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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剑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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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义帮,自己又能如何?”

林剑澜自小在东北农家长大,此次卷入林龙青兄妹的恩怨之内,被掠往江南,一路之上,一面以为他的“青叔”已经被这貌美心狠的姑姑杀死,一面忍不住要思念外婆,当真是心神俱乱,哭哭啼啼,不肯吃饭。林红枫心中恨道:“别怪我让你骨肉分离,要怪就怪你的青叔连累了你吧。”心中虽知林剑澜实属无辜,但还是心肠一硬,只对手下吩咐道:“他若要吃饭,便给他吃,他若不吃,你们便随他去,只是别让他跑了。”林剑澜心中苦闷,一路之上又不太吃喝,早已病倒多日,林红枫的手下又得了嘱咐,对他自是不闻不问,其他人则碍于林红枫的面子,也并不理睬林剑澜的病情。

走了几日的官道,林剑澜在车内浑身酸痛,忽而觉得路面逐渐颠簸起来,突然马车一阵剧烈的晃动,林剑澜一下子从车厢的一边颠到了另一边,胳膊重重的撞在了车板上,疼得大叫了一声,却心知并不会有人来过问,便挪了挪身子,蜷在一个角落内,想起林龙青和王婆,又抽泣起来,随着这马车的蹄音和颠簸慢慢睡着了,又似乎看见青叔领着自己玩耍,外婆在一旁笑着观看,冷一看,却见林红枫手执宝剑,对自己森森冷笑,慌乱之余,只好一把抱住外婆不停大叫“外婆、外婆”,突觉脸上一阵冰凉,勉力睁眼一看,却见那日在院中的胡须汉子关注的盯着自己看,另一个老者则正拿了一块毛巾轻轻擦拭自己的额头道:“小公子,你醒了?”

林剑澜见这二人,心中记起他们也是林红枫一伙儿的,当日并未帮着青叔,慌忙起来推开二人道:“你们要做什么?”胡须汉子见状,一双大手扶在林剑澜肩上,将他重新按回床上躺下,道:“小公子,你发热了,所以成大夫来帮你医治调理一下,顺便来看看你。哦,你可能忘记了我们的姓名,我是……”林剑澜挣扎了几下,却无奈按在肩膀上的手力道甚大,只好闭上眼睛将头转向一边恨恨道:“我记得你们,你姓秦,叫秦天雄,你们害死了青叔,害我和外婆分开,还来假惺惺的治我做什么?”

那胡须汉子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你和你义父在一起生活了三年,怎地都不知道他武功高深莫测?他若不是存心想死,那剑伤以他的本事自行运功调理一段时间就好了,你放心吧。”林剑澜兀自闭目道:“你们骗我,青叔他流了好多血……”秦天雄见他不再挣扎,将手松开,对着成大夫道:“不信你问问成大夫,他可是看着你义父长大的。”成大夫并不言语,只将手巾从林剑澜额头拿开,走到水盆边重新浣洗,拧了一下,又复拿到林剑澜身边,轻轻放在额头上。林剑澜只觉得一丝凉意慢慢浸入脑中,舒服许多,睁开眼睛看着成大夫。成大夫方缓声道:“你义父现今已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能胜过他的人恐怕没有几个,你看他重伤晕倒雪中都不曾丧命,何况区区一个剑伤?”

林剑澜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儿,眼中却慢慢流下泪来,二人均觉诧异,秦天雄道:“你这孩子,怎么反倒哭了?”林剑澜握紧了拳头,大声对二人喊道:“你们自然觉得青叔不会死,可是青叔的妹子拿剑刺了他,他明明可以躲开却不躲。我知道,你们俱都冤枉他,给他医治他也不要,一个人若自己不想活了,武功再高强有什么用?”说罢呜呜哭泣。二人俱是一怔,秦天雄讷讷道:“帮主……此时正当壮年,怎么会不想活……”心中却想起那日之事,觉得林剑澜所言非虚,顿时语塞,成大夫却向秦天雄摆摆手,回头对林剑澜道:“本来你义父恐怕真是不想活了,不过可喜的是你被曹夫人劫了过来,这下子帮主才有救。”

林剑澜止住眼泪,抬头看着成大夫,眼中满是不解,成大夫捻须道:“帮主这几年远离江湖纷争,恐怕早有去意,若你没有被劫来,恐怕他真是想以自己一死了却这兄妹恩仇了。不过帮主为人最重恩义,像三年前的大变,他言语之中只是暗点曹总管用来施恩的钱来源不正,却并不怪罪各堂主因为报恩去追杀他。你有此一劫,他反而有一生,来日必定会养好剑伤来搭救你。”顿了一下,又道:“所以你也要自行保重才是。”

秦天雄对成大夫这一通分析大大的折服,不住的点头,林剑澜此时方觉不好意思,道:“我刚才对你们太无礼了,谢谢成爷爷医治我,也谢谢秦……秦叔叔来看我。”秦天雄则一脸愧色连连摆手道:“哪敢哪敢,你是帮主的义子,就是我们的小公子,就叫我们秦护法、成大夫就行!”林剑澜见他如此恭敬,垂头黯然道:“虽然我认了青叔做爹爹,可是我不想做什么小公子,我想回家和外婆、青叔呆在一起就好。”说罢对成大夫道:“你们不能放了我回去吗?”

成大夫面露难色,道:“各堂主都对曹总管有大恩未报,况且当日之事还是个谜团,像秦护法来看望你已属不易,况且你已得罪了曹夫人,即使现在放了你,恐怕以她的脾气,还是要派人寻遍天涯海角的找你,到时候恐怕你和你外婆都不能安然无恙。”

秦天雄则面有不快,愠道:“小公子你说这话我不爱听,帮主当着各堂主的面收你做义子,可不是收了就收了,有个意思在里面,你想啊,帮主有了你这个义子,自然不用外姓人。”却见成大夫向他连连使颜色,更加不悦,道:“成大夫你别不让我说,我想曹夫人再怎样争强好胜,总是女流之辈,若是有一天帮主重掌……”却听身后有人道:“女流之辈怎么了?外姓人怎么了?”

成大夫早已是一脸尴尬,林剑澜和秦天雄向外看去,但见殷殷站在门边,仍是面色阴沉,冰冷冷的注视着屋内的三个人,最后目光停留在秦天雄身上,道:“我爹爹对你有恩,你原是这样报恩的。”

第十三回 混涛浊浪 长嵩破水声

秦天雄此时似乎极是不安,低声道:“小姐,曹总管的恩我一定会报的……”殷殷不屑的将眼光转向别处道:“就你这点本事报不报又有什么打紧,只当我爹爹是扔了一块骨头给狗吃了,还图这狗回报么?”秦天雄脸色腾的一下子涨的血红,殷殷又看着林剑澜冷冷道:“即便是义子又怎么了,自己什么本事都没有,东西给了你也会被别人抢去。我也不求那些忘恩负义的人帮忙,是我的东西,我总要凭自己的本事拿到手。”说罢转身而去。

三人见殷殷拂袖而去,呆了一会儿,成大夫方道:“说起来,既然帮主收了你做义子,你和殷殷就算是姑表兄妹了。自她父亲去世以后,她的性格就变得和她妈妈一般的古怪,唉,且不说这些了,还是先养好身体要紧,其他事情有我和秦护法,我们答应过帮主在先,定会护你周全。明日还要赶路,你慢慢休息,我们先去啦。”说罢和秦天雄一前一后到了门口,和守门的喽啰低声交代了几句,方才离开。

林剑澜静静躺在床上,把刚才成大夫说的话又想了一想,心道:“按照成爷爷所说,青叔倒真的不会死,既然他们说青叔武功了得,我只稍待一些时日,等待青叔来救我。”

想到这里,林剑澜顿觉林红枫也并不那么让人痛恨,那日在院中她缓缓细述少年往事,口气温婉,说到动情处当真让人如临其境,说到伤痛处则让人忍不住要落泪,林剑澜心中不禁大大的同情她起来:“仔细回想一下,其实她也是个可怜的人。我和外婆分别都如此难过,何况她和丈夫生死相隔?殷殷失去了父亲,像我只离开家乡几天,就知道每日哭泣,她小小年纪却已经立志要为父报仇,虽然青叔不曾杀了她的父亲。我比她还要大上一些,不知道能做些什么,青叔又不曾教过我武功。”转念又想道:“会武功又有什么用,现在青叔兄妹相残,一个觉得哥哥杀了自己的丈夫,一个被妹妹削断了手指。”又想到自己的父母,虽然也是早早亡故,可是自己自记事时起他们便都不在,连什么样子都不晓得,也无从思念,不过是有时候怅惘一下别人有爹爹妈妈而自己没有罢了。对比着林红枫,林剑澜又庆幸着自己的父母是一起亡故,不必一个惦念着另一个忍受相思之苦,可是他毕竟尚未领会男女之间的感情,这些胡思乱想,也是似懂非懂而已。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阵纷沓的脚步声,又听有人高声道:“各位,席面备好了,请各位移步!”又叫道:“小二,把各位客官引到后面雅厅去。”一会儿又有脚步声愈走愈近,到了门口才停下,听得有人低声道:“二位兄弟辛苦,过会儿我便派人过来换你们去吃饭。”门口那两名喽啰道:“陈头领太惦记我们兄弟了,您先去,我们不急。”那人接道:“如此辛苦二位。”说罢脚步声又走远。林剑澜踱直门口,却听那二人低语道:“这小孩又不吃饭,只苦了我们俩在此看守。”另一人道:“那有什么法子,不知道曹夫人为什么非要把这小孩儿带回来。”那人嘘了一声,轻道:“你不要命了?帮中大事岂是我们这种身份能过问的?”另外一人道:“也是,还是老老实实待着,过会儿吃点剩饭剩菜填饱肚子要紧。你还别说,这些事情可没人敢打听,看小姐那眼光,直直能把人冻成冰陀!”说到此处,正好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林剑澜在门里听他形容的贴切,噗的一下,笑了出来,开了门见这二人,年纪似乎不大,笑嘻嘻道:“两位大哥,你们在此看守我不能吃饭,今晚可不用这么辛苦了,我现在要吃饭,你们现在便‘看守’我过去吧?”

匡义帮总堂一干人等正在雅厅用饭,却听门被打开,东家点头哈腰的迎进来三个人,众人抬头望去,却见林剑澜跨进门来,身后跟着看守他的两个喽啰,正在那里面色尴尬,手足无措。林红枫此时已然面色不善,愠道:“曹忠、曹全,这是怎么回事?”那打喷嚏的顿时又一个哆嗦,道:“帮主的……不是,小公子……不是……他……这小孩儿……他想……”他口齿本来伶俐,见了林红枫,不知怎么称呼林剑澜,说了几个都觉不妥,故而结结巴巴,林剑澜在他身前强忍住笑意,慢慢走到林红枫面前施礼道:“姑姑,侄儿想和大家一起吃饭,不知还有位置么?”林红枫心中大怒,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拿着碗筷的手微微抖动,却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发作,咬牙道:“你看哪里有位置自己去便好。”转头又道:“曹忠曹全,你们也吃饭去吧,他既然能动弹了,以后你们更要好好照顾,千万别在我这里出什么‘意外’才好。”那二人如蒙大赦,转身急急退出门去,旁边殷殷却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只是自顾自的夹菜吃饭。

林红枫不知为何这小孩子前几天还不肯吃饭,病的半死不活,而今却突然转了心性,见到自己也是礼敬有加,竟拿他一点法子都没有,心中道:“帮中还有些人瞎了眼,昧了良心,枉顾书剑对他们的大恩,竟想让这什么都不懂的乡野少年继承匡义帮大业。他自己知趣便罢,若是敢对帮主之位心存非分之想,我第一个便不饶他。”

林剑澜心中知道自己与林红枫虽没有半点儿深仇大恨,但因青叔之故,她并不喜欢自己,有时见她面色苍白,一双眼睛只凌厉的盯着自己看,心中倒有几分害怕。

方堂主要打理总堂事务,早先便同张护法两人昼夜赶路奔往总堂,剩下林红枫带着其余人只在路上缓缓前行,一行人走了多日,这日终于来到黄河渡口,林剑澜自小顶多就见见村子旁边的杨柳河,哪见过这般气势,众人站在岸边,狂风烈烈,水汽迎面扑来,但见巨浪滔滔,一泻千里,一股股浊流卷着泥沙奔流向前。

沿着河岸远处一群人急急赶来,为首的却是一个独眼大汉,左眼用一块黑皮蒙住,上身只穿了一件坎肩,古铜色的皮肤大部分露在外面,看来煞是结实,后面跟的一群也俱都是一样打扮。那独眼大汉到了林红枫面前抱拳道:“恕铁嵩来迟,属下特在本堂精选了二十个摆渡好手,曹夫人您的筏子还是我亲自做艄公。”林红枫展颜缓声道:“不必客气,既如此,就麻烦铁堂主了。”

林剑澜用目观望,见筏子用绳子牢牢栓在岸边尚未解开,已经随着惊涛骇浪飘摇不定,众人俱都施展身法各自上筏,却觉身边一团白影掠过,细看是殷殷已经飞身掠上筏去,站在头上,身上的白衣服随风飘扬,身影儿随着筏儿一高一低的,煞是好看。

片刻岸上的人俱都上了筏子,却只剩林剑澜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岸边,那独眼大汉见状,又纵身跃到岸上,摇摇头道:“和我们帮主待了三年是何等的缘分,怎么一点武功都不会?”说罢摸了摸林剑澜的头道:“别怕。”提起林剑澜一声长啸,须臾已经到了小筏之上,顿时一阵剧烈的起伏,林红枫和殷殷却仿佛没事一般,仍是临风而立。铁嵩将林剑澜放在筏上道:“你不会武功,可以坐在上面,害怕的话拽着我的裤脚就行。”

林剑澜便小心坐下,将身子挪在铁嵩旁边,那铁嵩见状,笑了一下,回身对其他筏子高声喊道:“断缆,走喽!”便见其他筏子上的艄公一手执长篙,另一手从靴筒中掏出短匕一挥将缆绳切断,动作整齐划一并无二致,众多筏子顿时便顺流随着巨浪漂下,铁嵩正过身来,拿起一只长篙,正待掏出短匕,却见殷殷袖中一闪,那缆绳已然割断,他们所乘的小筏也同前面的一样迅速漂去,铁嵩翘起大拇指道:“小姐的武功更高了。”说罢沉声道:“坐稳了。”拿起长篙直插江底,稳住筏子不再漂流,凝神向前撑去。

此时大浪一波一波的翻来,小筏就在风头浪尖飘摇,仿佛马上就要被吞没一般,林剑澜此时已经抱紧了铁嵩的裤脚,只觉得如同抱了一根铁柱一般,纹丝不动,抬眼看去,铁嵩专注向前,只管一下一下的撑着,手中的长篙泛着乌光,竟是乌钢制成。

林剑澜心中不禁对他十分佩服,大声道:“铁叔叔,你好了不起!”铁嵩哈哈笑道:“我这点本事算得了什么?你年纪太小,没见过帮主当年和曹总管两人力剿黄河十三水匪的阵势,曹夫人,咱们黄河分堂就是把那些个缺德的水匪剿的干干净净以后才成立的吧?”虽然林剑澜觉得黄河涛声轰鸣仿佛万马奔腾,但却盖不住铁嵩的话音,震的一阵耳鸣,却听见林红枫和殷殷端坐筏头,并不理睬这边。

铁嵩兀自兴致盎然道:“这可有十来年了,虽然这波浪汹涌,他们却如履平地一般,那十三水匪邀了不少当地的水中好手,想在水上水下同时动手,曹总管手执长剑,剑法好生了得,认谁上得筏来都被刺下水去,帮主执篙撑筏,有人想在水下弄翻筏子,结果帮主一篙一个,他们可就再也没上来过!后来他们急了,十几个人一拥而上,帮主大喝一声,长篙挥的密不透风,将他们俱都扫落水中!后来黄河分堂成立,曹总管看得起我,提拔我做了堂主,帮主还把他当年用的这只乌刚长篙送给了我,嘿,那可叫帮中众兄弟着实眼红了好久!”

林剑澜想到当年青叔和林红枫的丈夫二人意气风发,在险涛恶浪中力斗群匪,是何等的威风,何等的英雄,心中大是神往。却听林红枫低声道:“铁堂主还说这些作甚……”澜儿回头过去,见浊浪滔天中,林红枫黯然而坐,长发飞舞,面容十分惨淡哀伤,目光也柔和起来,只是痴痴的望着前面,似乎透着无尽的思念之意。

林剑澜心道:“青叔的妹子若不整天绷着脸,其实是很好看的。铁叔叔提起以前的英雄往事,却越发使得青叔的妹子思念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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