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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种武器之二--孔雀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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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些什么样的人。  
    风渐冷。  
    缠绵春雨,忽然从春云洒了下来,打湿了他的春衫。 
     前面的马车停下来了。  
    他走过去,就发现车帘已卷起,那双迷人的眼睛正在凝视着  
他。  
    迷人的眼睛,羞涩的笑容,瓜子脸上不施脂粉,一身衣裳却  
艳如紫霞。  
    她指了指纤薄的两脚,又指了指他身上刚被打温的衣衫。  
    她的纤手如春葱。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车厢。  
    她点点头,嫣然一笑,车门已开了。  
    车厢里舒服而干燥,车垫上的缎子光滑得就像是她的皮肤  
一样。  
    他下了马,跨人了车厢。  
    雨下得缠绵而亲密,而且下得正是时候。  
    在春天,老天仿佛总时喜欢安排一些奇妙的事,让一些奇妙  
的人在偶然中相聚。 
     既没有丝毫勉强,也没有多余的言语。  
    他仿佛天生就应该认得这个人。仿佛天生就应该坐在这车  
厢里。  
     寂寞的旅途,寂寞的人,有谁能说他们不应该相遇相聚。  
他正想用衣袖擦干脸上的雨水,她却递给他一块软红丝巾。  
她凝视着她,她却垂下头去弄衣角。  
  〃不客气。〃  
  〃我姓白,叫白玉京。〃  
  她盈盈一笑,道:〃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  
受长生。〃  
  他也笑了,道:〃你也喜欢李白?〃  
  她将衣角缠在纤纤的手指上,曼声低吟:  
         我昔东海上,劳山餐紫霞,  
         亲见安其公,食枣大如瓜,  
         中年谒汉主,不惬还归家, 
            朱颜谢春晕,白发见生涯,  
         所期就金液,飞步登云车,  
         愿随夫子天坛上,  
         闲与仙人扫落花。〃  
  念到劳山那一句,她的声音似乎停了停。  
  白天京道:〃劳姑娘?〃  
  她的头垂得更低,轻轻道:〃袁紫霞。〃  
    突然间,马蹄急响,三匹马从马车旁飞驰而过,三双锐利的  
眼睛,同时向车厢里盯了一眼。  
    马飞驰过,最后一个人突然自鞍上腾空掠起,倒纵两丈却落  
在白玉京的马鞍上,脚尖一点,己将挂在鞍上的剑勾起。  
  驰过去的三匹马突又折回。  
  这人一翻身,已经飘飘的落在自己马鞍上。  
    三匹马霎时间就没入蒙蒙雨丝中,看不见了。  
    袁紫霞美丽的眼睛睁得更大,失声道:〃他们偷走了你的 
         剑。〃  
    白玉京笑笑。  
    袁紫霞道:〃你看着别人拿走了你的东西,你也不管?〃  
    白玉京又笑笑。  
  袁紫霞咬着嘴唇,道:〃据说江湖中有些人,将自己的剑看得  
就象生命一样。〃  
    白玉京道:〃我不是那种人。〃  
    袁紫霞轻轻叹息一声,仿佛觉得有些失望。  
    有几个少女崇拜的不是英雄呢?  
    你若为了一把剑去跟人拼命,她们也许会认为你是个傻瓜,  
也许会为你流泪。  
    但你若眼看着到人拿走你的剑,她们就一定会觉得很失望。  
    白玉京看着她,忽又笑了笑,道:〃江湖中的事,你知道得很  
多?〃  
    袁紫霞道:〃不多,可是我喜欢听,也喜欢看。〃 
      白玉京道:〃所以你才一个人出来?〃  
    袁紫霞点点头,又去弄她的衣角。  
    自玉京道:〃 幸好你看得还不多,看多了你一定会失望的。〃  
    袁紫霞道:〃为什么?〃  
    白玉京道:〃看到的事,永无不会像你听到的那么美。〃  
    袁紫霞还想再问,却又忍住。  
    就在这时,忽然又有一阵蹄声急响,刚才飞驰而过的三匹  
马,又转了回来。  
    最先一匹马上的骑士,忽然倒扯风旗,一伸手,又将那柄剑  
轻轻的挂在马鞍上。  
    另两人同时在鞍上抱拳欠身,然后将又消失在细雨中。  
    袁紫霞睁大了眼睛,觉得又是惊奇,又是兴奋,道:"他们又  
将你的剑送回来了?〃  
    白玉京笑笑。  
  袁紫霞眨着眼,道:〃你早就知道他们会将剑送回来的?〃 
       白玉京又笑笑。  
  袁紫霞看着他,眼睛里发着光,道:〃他们好像很怕你。〃  
  白玉哀道:〃怕我?〃  
  袁紫霞道:〃你……这把剑一定曾杀过很多人!〃  
  她似乎已兴奋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白玉京道:〃你看我像杀过人的样子?〃  
    袁紫霞道:〃不像。〃。  
    她只有承认。  
    白玉京道:〃我自己看也不像。〃  
    袁紫霞道:〃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怕你。〃  
    白玉京道:〃也许他们怕的是你,不是我。〃  
    袁紫霞笑了,道:〃怕我?为什么要怕我?〃  
    白玉京叹道:〃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再锋利的剑,只怕  
也比不上美人的一笑。〃  
    袁紫霞笑得更甜了,眨着眼,道:〃你……你怕不怕我。〃 
       她眼睛里仿佛带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仿佛是在向他挑战。  
    白玉京叹了口气,道:〃我想不怕都不行。〃  
    袁紫霞咬着嘴唇,道:〃你怕我,是不是就应该听我话?〃  
    白玉京道:〃当然。〃  
    袁紫霞嫣然道:〃好,那末我要你先陪我喝酒去。〃  
    白玉京很吃惊,道:〃你也能喝酒?〃  
    袁紫霞道:〃你看我像不像能喝酒的样子?〃  
    白玉京又叹了口气,退:〃像。〃  
    他只有承认。  
    因为他知道,杀人和喝酒这种事,你看样子是一定看不出来  
的。  
  
                     (二)  
  
    白玉京醉过,时常醉,但却从来没有醉成这样子。 
      他很小的时候,就有过一个教训。  
    江湖中最难惹的有三种人……乞丐、和尚、女人。  
    你若想日子过得太平些,就最好莫要去惹他们,无论是想打  
加架,还是想喝酒,都最好莫要惹他们。  
    只可惜他已渐渐将这些教训忘了,这也许只因为他根本不想  
日子过得太平。  
  所以他现在才会头疼如裂。  
    他只记得最后连输了三拳,连喝三大碗酒,喝得很快,很威  
风。  
    然后他的脑子就好像忽然变成空的,若不是有冰冰冷冷的  
东西,忽然放在他脸上,他也许直到现在还不会醒。  
    这样冰冰凉凉的东西,是小方的手。  
    没有任何人的手会这么冷,只不过小方已没有右手。  
    他的右手是个铁钩子。  
    小方叫方龙香,其实已不小。 
       但听到这名字,若认为他是个女人,就更错了,世上也许很  
少有比他更男人的男人。  
  他眼角虽有了皱纹,但眼睛却还是雪亮,总是能看到一些你  
看不到的事。  
    现在他正在看着白玉京。  
    目玉京也看见他了,立刻用两只手抱着头,道:〃老天,是你〃  
你怎么来了。〃  
    方龙香道:〃就因为你祖上积了德,所以我才会来。〃  
    他用铁钩轻轻摩擦着白玉京的脖子,淡淡地道:〃来的若是  
双钩韦昌,你脑袋只怕已搬了家。〃  
    白玉京叹了口气喃喃道:"岂非倒也落得个痛快。〃  
    方龙香也叹了口气,道:〃你这人的毛病,就是一直都太痛快  
了。〃  
    白玉京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方龙香道:〃你知不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间很干净的屋子,窗外有一棵大白果树的树荫。  
    白玉京四面看了看,苦笑道:〃难道是你送我到这里来的?〃  
    方龙香道:〃你以为是谁?〃  
    白玉京道:〃那位袁姑娘呢?〃  
    方龙香道:〃也已经跟你醉得差不多了。〃  
    白玉京笑了,道:〃我早就知道,她一定喝不过我。〃  
    方龙香道:〃她喝不过你?你为什么会比她先醉?〃  
    白玉京道:〃我喝得本就比她多。〃  
    方龙香道:〃哦。〃  
    白玉京道:〃喝酒的时候,我当然不好意思跟她太较量,划拳  
的时候,也不好意思太认真,你说我怎么会不比她喝得多。〃  
    方龙香道:〃你若跟她打起来,当然也不好意思太认真了。〃  
    白玉京道:〃当然。〃  
    方龙香叹道:〃老江湖说的话果然是绝对不会错的。〃  
    白玉京道:〃什么话?〃 
      方龙香道:〃就因为男人大多都有你这种毛病,所以老江湖  
才懂得,打架跟喝酒,都千万不可能找上女人。〃  
    白玉京道:〃你是老江湖?〃  
    方龙香道:〃但我却还是想不到,你现在的派头居然有这么  
大了。〃  
    白天京道:〃什么派头?〃  
    方龙香道:〃你一个人在屋里睡觉,外面至少有十个人在替  
你站岗。〃  
    白玉京怔了怔,道:〃十个什么样的人。〃  
    方龙香道:〃当然是来头都不小的人。〃  
    白玉京道:〃究竟是谁?〃  
    方龙香道:〃只要你还能站得起来,就可以看见他们了。〃  
    这里小楼上最后面的一间房,后窗下是条很窄的街道。  
    一个头上戴着顶破毡帽,身上还穿着破棉袄的驼子,正坐在  
春日的阳光下打瞌睡。 
      方龙香用铁钩挑起了窗户,道:〃你看不看得出这驼子是什  
么?〃  
    白玉京道:〃我只看得出他是个驼子。〃  
    方龙香道:〃但他若摘下那顶破毡帽,你就知道他是谁了。〃  
    白玉京道:〃为什么?〃  
    方龙香道:〃因为他头发的颜色跟别人不同。〃  
    白玉京皱了皱眉,道:〃河东赤发?〃  
    方龙香点点头,道:〃看他的样子,不是赤发九怪中的老二,  
就是老七。〃  
    白玉京不再问下去,他一向信任小方的眼睛。  
    方龙香道:〃你再看看巷口树下的那个人。〃  
    巷口也有棵大果树,树下有个推着车子卖藕粉的小贩,正将  
一壶滚水冲在碗中的藕粉里。  
    壶很大,很重,他用一只手提着,却好像并不十分卖力。  
    白玉京道:〃这人的腕力倒还不错。〃 
      方龙香道:〃当然不错,否则他怎么能使得了二十七斤重的  
大刀。〃  
    白玉京道:〃二十七斤重的刀?莫非是从太行山来的?〃  
    方龙香道:〃这次你总算说对了,他的刀就藏在车子里。〃  
    白玉京道:〃那个吃藕粉的人呢?〃  
    一个人捧着刚冲好的藕粉,蹲在树下面,慢馒的哚着,眼睛  
却好像正在往这楼上瞟。  
    方龙香道:〃车子里有两把刀。〃  
    白玉京道:〃两个人都是赵一刀的兄弟?〃  
    方龙香道:〃他就是赵一刀。〃  
    他拍了拍白玉京的肩,道:〃你能叫赵一刀在外面替你守夜,  
派头是不是不能算小了。〃  
    白玉京笑了笑,道:〃我的派头本来就不小。〃  
  
    一个戴着红樱帽,穿着青皂衣的捕快,正从巷子的另一头慢 
慢的走过来,走到树下居然也买了碗藕粉吃。  
    白天京笑道:〃看来赵一刀真应该改行卖藉粉才对,他的生  
意倒真不错,而且绝没有风险。〃  
    方龙香道:〃没有风险?〃  
    白玉京道:〃有?〃〃  
    方龙香道:〃这戴着红棱帽的,说不定随时都会给他一刀。〃  
    白玉京笑道:〃官差什么时候也会在小巷子里杀人了?〃  
    方龙香道:〃他戴的虽然是红樱帽,却是骑着白马来的。〃  
    白玉京道:〃白马张三?〃  
  方龙香道:〃你想不到?〃  
    白玉京道:〃白马张三一向独来独往,怎么会跟他们走上一  
条路的?〃  
    方龙香道:〃我也正想问你。〃  
    白玉京道:〃会不会是凑巧?〃  
    方龙香道:〃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白玉京倒了盏冷茶,一口喝下去,才又问道:〃除了他们四个  
外,这地方还来些什么人?〃  
    经香道:〃你想不想出了去看看?〃  
    白玉京道:〃这些人很好看?〃  
    方龙香道:〃好看,一个比一个好看,一个比一个精采。〃  
    白天京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人来了的?〃  
    方龙香笑了笑道:〃你莫忘了这地方是谁的地盘。〃  
    白玉京也笑了笑,道:〃我若忘了,怎么会在这里喝得烂醉如  
泥?〃  
    方龙香瞪眼道:〃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要我来做你的保镖  
的。〃〃  
    白玉京笑道:〃保镖的是你,付帐的也是你,我既已到了这  
里,什么事就全归你一手包办。〃  
    方龙香道:〃你管什么呢?〃  
    白玉京道:〃我只管大吃大喝,吃得你叫救命时为止。〃 
     方龙香叹了口气,苦笑道:〃看来这个人倒很少会走错地方  
的。〃  
    前面的窗口下,是个不大不小的院子。  
    院子里一栅紫藤花下,养着缸金鱼。  
    一个年青的胖子,正背负着双手,在看金鱼,一个又瘦又高  
的黑衣人,影子般贴在他身后。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扶着十三四岁的小男孩,蹒跚的穿  
过院子。  
    三个青衣劲装的大汉,一排站在西厢房前,正目光灼灼的盯  
着大门,仿佛等着什么人从门外进来。  

大门,仿佛等着什么人从门外进来。 
白玉京道:〃这三个人我昨天见过。〃 
方龙香道:〃在哪里?〃 
白玉京道:〃路上。〃 
方龙香道:〃他们找过你?〃 
白玉京道:〃只不过借了我的剑去看丁看。〃 
方龙香道:〃然后呢?〃  
白玉京淡淡道:〃然后当然就送回来了,就算青龙老大借了 
我的剑去,也一样会送回来的。〃 
方龙香皱皱眉,道:〃你知道他们是青龙会的人?〃 
白玉京道:〃若不是青龙会里的,别人只怕还没那么大的胆 
子〃 
方龙香用眼角膘着他,摇着头叹道:〃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 
人?〃 
白玉京道:〃是白玉京。〃 
方龙香眨了眨眼睛,道:〃白玉京又是个什么人?〃
 白玉京笑道:〃是个死不了的人。〃 
突听〃叮〃的一声,那金鱼缸也不知被什么打碎,缸里的水飞 
溅而出,眼见水花就要溅那胖子一身。 
谁知他百把斤重的身子,忽然轻飘飘飞了起来,用一根手 
指勾住了花栅,整个人吊在上面,居然轻得就像是个纸人。 
那黑衣人的裤子反而被打湿了。 
白玉京道:〃想不到这小胖子轻身功夫倒还不弱。〃 
方龙香道:〃你看不出他是谁?〃 
白玉京道:〃看他的身法,好像是峨嵋一路的,但近三十年 
来,峨媚门下已全剩了尼姑,面且终年吃素,怎么会突然多了个 
这样的小胖子。〃 
方龙香道:〃你难道忘了峨嵋的掌门大师,未出家前是哪一 
家的人?〃 
白玉京道:〃苏州朱家。〃 
方龙香道:〃对了,这小胖子就是朱家的大少爷,也就是素因
 大师的亲侄儿。〃 
白玉京道:〃他那保漂呢?? 
言龙香道:〃不知道,看他的武功,最多只不过江湖中的三流 
角色。〃 
白玉京道:〃他自己明明有第一流的武功,为什么要请三流 
角色的保镖?〃 
方龙香道:〃因为他高兴。〃 
缸里的金鱼随着水流出来,在地上跳个不停。 
那黑衣人却还是站在水里,动也不动,一双深凹的眼睛里, 
却带着七分忧郁,三分悲痛。 
方龙香忽然长长叹息了一声,道:〃这人倒真是个可怜人。〃 
白玉京道:〃你同情他?〃  ' 
方龙香道:〃一个人若不是被逼得没法子,谁愿意做这种事?〃 
何况,看他用的兵刃,在江湖中本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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