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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横刀立马[双重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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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盛满汤的碗递回重睦面前,顾衍又继续道:“下官感念夫人善举,遂入朝后常常来往,有求必应。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重睦咬了口莲藕,依稀忆起母妃曾在家书中提及此事。
那时她与外祖还有表哥都未能回京祭拜舅舅,竟不知其中穿插着这段插曲主人公便是顾衍。
听他之言,他仅为报恩,从未有过男女之情。
重睦送到唇边的汤汁停在原地,略抬眼睑,与他对视:“这番话顾卿可对知榆说过?”
顾衍颔首,仿佛在言旁人事般波澜不惊:“夫人出嫁前三日,曾来寻下官。下官方知数年报恩弄巧成拙。解释之后,夫人始终认定是下官不满她背信弃义嫁与龙岩侯。”
姑娘家被人拒绝,总得寻些借口安慰自己,因此重睦只道:“顾卿此举无错。”
两勺汤入口总觉不够爽快,习惯性单手端起汤碗一饮而尽,方才又接过话茬:“如此于本宫而言倒是极好。半月后顾卿按约随本宫 出关,不为感情所累,一身轻松。”
伐渊大业不容儿女情长,黏黏糊糊更难成大事。
顾衍果然是她选对的一步好棋。
“下官遵旨。”
都说江南男子最是儒雅温和,但重睦读起他那篇登科之作时,却见入眼满目掷地有声,怀柔中不失狠戾决绝。
与此刻面前露出淡淡笑意的清隽公子,十分不符。
他唇角的那抹笑转瞬即逝,恍惚之间,重睦甚至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时辰不早,”只听得顾衍话锋一转,顺势起身:“公主准备何时歇息。”
两人都心知所谓洞房花烛夜不过幌子,他不便留宿,自是主动告辞。
重睦送他离开,忽地被突然出现院中的慈衿拦住去路:“驸马,大婚之夜您不留在我们公主房里,于理不合。”
顾衍侧首,正想征求重睦意见,她却已抬手扯住他的衣袖:“留下,进屋。”
说着还不忘看向慈衿叹气道:“慈嬷嬷,这下放心了吧。”
慈衿双臂抱在胸前上下打量着她,随即令灿戎一道告退,随着房门落锁,重睦立刻松开手。
她也不管顾衍如何,自顾自搬了床被子扔在地板上靠近炭火边:“顾卿是文人,睡床。本宫是粗人,山里土里睡惯了,打地铺。”
话音未落,顾衍已然拦腰挡住她的动作:“公主是女子,睡床。下官,地铺。”
思及上辈子这人的死法儿,重睦难免心底发怵:“顾卿这身板,可别着凉重病,让本宫新婚守寡了。”
谁能料竟被他扛起搭在肩头,三步扔到床上。
愣是惊得她直到火烛尽灭,方才低呼:“看不出来,顾卿竟真是习武之人。”
顾衍合眼假寐,并未搭理她。
“对了,忘了正事儿。鱼脂霜还没用。”
重睦倏地从床上跃起,根本没给顾衍反应机会,就着月光将他从炭火旁拉至窗边坐稳:“一般晚上敷,明日白天便能恢复。不过本宫瞧着顾卿这伤年岁久远,想必不会好得那么快。”
她将那霜在他掌心推开,手法熟练,力道恰好:“在军中弟兄们起初还在意男女授受不亲,后来熟络起来,倒是不再管本宫给他们上药了。”
想起今日前院宴上抚北军中诸人因着重睦出嫁哭天抢地,顾衍微微失笑,看得出虽非男女之情,但确实感情极好。
“好了,睡觉。”
顾衍闻声垂首,恰好对上重睦仰头露出笑意。
月光倾泄而下落在两人身间,他甚至能看清她眸中倒印的自己。
再往下是她高挺的鼻梁和同样溢出开怀的唇,还有修长脖颈和一片刺目雪白。
顾衍眼底略沉,终是避开目光,缓缓抽手:“多谢公主。”
却见她面上难掩犹豫,半晌一言未发,最终还是顾衍主动道:“公主有话,大可直言。”
只听得重睦低声不解:“顾卿分明是读书人,为何,手?”
顾衍闻言面色并无任何反常,只垂首看向自己那双手,拢起修长五指,如实答道 :“下官家贫。晨起做工,午后赴武馆,唯晚间读书。”
重睦这才想起今日拜堂时,镇元帝与封贵妃到场列席,可顾衍爹娘所在之处,却仅有一牌位。
“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多年。故乡家中,独下官一人。”
困惑迎刃而解,重睦点头大悟:“倒是本宫误会顾卿了。”
细细想来,若是自幼和煦而生,又如何能写出那般凌厉之文辞。
趁着重睦发呆不语时,顾衍缓步行至婚床前,还未等他动作,重睦仿佛会读心术般抢先阻道:“顾卿不必多此一举。本宫马上颠簸惯了,御医诊过,不会有落红。”
她也是直到出嫁前由封贵妃请了御医全面问诊,方才得知此事。
见顾衍并无反应,重睦难免尴尬:“当然,顾卿要是觉着本宫在军营行为不检,想休了本宫倒也无妨。”
“此事不必天下皆知。”
顾衍还是取下随身佩剑划开手指,抹下几道血印:“下官府上仆役百人,难防悠悠众口。”
“还有,”他从床边起身,剑眉微蹙行至重睦身边,隐约间仿若带着些薄怒:“下官理解公主行军之苦,以后切勿再言妄自菲薄之语。”
重睦微怔片刻,心底蓦地升起一阵不可名状之感。
瞧见他还未止血的手,赶忙扯下小片裙角递过去:“记着涂抹鱼脂霜后再包扎,别又留疤。”
“公主,”顾衍再次失笑:“下官并非姑娘家,不必过于在意疤痕。”
他放松戒备完全露出笑意的时候,眼角眉梢舒展开来,原本凌厉的棱角也随之融化变得柔和,重睦看在眼底,竟半晌没反应过来他方才所言为何。
等到她终于回过神时,顾衍早已包扎完毕,和衣而卧。
幼时家中床铺甚至不比眼下地板就着炭火与暖意融合,他习惯如此生活,却难以想象重睦小小年纪,以女子之身在冰天雪地,条件恶劣的行军途中又该如何自处。
黑暗之中,他听见重睦淅淅索索地整理好被褥,躺下后长舒一口气。
显然也是累了整整一日,终于放松。
“顾卿。”
趁她未打开话匣子前,顾衍先发制人:“早些休息。”
“可本宫今日睡了太久,这会儿正精神。”
“闭目即可。”
然而不到半刻,她又按捺不住翻身絮叨:“从前在军营,睡不着弟兄们就会喝酒解闷。”
顾衍抬手揉揉眉心,颇为无奈:“他们聊女人解闷,你起什么哄。”
“我听啊,不过主要还是酒好喝。”
许是夜间迷糊,她并未察觉称呼有异,顾衍也不曾提醒,只沉声道:“以后别喝了。”
重睦闻声从被窝中探出晶莹剔透的一双眼看向他:“顾卿喝酒吗。”
“偶尔。”
“聊女人吗。”
“甚少。”
谁知她骤然跟饮了鸡血般一跃而起:“顾卿喜欢什么样的,本宫要有合适的姐妹,等顾卿与本宫达成大业和离后,介绍给你。”
然而这次顾衍彻底不再理她,任她折腾胡 闹都不为所动,不多时自顾自睡着,再睁眼已是第二日卯时。
第3章 一介书生,懂什么军务
重睦破天荒没在卯时起床练武,整个人缩在被褥中睡得正沉,顾衍见状,连带关门的动作都变轻许多。
直到慈衿带了延年和万里前来替她洗漱更衣,方才打着哈欠醒转。
瞧见那抹血色,随行陪嫁的于嬷嬷愣住半秒,不动声色地将那白绸与众多衣衫同时收了出去。
原本还带来一小盅温狗血做样子,现下倒派不上用场了。
按理新妇进门第二日该去拜会婆母,但顾衍孤家寡人一个,倒是省了这步骤。重睦乐得清闲,草草结束早膳后换了身清爽裤装,先是耍了半个时辰□□又换双剑,最后甚至连封老将军的蟠龙斧亦不放过。
打开了经络浑身舒畅,重睦也未唤慈衿她们入院,随意烧了些热水冲洗后更衣披甲,直往马厩而去。
慈衿意识到她步伐所致方向,急忙三步并作两步拦在路中:“公主新婚第一日不在府内好生待着,又要去抚北营不成?”
“驸马人都没影儿了,本宫憋在府中也无事可做,不如去营中突袭,瞧瞧那些新兵有没有偷懒。”
她说着已然躲开慈衿拦截,飞身跃上屋檐:“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城南羊肉饼,等着本宫。”
话音未落,府门大开,原是顾衍出行归来。
灿戎远远觉着后院屋顶瓦片间似乎站了个人,眯起眼看了许久才惊呼道:“大,大人,公主怎么上房了?!”
顾衍应声抬眼,显然重睦也看见了他,正好不快意地挥着手扬声高呼:“顾卿回来了啊。”
将拎在手中的食盒递给灿戎,顾衍疾步走进内院,仰首与她对视:“公主是要拆了下官府院不成。”
重睦摇头:“慈衿拦着本宫,这不是换条路嘛。本宫打算去抚北营,不若顾卿一道?”
顾衍拒绝得很快,劝她午后再去。
灿戎直到这会儿才行至后院,手中还拎着食盒生怕出什么差错:“公主,快下来用膳罢。我家大人大清早轻功往返齐州城给您带的黄鱼馄饨,凉了便不好吃了。”
顾衍侧首,略一蹙眉,灿戎却恍若未见,嘀咕道:“小的实话实说而已。”
黑色甲胄翩然落地,重睦双手背在身后俯下身凑近那食盒:“顾卿怎么如此了解本宫所爱,不会是买通了慈衿罢。”
说着从灿戎手中接过食盒,满心欢喜:“辛苦顾卿,多谢。”
并未被买通的慈衿其实也跟重睦有着同样疑惑,不仅吃食,包括房内陈设与后院布置,都是按照自家公主喜好而来。
这位驸马爷对公主那些不为人知的小性儿简直了若指掌,也不知究竟从何处得知。
不过到底是上心的,看来并未真如传闻所言,是对表小姐爱而不得才随口答应圣上指婚,委屈了自家公主。
重睦此刻已然与顾衍并肩行至屋内,入座后她只抬指覆上碗边, 感受到温度时心底难掩惊讶。
她一向自诩轻功过人,可即使是她于几个时辰之内往来燕都与齐州,也不敢做到能让这两碗馄饨保持此刻温热。
本以为顾衍对待渊梯眼界超群,战术独特,却没料到他的功夫也这般深不可测。
“公主,”感受到重睦的目不转睛,顾衍抬手在她眼前轻晃一下:“趁热。”
她这才收回心神,专注用膳。
午膳后顾衍主动提出要随重睦前往抚北营,慈衿听在耳中,如临大敌。
本还期许公主嫁人后能收敛些,不曾想驸马爷竟与她臭味相投。
无奈之下,只得任由他们夫妻二人策马而出。
沿着金悠原一路而行,经过城郊村舍进入承天县,抚北营于京城驻军时,便是在此处扎营。
重睦扯住缰绳停稳下马,从腰间取出令牌递给营前守将,又命他们登记顾衍名姓:“顾大人随同本将入营,眼下时辰,嗯,”她视线移向不远处的滴漏确认:“未时一刻。”
收回令牌在腰间系好,她比顾衍略快几步,直往大帐而去。
“大将军回营了!”
营中正开始午后训练集结,不少人赶往练武场时遇着重睦,都极为恭敬。
重睦颔首,一一打过招呼。
掀开帷帐阔步迈入,封知桓闻声缓缓抬起眼,先是露出惊喜笑意,在看清重睦身后之人后登时变了副神情。
“见鬼了?”
重睦顺手从桌面抓起半块苹果,大咧咧地坐在主将座下方:“外公不在?”
“下官见过封将军。”
顾衍立于帐中恭敬行礼,他的级别比起封知桓低些,礼数须得到位。
“爷爷昨夜在城中休息,今日进宫看望姑母与知榆,还未回营。”
封知桓并不理会顾衍,任由他保持行礼姿势,自顾自与重睦对话。
抚北营如今的主将是重睦,副将包括封知桓在内则有三位。
封老将军虽未亲自挂帅,但也时常与将士们同吃同住,昨日是为参加重睦婚礼,方才入了城。
“知道了,出去吧。”
重睦挥挥手,示意封知桓让出主将座:“半月后驸马与大军一道拔营,本宫先带他来熟悉熟悉。”
她不动声色直起顾衍身形,对封知桓的冷遇置若罔闻。
“一介书生,懂什么军务。”
封知桓满眼不屑,走近重睦道:“带着累赘上路,营中兄弟绝不同意。”
“你何时能将《伐渊梯论》全文通读明白,再来与本将言说驸马不是。”
重睦没什么好气:“也不知究竟谁是累赘。”
本已行至帷帐处的封知桓闻言,顿住脚步回身,却没向重睦发难:“文章大义本将是不懂,但既然已为着荣华富贵尚主,自断前程,又何必将过去之作时时挂在嘴边。”
他说着哼笑两声:“做个纨绔驸马确实比在朝中转圜轻松得多,驸马爷以为如何。”
封知桓的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明显要让顾衍难堪。
重睦眉间蕴起不耐,正待回击,身侧之人却握住了 她的手。
“封将军所言甚是,”顾衍平静淡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做个纨绔驸马,能时刻相护阿睦平安,确实值得自断前程。”
虽然知道顾衍此语是为恼怒封知桓,但重睦还是不自觉红了耳根。
她下意识想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封知桓被顾衍气得面色铁青,一时间转移话题不是,继续发作也不是,只闷闷甩袖:“不过是榆娘看不上的穷酸书生,一朝攀附权贵还真以为能飞升不成。”
他将矛头指向重睦,恨声道:“总有你后悔那日,休怪表哥不曾提醒。”
待到封知桓掀开帷帐脚步声渐远,重睦又一次抽手,顾衍没再施力,两人又恢复到平素安全距离。
“表哥他就是这样,舅舅离世后,封家唯剩这么一个独苗宝贝疙瘩,自然脾气大。”
重睦与封知桓吵闹惯了,总有办法压住他那臭脾气。
但顾衍是被她牵扯进来无辜被骂,她始终心有歉意:“他向来认为文官不配入军营,说话难听了些。顾卿便当是看在知榆面上,别跟他一般见识。”
“公主,”顾衍无奈低叹:“封将军并非因此发难。”
重睦疑惑,眉间看得出当真不解:“他不是说顾卿一介书生,贪慕权贵吗?”
“敢问公主,昨日大婚,整个抚北营将领,是否只有封将军未曾前去观礼。”
显然重睦并未觉得封知桓此举有何反常,解释起来再简单不过:“表哥与本宫是亲眷,过两日回门,总能再见。”
顾衍看她一眼,终是低声道:“封将军与公主青梅竹马,又同患难,想必早生情愫。”
重睦的膝盖“嘭“地嗑在沙盘上,顾衍侧首探身,却见她抬手阻止道:“不妨事,顾卿别动。”
她倒吸了口凉气站直,拔出沙盘上的旗帜标识又大力插回原处:“封知桓这个猪,成日不安心琢磨军法,尽想些有的没的,难怪二十有三都找不到姑娘愿意嫁他,活该。”
顾衍哑然失笑,只留她独自消化,自己则垂首看向沙盘。
他从未亲面渊梯与周朝战火,确实如封知桓所言,一介书生,目前仅能纸上谈兵。
“这是云邕关,顾卿面前三支队伍,分别从东,北,西三个方向设伏。”
重睦收回思绪,看出他的探寻之色,手指那片绿色草原之东陲:“蓝色区域,是库孙族。渊梯草原大部分已被渊梯族吞并,独留库孙与歇安二族。大军半月后拔营,便为支援更为靠近本朝平城的库孙王都。”
比起封知桓,重睦还是对行军打仗兴趣更大:“顾卿前些日子不是才上疏父皇,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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