看我的。”说罢脚步声慢慢远去,显是已经离开,万夫人却在外面反复踱了几步,长叹了一声道:“一步错,步步错,阿秀啊,娘怎样才能救你?”
林剑澜在屋内进退不是,又怕万秀突然醒来,只躲在暗处,见那蜡烛忽闪了几下,突然熄灭,想是燃到了尽头,屋内顿时一片漆黑。门“吱呀”的一响,推开了一条细缝,方投进来极微弱的一柱光线,想是万夫人在外查看,林剑澜屏住呼吸,见那门又缓缓合上,远去的脚步声煞是沉重。
房间重又一片漆黑,林剑澜悄悄翻出窗外,却已经到了傍晚十分,初春天色仍是日短夜长,此时已是暮色沉沉,他在竹林下伫立良久,既想离去,又不忍离去,良久方拔足跃出院去。
回到那客栈已经是满堂华灯,那店家未得到答复,却仍是不敢开业,见林剑澜归来自是喜出望外,迎上去又不好马上开口相问,只交待了小二泡一壶好茶,林剑澜见他明明心急如焚却强自忍耐,微笑道:“店家,已经不碍事了,我先祝你财源滚滚了!”
此时小二已经将茶壶拿了上来,店家急忙接过倒了一杯推到林剑澜面前,正要相谢,林剑澜却已经站起身来道:“在下还有事,那招租房屋之事……”
店家见林剑澜着急,忙道:“公子一走,我便将那房子的招租启事撕了去,下午已经派人收拾过了,我马上带你过去。”
那小二倒颇有眼力价,急忙从后房拿出了一盏防风灯笼,交给了店家,二人方一前一后的出门而去,走了约半个时辰,才到了一处小小的院落,那店家打开门锁,将林剑澜让进院去,面露歉疚道:“公子,这院落太荒凉了些,改日我在寻觅个别的去处,这几日你先将就一下。”
林剑澜想不到繁华帝都还有这么荒凉的所在,见这周围的确甚是僻静,无人打扰,也不会有什么人关注自己这异乡来客,反倒正合了自己的心意,转头微笑道:“不必再麻烦你找寻别处了,此处就很好。”说罢从包袱中摸出了一锭纹银递给那店家道:“我上午问过一些屋子,大概一个月差不多是这个价钱,等到了租期,我再同你商议可好么?”
店家慌忙摆手道:“公子这不是羞我么?哪能要你的钱!”
林剑澜笑道:“你不必客气,你我都不差这些个钱,但求一个心安,我在此无亲无故,以后还要求你多多照顾,你若有什么事情,我也会帮衬着,就收下了吧,要不我可就去别家了。”
店家方将那银子纳入怀中,忙不迭将各屋门打开,他常年做客栈生意,经验十足,屋内一应必须的用具早已齐备,一一介绍过后才独自离去。
林剑澜将门闩好,见一抹月色透过疏疏离离的树枝,才想起来忙了这么一下午,晚饭竟还没吃,但也并不觉得饿,步入屋中,端坐在床铺之上,从怀中掏出一本书仔细翻看起来,却是离去前从万秀屋中那堆书里拿的,正是端木耳留给他的《沉渊心法》。
自晋州遇险,林剑澜随身所带的物件具都留在了那里,阴阳两路早已调和无间,只是《沉渊心法》不能记得全部,没有指引,只能慢慢摸索不敢太过冒进。乾元劲却早已被他记得滚瓜烂熟,不知不觉中总要将这极阳的内力再上层楼,苦于这段时日无相应的阴柔功力糅合,已经渐觉有些不适,胸臆之间似乎有团火气要向四肢百骸冲击一般,却不知该如何熄灭。
今日意外重获此书,林剑澜自是十分兴奋,将那书一页页仔细翻看琢磨,翻到后面见“着力之如激流勃发,表虽湃然,下如止水深潭”一句,不禁漫吟出声,手指更是沿着旁边的脉络图形细细描摹,记熟后方闭目敛神,按此循行往复,觉得略微畅快,如泉水不断涌出一般,胸臆间那团火焰似乎要被冲灭,心中一喜,便更加用力,却忽的觉得一阵激烈的灼痛爆发开来,一阵气闷伴随着剧痛,暗叫了一声不好急忙收功,胸中热气翻腾如同沸水一般,强自咬住嘴唇压下,半晌疼痛方稍微止住。
方才喉头已经几波腥甜都被林剑澜生生咽下,他自修这阴阳同炉的内力以来是头一次经此大险,虽立刻止住未再前行,却还不知后果如何,此刻他已是满头大汗,勉强下床喝了几口茶水,便疲惫不堪的倒在床上,不敢再试,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林剑澜再睁开双眼,见外面的光亮已经透过门窗直射进来,竟有些刺目,想起昨晚之事,翻身端坐,胸口也不再疼痛,只是时而火热,时而冰凉,急忙照常将内息缓行了片刻,却并未觉出有什么异样,然而此刻阴阳无法交融,如同树生了两叉一般。
林剑澜心中知晓恐怕自己的内息练法走入了岔路,却不知错在哪里,着实有些慌乱,胡乱将被子推到一边下了地,坐在桌边闷闷翻看心法,到昨夜修炼之页,对着发了一阵子呆,只是不敢再练,便不再看图形,径直向后翻去,却见那页背后歪歪扭扭写着一行注解:“若其内如乱涛拍石,则虽威力陡增,然失阴柔之本,又与阳烈之路何异?”
林剑澜不禁惊异出声,深悔昨晚一时兴奋,竟未曾看得仔细便贸然深进,那如泉水涌出之感竟是错了,恐怕练到最后,便是这书中所言的“乱涛拍石”了,若是单练一路,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对于试图阴阳同修之人恐怕便要危及性命。
再仔细看去,见那注解旁写了一个“耳”字用圈勾上,林剑澜方明白这是当日端木耳所注,恐怕他便是因为如此修行弄的走火入魔,后为白云观的上一代道长所救,才有如此感悟,又想起临行之时端木耳道:“林小哥,只有一件事你要牢记,千万不要哪个胜过哪个。”
林剑澜重重拍了一下额头,当日只听得糊里糊涂,并不知他所说何意,经昨晚这番经历才突然想通,端木耳之意原是千万莫要阴柔压过阳刚,抑或阳刚胜过阴柔,同生同长才是正途,而非此消彼长,昨夜他恰是图一时畅快,妄图用沉渊心法将那股灼热压熄,方遇此劫难。
此时林剑澜豁然开朗,反倒暗自庆幸,便不理忽凉忽热的感觉,缓缓消合融炼,虽每行一处经络、每在一处穴道交汇甚是艰难,但却知这是正途,练起来竟不知疲倦,过了极久才循行了一周,再睁开眼睛,却已经是饥肠辘辘,腹内空鸣了。
林剑澜将昨夜的残茶倒了一杯喝了几口,方走出门去,寻了家酒店狼吞虎咽了一番,品着茶从楼上望去,见长安街道如棋盘一般规整,那“格子”中则填满了大大小小的房屋商号,前几日密集于长安城中各处的着孝丐帮弟子早已散去,只在林剑澜脑海中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谜团无法解开。然而他心中此刻却是最放不下万秀的病情,空想了一会儿,才结了帐,端详了一下天色,又向万夫人的落脚之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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