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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横刀立马[双重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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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睦闻言,没由来心底一阵 烦闷:“本将说过无数次,与你不过同袍之谊,”她并未看见顾衍眼底神情变化,愈发不耐道:“眼下正值与渊梯对战关键之时,你如此行止,说是为本将考虑,实则逼得程况回京监/禁,断本将臂膀,岂非弄巧成拙?”
话音落定,半晌无言。
帐内压抑静默,仅能听见外间士卒呐喊口号之声。
顾衍缓缓放开袖中紧握双拳,再次行礼:“大将军所言甚是,下官知错。”
重睦别开眼不再看他:“先退下罢,本将还需再想想如何补救。”
第29章 那是因为如今公主住在驸马府……
重睦离开云邕关返京当日; 顾衍虽前来送行,但她全程视若无睹,并未与他交谈。
程况看在眼底,正待开口劝解数句; 却被重睦凶恶神色逼得尽数吞回腹中; 不敢再肆意多言。
从燕都出发时有多气派; 如今戴罪之身回去便有多可怜。
除重睦与程况二人与各自马匹外; 仅十位兴北州刺史府府兵负责押解; 任何其余抚北营兵士都不得跟随。
不仅如此; 身后马车中还不得不带着疯疯癫癫的崔瑾安。
崔瑾安如今早已不认识程况; 即便如此; 每每看见他还是会怒目而视; 骂骂咧咧。
好在程况终于与她撇清关系落得轻松; 倒也不再在意她各式行止。
夫妻一场到这般地步,委实荒唐。
人少自也有人少的好处; 两人不分昼夜扬鞭飞驰,比之来时提速许多; 行至兴北州边界旷野无垠处; 程况忽地驻足回望,不免感慨:“今日一别,倒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与这草原雄峰相见,还真有些舍不得。”
重睦同样勒住缰绳驻马远眺,抿唇不语,许久才道:“待回京后本将自会见机行事,不会任由你成日窝在家中享清福。”
从初次出征至今,程况早已习惯经年累月关外过活。真叫他回到燕都自家府邸,数月便罢; 时间再久些,光是想想便觉头痛。
“无论如何,圣旨所说半年之久躲不过,”程况侧首,与重睦对视道:“按理副将该有五位,抚北营本就空缺。眼下圣上得了机会,定会安排旁人入营。”
此事原本仅是程崔两家之间子孙恩怨,可偏生郑淑妃掺和一手,大放厥词,直言程况为着一库孙女子使得大周命妇受尽屈辱,自然引起镇元帝不满。
他虽常年不理国事,但那面子还得时刻挂住,家事渲染成了国事,镇元帝无论如何也要摆出态度。
更何况重睦若是独女倒罢,可她毕竟还有位同胞弟弟。
从前重旸年幼,但如今年岁渐长,眼看重睦这些年在军中愈发得意,一呼百应,镇元帝又怎会坐视抚北营大权尽收重睦麾下而无动于衷。
恰巧郑淑妃借由崔瑾安与程况夫妻矛盾抢占先机,打蛇七寸,这才给了抚北营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纪棣谴鸷鹰团中密探带来将这些消息送至重睦手中时,已是离营前夜, 本以为自己看见其上内容会觉委屈,不料一夜安睡,竟似根本不曾放在心上般自在。
她这位父皇嗜权如命,“徽定之乱”便能窥见一二。
从封老将军开始,抚北营虽名义上是国家军队,实则早已成为封家立足之命脉。
重睦任主将这许多年,亦未令此间大权旁落。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她素来担忧之事突然间成了真,反而没什么意外。
更何况朝中主和派阵营做大,重睦扯扯唇角,颇为无奈:“即使父皇有意削弱本将兵权,也不见得有人愿意担这苦差。”
她此时并不知六部众人皆已在兵部尚书率领之下写好了请求皇十子重晖入抚北营的奏章,明日早朝便会送呈镇元帝案前。
更不曾料到镇元帝因此勃然大怒,当场甩袖离殿,又是整整数日没再上朝。
待重睦与程况于巷口分道扬镳各自归家后,才听闻六部尚书因为结党营私罢免充军了三位,牵连出贪污受贿者两位,唯郑淑妃之弟,兵部尚书郑徒宇因妄议东宫罪名,判年后处斩。
“说来也怪,”接过重睦手中包裹与甲胄,慈衿不免好奇低语:“如今就连市井小民都心知圣上仅有两子,东宫储位必定从中诞生,真不明白那位郑尚书怎会这般沉不住气。”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风尘仆仆半月,重睦现下只想沐浴更衣,三下五除二褪去全部衣物跨入木桶之中,长舒一声:“郑家是怕本宫结束两月监/禁后卷土重来,打算趁机挫骨扬灰。”
慈衿难掩震惊之色:“淑妃娘娘也不怕步子迈太大扯着筋。果然是小门小户的出身,上不了台面。”
此举确实荒唐可笑,但凡郑家与这深宫禁苑多打几十年交道,也不至如此蠢钝无知。
可惜始终是新贵得势没见过太多世面,方才主动将自己推入火坑。
眼下局势恶劣至此,听闻郑淑妃与她那两位小妹俱是免去钗环,身着布衣日日请罪,大有痛改前非之意。
重睦不禁失笑:“本宫若是重晖,此番便该与他母家这些亲戚彻底划清界限,从此韬光养晦不问世事,或许还能再有一丝夺储之机。”
顺势为木桶内再添些许热水,慈衿没忍住轻哼两声:“十殿下哪能有公主一半聪慧,可别抬举他了。”
沐浴之后一身轻松,擦净发间水渍,换好里衣,重睦三步并作两步绕进床铺之内,再次长舒一声:“本宫怕是当真年岁大了,从前营中那床怎么折腾也未觉不适,如今却总想着还是府中被褥舒适。”
“那是因为如今公主住在驸马府上,自然瞧着什么都是最好。”
慈衿话音未落,重睦四仰摊开的身体忽地一僵,这才想起便是连圣旨都叫她返回顾府检讨思过。
“说来此番公主被召回京,驸马爷独自留在云邕关,也不知和表少爷能否相处得好。”
离开前重睦也并非没想到此事,纪棣常年 神游,她与程况回京后,整个抚北营独剩封知桓与顾衍,大战永远一触即发。
但镇元帝只给她留了一日收拾行装的时间,许多事都来不及处理,自也“无意”将此事排后,不了了之。
“顾卿为人高远,不会同表哥一般见识。”
纵使封知桓真的蹬鼻子上脸十分过分,他也有办法令封知桓如数奉还,实在轮不到她去忧心。
毕竟他那通天的本事都能生生逼疯崔瑾安。
思及此处,重睦不免又想起那日争吵,没由来泛起阵烦闷,翻了个身掀起被褥遮住脸:“本宫有些乏了,熄灯罢。”
慈衿应声前往烛灯处,蓦地顿住脚步回首道:“对了,还有一事。明日宫中设宴,娘娘专程向圣上求了恩典,许公主解除监/禁,进宫半日。”
她说话时明显不敢直视重睦,果不其然只被逼问几句便如实交代:“其实,是娘娘请了贺豫替公主看诊——”
重睦恍然大悟般笑出声,从被褥中探了只脑袋调侃道:“你与贺豫开春便会成婚,在母妃宫中见面算不得逾越,何必以本宫做幌子。”
“哎呀,公主您误会了,”慈衿总算不再支支吾吾,一鼓作气道:“是娘娘想替公主看看是否已有喜脉,无论有无,接下来又该如何调理。”
连圆房都是做戏,重睦又如何能有什么喜脉。
但既是封贵妃所求,她也不好忤逆。
只安然坐定贺豫身前由他仔细相看,瞧着他眉间微蹙复又缓缓舒展,收好搭在重睦腕间的丝帕放回医药箱中,起身向封贵妃行礼解释:“回贵妃娘娘,公主殿下虽未有孕,但与先前老师留下的病历看来,身子却是见好不少。”
阖宫众人闻声面上皆难掩喜色,唯重睦神情一顿,缓缓垂下双眼。
在关外待了两月有余,无论身处图鹿城还是抚北营,顾衍每日都会督促她按时服药。
那药是他按照西泉散人《典经三册》专程为她调理身体所制,简直苦不堪言。
最初几日重睦每每靠近那药便觉反胃恶心,若非顾衍坚持强迫,每日下口前都安慰她良药苦口利于病,她才不会足足坚持半月有余,习惯之后已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一饮而尽。
因她终日习武的缘故,即使伤病缠身,始终底子不差,是以平日里既无有不适,亦不会感觉喝了那苦药有何变化。
“敢问公主,可有在自行调理身体。”贺豫转身面向重睦,行礼询问道:“不知药方能否借卑职一观,也好辅以助孕药物,早日得子。”
“不,不必了。”
重睦回过神来,连连拒绝:“那药方全权由驸马负责,本宫并不清楚。况且如今正是伐渊关键时期,驸马与本宫都不急于求子,也不好劳烦贺御医空费心。”
话音未落,封贵妃端着茶盏的手略一停顿,盖上盏盖递还李尚宫,与重睦道:“驸马还懂行医?”
“回母妃话,驸马也是担忧阿睦 身体,所以自学了些。”
封贵妃下意识与李尚宫交换一个欣慰目光,不掩笑意:“你们夫妻二人共同进退,想来也是极好的。”
重睦踟躇半晌,终究还是弯起眼角附和她道:“母妃所言有理。”
母女二人随后又聊起程况与崔瑾安之事,封贵妃只叹郑淑妃许多年来为人本分,从不恃宠而骄有半分逾越,不曾想竟是位隐藏极深且忍耐不发的主儿。
“幸而老天长眼,叫她遇上个‘好弟弟’。”
她们女子间言说体己话时重旸向来不多插嘴,此刻难得出声,还不忘将手边两粒杏仁扔入口中才又道:“联名六部上书,亏他干得出来。不过我倒也听说,此事幕后更有高人操纵。”
第30章 少年往前半步,略显青涩地行……
听闻重旸所言; 重睦不由好奇:“此话怎讲。”
“我也是昨日上元节出宫闲逛时听那些官家子弟随口胡言,做不得数。”
直到这会儿重睦才反应过来,她与程况原是仅用了七日便从云邕关返回燕都。
先前她还曾对顾衍说起,若行军顺利; 大捷而归; 恰巧能赶上上元花灯; 烟火响彻天幕之时。
不成想还是错过了去。
“他们说; 欧阳院正与杨老太傅打算联合太学院、御史台和都察院上奏; 请求让我与姐姐一道入抚北营从军。但不知为何这消息走漏了风声; 传到郑家人耳中; 这才如此迫切行事。”
重旸冷笑一声:“且不说那两位都是千年狐狸炼成了精; 绝不会这般莽撞; 就算真的鬼打墙撞坏脑子; 郑家哪怕顺其自然,也好过弄巧成拙。”
确实如他所言; 即使欧阳院正与杨老太傅真去请求镇元帝令他入抚北营,郑家便是什么都不做; 也远比相互对撞来得稳妥。
更何况两位老臣绝不会蠢到这般境地; 分明是有人看准了郑家人目光短浅,遇事无着,索性将计就计,来了出瓮中捉鳖。
杨老太傅便罢,欧阳院正早已多年无心朝堂政事,便是封老将军也难请得动他轻掷声名。
放眼满朝,或许只有一人能使他另眼相待。
重睦轻抿唇角,暗叹自己竟是糊涂了才会对顾衍发脾气。
以他之学,在得知崔瑾安失心后如何会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或许早在前去军狱激怒崔瑾安前便已完成谋篇布局,进而反将郑家一军。
可顾衍近来也确实脾气古怪得很,什么话都不对她说明白,否则她也不会轻易对他生出不满。
心底没由来泛起阵委屈,刺得眼角生疼。重睦垂眸,将茶盏饮尽,已然坐不住想要回府给他去信。
因她还在监/禁之期,封贵妃本也不好留她太久。母女两不多时便依依话别,不成想临出门时会刚巧遇上方德妃与重昭前来拜访。
重睦急忙止步,按制见礼:“见过方娘娘。”
不等方德妃回应,重昭已难掩笑意,拎起裙摆飞跃而来“见过八姐姐!姐姐怎么急着 要走,不再多坐会儿吗。”
“我尚在戴罪之期,不便久留。”
重睦话音未落,倏地瞧见方德妃身后分明还跟着位清隽少年。
只见那少年虽生得清瘦,但一身鸦青长衫下四肢经络明晰,孔武有力,显是行伍之人。
注意到她目光所至,重昭不禁莞尔:“裴焕是我母家表弟,去年中得武举。正好我那姨父外放多年终于得以归京,现已一家都回到燕都住下了。”
裴家姨父出自京中勋贵之家,不仅得以祖荫爵位,更是凭借己身努力高中三甲,在当年京中颇具盛名,重睦亦有所耳闻。
如今外放返回燕都,时任兵部右侍郎,更与重睦算作同僚。
又是父亲身处兵部为官,又是武举,只差没将“属意抚北营”几字直接写在脸上,无怪乎方德妃这般无心交际的性子也会为着他专程前来拜见封贵妃。
重昭显然也知晓其中关窍,急忙唤他道:“阿焕,快来见过八姐姐。”
少年往前半步,略显青涩地行了宫礼:“裴焕见过八公主。”
他这一开口,重睦反而停住脚步侧首与重昭道:“你家姨父姨母先前是在吴越州外放?”
若她不提,重昭倒真没注意裴焕与顾衍说起官话时有几分相似,一时忍不住调侃:“姐姐如今对吴越口音越发熟悉得紧。姨父确实曾在梁溪与广陵为官。”
此刻众人俱已进入主殿,方德妃与封贵妃姐姐妹妹地见了番礼,只叫李尚宫又将重睦留下陪着重昭说话。
重旸眼见来了位少年自也十分快意,主动与之相交问好,这会儿不知正说着什么手舞足蹈,重昭则压低声音凑近重睦耳边道:“姐姐有所不知,其实阿焕并非我姨母亲生,只是姨父妾室所出,挂在姨母名下而已。他十岁前一直养在生母身边,一口标准吴越方言不足为怪。”
她抬起茶盏吹开茶沫,复又缓缓道来:“他生母是余杭城临安县人,曾经嫁过一次,后来离开临安辗转至梁溪城误入裴家为婢,这才生出段孽缘。”
重睦拿起板栗酥的手微微停滞,心下已有计较:“你姨母倒也大度,对妾室所出依然视若亲儿。”
否则也不会为了给他奔个前程劳烦宫中做娘娘的妹妹,还使得方德妃求到封贵妃这儿来。
“谁说不是呢,”提及裴家姨母,重昭其实颇为不解,只对重睦道:“听闻我姨母做姑娘时便是整个燕都有名的脾性好,后来成了裴家主母,非但不恼我姨父屋内两位通房,反而各个抬了姨娘。外放梁溪跟个侍婢都能生出儿子也没见她生气,我却当真看不明白。”
后宫家宅之事,重睦虽不擅长,但自小深受贾昭仪在世时诸多压迫,比之重昭说得上话些:“裴姨父祖荫加身亦能高中三甲之人,又并非那等无心无肝的破落蠢材,必定明白你家姨母辛苦。”
日久见人心,裴姨母宽厚以待通房妾室,令裴姨 父挑不出错处,反而愈发心疼。
家中出息的庶子庶女自然也都记在她名下,享孝敬尊重,双方互惠共赢,何乐不为。
果然听得重昭又向她道:“阿焕是顶好的性子,对我姨母礼遇有加。如今家中两位表姐分别出嫁,姨母亲生表哥亦外放为官,年龄大些的仅剩他还不曾落得去处,姨母这才求到母妃这儿来。”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既已中了武举,朝廷合该有所安置才是。”
重睦话音未落,重昭已然摇头,声音压得更低:“阿焕生母并非良民,姨父他们也是回京之后才知道,她在临安县时嫁过那人,是位逃兵。”
接过慈衿递来手帕捻捻唇角,重睦心底不自觉惊跳半秒。
区区一个临安县,似乎不至能出那么多逃兵。
顾衍甚少提起他那位早早改嫁的母亲,因此重睦并不知婆母名姓,此刻压住心惊,保持表面淡然应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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