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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剑歌-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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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吉少,尘世中若说还有最舍不得、最可依赖的人,便是林龙青了,想到此眼眶有些微微湿润。虽然不知他为何此时出现在自己身边,但想起昨夜鏖战时林红枫对着曹殷殷的那番话,也差不多也能猜到,林龙青前往玉剑门向他妹子解释误会,却仍是得不到谅解。

唐岩受林龙青指示一路跟随保护曹殷殷,林龙青却一路跟着林红枫自江南而来,他心智阅历岂同寻常人,来到洛阳数日,种种迹象再联系到韦素心以往的身份,便已经有些心惊,看来韦素心竟是要做一件他都不敢想的大事。匡义帮之变他可以暂时不放在心上,但若是韦素心要利用自己的妹子,无论他的藉口多么冠冕堂皇,都不能让他得逞。说来也巧,却在太平公主府第毗邻的那条大街上遭遇唐岩等人,正与十数黑衣人搏斗。

林剑澜听他说到此处,不由“啊”了一声,道:“难怪韦素心那般自信,原来他竟在太平公主府第设了埋伏以防备节外生枝。”心里已经知道相王必定也是在他“不经意”的安排下去了一个李隆基想不到的地方,殊不知已同帝位失之交臂。

林龙青道:“韦素心的智计真是缜密阴狠之极,后面还有更为毒辣的伏笔,安排人手伏击的最主要目的并不在于阻挡当今皇上和太平公主出府,而是只要他们一出府门,便全力格杀。”

林剑澜初听此言,惊于韦素心竟敢这般大胆,片刻之间已经想明白过来,恍然大悟道:“虽然临淄王也是一日之内才决定起事,韦素心未必知道,但却对每步可能影响大局的人或事做好安排,李显走出太平公主府第,或许只是散了晚宴,但他却不容许出任何差错。就地格杀不但减少了一份失败的可能,还能嫁祸于人,真是一箭双雕的妙计。”又不禁感慨道:“只是再周详的计划,却总有天意难料的时候,韦素心层层设防,却仍是失败了。”

林龙青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怎样也没有料到是匡义帮的黑衣队前去接应,也没有料到我那时竟会出现在那里。”

林剑澜道:“两次杀进杀出,唐大叔真是经历了一番血战,若是没有他和黑衣队,韦素心现在已经得逞了。”

提及唐岩,林龙青不禁有些难过,道:“澜儿,有件事我需得告诉你,见到唐兄弟时,他挡在庐陵王与太平公主身前,已身中数箭,那箭头上俱都涂着剧毒,我……没能救得到他的性命。”

林剑澜鼻子一酸,心中说不出的难过,道:“唐大叔他……黑衣队对付数十倍于自己的人马都如入无人之境,越临逆境越是骁勇,怎会被韦素心的手下暗害?唉,都是我害了他。”

林龙青沉声道:“澜儿不要自责,韦素心先手设伏,第一轮必定要放暗器,那箭头夜色中都是碧光粲然,若是擦到平常人一点皮肉后果都可想而知,唐兄弟不能尽数击落,便只能以身躯遮挡。匡义令出,即便拼上所有人的性命,也要完成任务。”

虽然林剑澜知道黑衣队数人早就将性命交与了一块区区的匡义令,是林龙青一直秘密蓄养的死士,对刀剑下的伤亡早已看的无所谓,但此刻仍是心头酸楚。

林龙青接着道:“我以为是由于被人突然袭击,所以唐兄弟他们才一开始便处在了劣势,不想交手之时才发现这些人功力俱都不低,说来也怪,他们虽然功力威猛,招式却极为平常,相形之下反差极大。”

林剑澜忽的想起什么一般道:“青叔,你可记得丁雷丁水吗?”

林龙青摆摆手道:“澜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莫要着急。”说罢走到床边坐下道:“你可记得当日花王盛会上,韦素心曾想换取的那套佐以丹药而可使内功速成的心法么?”

这套心法林龙青暗自研磨了三年有余,林剑澜都不曾听他透露过分毫,当日花王盛会上由韦素心亲口点破,印象极深,点了点头,似乎有什么想法一闪即逝,又听林龙青道:“那么,你可还记得我跟你说起过的韦花王这‘花王’二字的由来?”

一霎那间所有的事情在林剑澜脑海中形成一个完整的轮廓,可以解释为何几年前尚被自己和殷殷弄得那样狼狈的丁雷丁水,突然间功力倍增;为何韦素心手下那批人功力这样迅猛,每个都足以以一当十;为何在这样的修为下反而招式不见进境;为何那样彪悍勇猛的黑衣队却吃不住看似寻常的埋伏。

催开牡丹于冬日绽放,花王盛会讨要心法,还有……自己的父亲……想到此处,林剑澜不禁脸色黯然,默默道:“一切都只和快速催发那些练武之人的功力有关,难怪当日他假做大方,说可以提供试验之人。只可惜青叔虽然不肯给他,但他却有成大夫帮忙,到底也培养了出了这么多死士。不知道青叔怎样才遏制了那些人的功力,竟能脱险,将庐陵王和太平公主送入宫中。”

第二十三回 诉衷情近(下)

林龙青道:“我并没有遏止。”稍微顿了一下,他接着道:“只不过沿着他们的大小周天穴道点了一次。”

林剑澜惊愕道:“青叔,你!”说到此处,已明白了林龙青的用意,脸上不禁露出不忍之色,道:“他们现在……”

林龙青淡然道:“即便不死,也是废人了。”

大小周天各穴本就是刺激潜能之穴,这些人功力早已经在短短的期间用针灸药石提升到了极限,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再被韦素心这般激发全身穴位,再度提升,身体最终会无法承受这股力量和这股力量带来的重压,而那时全身的经脉也会限制不住内里的功力,爆裂不过在片刻之间。

“即便不死,也是废人”,说的并不夸张,那种疯狂和凄惨想来便知,当时却是最为有效的途径。

林剑澜对林龙青不愿自己参与到匡义帮的恩怨中来有了更深的了解,正如殷殷遇袭时他并未攻向韦素心一样,也不会用这么绝决狠辣却又有效的方式对待那些所谓的“高手”。青叔和韦素心原本是同一类人,一个统领江湖,一个志在天下,做事一样的干脆利落,深思熟虑,真实的青叔,其实并不是那个在小院中总带着温柔笑意和落寞眼神的平凡人。

林龙青看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看,不由笑道:“澜儿怪我心狠么?我也觉太过狠辣,后来混入那些吵吵嚷嚷的各门派高手之中时,便只点了他们几处穴道,只是不能动不能说话。”

林剑澜摇了摇头,道:“我说怎么那些人冲过宫墙,便再也没了动静,原来被青叔暗中做了手脚,偏偏那时韦素心和我在亭上打斗,也无暇顾及他们。哦,我知道了,后来局势平稳下来,青叔仍是趁着江湖中人慢慢散去时又解开了他们的穴道。”

林龙青含笑点头,正待说话,屋外脚步声纷纷而至,那幔帘一掀,进来数人,并不刻意低声,为首一个道:“醒了么?”正是李隆基,林剑澜自觉狼狈,咬牙强自撑了起来倚在床头,道:“唐兄,究竟怎样了?”话音刚落却见李隆基身后一人,身着明黄龙袍,满面含笑的四处打量,竟是昨晚才继承帝位的李显、当今的圣上!

李隆基见他神情大为紧张,不禁笑道:“你和韦素心都被他骗过了,他并不是我的伯父。”

林剑澜心中不禁有些吃惊,看了看林龙青,纳罕道:“难道昨晚庐陵王进宫还是迟了么?”

李隆基面上微微露出无奈之色,摇摇头道:“并非如此,其实正同我们计划变更的那样,我伯父的确被林大侠送入宫中即位,但昨晚出现的那个‘皇帝’却不是他。”

林剑澜见他说话并无什么顾忌,想必是在他私邸之中,道:“这是为何?既然已经即位,为何不能亲来安抚平定大局?这位又是……”却见那人一笑,将面颊两边揉了揉,撕下两片物件来,又转脸舞弄了一会儿,再回头已是换了一副模样。

此人林剑澜并不陌生,正是当日在太湖所见的袁行健的心腹,那个说书先生也是他所改扮,摘去胡须,竟是十分年轻的一个小伙子。

李隆基不屑道:“他若敢自己出面,又岂会用别人替他?我伯父这些年真是越发没有长进,听闻要面对江湖中人平息这场争斗,顿时脸色变得比纸还白,站都站不起来,只知道摇头摆手。若非我姑母镇得住场面,加上袁大侠将这位兄弟留下,还不知该如何应对。”

林龙青点点头道:“澜儿,我正要与你说起,混在人群中时,也多亏了他一起助我制住韦素心的那群精锐手下,否则我一个人还真是无能为力。”

林剑澜呆呆靠在床上,昨晚事情太多,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为就要一败涂地的时候,突然出现转机,太平公主是真的,文武百官是真的,太监宫娥是真的,竟只有口口声声感谢韦素心的“皇帝”是假的,也亏得李隆基应变迅速,竟配合的天衣无缝,不露端倪。“假皇帝”说的话句句都击中韦素心要害,也必是事先有人教他牢记,想到此问道:“袁大哥也来了么?他在哪里?”

那乔装李显之人道:“他留下话说再见旧人徒增伤感,大局既已平定,还是不见的好。”

林剑澜不由黯然道:“袁大哥恐怕是为了太湖之事,总觉歉疚,因此才帮了这场大忙,事毕而去,竟连一面都见他不到。”

那人道:“林公子若想见他还不容易,他与我约定三日之后在城东折柳亭见面。”

林剑澜这才转忧为喜,道:“也亏得这位兄弟,真是学的像模像样。”

林龙青也是一笑道:“他连我也骗了过去,何况是你?这次你没带着你那对染了炉灰的判官笔么?”

那人摸头一笑道:“林帮主,当年的事就不要再提,我这都是花架子,装个什么人扮个什么相还行,真要打起来,哪是你们的对手?”他虽不想说,却架不住众人盘问,最后只得将想当年要敲林龙青一笔竹杠的事情说出,说到后来他却来了兴致,跳来跳去模仿那时交手情景,倒有七八分相似。

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昨夜的重担终可放下,众人心情轻松,也被他逗的开怀一笑,李隆基却见林剑澜和林龙青二人仍似有心事,自然会意,道:“各位,人已经醒了便再好不过,我们就不要在此打扰。林公子,这是五王宅内,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请尽管放心修养。”

李隆基带着手下散去,林龙青方站起身来,温和道:“澜儿,我也要走了。”

林剑澜心中难过,忽想起“冠世墨玉”在墙头与自己那番话,真真是讽刺之至,而对于林龙青来说,又岂止只是讽刺那么简单?不由低声道:“青叔是在怪我为临淄王做事么?我……”

第二十四回 一叶秋(上)

林龙青向外走了几步,道:“我并不怪你。澜儿,匡义帮变成今日的模样,固然有韦素心的原因,可也有御寇司的一份。我此次坏了韦素心的大事,已经扯平,恐怕以后不会再有第二次。但昨晚与御寇司中人并肩而斗,实实让我心中不快。御寇司血洗了几个分堂,都要算在朝廷的头上,虽然不知何时能报仇,但我若再帮着你,便对不起死去的弟兄。好在你也已经长大,有自己的想法,本事也不输别人,该如何便如何,勿以我为念。”

林剑澜只得道:“青叔,我并不想帮着临淄王,只是因为我不愿意看见韦素心成功。既然事情已经了结,我也要离开此地。青叔,我爹娘已经不在人世了,我外婆……唉,或早或晚,我便去找你。”

林龙青倒有些愕然,昨晚他因怕留在园中韦素心会起疑,所以当时也随那些江湖中人先一步离去,并未听到韦素心那番话。但看林剑澜亲人神色十分哀伤,虽然心中疑惑却不忍再问,点点头道:“你是皮肉之伤加之过度劳损,好生休息数日应可恢复,我走了,日后相聚。”说罢轻轻推门而去,又停伫在窗外,想了想道:“你莫要为了殷殷自责。”

脚步声渐离渐悄,林剑澜一人呆呆倚在床头,半晌方勉强下床走了出去,门外早有服侍的丫头迎了过来,林剑澜怔怔望着院中,仍是那一派雕梁画栋,绿窗人静,池塘正中的舞榭歌台仍在,满池荷花已见凋零,荷叶衰败。阴凉处地面微湿,昨夜似乎下了一场不小的雨。

抬眼望去,天空蔚蓝高远,一场秋雨一场凉,院内的树叶轻轻飘落下来,林剑澜伸手接了一片,拈在手中旋转把玩,却听见有些响动,抬头看去,对面的回廊处似有人慢慢走来,虽然黑纱覆面,却仍是能感到她正也抬头注目,向这边瞧来。

对视之下,二人均是呆住,林剑澜怎样也无法开口叫出极熟悉的名字,默默对立良久,他方转了头,对那旁边的侍女微微露出笑意,轻声道:“曹帮主在哪里?”

那两个侍女见他站的并不十分平稳,从两边将林剑澜轻轻扶住,其中一个纤手一指,道:“是昨晚那位身着白衣的女侠么?”

林剑澜点了点头,任由二人扶他走到一处偏屋门口,方道:“多谢二位姑娘,我自己进去就好。”

李隆基府内的侍女都是常年在宫闱中混出来的,方才这位林公子几乎连路都不会走了,一路木然听凭二人搀扶,原因想也知道,必是与临淄王妃那隔水一面。此刻他这话也再明白不过,是想将二人支开,两个侍女对视一眼,微微施礼,而后姗然退去。

林剑澜轻轻将门推开,一眼便见到曹殷殷闭目躺在床上,阳光静静的洒在她的脸庞上。或许是这绿窗透进了阳光却又滤去了初秋的微凉,或许是因为她体内已经不再有那让自身饱受折磨的寒气,曹殷殷平日总显苍白冰冷的脸上,此刻竟微微泛着红晕。

林剑澜悄悄走到她床榻边上,想起昨晚她被韦素心震飞的那一幕,心便不由紧紧揪起,这纤细的身体,既坚强又脆弱,险些便失去了。这一切却都是因为自己,父亲曾经说过要劝她散尽这身功力,青叔也说莫要自责,然而错了就是错了,这过错即便是自己全力挽回了她的性命也不能得到宽恕。

一滴泪水滴到了曹殷殷沉睡的脸上,林剑澜慌忙转过身去,想起曹殷殷与人打斗时的绝决与凌厉,想必她心中的目标比生命还要重要,为此受多少苦楚都可以咬牙忍受毫不在乎,而今往后,恐怕心中所愿再也难以达成,而她的所愿,恰恰是自己无法帮助也不想帮助的,一想到这里,林剑澜越发无法原谅自己。

他身体本就虚弱,此刻心情压抑沉重,更觉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几乎站立不稳时听身后一声轻微的喟叹,道:“林公子。”

林剑澜急忙擦了擦眼睛,转身说了一声:“殷殷。”便再也说不下去,喉头哽咽良久方道:“我对不住你。”

曹殷殷先是愕然,看他表情极为歉疚难过,眼睛先是看着别处,过了一会儿才直视着自己慢慢说了出来:“你的功力……已经没有了。”只需一试,曹殷殷便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两只纤细瘦削的手顿时紧紧抓住了身下的绸缎被褥,用力的搅拧着,但脸色却仍是平静如常,沉默了片刻,道:“是林公子么?”

林剑澜怔了一下,转而明白过来,道:“你的六雪玄功,是我化去的。”

曹殷殷道:“韦素心与我对掌之时便说过,我这苦练所得的功力保不住了,果然不差,若不是你将我的阴寒功力尽数化去,恐怕我昨晚就死了。”

曹殷殷这般平静的说出这一番话来,猜测没有丝毫差错,反而像是早料到了一般,脸上看不出是悲伤还是愤怒,若是能责备或叱骂,林剑澜还会好受一些,此刻倒不知该再该说些什么,只得道:“殷殷,你想要我作些什么,我都会全力帮你。”

曹殷殷调过头去,道:“我不要你帮。”

林剑澜暗骂自己说错了话,这个“帮”字是曹殷殷最为反感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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