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江湖-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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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乱说话惹恼了她们，自己也不好说话，因此提前给他提个醒。

叶非凡神色一正，但紧接着又躬身到沈心雅面前小声问道：“几位长老是不是脾气特别古怪呀！”看他那紧张的样子，就好像第一次要见老丈人似的。

沈心雅见他那有些紧张的表情，温婉一笑道：“你也无须紧张，她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便是！”“哦！”叶非凡点头道。

两人来到了沈心雅上次来过的那间石室门前，叶非凡着眼打量了一番，心中有些想不明白这些老太婆没事干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清心阁又不缺钱花，干嘛把生活搞这么艰苦。外人不知道还以为沈心雅虐待老人呢！其实他心里还有一个想法便是，这些人没事干就喜欢学什么隐士高人住在世外桃源之地，这样才显得自己是高人嘛！要是都住在市井街头，那岂不成了凡夫俗子了。人只有有了三六九等之分，那些生活在高层的人才会觉得活着有意义。

“四位长老，心雅带叶公子来见！”沈心雅在石室外喊道。

“进来吧！”从里面传来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但却中气十足，一听便是高手。

两人听到回应便走进了石室之中，先是一段略显昏暗的宽大甬道，紧接着便是一个可容纳数十人的巨大石室，石室之中并不昏暗，而是被五六颗夜明珠照得通亮。叶非凡一眼便看到了盘坐在四个石台上的四位白发苍苍的老妪，虽然面容苍老，但是眼中神光内敛，精神矍铄。

叶非凡连忙上前给四位老婆婆请安道：“小子叶非凡见过四位前辈！”在叶非凡跟着沈心雅刚走进石室的时候，四个老妪的眼神中一道微不可察的精光一闪而过，四个人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将打量的目光放在了叶非凡的身上。

叶非凡没有躲避她们的眼光，而是直接迎视。晶莹透彻的眸子中隐隐有光华闪动，浑身的凛然正气，气质儒雅飘逸、卓尔不群，但却不失男子应有的霸气。四位长老心中暗暗赞许，此子果然是人中龙凤、超脱凡俗，难怪在江湖中搅起那么多的风浪。

“叶公子不必多礼，请坐！”一位长老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道，其余三人也是隐隐点头……

石室中间有一方石桌，石桌四周摆放着六张石凳，叶非凡直接在四位老人的对面坐下，沈心雅却是走到四位长老身边站定。叶非凡疑惑地看向她，她只是微笑地摇了摇头。

落座后叶非凡开口询问道：“不知四位前辈找小子前来有何要事相托？我答应过阁主，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在下决不推辞！”“好好，心丫头果然没有看错人！”一名长老满脸笑意地道，不过听在叶非凡的耳朵里却感觉怪怪的，旁边的沈心雅闻言也是脸色极不自然地泛起了丝丝红晕。那名长老好似意识到了自己话语中的问题，连忙干咳两声掠过。

她沉默了一下，才神色有些严肃地开口道：“叶公子可知我清心阁为何百年来一直都是平静无波，在江湖中也很少有人记起。”

叶非凡沉思了片刻道：“清心阁注重清心无为，万物自然，并不追逐权势名望，武林地位，有这样的情况也算是正常啊！”那名长老点了点头道：“公子所言极是，只是既然万物自然，那又为何要逃避尘世的喧嚣，而独觅清净昵？”“这？”叶非凡不知该如何回答。

有一名长老又接着道：“晋时陶渊明有‘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意境，我们既然身为江湖中人，即便是居住在远离尘世的山野之中，江湖之事也是无法完全逃避的。清心无为固然重要，但如一味追求无为，反倒有些偏执了。一个门派若是一味追求平静，远离江湖，那么他距离被江湖淘汰也就为期不远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清心阁每一代弟子中我们都会派出一些人到江湖中进行历练，为的就是不被江湖抛弃。”

“那四位长老找我来是为了？”叶非凡似乎有些明白她们的观点，但是具体要做什么他还是不清楚。

那长老摆手道：“江湖中人都知道清心阁中俱是女子，却不知其实我清心阁的创始人是一位天纵奇才的绝世男子。”

“清心阁的创始人是位祖师爷？”这回叶非凡可真是开了眼界了，一个男人创立的门派竟然没有一个弟子是男人，这也太稀奇了吧。

接下来那位长老便道出了其中原因：“不错，当年创派祖师乃是江湖中的一个独行侠，天生聪慧绝伦，风流潇洒。”

说到这里她不由得看了叶非凡一眼，接着又道，“只可惜英雄难过美人关，问世间情之一字最为难解，祖师爷在一次南行途中偶然邂逅了巫山飘渺宫当代圣女。祖师爷对其一见钟情，不可自拔，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巫山圣女一心只为救扶天下苍生天下，无心儿女私情，因此拒绝了祖师的追求。”

“祖师爷未明其意，还以为对方是嫌弃他孑然一身，无家无业无大志。因此他愤而离去，在此终南之地创立了清心阁，宗旨和飘渺宫一般无二，也是匡扶正义，拯救天下苍生，为的是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从此以后便有了武林四大圣地之一的清心阁。”

“原来是这样，那最后呢？”叶菲凡有些迫不及待地道。沈心雅也是洗耳恭听，有些事情虽然她也知道，但却并不详细。尤其是关于祖师爷跟巫山圣女的那段尘缘往事。

既然叶非凡想听，她也无妨说些题外话：“其实当时也是祖师爷一时冲动，待到多年之后，两人再次相逢，都己过了而立之年。那时候祖师爷才知道，圣女并非对他无意，只是由于心中惦念天下苍生，因此忽略了儿女私情。不过祖师一时激愤之下所做的举动却也令圣女非常欣慰，她答应祖师一生只做其一人之红颜知己。两人到了那个年纪什么事都已经看开了，因此一南一北共同维护天下安定。待到两人仙逝的时候，两派合议将他们葬在了一起，生不能同寝，死亦可同穴。这也算是了却了两人一生的心愿。”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情之一字最是累人！”叶非凡无限感慨道。沈心雅似乎也被触动了那颗尘封孤寂的心，神情有些忧郁。作为让天下男子竞相追逐的天仙佳人，她这一生却还未尝过情爱的滋味。

“祖师当年开宗立派的时候，有六个亲传弟子，不过全都是女子。她们六人之后也曾收过几个男弟子，但是相较女弟子而言，男弟子却只有寥寥数人。久而久之，几百年传承下来，清心阁中便只剩下女子了！”那长老说到这里，神情也有些怪异，显然觉得此事也是匪夷所思。但是事实如此，至于其间有什么别的原因她们却是不得而知。

“自从祖师解开心结后，武学境界一日飙升，最后更是位列中原十大高手之一。那个时候天地榜也才出现短短数十年，并未将天下所有高手网罗在内。祖师临终之前，将其一生所学所悟藏于后山一处天然地穴之中，最后聚其毕生之修为向着那唯一的入口劈出了惊天一剑。传说那一剑可令天地失色，日月无光。那一剑并未将洞穴轰塌，而是在其上留下了一道可怖的剑痕，几乎半座山的长度。祖师一生的剑意都凝聚其上，普通习武之人靠近百丈之处便被强大的剑意重伤，即便是心雅这样的天地榜高手至今也才到达那道剑痕二十几丈处，便无法再进半步。”

第四十五章上门好事

“祖师在布下那道剑痕之后，便下令每任阁主都要以进入洞穴之内修习他留下来的绝学典籍为目标，在死后也可将自己一生所悟留于洞中，以供下一任阁主研习。哪一代阁主若是无法进入其中，便要封阁避世，不得私自足履江湖，其实为的也是保护阁中力量。因此每一代阁主都会尝试突破那道剑痕进入洞穴之中，以便修习先人留下的珍藏。清心阁之所以数十年来沉寂于此，真正的原因便是已经有三代阁主未能突破剑意进入其中修行阁中典籍。到了心雅这一代，她依旧只能止步二十丈外，这已经成了我们清心阁的一块心病。”

沈心雅听到这里也是神情落寞，自己身为阁主却不能完成祖师们的意愿，她也是深感愧疚。

“可是即便这样，那也算是清心阁的派内之事，几位长老叫在下来也帮不了什么忙呀！”叶非凡算是明白了一些东西，可是一就不知道自己跟这件事情有何关系。

四人对视一眼，最后叹息一声道：“祖师还有一令，若是阁主不能强行突破进入的话，其他人也可带其进去，不过这个其他人却必须是我清心阁中之人。本来这也应该是我们四人分内之事，可惜我们四人天子愚钝，修为也只和阁主相若，实在是无法完成此事。那日突见公子竟然引动天地变换，初临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武道极境，心想这莫不是天意派公子来相助我清心阁！”这时叶非凡伸手打断了她们的话：“哎，等等，几位前辈恕小子打断一下！，你们说只要是清心阁的人，只要修为足够也可以带阁主进去。难道你们想让我带阁主进去，可是我不是清心阁的人呀！”四人对视一眼，又转头看了神情有些不自然的沈心雅一眼，才道：“只要叶公子答应做我清心阁的女婿，便算是我阁中之人了！”“什么，我做清心阁的女婿，难道是跟……”

叶非凡惊呼出声，后面的话没说出，但是手却指着旁边的沈心雅。

四位长老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但心中却是无奈。若不是没有办法，她们也不会出此下策，毕竟叶非凡现在还算是外人。

沈心雅感觉俏脸一阵发烫，她强子保持镇静，这件事情对她来说也是难以启齿。但是为了清心阁百年的基业，也是为了阻止清心阁的没落，她必须这样做。虽然她对叶非凡并无男女之情，但是好感还是有的。他年轻英俊，风流潇洒，气度不凡，而且天纵奇才，修为高深，算起来并未辱没了她。也正是因此她才下定了决心，向四位长老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这在清心阁之中也不是什么先例，上一任阁主也就是沈心雅的师傅便是采取了这种办法。只可惜最后就差十丈之遥，却是功亏一篑。最后由沈心雅继承阁主之位，她的师傅便携着情郎逍遥江湖去了。而这清心阁几百年来的传统重担却又落到了她的身上。

沈心雅天性要强，立志一定要完成历代阁主的夙愿，因此勤奋苦修，在十年之前便登上天地榜高手之列。只可惜这十年来她的修为并未增长多少，虽然己从先前的三十几丈迈到二十几丈，可那却用了她十年的功夫。如今她已年过三十了，她没有时间再等了。

叶非凡呆愣了半晌，最后却是脸色微微一沉，声音有些不情愿地道：“对不起，恐怕恕难从命！”“为什么？”沈心雅首先忍不住了，难道是嫌自己配不上他，还是围着他的女人都太优秀了，自己算不上什么。这对她这样一个高傲美丽的女人来说绝对是难以忍受的。

四位长老也是神情一怔，没想到全天下男人都争着抢着的事情他竟然反对。

叶非凡平静地道：“阁主对我有救命之恩，叶非凡没齿难忘。但是婚姻乃终身大事，虽然我不在乎什么伦理纲常，但是我却在乎感情。没有感情的婚姻我不喜欢，阁主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叶非凡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也从未将自己定为君子。像沈心雅这样成熟婉约，美丽动人的天仙佳人，只要不是个傻子都不会拒绝，但那只是出于男人对美色的爱慕。他天下绝色见过不少，而且大部分都跟自己有非常亲密的关系。对沈心雅他自然不会存有觊觎的色心。但他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要不然他和余梦瑶也不会耗到现在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因为他不知道对方吣里是怎么想的，要是他知道其实余梦瑶已经对他爱到不能自拔，恐怕也不会令佳人独守香闺，空自神伤了。

再有就是他有些反感这几人的自以为是，他不喜欢被人摆布，更不喜欢被人利用。也许她们认为自己会像其他男人一般贪图沈心雅的美色而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惜她们想错了。没有感情寄托的婚姻，他也没心思在上面耗费自己的感情跟时间。

听了叶非凡的解释，沈心雅有些不高兴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但想起自己先前的激动，她又面色绯红，尴尬起来。四位长老见状，开口道：“说实话，若是公子方才一口答应了，或许我们会反悔。但是公子很坚决地反对了，正更加显得公子光明磊落、重情重义。”

“呵呵，我没几位前辈说的那么好。叶某也是个凡夫俗子，也贪恋美色，像阁主这般圣洁美丽的女子，我自然是心生向往。只是很可惜我这人太注重感情了，没有感情寄托的婚姻实在没有什么意义，还请几位见谅！”现在他可不想说什么垂青不垂青，人家压根儿就对自己没那方面的思想，说白了就是想利用一下，这点让他很恼火。不就是救了自己一命吗，也不能这样开玩笑。他可不认为女人多了就是好事情。

看到叶非凡坚决的样子以及沈心雅有些难看的脸色，四位长老面色有些尴尬。怎么说都是她们吃亏呀，现在反倒弄得像是自己理亏了。但她们还是硬着头皮道：“其实还有一个折中的办法l”既然对方不答应，她们也只好采取另一种办法了。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已经有三代阁主未曾实现这个愿望了，她们也只好低声下气求人了。还好叶非凡人品正直，不是那奸邪小人，再加上天纵奇才，修为非凡，只要他入了清心阁，便是一大助力。

“什么方法？”虽然对方刚才的做法让他有些不爽，但人家好歹救了自己一命，只要不是很过分能帮就帮一把。

“公子可以担任我清心阁的护法，负责江湖中的事宜。这样一来，你也算是我们的人了，而且我们也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叶非凡心中思索道，这个提议并不过分可以答应。不过他现在的身份连他自己都开始搞不清楚了，既是四仙门的门主，又是绝色组织的暗藏杀手，现在再加上个武林圣地清心阁的护法，这可是身兼三职，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呀。

其实叶非凡到底还是嫩了一些，那四个老太婆都是老的成精了的人物，两个提议无论哪一个叶菲凡都是人家的免费劳动力。

第一个人家吃亏免费送个大美女天不要，第二个什么好处也没有还得帮人家看家护院，这可真是亏大发了。

“这个提议还不错，我既还了人情还不限制我的自由，好吧，我答应！”叶非凡沉思了片刻便答应了她们的这个要求。

不过这回沈心雅心里却不平衡了，只看她那阴沉沉的脸色，就知道对叶非凡的表现很不满意。虽然她对他现在只谈得上好感，但是这种被人忽视的滋味令心高气傲的她很不舒服。美女最恨别人忽视自己，而叶大帅哥正好触了沈大美女的眉一头。

叶非凡跟沈心雅从后山石室之中出来后，沈心雅一直走在前面，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叶非凡知到她心里很不爽，但却懒得理她。长得漂亮也不能决定一切，他可不喜欢被人当猴耍，尤其是被一个女人。

“叶非凡，你是不是觉得本阁主配不上你？”叶非凡正闷头走着，却冷不防沈心雅们然回头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叶非凡没有理会她的蛮不讲理，依旧平静地道：“没有，原因我方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若是你真的对我有感情，我很乐意娶一个天仙谱上的大美女回家做老婆。但前提是阁主现在对我并无兴趣，不是吗？”说完他也不理对方直接错过她向前行去，留下后面吹胡子瞪眼的沈心雅。

“叶非凡，本阁主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的！”沈心雅站在他的身后目视着离去的叶非凡坚决地道。谁也没有料到先前还很谈得来的两人却因为这件事情而变得有些隔阂。

第四十六章