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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横刀立马[双重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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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只瞧着他拍拍衣襟所沾灰尘,又理了理发髻鬓角,忽地昂首挺胸,站直身形与顾衍一 字一句道:“小的愿娶万里姑娘为妻,还请大人为小的做主!”
听得顾衍郑重颔首应他所求,连一向少言害羞的万里也忍不住表露喜悦神情,牵住灿戎双手。
满堂欢笑间,重睦扯扯顾衍衣袖,凑近他委屈道:“顾卿你都从未说过愿娶我为妻。”
她压低声音复述他当日之语:“就说了同意本宫所言,择良辰吉日,尽快完婚。”
公事公办,毫无情谊。
顾衍宠她本就永无底线,也乐得遂其所愿:“下官愿娶公主为妻,永结同心,白首偕老,早生贵子。”
怎,怎么总能扯到早生贵子?!
重睦松手放开他衣袖,别开眼默默絮叨:“顾卿每天都想些苟且之事,不利行军大业。”
“公主以行军大业做了许久借口,”顾衍不免失笑:“是在催促下官,须争分夺秒荡平草原。”
他明明什么不该说的也没说,重睦却还是感觉周身血液腾地跃上脸侧:“瞎,瞎说什么。”
眸间微动,终是轻叹一声:“本宫不过好奇,顾卿昼夜不分,不会累吗?”
她一向自诩体力过人,仍旧经常被他折腾到下不了床,沦为营中兄弟笑柄。
谁知他倒斩钉截铁:“不会。”
重睦不情不愿地再次避而不看,有点儿不想理他。
恰好这时有顾府侍女入内,她忙起身示意其免礼通传:“何事。”
“回禀公主,大人,府外有贵客求见。说是安陆来的封家人。”
第59章 同样的官服穿在小郑大人身上……
封览境带着女儿独自进京之事; 竟连封老将军都未曾知会,只一路直奔顾府而来,点名要寻重睦。
来者是客,重睦与顾衍自对其礼遇有加; 将客房加紧收拾出来; 由封览境母女二人及其侍女仆从入住。
“堂姨母是外公兄长所生长女; 丈夫入赘; 她便成了安陆封家如今的当家人; 族长。”
因着重睦也方才风尘仆仆返京; 这日众人皆匆匆见礼后便各自回到房中洗漱休憩; 她一面翻看兵书; 一面与顾衍闲聊:“先前宗寅追去安陆与知榆和离; 便是姨母闹着要我将她纳入顾府为妾; 好生照料。”
顾衍习字右手微顿,之前确实并未听她提及此事。
“说是外公年迈; 我母妃亦人至中年,无法长久庇护知榆。京中唯有我能为她做主; 不如共侍一夫来得方便。”
重睦双手交叠; 下巴搁在手背上盯着兵书发呆:“当时我以封知杏是姨母老来得女为由,热邀她也同时入府为妾。毕竟待知杏嫁人后,姨母也年迈难护,不若一道交给我。”
封览境闻言拒绝得飞快,饶是她也心知良家女眷没得那起子脸皮上赶着去给人做妾室。
她似乎认定今时今日在京中封家诸人都由重睦做主,这才连封老将军也越了过去,带着封知杏先住进顾府再说。
只是重睦琢磨不出,她到底为了何事前来。
顾衍停笔与她相视,却已大致猜出其来 意:“九皇子选妃事宜近在咫尺; 封知杏与他算作表亲,若能得公主与贵妃娘娘说项,事半功倍。”
“哈?”
分明先前她还满口咬定封知杏生在安陆那小地方,不会习惯京中王公勋贵之家。
重睦简直想不明白自家这位堂姨母究竟从何处得来如此自信,将先前推诿之词忘得一干二净,又舔着脸皮来攀附权贵。
正如顾衍所料,第二日清晨重睦练武沐浴后前去前厅用膳时,封览境母女竟早已收拾妥当立于厅内。
远远见着重睦款款而来,封览境率先迎上前:“当真人逢喜事精神爽。阿睦为咱们大周打了胜仗,又封了‘护国大将军’,连带着精气神都比在安陆畅快得多。”
重睦闻言,微笑颔首:“姨母说笑,安陆那时我表哥离世未久,想来无论何人都难抒烦闷。”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封览境的笑意骤然僵在脸上,仓惶转移话题道:“是姨母疏忽,又提及咱们伤心事。不说了,不说了,快坐下来用早膳。”
众人围桌入席,洗过手后复又以手帕擦尽水渍,封知杏正待与众人一道动筷,却见封览境将她面前那份卤鸭汤包端至重睦手侧道:“没规矩,不知道你阿睦表姐早膳喜食汤包,请她先用。”
重睦目光落定于每人桌前所摆放的小碗馄饨处,委婉拒绝:“姨母放在原位即可,我先吃馄饨。”
马屁拍在马腿上,封览境有些尴尬地收手,没好气地瞪了封知杏一眼,没吃多久又再次开口:“说来此番进京实在太过匆忙,因而并未告知叔父与堂妹,但既已至京中探亲,总该一家人齐聚才是。阿睦你意下如何?”
将馄饨缓缓下咽,重睦听得出她正有意试探,倒也不驳她面子:“姨母所言有理,若我没记错,知杏更是头回进京,那当然得进宫探望我母妃与阿旸才不虚此行。”
“好啊!”
封览境听见重睦提起重旸,登时喜笑颜开:“我也有许多年没再见过堂妹与阿旸,着实想念得紧。”
重睦强压住心底嫌恶,实在不愿戳穿昔年封贵妃并不受宠,抚北营又落败到仅由她这么个黄毛丫头所掌时,封览境对待封老将军这一支血脉敬而远之的嘴脸。
大周不崇尚与在世武将赐封爵位,因此从封家祖上至今,都不曾似宗家那般作为文臣有侯位傍身。所以即使封老将军父子皆威名显赫,但随着封觉离世,封贵妃又并不得宠,封府还是难逃门庭冷落。
重睦冷眼瞧着封览境现下这副模样,第一次如此清醒地对“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感同身受。
因着慈衿昨夜并未留宿,是以饭后重睦便派了灿戎陪伴万里一道去往宫中送帖子,只留下于嬷嬷在房内为她盘发。
“公主闷闷不乐,又何须替她们去送拜帖。”
于嬷嬷巧手很快将朝天髻盘好,随后替重睦选出辰沙色红枫坠地宫装 ,搭配纯金牡丹花冠束在发间:“这对母女哪里是来探亲,谁不知她们是瞧中了九皇子,想攀高枝儿罢。”
眼见牡丹花钿用尽,于嬷嬷复又换作瑞香花冠,却听重睦叹道:“本宫也是念在亲戚一场,她们既想入宫见见世面,到底不好推辞。”
但她除送去拜帖外,也同时附信一封知会了封贵妃封览境母女二人来意,只叫封贵妃将所选满意女眷齐聚东莱王府,都好好瞧瞧热闹。
在于嬷嬷搀扶下起身,重睦头顶顿沉,不免惊讶这瑞祥花冠居然比她头盔还要重上几分,侧首与于嬷嬷抱怨道:“嬷嬷,本宫不过是去兵部面见同僚,不必盛装至此,吧。”
“吧”字弱弱出口,于嬷嬷恍若未闻,背手而立:“公主是女儿身,平时在营中灰头土脸便罢,总不能回了京还那副脏污模样。传出去,人家会以为老奴手艺不精。”
抬手揉揉眉心,见着于嬷嬷一身正气愈发哭笑不得:“为了嬷嬷声名,本宫撑得住。”
恰好这时顾衍也收整完备,立于门外响起敲门声,重睦急忙招呼道:“顾卿快进来扶我。”
房门顺势推开,重睦已然扬起广袖飞扑入怀,发髻之上诸多钗环险些从他脸侧划过。
顾衍一手揽住她腰间,不禁哑然失笑:“怎会路都走不稳。”
“都怪这个花冠,”重睦指指发间瑞香花冠,可怜巴巴地娇声解释:“特别重。”
她说着避开顾衍尝试替她取下的手,摇头道:“此乃于嬷嬷专程为本宫所打造之妆容发髻,哪怕承重千斤,也不可退去。”
于嬷嬷闻言,很是满意地行礼告退,留下夫妻二人于屋内独处,不再打扰。
听得于嬷嬷脚步声渐远,重睦越过顾衍肩头悄悄张望半刻,毫不犹豫取下那花冠塞入顾衍袖中:“快走快走,等回府前我再戴上便是。”
她推搡着顾衍出门,忽地发现他一身象征武官的正红官袍,从前竟从未见过。
从背后绕至面前,看清后微微怔住,耳垂不自觉泛起红晕:“同样的官服穿在小郑大人身上那会儿,我总觉红得刺眼,偏生他还穿着邋里邋遢。可现下换做顾卿,为何这般好看。”
她说着倏地踮脚在他唇边落下一吻,眉眼弯弯:“不愧是本宫挑中的驸马。”
揽在她腰间的手蓦地用力收紧,顾衍垂首将她蜻蜓点水的一下化作深沉,直到重睦有些喘不过气作势推他时,才极为不舍地放开手。
重睦余光瞟见屋内滴漏,失声惊道:“要迟了!”
幸而顾府马车重新更换的这批马匹矫健勇猛,两人才总算没让兵部众人等上太久。
“见过护国大将军,见过尚书大人。”
以游郢侯为首,包括程况、纪棣与宗寅在内,均穿戴齐整官服立于兵部大厅内,等候顾衍检阅。
重睦却只端着茶盏行至那张原属于她的桌案前,瞧着其上光洁如新不见一丝尘垢,不免勾 起唇角。
抬眸时恰好见到程况冲她眨了眨眼,不由冲他竖起拇指,以示感谢。
兵部官员不多,如重睦与抚北营副将还包括西疆西南几员大将们还常年奔波在外,所以办事厅规模不算大,顾衍不出半个时辰便已熟悉得差不多,只吩咐游郢侯拿来各地官兵营、边地驻防营名册与俸禄发放账册过目清点。
速度之快,连为官多年的游郢侯都不免愣住半秒。
通常新官上任第一日不都视察过后便各自解散了吗?
好在他官场摸爬滚打许久适应极快,立即着人将数百卷名册从库房来回十数趟搬至顾衍办公处。
“吴越州与楚湘州官兵营,烦请裴侯爷。”
顾衍将各州任务均分下发:“中州与兴北州,郭大人请。”
左侍郎郭闯领命接过,而西疆州、岭南州、滇昆州与巴南州等,则分别由诸主事与重睦等人代劳。
至于燕都所在之地启东州,自然只能兵部尚书亲自负责。
从而顺理成章了解燕都八大营配置,为将来重旸夺位创造良机。
“熊泊朗,副官。”
目光从熟悉名姓之上掠过,顾衍停笔,还未发问,游郢侯已抬袖行礼答道:“回禀尚书大人,熊泊朗因巴图尔之役失察而遭贬谪,是卑职上求陛下念在其过往军功份上未将其发配出京,而是留在飞骑营中做了副官。”
飞骑营乃燕都八大营中最为艰苦清贫的一支官兵队伍,驻守城郊燕鸣山间,为兴北州浮禺山余脉,与库孙诸城隔天堑与茫茫林木相望,极为险峻。
熊泊朗被贬其内,自然吃了不少苦头。
游郢侯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皮扫过重睦身间,见她神情未有所变化,从抚北营回京消息传回那会儿始终惴惴不安之心此刻总算恢复如常。
一箭双雕,他既为重睦出气狠狠处置了熊泊朗,又留下熊泊朗打入燕都八大营内部,确是尽心努力将功抵过。
重睦也并非不知好歹之人,只将手中名册最后一页翻合,与游郢侯道:“裴侯爷仁厚,念及旧交相助故人,本将钦佩。”
她起身行至郭大人身前,挑出整理完备的平城官兵营名册,状若随手查阅:“若本将没记错,平城官兵营似乎因伤病回乡了两位旅正。”
郭大人不明所以,勤恳应声:“回大将军话,正是。”
“待本将回到平城,”修长指尖停在写下“裴焕”名字那页,覆于其上轻轻敲打两下,重睦随之露出笑颜:“自会与守将仔细商讨任命。”
游郢侯听闻重睦所言,险些未能掩住喜色,急忙抵唇轻咳几声,却没看见他身后埋首于名册卷轴中的尚书大人几乎刹那间黑了脸。
第60章 公主是下官的命。
“顾卿; 你不要不理我呀。”
两人离开兵部回到顾府时封贵妃回帖已经送到,定在明日于东莱王府设宴款待诸位待选女眷。
重睦看出顾衍有异,方一进屋便从身后抱住他,拉长音调 娇声道:“裴侯爷如今全幅心思都在裴焕身上; 我也是为拉拢他更尽心辅佐阿旸; 才主动提及裴焕。你若因此同我生气; 我;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感受到他僵硬身形有所转变; 重睦急忙绕至他面前讨好求饶:“那次醉酒时程况也没料到他会有所图谋; 我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者无罪嘛; 而且之后我也再未与他见过面; 当真再清白不过!”
她扯着他衣袖摇了摇; 几乎都快急得哭出声:“顾卿; 别生气了。”
顾衍将衣袖从她手中拽出,冷眼避开她委屈模样; 阔步疾行,任她追在身后依旧不睬。
眼见他要转道去往书房; 重睦急忙抬手困住他手臂挡在身前:“不许走。”
无奈将人顺势揽入怀中; 顾衍垂首,与她耳边低叹出声:“阿睦,我并未与你置气。”
重睦靠在他肩头,侧首追问:“那顾卿为何从离开兵部到府内都不说话。”
虽不曾对她怨怼,但终究心有芥蒂,亦或者说,他唯恐这份将她拥为己有之幸会被旁人所夺。
是以患得患失,生出落寞。
重睦闻言,只郑重否认道:“可我不喜旁人; 顾卿全然无需担心。”
怎料顾衍眼底竟难得掠过犹豫迟疑,半晌才不确定般缓缓开口:“若《伐渊梯论》非我所拟,公主甚至根本不会与下官相识。”
“你我分明从前便见过,”重睦失笑,从没想过顾衍也有如此无措之时:“更何况最初我欣赏顾卿之才,也不过希望能够合作伐渊罢。换做是别人,亦不会徒生差别。”
后来之所以情愫暗生,应是从新婚那夜起,他在她心里其实便已与众不同。
他视她满身伤病顽疾于无物,也明白沙场征途与同袍情谊之分量,给足了全部尊重。
渐渐地,她开始习惯有他在身边,无论面对朝堂诡谲还是家宅女眷纷争,都不似从前单枪匹马那般吃力抵抗。
本以为他是念在封知榆救命恩义才对自己如此,还曾泛酸些许时日。
直到得知他心意,她却又战战兢兢地一连后退数步,险些平白断送两人姻缘。
幸而顾衍沿她后退之路跋山涉水而来,才重新给了彼此坦诚心迹的机会。
“我心悦顾卿,”重睦仰首冲他扬起眉眼,恨不能将顾衍永远刻在瞳孔中再也看不见世间其他才好:“而且我惯是心眼小,所以一颗心只装得下顾卿一人。”
“倒是顾卿,”话锋一转,矛头反指向顾衍:“不也为着能利用抚北营兵权反击渊梯!否则才不会娶我。”
谁知顾衍即刻摇头:“公主替舅从军,战功显赫,国之英才栋梁。怎敢轻视。”
加之能被声名显耀整个燕都的才女美人封知榆挂在嘴边,总明里暗里较着劲的姑娘,怎么也不会真如传言那般是位“不折不扣的男人婆”。
上一世他听封知榆提及重睦数次,然百闻不如一见,直到今世,他才知她不仅 立业有成,更为人良善。
尤其,容色倾城。
关外风沙与岁月流逝仿佛都不曾在她身上落下痕迹,接过她于冬日风雪中递来的手炉时,他略略垂首,正好对上笑眼灿然,眸间无有任何杂质沉淀。
但她分明经历过这世上大多常人难以承受之苦。
亲人离世,战友死别,身体发肤受损难愈,直至国破亡而山河在。
与他晦暗沉重的前半生相比,不遑多让。
只不过她却洒脱得多:“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剩下一二,更不如意。倒不如苦中作乐,方显乐之可贵。”
在遇见重睦之前,他其实一直没能逃离逃兵之子所带来的桎梏阴影,以致耗尽二十年时间,纠缠于父亲留给这个家的温馨回忆与耻辱印记。
是她在库孙老汗王离世那时,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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