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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剑歌-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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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剑澜仍只是一声轻轻的“封”, “天工王”结巴道:“外、外面封不了、不得,机、机关在里面。”说罢指向最靠近地道口的一处隐蔽的细小拉杆,话音刚落,一缕白影已经唰的一声从耳旁飞过,带过一阵凌厉的寒气,定睛一看,那拉杆已被一段白索缠住,末端一柄银剑,倏的一抖,拉杆已被拉动,地道内由远而进传来一阵崩塌声,迅速到了入口处,石块泥土纷纷掉落,片刻之间地道内已被瓦砾塞满,再也无法进入。

“天工王”愣了一会儿,方猛的一个激灵,忽的跪下爬到林剑澜脚边道:“这位公子,都不干我的事啊,您放过我的小命,今天见到的听到的……不对,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林剑澜任他拉扯着自己的衣襟,此时才知道为何林霄羽执意让他留在里面,得知了二人所谈内容,韦素心也不会放过他,他岂敢再回到韦素心身边?慢慢的转身俯视道:“花王盛会之时,你赠与韦素心之物精巧无比,制作时必定参照了花王府的构建图,你且看看外面,光亮完全消失之前,重绘一份,绘出来便有命在。”

“天工王”哪敢耽搁,幸好韦素心这屋内笔墨纸张俱全,急忙奔到桌边,抓起一只笔在嘴中抿了抿,沾上墨便开始绘制,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落在纸上,连抬头看一眼窗外的时间都没有,聚精会神竟似忘记了时间一般,良久方撂了笔,一回头却见林剑澜站在身后,手执灯台,顿时愕然,再望向窗外,哪还有什么光亮?顿时眼泪簌簌而下。他这脸早已一塌糊涂,更兼嘴边全是墨迹,重又涕泪不已,煞是可怜。

林剑澜叹了口气道:“你走吧,带着家眷走的越远越好,莫要让韦素心知道。”

“天工王”眨了眨眼睛,似乎不相信入耳之言,却听旁边曹殷殷冷冷道:“还不快走?莫要等我们变了主意。”方浑身一个战栗,勉力站起身来,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林剑澜将那图纸收在怀里道:“殷殷,我要走了。”

曹殷殷道:“这里哪是拜别的地方,我们先得出这花王府再说。”

风雨欲来,花王府此刻已经和林剑澜白天来时大不一样,这种相对并不重要的地方,一个人影都看不到,想必能够动用的力量早已被抽调至关键地点,四人离了花王府,又远远奔了约半条街,林剑澜方将背上的年小侠放下,道:“殷殷,我要赶去一个地方,小侠只能暂时烦劳你帮我照管。”

还未等曹殷殷开口,年小侠已是拽住了林剑澜的衣襟道:“我要跟着林公子。”

林剑澜蹲下道:“我要去见你最不乐意看见的唐长老,你也要跟着去吗?”

年小侠犹豫良久,似乎知道今晚情况特殊,脸上隐隐露出对林剑澜的担心之情,只是紧拽着不松手。

曹殷殷道:“林公子,我们与你同去。”

林剑澜急忙摇头道:“不行不行!”

曹殷殷露出一丝笑意道:“我们本也有些事情要与韦花王一见,既是今晚要与他当面对峙,自然少不了我们。”

林剑澜仍是摇头道:“殷殷,你可知道,你若与我走在一处,便是让匡义帮与天下武林为敌?无论结果如何,日后匡义帮会被人视为朝廷走狗,这罪名,我一人承担就好,不能连累你们。”

曹殷殷倒没想过与韦素心为敌便是助了朝廷,只怔了一下,便下了决心,嘴角微扬道:“这等大事,若是匡义帮不出面,也会被人骂做缩头乌龟,日后如何领袖江湖?匡义帮也不屑于跟在人后,听别人指挥摆布。林公子,不要多说,时间看来并不宽余,你带路吧。”

林剑澜虽想再劝,但的确时间很是紧迫,只得重新背上年小侠,向五王宅奔去,不知李隆基可曾回来,是否已经焦急之至,三人当街连连飞纵跳跃,秦天雄见前面林剑澜虽然背负年小侠,但身形至为随意,似乎并未刻意施展什么轻功心法,即便足点屋檐房柱也如同走在平地一般,殷殷则即使是轻功也是透着一股凌厉的锐气,如同冰箭一般向前直射而去。饶是秦天雄阅历过无数江湖中的少年侠客,然而却没有及得上眼前二人的,不由在后面暗自感慨赞叹。

此刻五王宅内也是极为不平静,十数辆车马一溜儿的停在门前,李隆基默默的将其他几位王爷和家眷送了上去,方沉声道:“大哥,二哥,四弟,五弟,你们立刻去西门等候,五更之前若是我差人前去,你们便可回来,若没有看到我的信史,即刻启程去长安找狄相的公子,让他带你们去我的私邸,自有人安排。现在很多事情无法言明,只求你们信三郎这一回,我这么做都为了李家。”

一夜之间,数位重臣都秘密来至五王宅与李隆基密谈,顿时都想到原来他的寄情歌舞不过是一直以来的隐忍,志向则连亲兄弟都未曾透露过。他们弟兄之间相处随意,遇到大事却并不计较猜忌,心知今夜必有大变,如今插不上手,还不如让李隆基安心去做,几个王子互相对视了一眼,李成器温和道:“三郎,有什么事情尽管放手去做,千万保重。”说罢将车门关上,这十几辆车方辘辘向西门驶去。

目送他们远去,李隆基急忙又转身回了书房,内里几位大人已是极为焦急,不知为何临淄王突然将本已定好的日期匆忙提前,却又什么缘故都不说,忽的门被打开,见他进来,急忙纷纷站起,迎了上去,却见李隆基镇定笑道:“诸位少安毋躁,这香茶还是今年的新品,若是凉了这味道就要逊色三分了。”

众人哑口无言,只得望向张谏之,他只得皱皱眉头,上前道:“到了此时,临淄王还不肯透露到底出了何事么?这是翻天覆地的大事,总要让我们心知肚明才好。”

李隆基只笑道:“各位大人,当初我们筹划此事是何目的俱都应该清楚,我自己便是李家的子孙,难道会误了自己么?来来来,喝茶喝茶,若是清茶不够助兴,府内还有轻歌曼舞。”

张谏之被他用话堵住,虽事出无因,但临淄王之前说的急迫,他只得尽全力调集了洛阳城内他能调集的守卫兵将,此刻临淄王再怎么打哈哈,他也无法翻脸而去。只得道:“既然如此,王爷还在等什么?几百军士聚集宫门附近,再拖下去必定会被察觉。虽然暂时联系不上相王,但事成之后自然……”却被李隆基打断,此时李隆基脸上才露出几许焦虑,摆摆手道:“我不是在等我父王。”

这话说的让众人更加愕然,昔日数次密谈之人,伴驾来了洛阳的都已在此,他还在等哪个?众人正面面相觑,却见屋外一温和的声音道:“唐兄。”

李隆基顿时大喜,急忙上前几步开了门,虽然身后曹殷殷和秦天雄算是不速之客,仍是殷勤让了进来,道:“林公子!”

林剑澜进屋便看到满屋官服锦绣,却已无暇顾及,指着身后道:“这是匡义帮曹帮主。”便从怀中掏出那图示急急走到桌子那里摊开指点道:“这是花王府地形图,我只略扫了一眼,若无意外,此时韦素心应该不知道我们有抢先一步的打算,因此我估计他会将大部分力量从与宫门毗连的花园那里攻入,因此要派至少两个道的子弟前去,还有这里,这湖里原来竟有通往宫内的水道,恐怕要叫一些熟识水性的弟兄前去。剩下的还要分散在宫门四处,这几处韦素心必定也会派人佯攻,因此我们的人能与宫中护卫不起冲突最好,让你们可调动的兵力与他们对峙,我们要保留力量对付被韦素心煽动的武林中人。”

他一口气说完,见李隆基面色略显紧张,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自然,这是最坏的打算,韦素心多半会挑深夜人熟睡时动手,况且之所以能聚集这么多武林中人,凭借和利用的也就是对当今皇上积蓄已久的不满,我们若顺利抢得先机,让李姓复位,他便再也没了借口,说不定会就此放弃。”

里面的众大臣见李隆基态度殷勤,这少年和身后的几人都是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直接与临淄王交谈,举止间极为随意,并不恭敬,心中俱都十分不快,再听到他们所言倒有一半儿都涉及了江湖、武林这些不上朝堂的话题,更加不屑,除此之外,担忧轻易举事失败的心情更让众要员的眉头都紧紧的皱了起来。

待等到能插上话了,张谏之正欲上前,李隆基却已经站起身来,道:“各位,照原定计划数人留守此处,等待信号拥我父王入宫登基。其他人可以同我们一起出发了,成败在此一举,望各位莫要计较今夜我失礼之处,共成大事。”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众人再多不满也无法表白,参与这计划之时便已经将身家性命押在了上面,不过早晚而已,想到此也只能看开了些。

一片清辉已经撒在洛阳的长街上,路边人家灯光闪烁,隐隐有的还传出细微的笑声,这本是一个晚饭后家人坐在一起闲聊的时刻,十余个人“得得”的马蹄声响在街上,向着洛阳的禁宫疾驰而去。

不多时众人便到了南门以外约半里处,齐藩帅众长老护法早已在那里等候张望,一见他们到来,忙迎了上去,见到李隆基急忙下拜,却见他翻身下马,托着齐藩手臂道:“帮主,你我患难相交,我仍是帮中长老,莫要坏了规矩。”

第十三回 花自落(上)

齐藩是丐帮帮主,江湖中地位自不待言,但当昔日的唐子慕摇身一变成了龙子龙孙还对自己这般礼遇有加,不由眼眶一热,心底里更有了几分热血彭湃一酬知己的念头。

一干护法在接到毛三信儿的时候还蒙在鼓里,虽然齐藩等人细细解说了一番,还是难免有人心怀不满,只是丐帮等级分明,众长老既然一同决定,那就要执行。此刻见唐长老衣着华贵,身后跟着若干袍服冠带讲究的官员,又看见齐藩迎上来便拜,才知果真这唐子慕来头不一般。

李隆基冲着各位长老护法拱了拱手,方回头对齐藩道:“弟兄们可都来了么?若是方便,请大家伙儿现身出来,我有话讲。”齐藩点了点头,轻声呼哨了一下,周边树林、房屋等隐避处瞬时一阵铃响,黑夜中密密麻麻看不清楚多少丐帮弟子,稍微有靠近些的,棍上悬的俱是六个铃铛,可见的确尽是其中精锐。

李隆基环视了一圈,方撩起袍子半跪于地,身后官员见他竟然跪下,大惊之余也纷纷下马,却不知道是不是该陪着一起,不陪吧,临淄王都跪了,陪着吧,给眼前这些衣衫褴褛面貌肮脏的乞丐下跪实在不甘心。向林剑澜方向看去,见他们神色坦然而立,并没有什么为难之色,顿时也纷纷松了口气,站在一旁。

林剑澜嘴角扬了扬,心知他总要说点什么,否则这群平日自由自在惯了的丐帮子弟,一旦与熟识的江湖中人打了个面对面,实实的不好动手。

李隆基轻咳了一声,道:“唐某自被年老帮主相救,深受各位关照,隐瞒身份,实属不得已而为之。今夜烦劳兄弟们来此,为的是一件为国为民的大事。太湖聚义,我们也曾大力支援过,而今才知道这原是梁王的计策,将朝廷驻军调至江南,他手下的门客却四处煽动蒙骗江湖中人,假借为万剑虹祝贺之名逼近宫苑,情势危及,不得已借助众位兄弟的力量。”

林剑澜听他把事情都推在梁王身上,又无查证,心内暗道了一声妙,忽听里面有人慢慢走出来,却是曾经交过手的朱丞鸿,悠悠道:“唐长老,或许现在应叫你一声王爷,梁王要抢的是你李家的江山,于我们又有什么好处?丐帮行侠仗义,自由自在不受拘束,你莫要将我们弟兄当了你争夺皇位的卒子!”

这疑问自然也是许许多多弟子的疑问,李隆基苦笑一声,不紧不慢道:“朱护法,我虽是个王爷,包括我父王在内全家上下处处被人辖制监视,能动什么争夺皇位的心思,若不是梁王生性贪婪狡诈,凶残暴虐,我何必管他?他顾忌世人说法,也不会赶尽杀绝,我做个不问世事的安然闲散王爷便好。只是一想到从此黎民涂炭便心中一阵阵的难受。常在丐帮,看诸位行侠仗义,也多少受了点熏染,大丈夫在世,有些事情一定要做,否则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若能阻止武三思,岂不是一件大大的义举?”说到此处又深深一拜道:“实话告诉各位,今晚一战,我连五成的把握都没有,弟兄们若是助我,伤亡难免,若是此刻愿意离开,唐某决不强留。”

此话一出,暗地里的意思谁听不明白?若是走了,不就成了不侠不义的怕死之徒?林剑澜看李隆基做戏,他对帝位不心动是加的,说的也只有一半儿是真,不过只有这一半儿也足够了,只决计不能让韦素心得逞便好。

李隆基站起身来,道:“若说弟兄们能得到什么,唐某无法担保,只愿今夜成功之后,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再无流离失所,再无丐帮!”丐帮中人有的起初不解,暗道:“我们帮你,你反而要散了丐帮?”然而转念一想,却大都明白过来。

做乞丐岂是天生就愿意的?还不是被逼到了一条走不通的穷路上?入了丐帮虽然还好,但与其他江湖门派相比,自然而然的沾了一个“穷”字,衣衫褴褛和人家并排而坐都自觉矮了三分。那些不在丐帮的,更为凄凉,乞食街头常被人打狗咬。

天下没有一个乞丐,这是何等豪言壮志?一时间丐帮中人群情俱都激昂起来。

见再无人有什么反驳意见,李隆基方对齐藩道:“齐帮主,可以按我们约定的分派各道弟兄了,这图纸上标注的都要派人过去。”

齐藩点了点头,正欲下令,却见林剑澜快步走了过来,轻声道:“晚辈有个不情之请,为了方便行事,请各位丐帮弟兄莫要在意地位等级,先一并把棍上铃铛取下。”

他说的虽然在理,但这铃铛数目是地位表征,齐藩棍上的铃铛尤其来之不易,然而想了想,仍是带头将铃铛取下,道:“从今日起,丐帮弟子无分高低,俱都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说罢双手运力一搓,十个铃铛顿时被揉成了一个铜球,顿时四周响起一片哗啦啦的铃声,其他长老和护法自然同齐藩一样,一些武功尚未到这等地步的则将铃铛重重掷在地上,以示决心。

铃铛摘罢,几位长老护法低语了几句,便分头离开,一时间数不清的黑影飞身跃出向四路纵奔而去,良久才复又平静下来,李隆基重又上马,十数人又行了半里,见宫墙高大绵长,其间一座不怎么起眼的宫门静静伫立。

两旁的守卫并不吃惊,虽然有几个人从未见过,但临淄王身份高贵,加之身后若干常来常往的重臣,自不会引起什么怀疑。李隆基下了马,神情甚是倨傲,朗声道:“圣上密召我等进宫,开门。”

那守卫却面露疑惑道:“今晚刚接到命令,圣上路上太过劳累,不召任何人进宫,王爷和几位大人稍候,待小人去请示。”

林剑澜想不到要进宫门便有些周折,虽然尚有一道兵力在半里之外待命,但此时便要与守卫冲突的话甚不明智,李隆基却面露微笑,并不着急,见那宫门突然从里打开,一个青年缓步走出,道:“圣上请诸位进去。”

第十三回 花自落(下)

林剑澜抬头望去,见那青年心里不由一跳,竟与那酒楼中高谈牡丹、韦花王后花园中陪伴武则天的书生面貌有八分类似,仔细再看才觉区别甚大,眼前人眉目如画,娇美如女子,若只论容颜,比那书生还要好上几分,但气度却相差甚远,带着几许稚气与任性。

众护卫见到是他,俱都躬身拜道:“既是张公子亲自前来迎接,必定是圣上的意思,王爷和几位大人,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千万莫怪。”

那青年点了点头道:“诸位请跟我来。”说罢转身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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