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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横刀立马[双重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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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在旁人面前从来不苟言笑,此刻眼底却也闪过一抹并不明显的笑意:“公主喜欢便好。”
重昭倒吸一口 凉气,暗觉牙酸。可惜转眼又听得程况正与贺兰茹真抒发情意,不由托起下巴陷入思考,她今日到底为何要相邀两对夫妻与自己同游平城,真真是浪费满城大好春光。
而这厢重睦用膳时目光总不断落在手侧将那梅花银簪放置在内的木盒之上,看得出来极为中意,顾衍见状,暗自决意以后多向程况虚心请教。
午膳过后重昭率先提出不必众人再随她同往,只带着几个随侍溜之大吉。程况自也以贺兰茹真有孕不宜消耗体力过甚为由告辞,独留重睦与顾衍两人立于云宾楼大堂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重睦主动提议:“城外不远处便是浮禺山南麓主峰远屹峰,顾卿自来到平城便匆匆入营,应是还未去过?”
远屹峰不似高洛峰险峻,乃平城百姓常去登山游乐之所。其上由于前朝兴盛佛教而设有恢弘寺庙,沿途返回时还可转道石刻千佛洞观瞻祈福。
顾衍早在离开燕都调任前便听御史台同僚说起过此间种种,可惜直到如今都还未有机会前去,是以他很快应答:“下官愿与公主同行。”
两人于是先行返回客栈寻来战马,棕毛儿将近两月不曾见着顾衍,此刻撒着欢儿似的往他身边飞奔而去,毫不犹豫忽略重睦所在。
顾衍抬手揉揉他额顶鬃毛,越过他耳尖看向重睦,难得露出轻松笑意:“出发罢。”
重睦扯着缰绳将棕毛儿拉回自己身边,无奈横他一眼:“胳膊肘尽往外拐。”
棕毛儿仿佛能听懂她所言般又讨好地冲她扬起前蹄,低鸣一声。
“才不跟你计较。”
重睦说着,已然翻身而上,落稳之后才扬鞭与顾衍指向远方接近天幕最高处的雪山顶峰:“就是那个方向。”
两人随即一前一后策马而出,并肩行路不到一刻钟,便见平城城郊尽是初春稀草,与不至千里之外的燕都全然两幅景致。
因此重睦哪怕飞驰途中都不忘询问顾衍,是否习惯此地冬日漫长不知所终。
“帐内炉火充足,并无太多影响。”
其实自从顾衍高中状元后来到燕都,即使北方严寒,却再没叫他受过冬雨在床脚结冰,寒意彻骨之苦,自是无妨。
但重睦并不知晓余杭冬日滴水成冰,将马匹系至山脚驿站暂存后忽地绕至他身后抓住双手翻看,见他手心裂痕确实改善许多,未有冻伤之嫌,方才确认他并未逞强,弯起眼角:“本还担心顾卿会不习惯,看来是本宫多虑了。”
话毕原想放开手,不成想竟被顾衍反手相握,再难挣脱。
暖意由指尖直冲心底,重睦不由避开侧脸,偷偷压下满腹欢喜。
因着今日阳光甚好,远屹峰山脚处已经聚集了不少游客,多数是平城人士,也有附近村县来往信徒。若与他们同路行走官衙开凿山道,想必速度极慢。两人于是一拍即合,绕至山林崎岖小路,腾空而上,仅用一个时辰便抵达 山顶。
放眼眺望,山壁之上风蚀沟壑弯折,远方草原目之所及,与浮禺山其余山岭连绵不绝。
顾衍入朝第一年,中州遭遇黄河洪涝,饿殍浮尸遍地。他临危赴任洛阳巡按,指挥防汛。待到汛情暂缓,赈灾事务接近尾声时,他终是赶在调任回京前去往嵩山、华山游历,那时所见满目广阔,已足以令他震撼许久。
不曾想到今日登临远屹峰,亦不输当年所见。唯叹这世间峰峦数不胜数,各有各的瑰丽奇崛。
“说来顾卿可有翻阅过望博居士所绘《海阔天遥图》,其间所绘远屹峰之貌,与你我现下所见早春之景,别无二致。”
重睦侧首,见顾衍点头,面上笑意更甚:“说来本宫还不曾向顾卿好声道谢。”
顾衍停顿半秒,听她又道:“崔瑾安之事,是我误会顾卿。若非你说动欧阳院正,只怕此次抚北营折损程况事小,阿旸失利事大。”
但她始终不解:“顾卿为何能够断定此事必会依你所料发展。”
毕竟其间关窍众多,但凡一环失利,便再难成事。
第41章 未免她再寻出什么漏洞百出的……
山顶风光秀丽; 但寒意尚重。好在两人均是习武出身,内力深厚,方才不曾像旁人那般迎风不久便瑟瑟发抖。
“公主,曾经见过贺兰夫人。”
此话说得不明就里; 重睦却不自觉惊了半秒; 踟躇道:“图鹿城中是第一次见; 当时顾卿也在——”
没成想顾衍闻言; 垂首失笑; 摇头否认:“下官以为; 公主应是曾在平城见过她。”
周遭吵闹声于须臾间在重睦耳中归于沉寂; 她心底一直紧绷的那根弦骤然碎裂; 竟是许久不曾反应。
上一世之所以程况会与贺兰茹真在平城相遇; 是因为那时大周与库孙不似今日亲厚。贺呼部四处逃难奔走的难民之中; 亦有不少涌入平城。
但如今库孙既打算与大周结盟抗衡渊梯,自也不可再循旧自封。于是老汗王与长孙义主动揽下安抚贺呼、沙川等部难民之责; 减缓大周边境压力。后又将其残兵旧部编入正规库孙军队,以宽宏安抚; 许他们上阵亲自斩杀渊梯兵; 为家人亲友复仇。
如此才有了这一世贺兰茹真是在图鹿城中与程况倾心相许。
而自从段权灏出现开始,顾衍便察觉重睦明显与众不同。
比起听闻渊梯尚有一名隐藏大将之惊讶,她的表现更像是认定之事被骤然打破的疑惑不解,与他这重活一世之人更为类似。
毕竟在上辈子大周与渊梯交战数年的记忆中,从不曾有段权灏此人出现。
随后顾衍又想起,重睦提出合作,得到他认可后不到半日,便立刻去寻了镇元帝下令指婚。
匆匆半年准备时间仓促下嫁,似乎十分着急要将他带出燕都; 远离朝堂是非。
她仿佛也很清楚,若继续停留燕都,不久他便会被贬回乡,忧愤不能自已,最终落得染病 而亡的下场。
所以她自成婚后总是时刻关注他的身体状况,生怕出现任何差错,听闻他曾跟随归不却习武甚至十分震惊,显然与她一贯印象不同。
种种反常叠加,只叫顾衍不免暗自猜测,或许重睦也与他一般,得以重生。
未免她再寻出什么漏洞百出的理由反驳,顾衍索性再下一剂猛药。侧首与她道:“又或者说,公主曾经听闻下官死讯。”
……
以此同时,兴北州,兴庆城边界村镇。
跟随熊泊朗多年的副官吕通率领五百精兵停留官道驿站,瞧着不远处已然能隐约看出山形的浮禺山西峰,面上总算露出难见笑意。
他家将军于西疆闯荡至今,终于可以靠近燕都为将,加之又深得裴侯爷信任,光明未来实属指日可待。
只是从前日起将军便一直抱病居于马车中不曾下地,眼看已快要进入平城向抚北大将军报道,也不知将军是否撑得住。
趁着全军停顿修整,吕副官下马后立刻前往马车处行礼问安,只听得车内传来阵阵咳喘,虽还带着厚重,但已然比起早些时候恢复不少:“仲典放心,本将已经大好,明日到达后便可去向抚北大将军报道。”
吕副官这才略略颔首应道:“属下明白,不扰将军安心休息,先行告退。”
殊不知此时躺在马车中之人不过是假扮熊泊朗的朱副官,而熊泊朗本人,早已瞒着众人先行一步入城。
至于他为何要抢占时间差混淆视听,却是为着能与重晖暗中见面。
两人自然不能选在官属客栈汇合,只得于紫瑶阁灯火昏暗间,避开众人耳目。
熊泊朗风尘仆仆,一身布衣仓促而来,生得阔形方脸,颇具正气。
他立定院内先是检查附近周遭花坛草丛,随后又进入左右隔间巡视一遭,方才随手拍拍裤脚溅上的泥浆,向重晖问安:“末将见过十皇子,十皇子万安。”
重晖急忙伸手扶起他道:“熊将军不必多礼,此行若非有熊将军为孤助力,孤想必根本束手无策。”
“十皇子无需如此妄自菲薄,”两人相携与案前落座,禀退服侍众人,只听得熊泊朗道:“依末将之见,皇上命您入抚北营本也并非为着让您定得闯出些军功才算。想来不过是为着挟制九皇子身后势力,又给您机会历练罢了。”
话虽如此,但眼下他与重旸可说是势均力敌。
重晖自离京后,每日都觉如履薄冰,难以安眠定心,眼眶早已泛起明显乌青。
熊泊朗见状,思及郑妙儿信中所言她家皇甥如何凄苦,终是忍不住出言劝慰他道:“十皇子无需担忧,如今敌在明,我在暗,咱们已然抢占先机。”
早在裴侯爷南下吴越外放前,曾有三年于凉州为官。当时熊泊朗刚入官兵营为士卒,还是位少年人。
某日裴夫人携仆从外出前去天梯山礼佛,回城时遇着山石滚落阻拦去路,幸好逢着熊泊朗带队 巡逻将她救下,他也因此与裴侯爷结下不解之缘。
在裴侯爷收到调令南下前,还专程留书一封,举荐他前往敦煌官兵营任守将副官。
而后许多年,他凭借战功成为一方守将,总算不曾辱没侯爷昔年信任。更不用说,此番又是幸逢裴侯爷上书圣上,才能将他推入抚北营。
裴侯爷知遇之恩,熊泊朗至死难忘。
可即便是恩师,也无法叫他枉顾家国大义。
那时封觉功高盖主,抚北营更早已从朝廷军队变作封家军。
他甚至猖狂到徽定之乱时将诸多皇子先斩后奏,全然不将皇权放在眼里。
而封觉所做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他妹妹肚子里那块肉能够入主东宫而铺路。好在老天长眼,使其死于战乱,才不曾引起这些年朝廷内乱。
可叹封家竟能无耻到这般境界,没了男子便叫姑娘家顶上,当真是无论如何也不愿令抚北营从他们手中大权旁落,定要将那不成器的九皇子抚上皇位方才罢休。
原本熊泊朗对重睦将才还曾有所钦佩,想她身为皇室血脉,又是公主无有储位之争,应不会纵容自家外戚过于猖狂。
可自从从郑妙儿信中得知她也与封家人沆瀣一气密谋残害郑大兄弟为扶持亲弟九皇子上位后,已然对重睦不齿到极点。
熊泊朗当即下定决心,哪怕背负背弃恩师之骂名,也绝不会再与重睦与抚北营同流合污。
满腹怨怼愤懑间,只听得重晖亦端起茶盏与他对饮道:“孤以茶代酒,此番熊将军为孤背弃游郢侯,破釜沉舟之决心天地可鉴。孤自也不该自暴自弃,令将军心寒。”
眼见重晖如此,熊泊朗自也举盏相和:“末将定会对十皇子倾尽全力相助。”
烛火隐隐绰绰落在两人身间,与夜间亭台流水之上映出转影。
因着午后醉酒,被蓝妈妈安置在后院睡下休憩的净湘半个时辰前刚刚醒转,本想前往池边吹吹夜风再返回前厅,不成想会将前方厢房内两人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入耳中。
未免他们发现引起性命之忧,净湘一直俯身躲在假山怪石底,沉于黑暗。哪怕腿脚都快被夜风吹得冻僵,也不敢有任何动静,甚至连大气都不喘。
虽听不太明白其间弯弯绕绕,可净湘对抚北营之名却是再熟悉不过。
在程将军娶了那库孙女人,于平城正式置办家宅之前,他原是自己的常客。
净湘知他出自抚北营,乃是副将。与他同为副将的还有总跟他一道前来紫瑶阁的封将军,以及一位仅有数面之缘的纪将军。
至于所谓熊将军,根本闻所未闻。
紫瑶阁后院本是难得的清净之地,素来用以招待那些不愿暴露身份的显贵客人。
也是因着太过安静,想必连蓝妈妈都忘了她还在其间酒醉而眠,这才使得她误打误撞地听见熊泊朗与重晖对话。
不管怎样,净湘暗觉此事对抚北营影响极大,她得早些寻了机会告知 程将军。
然而第二天整日忙碌不休,待到她终于得空前去程宅拜访时,却听闻程况已经离城。
程宅管家不知这带着面纱的女子是谁,只告诉她贺兰夫人尚在家中,若有要事禀告,夫人也可代为转达。
净湘闻言迟疑半刻,终是摇头:“此事妾身亲自说与程将军最好,也烦请管家不必告诉你家夫人我曾来过。”
事关重大,那库孙女人如今有孕在身,合该好生休养。何必叫她知道这些,平添烦扰。
她说着不禁好奇多问了一句:“管家您方才说程将军离城,妾身斗胆一问,可是返回抚北营?”
管家听出她话里话外似与程况极为熟络,想起先前城内那些关于自家将军的那些桃色传闻,心中已有计较。
到底是自家将军看重之人,他不好轻慢,如实相告:“大将军原是叫我家将军回营准备支援封将军,可不知最后为何却变了主意,只由熊将军带领十皇子前去。”
熊将军。
十皇子。
净湘神色微变,立即转变先前心意,改口道:“还请管家大人进去通报你家夫人一声,妾身实有要事相告,请她见我一面。”
情形危急至此,由不得她儿女情长再去考虑这库孙女人怀着孩子受不受得住,要实在出了事儿,她再给程况生一个补给他也行。
但无论如何,定得要他与他的那位顶头上司大将军知道,他们派去支援封将军的两位绝非好人。
第42章 顾衍整个人怔在山路之上,许……
从平城离开前往图鹿城途中; 重睦扯着棕毛儿缰绳始终心不在焉,不多时便打量身侧顾衍几眼。
程况瞧着数次,终是忍不住打趣她道:“我说大将军,人人皆知驸马爷确实生得俊; 但你倒也不至于一个时辰看上百八十遍罢。”
重睦闻言; 没好气地收回目光瞪他两眼; 假意冲他扬起鞭子想打; 只被他飞速疾驰躲开了去。
而她收回手后虽没再继续盯着顾衍; 却还是压不住心绪; 翻涌不定。
按照昨日在远屹峰上顾衍的说法; 他于寿峥六年死后重生; 再醒来时便是这一世的寿峥四年; 封知榆婚礼前夜。
与她所历; 可算是别无二致。
眼睑微微颤动,重睦阖下双眸; 到底低语承认道:“如此,顾卿应并不知晓寿峥六年之后我朝经历何等动荡。”
于他这般心系黎民苍生; 力图匡扶家国大业者而言:“倒也不算坏事。”
寿峥八年; 库孙灭国,库孙王自杀殉国。九年,歇安灭族。十年,大周赫轮城、兴庆城接连失守。
渊梯草原包括大周北境三分之二国土,尽归渊梯所有。
十一年,渊梯铁骑入云邕关,燕都城破。
从云邕关到燕都沿路烽烟四起,运河渡口尸首无数,俱是南下逃难未遂之人。
那些担心触及自己与渊梯勾结赚取利益的主和派们奴颜媚骨; 与渊梯骑兵里应外合,这厢安远门外抚北营还在誓死顽抗 ,他们却已打开其余城门恭迎渊梯人入城。
自重生以后,重睦已经很少再主动去想起这些往事。
并非刻意回避,而是想到老天既给了一次机会,与其怨怼痛恨,不如以实际行动去改变。
所以她并不知道,再提起那三四年内种种情境时,竟能让她将自己手心生生捏出血印来。
寒风冷冽间,早已冻僵的双手被人骤地握住。顾衍垂首,并未与她对视,而是一一掰开嵌入其中的五指,扯来衣袖布条简单包扎,而后顺势把人带入怀中。
重睦想,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于此刻在她耳边说出的这句话。
“这次不会了。”
简单五字,分量却足以穿透骨骼,直达心底。
“阿娘,我也想要抱抱。”
稚嫩童音在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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