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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横刀立马[双重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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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交易赚了个满盆钵,这才害怕周朝大举开战会毁了他们夫妻多年筹谋。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如此本是常态,非要摆出副向往和平,看重百姓的模样,才叫人恶心。
至于程夫人——
程况花心众所周知,但他对重睦向来敬重,哪敢有所造次。若没记错,正是此次回营后不多时,他便在平城纳了位库孙女子为妾,气得留守京中的程夫人旧疾再犯,引起郁结而去。
反观那库孙女子,直到燕都城破,程况都与她不离不弃,到了竟真处出几分真心来。
思及此处,重睦对程夫人不免怜悯同情,连带着方才怒气也随之消散许多。
恰好这时太主请来的戏班到府,众人各自分散至戏台之下落座,不约而同都距离重睦数尺之远。
重睦乐得不用与人交涉,正冲慈衿眨眼,便见封知榆的侍女在她身侧停稳,由自家主人入座。
上一世她与封知榆各自长大后,并没有今时这般多的交集。但即使身在关外,重睦也心知自家表妹乃是京中有名的官家小姐 ,无论容貌秉性,都称得上上等。
龙岩侯慕她宠她,十皇子亦将她视为心中知己,最令人讶异的,是连御史台中传闻根本不近女色的直言谏臣顾衍,同样对她另眼相待。
重睦那时并非不曾考虑过此等传言,若顾衍为着封知榆连名义夫妻都不愿与她做,又该如何是好。
幸而顾衍答应得爽快,重睦本以为万事大吉,根本没料到会逐渐牵扯出这么多麻烦。
她从来不愿与封知榆争抢。
小时候舅舅从西疆带回些造型别致考究的特色小玩意儿,封知桓先挑了剑穗在一旁把玩,封知榆则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枚和田玉雕琢而成的玫瑰花簪,却听得舅舅先看向自己道:“咱们阿睦生来灿若玫瑰,配得此簪。”
重睦那会儿喜爱每日扎着两个丸子头,整个人圆滚滚地蹦跶上舅舅肩头,摇着脑袋指向另一边系着小骆驼的五彩发绳:“可是舅舅,阿睦喜欢这个。”
玫瑰花簪自然顺理成章归了封知榆,每每见她戴在发间,重睦都忍不住摸摸垂在耳边的小骆驼,倒也挺可爱。
封贵妃看出端倪,揪着她的丸子头笑叹:“母妃似乎从不曾教过你什么谦让弟妹之美德,怎地自个儿学得这般好。”
重睦绽开笑意,眉眼弯弯:“知榆没了那花簪会哭,我又不会。况且小骆驼也很好,两全其美。”
“你这孩子,”封贵妃那时之语至今依旧在重睦耳边萦绕不去:“何必总委屈自己。”
而后又加了句笑言,是对李尚宫:“不过她瞧着倒也不委屈,成日傻乐。”
若非要说一丝委屈也无,对垂髫小儿而言,自然再虚假不过。
但比起身外之物,重睦觉着,还是亲人开怀最重要。
物件没了可以再买,丢失的情分想要再修复,却难如登天。
这道理重睦明白,不代表世人都能理解。
如今她与封知榆都不再缺少花簪之类的首饰点缀,可顾衍只一位。
与渊梯征战多年,重睦即使不喜勾结争斗,又怎会看不明白封知榆言行举止间对她敌意。
昨日在家宴之上便罢,今日当着满燕都众女眷面,她依旧话里话外故作无辜实则针对,饶是重睦再顾念姐妹之情,也难免不悦。
因此她并未主动与封知榆搭话,戏间封知榆向她讨巧逗笑,亦不过礼貌回应。
好不容易听完两场戏,眼见天色渐晚,众人纷纷起身告辞,重睦接过慈衿递来的斗篷搭在身上,没好气道:“顾卿不喜欢她又并非本宫之错,成日里帮着外人蹬鼻子上脸,也不知本宫被人辱骂对她有何益处。”
听闻重睦此言,慈衿开心得几乎哭出声:“我的好公主,您可终于明白了。”
主仆间的私房话自是得压低声音悄悄说,两人一面向府后院门行走,一面念叨:“表小姐也不想想,咱家娘娘不受宠,舅老爷又早已离世,不是靠着公主您真刀真枪在云邕关杀出血路,封 家哪还能有今日富贵。”
重睦平素不愿慈衿总将这话挂在嘴边,眼下也被气得无所畏惧:“本宫看她确实想不明白,难怪顾卿不为美色所动。”
顾衍学识才华皆在上乘,最厌与话不投机半句多之人交谈,徒有皮囊自是无用。
说曹操曹操到。
马车行走过往间,唯见宫门处一匹骏马飞驰而来,立定街巷对面。
慈衿眼前一亮,难掩欣喜:“公主,是咱家驸马爷。”
顾衍将马缰捆在拴马桩处,穿越长街与她相视颔首,灯火幢幢绰约闪烁,她却只在黑暗中看见他一人身影。
两年前举子巡街那时众女眷便知,新科状元相貌身形出众。分明同来自江南,周身全然不现探花郎之羸弱矜贵。
入御史台不过半月,华匀县主便伸出橄榄枝想收他做面首。周朝视此为风雅之事,同僚中不乏傍上皇城贵胄得以升迁者。
万众皆道顾衍从此平步青云,谁知他竟断然拒绝,甚至写出篇斥责皇室风气糜乱的檄文传阅天下,一时间冷眼笑看者有之,叹其气节者亦不在少数。
而在重睦与顾衍订婚后,诸皇室宗亲中又传言他分明是放长线钓大鱼,华匀县主人老珠黄,哪比得上赐周公主年轻貌美,不上台面的男宠与驸马,傻子都知道该如何选。
左不过闲话都叫无趣之人说了个尽,重睦听过耳从不在意,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各色目光,她置若罔闻般挺直身形,不为所动。
顾衍行至路中时,恰好龙岩侯府马车挡在重睦身前。
前来迎接封知榆回家的宗寅目光下意识瞥向顾衍,便见他绕过自家马车,独向重睦而去。
重睦笑意盈盈与他招手:“驸马来得倒巧,戏宴方才结束。。”
顾衍略一颔首,向前来送客的乐繁太主问安后又转向重盼与重映,抬袖见礼。
重映到底年岁还轻,平素居于后宫鲜少遇见男子,恰好顾衍又生得冷毅英俊,行止端方颇具君子之风,自难掩羞怯红了脸。
重睦看在眼里,忍不住凑近顾衍低声调侃:“顾卿总是很招本宫家妹妹喜欢。”
旁人听不清他两低语,冷不丁瞧着两人旁若无人般窃窃私语,只觉是新婚夫妻感情极好,面上表情更加难看。
龙岩侯府马车车帘“哗啦”一声落下,疾步而驰扬起灰尘,险些溅了重睦满脸,好在顾衍眼疾手快将她挡在身后,方躲过一劫。
亲眼目睹顾衍待重睦这般珍重,众女眷看似平静,心底已然忍不住对比自家相公,再兀自安慰自己几句,新婚夫妻甜蜜本就应当,若也像她们似的过个十年八年日子,哪还能有什么新鲜劲儿。
唯有重盼明显气不打一处来,扬声呵斥身边侍女:“马车为何还没到,没见下起雪了吗,去催!”
虽说无人敢像对待重睦那般将幸灾乐祸之情流露表面,但论起重盼的负面传闻,同样只多不少。
据传她家中驸马成日守着 前朝金石古玩都比对着她还有兴致,也难怪她看不惯重睦新婚燕尔,春光满面。
“钦天监从前些日子便在念叨大雪,”乐繁太主永远不会让气氛陷入沉默太久,笑语传入耳中,颇为快意:“瑞雪兆丰年,添赋阿睦新婚,果然妙哉。”
借着“真心”夸赞吸引火力,这伎俩重睦并不陌生。
但她既没探查到乐繁太主也跟重盼驸马似的在浮禺山开矿,征收军饷时更从未轮到过这位姑祖母。
所以直至战死沙场,到再活一次,重睦也没弄明白乐繁太主究竟为何如此行止。
只能保持着晚辈礼节施施然侧首微笑:“姑祖母折煞阿睦了。”
话音未落,顾府马车恰巧行至眼前。
再次礼数周全地面向乐繁太主告辞,重睦上车落座,顾衍则解开拴马桩处骏马,一路随行。
两人到达封府时已近晚膳时分,方一下车便见封知桓一身便衣,抱臂立于大门处,看着重睦与顾衍并肩而来,白眼险些翻上天去。
重睦接过赵管家递来的手炉,不免无奈:“雪天风寒,你穿这么丁点儿立在此处便是为了给我和顾卿脸色?”
“我是为提醒你,”他冷笑着将目光从顾衍身前移至重睦处:“知榆与侯爷也在,侯爷压不住她,若她再如昨日般胡作非为,当心着些。”
话毕根本不等重睦开口立刻转身离去,经过前院观赏植被时险些被绊住衣角,踉跄几步扶着瓷盆边缘才得以立稳。
重睦见状哑然,就连慈衿都知道:“表少爷必是刚从长忆楼回来,路都走不妥当。”
长忆楼中红袖添香,更有袅袅姑娘与封知桓多年相好,重睦从来见怪不怪,今日却兴致盎然般侧首询问顾衍:“顾卿到燕都也有两年,可知长忆楼。”
顾衍闻言略顿脚步,如实答道:“曾与同年去过。”
重睦原本自在的笑意倏地僵在脸上,随即很快恢复自如,不以为然:“文人雅士,红袖添香,是桩佳话。”
第9章 我名声臭没关系,但抚北营是大……
顾衍哑然失笑:“同年相邀,饮过两杯茶,再无其他。”
“本宫也曾慕名前往,”抚北营中弟兄习惯了将重睦视作男子般招呼,连带着逛花楼听小曲儿这种闲事也总要拉上她一道:“其中姑娘与本宫见过的大多不同,确实讨人喜欢。”
未等顾衍有所反应,两人已然并肩行至封府主厅。
重睦登时噤了声,不敢在封老将军面前造次。
老将军原本正安排侍女收整茶具,见到他两立刻改口:“不慌着收拾,顾衍,你过来尝尝这茶。”
重睦不喜饮茶,下意识后退两步,只听得外祖嫌弃道:“你便杵那儿站着就行,莫以为老夫不知你又跑出去闯祸。”
古人有云,坏事传千里。从重睦离开国公府还不到半个时辰,她今日举着斧头要砍程夫人脑袋一事儿早就如鸟雀般飞入燕都满城大街小巷。
抬手理 了理略显散乱的发髻,重睦敛起尴尬神色,为自己辩解:“外公此言差矣,我也是因着她们先出言不逊才凶狠了些,算不得什么错。”
“赏你蟠龙斧,是为御敌攘外,”顾衍对新茶评价颇高,封老将军难掩与人分享好物之笑脸,转首面向重睦时却变了副神情:“何时叫你对着无辜妇孺耍威风。”
拿斧头吓唬姑娘妇人家,颇有恃强凌弱之嫌,重睦并非不知,但还是执着道:“三姐姐辱没抚北营劳民伤财,程夫人更无中生有败坏程况清白。我名声臭没关系,但抚北营是大周荣光,不容置喙。”
封老将军怔住半秒,不掩讥讽,仰首大笑:“那些蠢钝之人叽叽喳喳,不过嘴皮子过瘾,何必一般见识。”
然而这话传入方才从封知桓房里返回主厅的封知榆耳中,到底显得刺耳。
“爷爷,大哥喝了解酒汤已经睡下,”她缓缓踏入厅内,目光扫过眼前这副祖孙谈笑之景,莞尔招呼道:“姐姐也到了。”
宗寅亦跟随她身后而来,见到封老将军与重睦认真行礼,对顾衍刻意忽视。
重睦见状,缓缓抬手拦住礼数从来周全的顾衍,冷眼道:“既都是自家人,妹婿见着驸马无论如何该道声好。本宫不知,侯府竟还有别的规矩不成。”
她对宗寅一向态度平和,骤然如此言辞严厉,直叫他讶然片刻后不自觉红了耳根,羞愧难当:“微臣有错,望八公主与驸马见谅。”
本该继续无声用膳的平静忽地被一声笑语打断,封知榆与重睦分列于封老将军左右两侧,正垂首舀起半勺藕汤:“姐姐今日当真吃了炮仗罢。”
“说来广益是不是还不知道,”她说着看向顾衍,略一歪头,弯起眼角:“姐姐午后在乐繁太主宴上有多厉害,逼得那些肆意寻衅之人各个闭嘴。”
封老将军略蹙起眉,正待开口,重睦已然放下手中竹筷,接过话茬:“不及表妹三言两语便拨千斤,本宫粗人一个,使得都是粗笨法子。”
此言一出,便是连封知榆都半晌没反应过来。
“姐姐,”她当即双唇微颤,委屈至极:“我,我就是觉得姐姐很厉害,并无任何其他意思——”
重睦心底陡地升起无端厌恶,瞧着封知榆这模样,越发反感:“可惜到底力道不够,没叫该闭嘴之人识趣些。”
慈衿双眼微张,死抿唇角,只差没当场大笑出声给自家公主拍手叫好。不曾想乐繁太主这鸿门宴去得倒是极好,总算让公主瞧明白表小姐真实面目。
“公主,微臣斗胆。”
宗寅欲为封知榆说话,却被重睦一个眼神瞪得闭了嘴:“护妻回家再护,本宫自小待她不比侯爷差,眼下轮不到侯爷多言。”
“阿睦。”
与顾衍同时开口,封老将军余光瞟见桌下顾衍握住重睦的手,终是略显遗憾地摇摇头,一言未发。
乖囡囡养大就成了别人家的宝贝 ,无甚意思。
重睦侧首,步摇掠过顾衍颈间,淡淡泛起一层红痕。
“广益,不是姐姐想的那样,她确实误会我了。”
封知榆两行清泪倏然落下,宗寅下意识想揽住她的肩安慰,却被她不动声色避开了去。
“夫人说笑,”顾衍面色如常,语气平静间却不失郑重:“阿睦与夫人同去宴上,非但并未相助,反逼得阿睦独自面对,误会何在。”
重睦仔细听过许多次,顾衍的周朝官话很标准。
唯独“阿睦”二字,始终带着些骨子里无法摆脱的吴越口音,柔和温润。
她的手心此刻已然汗湿,但顾衍浑然不觉,只死死攥紧不放。
直到封老将军用罢晚膳示意侍女入厅,他才缓缓松开手,抬袖行礼。
封老将军对眼前箭弩拔张之气氛恍若未见,行军之人没那么多拉扯推搡,老将军也不似旁的同辈那般喜爱对着小辈啰嗦,只笑看向厅内四人率先告辞:“老夫乏了,你们各自回府,早些休息。”
重睦捻起手侧餐帕拂过唇边,顾自起身离开,慈衿连忙收起看热闹之色跟了出去,暗自赞道:“还是公主厉害,表小姐和龙岩侯都被您说懵了。”
当然也不能忘记时刻看重自家公主的驸马爷:“驸马与公主一致对外,更爽利不过。”
顾衍闻声只对慈衿略一颔首,三步并作两步行至重睦身侧,询问她道:“国公府究竟发生何事。”
她一到封府便被老将军教训,又惹得晚膳不悦,总不至是真用蟠龙斧砍了人。
“斧劈在桌上,吓得诸女眷大气不敢喘。”
重睦避开眼神不想与顾衍对视,发丝绕过耳际又掉落:“当时的确冲动了些。”
至于封知榆言行,重睦垂眸不语,半晌才道:“易地而处,但凡今日是她遭千夫所指,本宫必定不会任由旁人轻贱自家姐妹。”
慈衿忙不迭附和:“表小姐便是习惯了公主事事都对她好,才当公主没脾气。”
难得重睦没反驳自己,本要继续声讨封知榆的慈衿却被忽然出声的顾衍阻了话头:“下官赞同慈衿所言。”
慈衿与重睦同龄,五岁便被选到栖霞宫作为贴身大侍女,到如今整整十五年。自家公主风里来雨里去地独自闯荡,旁人不知的辛苦,她全都看在眼里。
前些年封贵妃心疼她,专程为她指了门婚事,对方是御医所新晋的医官,年轻有为。慈衿与贺御医见过面后便由封贵妃做主定下了婚期——
“奴婢喜欢他,唯一个条件望娘娘答应。”
慈衿很是坚定:“奴婢要等到公主成婚后再嫁。”
兜兜转转两年已过,贺豫还在等着她,而重睦如今身边这位顾驸马,也总算让慈衿放心将自家公主交给他。
感受到慈衿老妇人般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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