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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横刀立马[双重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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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便不必了,听雨方才也说妹妹与龙岩侯有要事相商,哪能让我们这等无知妇孺听了去。”
华匀作势行至门边,被“哐当”一声震得一个激灵连连后退数步,原是椅子从桌前飞出,与门面撞击卡住了锁眼。
重睦收回推椅子的动作,微微侧首与华匀道:“姐姐说笑,你费尽心思前来此处,不就是为着能探听本宫与龙岩侯所购渊梯宝马情势如何。”
她不紧不慢地停顿半秒,将华匀自认周密的计划全盘相告:“接着再传递消息给你父王,让他做好准备,一旦马匹从冀州地界经过,立刻绞杀。”
沉默无声间,忽地发出一阵清脆碎裂,随风卷入众人耳中。
重听雨依旧保持着端茶姿势,但整个茶盏已然从她掌心落地炸破,茶水亦于地面四溢开来。
“原本渊梯未除,本宫还打算再留你们些时日。”重睦起身,顺势倚在窗边向天青楼下方望去,正如她所料,燕都八大营之一的骁骑营已经将整条朱楼巷包围:“如今既是自己送上门,本宫又岂有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之理。”
第50章 可是,姑姑,你还是有办法向……
昨夜封府宴后; 重睦曾独自到访龙岩侯府。
宗寅本正在书房临摹字帖,不时听见窗沿石子落定声,暗觉有异,方才推窗看向院外。
重睦立于院墙之上飞身而下; 玄衣束发; 看上去比平素还要更瘦削些。
急忙抬袖行礼:“微臣见过八 公主。“
“不必多礼; ”重睦手撑窗台跃入屋内; 惊得宗寅连连后退:“莫怕莫怕; 本宫不是为着知榆来取你性命。”
她倒是十分自在地寻了把椅子就座; 反而宗寅呆站原地半晌不知所措; 许久才记起为她端来杯水:“公主请用。”
“明人不说暗话; 本宫深夜来访; 是有件事想问你。”
宗寅极为乖巧地站定身形:“公主请说。”
重睦仰头饮尽尚还带着些许余温的清水; 显是不久前才烧好送入书房的贴心之举。
宗太夫人早睡,满侯府除了那位包姨娘外; 再无人会如此细致。
眸底掠过一丝调侃,顺势将杯盏置于手侧案间:“若叫友康郡君给你做继妻; 你可愿意一生厚待于她。”
“微臣岂敢——”
见他面色动荡; 重睦只摆手道:“别说场面话,抛去身份、辈分之差,直言即可。”
思及今日在亭间所遇之人,宗寅心中确实有一股别样情绪缓缓上涌,可自从经历第一次婚事失败后,他眼下并不情愿去考虑男女婚嫁:“公主抬爱,但微臣与知榆和离刚刚不久,着实无心再娶。”
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但凡事总有例外:“你可知冀王有意谋反; 本宫搜集了将近半年证据,已经连夜送至父皇案前。”
“?!”
瞧着宗寅瞳孔放大刹那间变得脸色苍白,重睦不紧不慢道:“藩王谋反,罪及子孙。直系亲眷斩首示众,杀无赦。”
封宗两家到底是世交,重睦自小与宗寅相熟,知他是位再心软不过的老好人,尤其对着弱质女流,同情心便跟黄河决堤般根本止不住。
那时舅舅离世,封知榆小小年岁父母双亡,身世可怜又悲惨,还闷声将自己缩在房间不肯吃饭。宗寅心疼不已,每日都央求宗太夫人带他去封府做客,沿街买些烤鸭卤鸡和点心,堆在封知榆窗边。
后来封老将军将封知榆送至封贵妃膝下养育,因着身为男子不便入宫,他便成了每逢年节所有王公子弟中永远最早入宫的那个,就为着能多见一会儿封知榆讨她开心。
不仅如此,重睦前些日子回京后曾随封老将军去往侯府向宗太夫人致歉,听闻那位包姨娘亦出身凄苦,宗寅对她虽并无与封知榆那般强烈的男女之情,却也不失疼惜。
既是重情重义之人,听闻重听雨家中即将遭逢巨变,宗寅果然登时改口:“公主可有方法搭救友康郡君。”
“办法,自然是有。”
重睦微微扬起唇角:“只不过还需龙岩侯与本宫配合才好。”
……
在骁骑营破门而入拿下华匀复又转向重听雨时,重睦骤然出声,拦住主将钱仲乐身后兵士:“钱将军且慢,今日之局,若非友康郡君,本宫与宗侯爷亦无法成事。”
她抬脚将重听雨脚边碎裂茶盏踢入桌下,与钱仲乐笑道:“友康郡君及时发现其祖父与家中亲眷力行谋反而向本宫提供消息,此举 也算将功补过。本宫昨夜上呈父皇奏章中,也专程为她开解,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重听雨!”
华匀总算一个激灵回过神:“你这数典忘祖的畜牲,简直猪狗不如!”
她素来熟知男子心性,昨日在封府后院偶然见到宗寅和重听雨亭中种种之后,料定他对重听雨必定心有属意。
后来席中又听见重睦与宗寅也相约今日同在天青楼见面,原本宗寅连声拒绝,重睦却坚决道:“数匹良马路途遥远而来,运送途中如何确保安全,是否需要沿途城镇官兵营汇合,燕都八大营何时交接,都需要侯爷好生计划打算。早前所约便是明日,何须再改。至于听雨,她素来孩子心性,你且叫她在旁边吃好喝好,必不会叨扰你我二人。”
华匀这才知道他们是要前来天青楼讨论渊梯宝马购买事宜,思及此处,她原想交代听雨多多注意,而后思及她并不知晓家中正磨刀霍霍向京城,这才亲自上阵。
临行前还专程谴了随侍从封府后门将封知榆带出,只道宗侯爷为老不尊竟企图对自家侄女不敬,眼下两人正约在天青楼用午膳。
她自以为能够一举两得,既让宗寅看清现实,明白他与重听雨绝无可能,又能探得战马消息,怎么也没想到会被重听雨釜底抽薪。
本想极力辩解的重听雨则早已被宗寅在茶中下了哑药,他晨间之所以会提前来定下桌宴,便是为完成重睦昨夜所交代之“配合”。
想当年封老将军率领抚北营横行云邕关时,宗太夫人便曾为他提供不少宗氏绝密毒方,如今区区哑药,自然也不在话下。
而重听雨张口数次发现自己根本没能出声后急得双眼通红,却也只得任由华匀在唾骂中被骁骑营带出天青楼。
待周遭再次回复平静,重睦冷眼与封知榆对视:“事关军机密要,你可还要继续听下去。”
封知榆颤抖着双唇看向宗寅,带上哭腔,委屈得泫然欲泣:“你何时与姐姐有了这些劳什子军务往来。”
“封知榆,”宗寅无奈垂眸:“封宗两家世交,你曾是我妻,抚北营主将与副将曾是我姨姐舅兄。我本就因此在兵部得到照料领着闲职,你并非不知。”
但:“那只是闲职啊——”
宗寅忽地发出一阵冷笑:“你成日不是忙着自戕自弃,便是暗自里给顾衍送去些诗书信件,哪还有心思管我做些什么。”
嗯?重睦略一歪头,她怎么从未见过那些诗书信件。
等过几天回到抚北营,刚好趁着顾卿不在去营中仔细翻一翻。
“你对自家与夫家毫不关心,但我身为龙岩侯,眼见储位之争甚烈,为保全侯府与你,如何能无所作为。”
他早已被自动划入九皇子重旸一派,自也该做出些贡献筹谋。
此番与库孙购买宝马进行培育一事,正是由宗寅向兵部右侍郎裴侯爷提出,又得到圣上所允。
可惜此举 再次触及主和派们逆鳞。
眼下十皇子虽入抚北营为副将,但并未真正掌握兵权。加之其幕僚心腹皆以主和派居多,便连三公主也与云霭宫来往日渐甚密。而九皇子身后百万雄师,实力强劲,将来一旦得势,必叫落败者再无反击之力。
因此冀王只能派来世子联合华匀先在城中大肆拉拢主和派,借由十皇子势力共同打压九皇子,之后再一举击溃十皇子,方可坐收渔翁之利。
重睦昨日宴中与宗寅自凉亭别后再见时,暗中察觉华匀身影,单纯想替他与重听雨制造良机之语到了嘴边,终是变作公务。
她猜出他们或许想趁库孙战马遭砍杀劫虐一事大做文章,污蔑大周刻意为之,进而破坏两国邦交,因此连夜将证据相送镇元帝,连根拔起。
再顺便搭救重听雨逃出生天。
寻来随侍将因为震惊似有有些懊恼的封知榆遣送回府后,宗寅终于解开重听雨哑药,只听她“咚”地一声,双膝几乎痛砸在地上,慌忙向前抓住重睦衣摆:“睦姑姑,姑姑,我娘亲和爹爹不知道的,他们一定不知道的,求求您,救救他们!”
她说着便要给重睦磕头,不成想会被她毫不客气地甩袖避开:“重听雨,你今年十八,早已不是小孩子了。即使你爹娘愿意宠你,也并非你始终不成长的理由借口。”
“你既能从我与宗寅数句话中听明白前因后果,那我问你,你爹爹在这时节替你祖父前来燕都所图为何?他能不知道他爹,你祖父做的是什么勾当?”
可笑至极。
“他不仅知道,只怕早已志在必得。冀王当了皇帝,冀王世子便是太子,未来自然也是一国之君。你且去刑部大劳问问他,到底存没存这个心。”
重听雨双手垂在裙边死死攥住裙衫,泪水无声从颊边滑落,不住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爹爹说过他此生所愿便是在冀州与娘亲白首偕老,他才不消得去管什么天家之争——”
“洋槐,去将你家郡君扶起身。”
与重听雨一般同样被吓得无声痛哭的洋槐听见重睦开口,踟躇着脚步去扶,但重听雨始终不肯起身:“可是,姑姑,你还是有办法向圣上求来恩典的是吗?姑姑,我求求你,我不能自己独活看着爹娘去死啊。”
“郡君!您别说了!”
洋槐闭眼止住泣不成声,终是将埋藏心底许久的秘密托盘而出:“是世子妃娘娘亲自给封贵妃送的信!眼下娘娘已经悬梁自尽了!”
正如重听雨方才所言,冀王世子此生所愿是在冀州与世子妃白首偕老,所以即使世子妃膝下仅有并不健康,可能活不到而立之年的长复郡王重雼与友康郡君重听雨二人也无妨。
可自从冀王生出反意,冀王世子却也随之改变了心境。
他开始广纳侧妃,更是与这些侧妃接连生下数位庶子。
所幸他还顾念与发妻盟誓,将他们全 都过继到了世子妃名下。
人人皆知友康郡君是冀王世子唯一的女儿,对她能被数位兄弟环绕相护心生羡慕,却不曾想过她的这些“兄弟”,各个都在她娘亲心上划下一道接一道伤疤。
而且因为长复郡王疾病缠身,将来冀王世子若真坐上皇位,所传位者也绝非世子妃所生。
面对世子不遵誓约,将来亲儿短命难测,独女又无人可托的境地,世子妃权衡再三,终是鼓起勇气在此次入京后前往栖霞宫向封贵妃告发冀王谋反。
所求唯有一件事,便是能够保全她一双儿女。
只不过当时世子妃所能提供的证据残缺,封贵妃因此叮嘱她先收整心思回府暂等消息,万万不可打草惊蛇。
之后待重睦方一回京,她立刻请人来寻。不料母女两在栖霞宫见面不到半刻,封贵妃都还没来得及将此事相告,重睦便被镇元帝召去养心殿商讨为封知桓追封侯位一事。
直至昨天宴中重睦得知冀王世子回京,封贵妃又寻了机会将世子妃所求缓缓倾诉,她才终于决意快刀斩乱麻,眼下冀州王府内,也派出了心腹随侍去照料无法远行的重雼。
而在昨夜晚间从封贵妃处得知消息后,世子妃一如既往与重听雨道过安好,复又于她睡后折返洋槐房中,留下一封拜托她好生照料郡君的绝笔信。
纵有万千不愿,可洋槐也知道,此举已经是世子妃能想到对自家郡君最好的保护。
她只得收敛情绪,强装与往常无异般陪伴重听雨出行,亲眼目睹惨剧发生。
“你骗人!”
重听雨猛地欺身想要推搡洋槐,可她刚刚起身就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弱柳扶风向后仰去,幸而宗寅眼疾手快将她整个人接在怀中,才没令她摔着。
“罢了,以后人就交给侯爷照料。”
重睦对宗寅略略颔首:“本宫还需进宫面圣,呈上具体情况。”
话毕又侧身与他叮嘱:“劳烦侯爷费心。本宫在此谢过。”
宗寅抱着重听雨的手忽地一紧,不禁溢出苦笑:“公主在微臣与知榆成婚当日,也曾与微臣说过,‘往后表哥由本宫照顾,知榆便劳烦侯爷费心’。”
“可惜本宫失职,”重睦垂眸,同样失笑:“侯爷却完成得不错。所以本宫放心。”
“沙场刀剑无眼,公主又何须自责。”宗寅摇头否认,第一次坦然面对他与封知榆这段旧情:“相反是微臣与知榆之间有缘无分,才闹到今日境地。”
“都过去了。”
重睦行至门前,回首与他笑道:“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圣人之言,不欺吾等。”
第51章 是你们想看的!
筑特城; 赤果峰矿场。
远远看见顾衍与诸多苦刑犯混迹一处的脏污模样,宇文晏迟又恼又气地收回目光,与身旁侍女阿迪道:“若非阿姐相劝,我才不会同意将他放到筑特城来; 不是摆明了给他机会跑回大周去。”
阿迪闻言沉 吟片刻; 试探着开口:“可奴婢瞧着这大周人他分明已经与失智无异; 公主不也腻烦了他; 又何须再继续执着。”
“便是腻烦; 我得不到的; 也绝不能轻易便宜了别人。”
宇文晏迟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登时攥紧缰绳:“罢了; 此地无需再留; 继续往赫轮城去。”
阿迪只得应声; 随之一路南下,将怀中不久前刚在筑特城中买好的伪造通关文牒捂得更严实些。
筑特城毗邻大周与渊梯边境; 此地贩卖伪造通关文牒者数不胜数,早已成了两地官商往来默认之潜规则。
而宇文晏迟买过文牒后又前去杂货店购置了些许火折子; 为连夜行走山路而预备; 按她之速,大抵明日晨间便能到达赫轮城。
与此同时,重睦刚扔下行李于主帐入座,便被程况拉去城内喝酒:“接风洗尘,当浮一大白。”
谁知她毫不犹豫摇头拒绝道:“戒了。”
程况回首愕然,险些从马上摔下:“哈?”
重睦面色自然坦荡:“驸马不喜,本宫不能自讨没趣。”
况且先前大醉一场那次她其实将近半月都没缓过劲来,后来回京寻了贺豫专程询问才知,从前她千杯不醉不过是因为体内虚寒过剩方才需要酒力暖身。
但如今身子既已调理得差不多了; 自也无需再依靠酒热。所以两相对冲下,今后还是少饮为妙。
程况不知其中弯绕,“啧啧”两声撇下嘴:“大将军实在太令末将失望,竟成了位夫管严。”
重睦抿唇,不知想起何事,忽地低笑出声,凑近他嘚瑟道:“夫管严也没什么不好,你羡慕啊。”
从前她不懂,为何顾衍对着自己永远不似与旁的女子那般彬彬有礼。
即使他认真解释,她依旧有意回避,不愿深思。
直到那日远屹峰间路遇山雪返回平城后,她本还正犹豫到底要不要与他同回顾宅,却听得顾衍率先开口:“公主先前不解,明明说好合作伐渊,为何下官偏生要招惹公主。”
心底倏地一顿,重睦有些僵硬地移动身形至桌边,难掩尴尬:“本宫今晨还醉着,胡言乱语,顾卿不必在意。”
顾衍却并未理会她的顾左右而言他,缓缓挺直脊背坚定道:“因为下官自初见公主当晚,彻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本以为是一经重生便能与抚北大将军合作,此番应大有反攻得胜之机才会令他如此。
不成想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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